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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露渐沉,西风扰旧人梦方砚尘陆峥 全集

方砚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前世婚礼上,我抛下方砚尘逃婚,让这个天之骄子沦为全城笑柄。可私奔对象竟是个人贩子,他把我骗进深山,用铁链锁在猪圈里,逼我吃馊饭喝污水。方砚尘看到我被虐待的视频,立刻卖掉所有家当,一个人跑来赎我。陆峥当着我面,用砍刀一根根剁碎他的手指。我受不了这个刺激,撞墙死了。重生后,我一心想要好好弥补方砚尘。可这一世的他完全变了个人。他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养了一个又一个小情人。还故意把人带回家,让我被人笑话。我不哭不闹,还是每天为他熨衣服、准备应酬要用的东西。方砚尘被我气疯了,他红着眼把我按到墙上:“你就这么不在乎?”说完就狠狠亲了上来,满嘴都是酒味。他不知道,我的行李箱里已经放好了机票。七天后,我就会永远离开这里。既然这是他想要的生活。那我就成...

主角:方砚尘陆峥   更新:2025-06-14 22: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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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砚尘陆峥的其他类型小说《风露渐沉,西风扰旧人梦方砚尘陆峥 全集》,由网络作家“方砚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婚礼上,我抛下方砚尘逃婚,让这个天之骄子沦为全城笑柄。可私奔对象竟是个人贩子,他把我骗进深山,用铁链锁在猪圈里,逼我吃馊饭喝污水。方砚尘看到我被虐待的视频,立刻卖掉所有家当,一个人跑来赎我。陆峥当着我面,用砍刀一根根剁碎他的手指。我受不了这个刺激,撞墙死了。重生后,我一心想要好好弥补方砚尘。可这一世的他完全变了个人。他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养了一个又一个小情人。还故意把人带回家,让我被人笑话。我不哭不闹,还是每天为他熨衣服、准备应酬要用的东西。方砚尘被我气疯了,他红着眼把我按到墙上:“你就这么不在乎?”说完就狠狠亲了上来,满嘴都是酒味。他不知道,我的行李箱里已经放好了机票。七天后,我就会永远离开这里。既然这是他想要的生活。那我就成...

《风露渐沉,西风扰旧人梦方砚尘陆峥 全集》精彩片段

前世婚礼上,我抛下方砚尘逃婚,让这个天之骄子沦为全城笑柄。

可私奔对象竟是个人贩子,他把我骗进深山,用铁链锁在猪圈里,逼我吃馊饭喝污水。

方砚尘看到我被虐待的视频,立刻卖掉所有家当,一个人跑来赎我。

陆峥当着我面,用砍刀一根根剁碎他的手指。

我受不了这个刺激,撞墙死了。

重生后,我一心想要好好弥补方砚尘。

可这一世的他完全变了个人。

他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养了一个又一个小情人。

还故意把人带回家,让我被人笑话。

我不哭不闹,还是每天为他熨衣服、准备应酬要用的东西。

方砚尘被我气疯了,他红着眼把我按到墙上:“你就这么不在乎?”

说完就狠狠亲了上来,满嘴都是酒味。

他不知道,我的行李箱里已经放好了机票。

七天后,我就会永远离开这里。

既然这是他想要的生活。

那我就成全他。

……“城南项目,即日起由谢依然接手。”

方砚尘的声音像是一盆冷水浇下。

这个我熬了三个月的心血项目,原计划是用来证明自己能力的最后作品。

谢依然踩着高跟鞋走过来,鞋尖故意碾过我落地的企划书:“某些人占着位置不做事,项目交到我手上也是应该的。”

我弯腰去捡,听见周围议论:“听说方太太以前是靠商业联姻上位的?”

“嘘!

什么联姻,分明是钟家硬塞过来的!

现在方总找到真爱,某些人该退场咯!”

“你看她那身过季礼服,连个首饰都没有……”我下意识摸了下空荡的脖颈——那条从不离身的项链,昨晚被方砚尘扯断了。

转身时,谢依然‘恰好’撞上来,整杯红酒泼在我的裙子上。

“哎呀~”她惊呼着把酒杯塞进我手里:“方太太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方总送我的高定!”

方砚尘坐在主桌,慢条斯理晃着酒杯,眼皮也没抬一下。

“多少钱?

我赔给你。”

我强忍着怒气去掏钱包。

谢依然却拽住我手腕:“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是方总的心意呢~”我不想纠缠,准备离开时,她的高跟鞋狠狠碾过我的脚背:“跪下来舔干净,我就当没发生过!”

剧痛让我站立不稳,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这时方砚尘才终于起身——却是接过侍者递来的毛巾,温柔地给谢依然擦手。

突然,大屏幕闪了几下,跳出谢依然的私密照。

“关掉!

快关掉!”

她尖叫着捂住脸:“这不是我!

不是!”

方砚尘立刻把她搂进怀里,看我的眼神像要杀人。

谢依然哭的梨花带雨:“太太,就算我让你擦鞋是我不对,你也不能这样报复我啊……呜呜……我没脸活了!”

说完她就推开方砚尘冲了出去。

“啪!”

一记耳光重重扇在我脸上。

方砚尘的声音冷的像冰:“要是依然出事,我要你生不如死!”

脸上火辣辣地疼,却比不上心疼的万分之一。

明明前世,他把我捧在手心里宠。

我要什么他给什么,就连喝水都要先试好温度。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真看不出来,她这么恶毒!”

“难怪方总不喜欢她。”

不知道谁先动手,一瓶矿泉水砸在我身上,接着是更多的东西:水果、餐盘、垃圾……我的衣服被扯破,头发上沾满食物残渣。


期间,方砚尘的保镖就站在一边,冷眼看着我被众人羞辱。

等所有人都发泄够了,我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独自走回家。

刚收拾好东西,方砚尘就带着一身戾气冲了进来。

“你把依然藏哪了?”

他一把掐住我的肩膀,我疼的皱眉:“我一直都在会场,怎么可能……少装蒜!”

他猛地收紧手指:“最后问一次,依然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

我挣扎着想要挣脱。

他忽然松开我,转身打开宠物笼,揪着雪团的后颈将它拎了出来。

“不说?”

他走到窗前:“那我就把这畜生扔下去。”

“不要!

方砚尘!”

我扑过去想抢:“雪团跟了我七年,它就像我的孩子……”方砚尘冷笑:“那就说实话。”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真的不知道谢依然在哪……”看着我的眼泪,方砚尘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雪团以为他在逗他玩,还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我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求你放过雪团,我真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方砚尘松开手。

我冲到窗前,眼睁睁看着那团雪白的身影极速坠落,在水泥地上绽开刺目的红。

“不……”我的喉咙挤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鸣,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整个世界在我眼前分崩离析。

刺耳的电话铃忽然响起。

“方总,找到谢小姐了。”

保镖的声音从另一端传了过来:“不过……她割腕了。”

方砚尘头也不回冲了出去。

再回来时,他脸色阴沉地可怕。

“依然说是你威胁她?”

方砚尘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说要是他再出现在我面前,就把她照片发到全公司?”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装哑巴?”

他冷笑一声,对保镖挥手:“带她去个地方。”

当看到那栋阴森的鬼屋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要!

方砚尘!

求你别这样!”

我本身就怕黑,前世陆铮就是把我骗进这栋鬼屋,让那些人在黑暗中……保镖不由分说把我推了进去。

阴冷的空气中鬼影幢幢,凄厉的尖叫声在耳边炸开,我一次次被吓晕,又一次次被冷水泼醒。

“操!

这娘们吓尿了!”

保镖嫌恶的声音传来:“快拍下来,方总说了,要是她敢动依然小姐,就把她这些照片发网上。”

刺眼的闪光灯如刀割般落下,我死死掐着手心,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方砚尘,原来你比陆峥更狠。

至少他的折磨明刀明抢,而你……却要诛心。

意识再次模糊前,我看到鬼屋角落里,一个熟悉的摄像头正闪着红光。

再次醒来,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鼻腔。

方砚尘坐在病床边,正温柔地给我的伤口上药。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他的侧脸上,美好得像个幻觉。

“醒了?”

他轻声问,仿佛那个把我扔进鬼屋的人不是他。

我征征看着自己的手,忽然发现,无名指上空空如也,那枚从未摘下的婚戒不见了!

同事推门送来果篮,方砚尘的眉头皱了下:“拿出去。”


我低头看见果篮中的水蜜桃,心头猛地一跳:“你怎么知道我桃毛过敏。”

在被卖进大山之前,我没未吃过桃子。

是那些年在山里被迫接触,才落下的毛病。

难道、方砚尘也是重生的?

“少自作多情,”方砚尘冷笑着打断我的思绪:“做错事还想吃水果,做梦!”

心底最后那一丝希冀也熄灭了。

手机屏幕忽然亮起,航班信息一闪而过。

“谁给你发信息?”

方砚尘刚拿起手机输入我的生日解锁,护士就走了进来:“方总,依然小姐醒了,正闹着要见你呢!”

方砚尘悻悻放下手机:“行,知道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警告我:“别再搞小动作!”

“否则,我饶不了你!”

不会了。

我垂下眼睛,我很快就会消失在你的视线,永远。

护士们小声议论着:“听说那个依然小姐是方总初恋?”

“可不是,连输液的水都亲手捂热了管子呢。”

我自嘲笑了笑。

小时候方砚尘也是那样替我捂热输液管,对我说:“阿音妹妹,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疼。”

上辈子我负了他,这辈子,他又负了我。

命运总是这样阴错阳差。

在廊道活动的时候,我听见方砚尘的声音。

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见谢依然靠在他怀里抽泣。

“所有人都骂我是小三……我活不下去了……别怕,”方砚尘轻抚她得后背,语气坚定:“离婚协议我早就签了,还有两天,我就娶你。”

“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站在我身边。”

他单膝跪地,将那枚遗失的戒指套在谢依然手上。

我似乎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耳中也嗡鸣作响。

结束了。

一切早该结束了。

去老宅告别时,爷爷拉着我的手不放:“你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

砚尘知道这事吗?”

我勉强笑了笑:“爷爷,我们……已经离婚了。”

老爷子红着眼眶抱住我:“是那小子没福分,丫头你记着,不管什么时候,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我含着热泪,点了点头。

花园里,手机突然响起。

方砚尘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密码箱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钟闵音,你玩什么欲擒故纵?!”

我摩挲着机票,轻声说:“不要的东西,你帮我扔了吧。”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砸地的声响。

“钟闵音,你别后悔!”

“不后悔,扔吧。”

原本想带走那些他送的礼物——至少证明那些甜蜜的时光真实存在过。

但最终,我一件也没有拿。

“你在哪?

发定位。”

他突然问道。

我报出老宅地址,却忍不住苦笑。

和以前无数次一样,他说会来,却永远不会出现。

生日那天,他说公司有急事;结婚纪念日,他说要陪客户;就连我车祸住院,他都说在出差赶不过来……可明明上一世,他会提前一个月处理完所有的工作,就为在我生日那天,带我去看最爱的海棠花海。

多讽刺啊,当我想要珍惜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乎了。

我在老宅门口等车,却意外看见方砚尘的车急刹在院前。

他冲下车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呼吸有些急促:“你去哪?”

保镖在他身后小声提醒:“方总,谢小姐那边等着老爷子的药急救呢!”

方砚尘死死盯着我。

“等我。”

说完他转身进了老宅。

我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方砚尘,再见。”

不,是‘再也不见’。

机场里,爸妈早已等候多时。

妈妈红着眼眶递来离婚证:“阿音,真的决定好了?”

我点点头,接过证件。

妈妈哽咽着:“是妈看错人了……不怪您。”

我拍了拍她的手。

至少这一世,我没有遗憾。

老宅内,老爷子看见方砚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在愣在这干什么?

丫头都要走了!”

“走?”

方砚尘皱眉:“她能去哪?

行李都没带……”想起我这段时间的反常,方砚尘感到了一丝不安。

他吩咐手下:“查查太太去了哪里?”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在煎熬,方砚尘再也按捺不住,抓起外套就冲出门去。

家里空无一人。

电话那头,助理的声音让他浑身发冷:“方总,夫人乘坐的航班G54871,十分钟前已经起飞了……”
方砚尘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

他发了疯似的翻了每个房间,终于确认我的护照和身份证都不见了。

门铃突然敲响,他冲过去开门,看到来人时眼神却瞬间黯淡。

“怎么是你?”

谢依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离婚证:“我……来给你送这个。”

方砚尘盯着那个红色小本,手抖的厉害,怎么都不敢接。

“拿走!

我不要这个!”

谢依然被吓到了:“可是……你不是答应要娶我的吗?”

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

“她走了……真的走了……你说钟闵音?”

谢依然不解:“你不是最讨厌她吗?

她走了不是正好?”

方砚尘摇着头,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不是这样的,他从来都没想过真的离婚。

刚开始,他是害怕。

害怕我像上辈子一样,突然就消失不见。

后来发现我也重生了,他更慌了——我会不会哪天就不爱他了?

所以他一次次试探、一次次伤害我,就想确认我会不会离开。

他原本打算等冷静期过了,就重新开始。

可现在……“都是骗人的……”他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还说什么要补偿我……”保镖破门而入时,刺目的阳光让他下意识抬手遮挡。

“方总……”保镖犹豫着递上手机:“网上在传钟小姐的……视频,需要处理吗?”

“不必!”

方砚尘咬牙切齿,她都走的那么决绝,凭什么还要他善后?

保镖正要离开,却听见一声低吼:“……拿过来。”

视频加载的瞬间,方砚尘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画面上是我在鬼屋被吓到失禁的狼狈模样,满屏弹幕不堪入目:“这婊子尿裤子了哈哈!”

“一看就知道是玩剩下的货色。”

“求完整版资源。”

“谁干的?!”

他猛地站起掐住保镖的脖子:“谁准你们发出去的?!”

保镖战战兢兢:“是您之前吩咐……但这视频真不是我们拍的……”手机被狠狠砸碎在墙上。

方砚尘双目赤红:“去查!

十分钟内,我要视频全网下架!

所有原件销毁!”

他突然有些庆幸我已经离开,否则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

陆峥被押倒他面前时,还在疯狂大笑:“方砚尘,再看一次心爱之人消失,滋味如何?”

方砚尘瞳孔骤缩:“你……也是重生的?”

“当然,”陆峥舔着唇角的血:“那个小贱人也是吧?

突然就不理我了。”

“不过没关系……”他啐出一口血沫:“上辈子我就是在那间鬼屋找人强奸她的,这辈子还真是多亏你帮忙啊!”

“不然这么精彩的视频……可真是拍摄不到。”

“你她妈找死!”

方砚尘一拳砸断他的鼻梁。

陆峥满脸是血,却依旧不知死活的挑衅:“生气吗?

再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在飞机上装了炸弹,等着给你那小贱人收尸吧!”

方砚尘耳边嗡的一声,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

将陆峥移交给警方后,方砚尘死死攥着手机,生怕错过了一丝消息。


没有飞机失事的新闻。

没有紧急迫降的消息。

他颤抖着给我发信息:“阿音,我想你了。”

“对不起……求你回我一句。”

每一条都像是投入深渊的石子,杳无回音。

他不甘心地购买了机票,却在登机的前一秒被拦下。

“为什么?

我的护照明明有效!”

乘务员为难地压低声音:“先生,这是上面的限制……”想到什么,方砚尘迅速驱车回到老宅,老爷子正拄着拐仗等在门口。

“是我托关系拦的。”

老爷子气的胡子直颤抖:“你把丫头欺负成那样,还有脸去找人家?”

“爷爷!”

方砚尘声音嘶哑:“我有苦衷……苦衷?”

老爷子一拐杖打在他腿上:“这么长时间!

现在人走了……你才想起来追?”

最终,方砚尘只能红着眼眶离开。

三年时光流水。

我创办的设计工作室已经在业内小有名气,最新系列刚登上时尚杂志封面。

这次回国参加闺蜜婚礼,却在蛋糕店橱窗前僵住了——方砚尘像个游魂似的站在那里,昂贵的西装被雨水浸透,指尖还捏着半张泛黄的生日贺卡。

“阿音……”他颤抖着朝我伸出手,却在快碰到我时又缓缓收回:“我又出现幻觉了吗?”

我后退半步:“方总,请自重。”

方砚尘征愣了一瞬。

下一秒,他突然扑过来抱住我,冰凉的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入我的衣领。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放开!”

我用力推开了他。

他踉跄着跌入水洼,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

“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以后每一个生日都陪我过。”

“阿音,你忘了吗?”

蛋糕店的店员慌张跑出来。

“小姐,这位先生每年今天都来等,你行行好……不认识。”

话音刚落,方砚尘呕出一口血,重重栽倒在雨地里。

将人送到医院,我联系了方家管家,付清医药费便匆匆离开。

“还说不关心,”闺蜜揶揄着:“连医药费都抢着付。”

我摇下车窗感受着雨后的冷风:“正常人都会这样。”

“他这么痴情,你真不动心?”

我轻轻摇头,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的消磨。

“那我给你介绍……打住。”

我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咱们还是聊聊上次你说的那个项目吧。”

三天后,高档会所包厢。

约定的合伙人迟迟未到,倒是有个年轻的侍应生凑过来:“姐姐,我陪您喝一杯?”

“我陪你喝一杯好不好?”

我正想拒绝,包间门忽然被推开。

方砚尘逆光站在门口,周身散发着寒意:“这就是你要见的合作人。”

侍应生吓得后退两步。

“不……不是的。”

“换个地方谈。”

我抓起包就要走。

方砚尘却挡在门前:“方氏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

“尤其是……你的设计理念。”

我忍不住冷笑:“什么项目值得方总亲自出马?”

正僵持着,真正的合伙人匆匆赶到。

酒过三巡,方砚尘已经替我挡了七八杯烈酒。

“方总,没事吧哈哈?”

合伙人关切的问。

方砚尘脸色有些发白。

他向来酒量极差,以前都是我或秘书帮他挡酒。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为了这个项目拼到这种地步。


饭后,我给闺蜜发了条短信,表示自己想要退出这个项目。

“怎么突然变卦?”

闺蜜秒回电话:“该不会……是前夫又来搅局?”

我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突发状况,麻烦你帮我转达。”

闺蜜爽快答应。

刚坐进车里,方砚尘就拦在车前。

“阿音,送我回去。”

他扶着车门,声音带着醉意:“我喝多了……方总说笑了,”我按下车窗:“没记错的话,您的专属司机就在附近。”

“如果实在不方便,这种会所也提供代驾服务。”

车窗缓缓上升时,他突然将手伸进窗缝。

电动窗无法暂停,很快夹的他手指发白。

“你疯了?!”

我急忙降下车窗。

他苦笑着收回手:“阿音,我受伤了……”我没再回应,示意司机开车。

后视镜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心头泛起一丝酸涩。

刚重生的那会儿,我对方砚尘紧张的不得了。

一点点小伤口都紧张的要掉眼泪。

现在虽然放了手,却还在忍不住在意。

两天后,爷爷忽然给我打来电话:“阿音啊,虽说很不好意思,但还是想请你帮个忙。”

“砚尘三天没去公司了,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我心头一紧。

方砚尘向来是不能喝酒的,该不会是上次喝酒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吧?

用藏在花盆底的备用钥匙打开别墅门时,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房间漆黑一片,十几个空酒瓶东倒西歪散落在地毯上。

方砚尘蜷缩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的吓人。

“方砚尘……”我试图喊他的名字。

他微微睁开眼,又很快无力的闭上。

正当我掏出手机叫救护车时,楼梯上突然传来脚步声。

谢依然穿着睡衣走下来,头发还带着湿气。

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我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抱歉,打扰了。”

我转身就往门口走,谢依然追上来拦住我。

“钟闵音,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我强撑着微笑:“与其在这骂我,不如管我你的人。”

“让他不要到处乱跑,给人添麻烦。”

走出别墅,我给爷爷回了电话。

挂断后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发抖。

我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有些恼恨自己的失控。

已经这么久了。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是会被方砚尘影响。

或许那样极端的爱恨,总是能很轻易留下难以磨灭的刻痕。

次日一早。

快递员陆陆续续送了十几个礼盒上来,我正疑惑是谁的手笔,就看见方砚尘站在门口。

“不请我进去坐坐?”

“滚!”

我死死攥住门把手:“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方砚尘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这些都是按照你以前的喜好给你挑的,还满意吗?”

“拿走。”

我冷着脸要关门,却被他强硬挤了进来。

“阿音,我是来和你道歉的,”他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其实你昨天晚上来看我,我很开心……”心头的火‘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我的难堪、我的痛苦,又一次被他赤裸裸地摊开。


我攥紧拳头,还是忍了。

“是爷爷不放心,才让我去的。”

“所以,你不必自作多情。”

“另外,”我抬眸直视他:“作为一个成年人,下次发疯前记得给家里报平安,爷爷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你!”

方砚尘眼眶瞬间通红:“钟闵音,是不是现在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无动于衷?”

“我错了,我也道歉了。”

他声音哽咽:“为什么连个机会都不肯给?”

我几乎要被他的言论气笑了。

“方砚尘,我不欠你的。”

“当初是你要离婚,我成全了。”

“你能把雪团还给我吗?

能把那些年还给我吗?”

他死死抿着唇,喉结滚动。

“三年了!”

我声音发抖:“我们早就离婚了!

你到底想怎样?

我钟闵音欠你的吗?”

方砚尘张了张嘴,最终沉默离去。

关上门,我瘫坐在沙发上。

洗漱时。

我看见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咬牙,凭什么方砚尘一出现,我就会变成这样。

我泄愤般涂着口红,却总是涂不好。

一气之下,我将东西全部摔在地上。

过了很久,我卸了妆,挑了件衣服,出了门。

晨跑了一段时间,冷风终于让我清醒。

“钟总,好巧。”

转身看见来人,我一瞬间有些迷茫。

“上次合作您突然退出……”他意有所指:“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我这才想起自己临时毁约的事。

平白无故要合作,又平白无故把人家踹了,这事,的确做的不厚道。

“是我个人原因,王总不介意的话,我请您吃饭赔个罪。”

这个人倒是很有才华,几句话就让我对项目重新提起了兴趣。

但是一想到方砚尘也掺杂其中。

那点兴趣很快就消散了。

“其实……我和钟总早就认识了,只是……您可能不太记得。”

他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我站在合唱团中央,而角落里的他目光温柔地看向我。

“那时候就喜欢你,”他的声音很轻:“现在,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征在原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大二那年,确实有个学长在图书馆‘偶遇’我……“抱歉,她不愿意。”

方砚尘突然出现,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我被她拽得踉跄,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你发什么疯!”

他偏着头,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腮帮,忽然笑了:“你为了他,打我?”

“怎么,你真想嫁给他?”

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我一把推开他,但没推动。

方砚尘将我困在他和墙壁之间:“敢嫁给别人,我会把你锁起来,让你哪里都去不了!”

“够了!”

我疲惫的闭上眼睛:“方砚尘,我累了。”

“其实你、也是重生的对吗?”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这样折磨我……是为了报复吗?”

我知道,我猜中了。

心脏像是被什么拧紧,我的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

“方砚尘,我们两清,不行吗?”

“两清?”

他声音嘶哑的厉害:“你欠我一条命,怎么两清?”

我们彼此对望着,都执拗地不肯认输。


明明都还爱着,却走到了这一步。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冷凝的气氛。

爷爷邀请我去老宅吃饭,面对长辈的请求,我终究无法推辞。

饭桌上,方砚尘小心翼翼地为我夹菜,眼神里满是讨好。

我低头吃饭,对他的殷勤视而不见。

饭后走廊里,他突然拦住我,递给我一叠文件:“那个项目……我帮你谈下来了。”

我扫了眼文件,冷笑一声推回:“这算什么……施舍?”

“不是……”他声音发颤:“我只是想……”我忽然觉得疲惫。

很多事,注定是无法回头的。

我想走,却被方砚尘牢牢抓住:“那你要我怎么做,跪下来求你吗?”

他作势要跪。

我抽回手:“方砚尘,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了。”

那些伤痕,不是弥补就可以抹平的。

我深吸一口气:“明天我就要回去了,方砚尘,放下吧。”

“我做不到……”他的眼泪突然落下:“阿音,你还记得吗?

那次我弄丢重要文件,你通宵帮我找;我高烧不退,你照顾我,三天三夜都没合眼……那些都是真的,为什么现在……”是啊,为什么忽然就不爱呢?

也许就像是沙漏里的沙,一点点漏光了,才发现原来已经空了。

他死死攥住我的手,声音发颤的解释:“那些女人我都没碰过……我只是……太害怕你会再次离开……每次你说爱我的时候,我都很高兴。”

“但是,我一想到你上辈子对我好之后就和那个人走,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不要乱想……”我看着痛苦地神色,确定这一次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理解你的不安。”

就好像现在的我,也无法全心全意的对他信任:“但理解不等于原谅。”

方砚尘眼中的光瞬间熄灭了下去。

转身要走时,方砚尘拿起吹风机:“至少……让我替你把头发吹干。”

温暖的风抚过发梢,方砚尘的手指小心翼翼穿梭在我的发间,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

“好了。”

我关掉吹风机,起身推开门。

夜色溶溶。

没走多久,我就被一股蛮力拽进幽暗的巷子。

“你……你要干什么?”

眼前人一步步靠近,我的后背抵上了冰冷的砖墙。

“别怕啊,阿音。”

陆峥的脸从阴影中浮现,那道横贯左脸的伤疤在月色下格外狰狞。

“你的老相好对你可真痴情,”陆峥手里转动着我的手机:“为了给你报仇,让我在牢里生不如死——你说,我要怎么报复你们才好呢?”

我强压恐惧:“方砚尘知道我在这,很快就会找来。”

“正好!”

他掐住我的下巴:“现在就打电话让他过来,我们新帐旧帐一起算。”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的血液仿佛凝固。

“阿音?”

方砚尘的声音从听筒的另一端传来。

“方少,别来无恙啊,”陆峥的手指狠狠掐进我肩膀:“要不要重温一下上辈子的游戏?

规则你都懂……”
我闷哼了一声,猛地挣脱束缚:“方砚尘别过来!

你要是敢,我立刻死给你看。”

通话戛然而止。

陆峥甩手给了我一耳光:“贱人!”

他揪住我的头发:“你以为我缺钱?”

“我要的是方砚尘生不如死……就像他当初对我做的那样。”

远处响起引擎声。

陆峥狞笑着将我拖出巷口:“看来……我们的男主角到场了。”

一切仿佛重演,方砚尘独自站在巷口,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开始吧?”

陆峥的刀尖抵在我的脖子上。

“不要!”

我的声音嘶哑。

但这次,方砚尘却没有像上辈子一样任人宰割。

“你动我,自己也跑不掉。”

他冷静的可怕:“倒不如,你绑我,让她回去报信。”

“方家就我一个儿子,有的是门路保你安全离开。”

“方砚尘!”

我拼命摇头。

陆峥的刀尖迟疑了。

暗处冲出两个黑衣人,利落地将他制服,车窗摇起前,方砚尘对我做了个口型:“这次,换我保护你。”

我跌跌撞撞跑回老宅,双腿一软跪在老爷子面前。

“丫头别急,”老爷子扶起我,手机定位亮起定位地图:“那混账身上早就装了追踪器,警方已经布控了。”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

我们赶到警局时,技术人员正焦头烂额:“信号在工业区忽然消失了!”

“不可能!”

老爷子拍案而起:“那是军方级的定位芯片。”

我握着老爷子的手,掌心被汗水濡湿。

“信号怎么会……”我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他们会不会已经……”警车呼啸着驶向信号信号消失的工业区。

技术人员忽然大喊:“干扰源找到了,是27号仓库,那里堆满了报废的无线电设备。”

我踉跄着跳下车。

锈迹斑斑的大门两侧,警察分成两队,准备突围。

“双手抱头!

靠墙蹲下!”

我冲了进去,越过拥挤的人群,看见方砚尘缩在角落。

月光从破败的屋顶漏下来,照在他身上染血的衬衫上,那抹刺目的红让我呼吸一滞。

我跪在他身边,眼泪又掉了下来。

“方砚尘,谁让你自作主张!”

他抬起颤抖的手,轻轻抹去我的眼泪:“别哭,我见不得你哭……”身后传来陆峥歇斯底里的咒骂。

我扶起方砚尘,把他送上救护车。

“别哭……”我的眼泪越擦越多,却怎么也忍不住。

“阿音,”他气若游丝,却挂着淡淡的笑:“亲亲我好不好?”

“我怕……再没有机会了。”

我附身吻住他苍白的唇,尝到满嘴血腥味。

这个吻又咸又苦,混着我的泪和他的血。

ICU的灯光闪烁整夜。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医生终于宣布他脱离危险。

我望着病床上他安静的睡颜,心底止不住的难过。

差一点……我又失去他了。

方砚尘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撞入我不知所措的眸中。

“阿音……你还在。”

我别过脸去擦眼泪,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他的掌心温热,不是昨夜那种令人心慌的冰凉。

“你知道吗?”

他望着我们交握的手:“在仓库撑不住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想什么?”

“想我们第一次约会,你穿着鹅黄色的裙子,在樱花树下等我的样子。”

我鼻尖一酸。

那时我刚刚重生,只想把最好的一面都展现给他。

还不知道我们之前会有这么多的波折。

护士推门进来换药,我抽回手:“我去给你买点粥。”

刚走两步,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这次,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从第一次约会,我们开始重建信任,好吗?”

窗外阳光灿烂,就像很多年前那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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