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砚尘陆峥的其他类型小说《风露渐沉,西风扰旧人梦方砚尘陆峥 全集》,由网络作家“方砚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婚礼上,我抛下方砚尘逃婚,让这个天之骄子沦为全城笑柄。可私奔对象竟是个人贩子,他把我骗进深山,用铁链锁在猪圈里,逼我吃馊饭喝污水。方砚尘看到我被虐待的视频,立刻卖掉所有家当,一个人跑来赎我。陆峥当着我面,用砍刀一根根剁碎他的手指。我受不了这个刺激,撞墙死了。重生后,我一心想要好好弥补方砚尘。可这一世的他完全变了个人。他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养了一个又一个小情人。还故意把人带回家,让我被人笑话。我不哭不闹,还是每天为他熨衣服、准备应酬要用的东西。方砚尘被我气疯了,他红着眼把我按到墙上:“你就这么不在乎?”说完就狠狠亲了上来,满嘴都是酒味。他不知道,我的行李箱里已经放好了机票。七天后,我就会永远离开这里。既然这是他想要的生活。那我就成...
《风露渐沉,西风扰旧人梦方砚尘陆峥 全集》精彩片段
前世婚礼上,我抛下方砚尘逃婚,让这个天之骄子沦为全城笑柄。
可私奔对象竟是个人贩子,他把我骗进深山,用铁链锁在猪圈里,逼我吃馊饭喝污水。
方砚尘看到我被虐待的视频,立刻卖掉所有家当,一个人跑来赎我。
陆峥当着我面,用砍刀一根根剁碎他的手指。
我受不了这个刺激,撞墙死了。
重生后,我一心想要好好弥补方砚尘。
可这一世的他完全变了个人。
他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养了一个又一个小情人。
还故意把人带回家,让我被人笑话。
我不哭不闹,还是每天为他熨衣服、准备应酬要用的东西。
方砚尘被我气疯了,他红着眼把我按到墙上:“你就这么不在乎?”
说完就狠狠亲了上来,满嘴都是酒味。
他不知道,我的行李箱里已经放好了机票。
七天后,我就会永远离开这里。
既然这是他想要的生活。
那我就成全他。
……“城南项目,即日起由谢依然接手。”
方砚尘的声音像是一盆冷水浇下。
这个我熬了三个月的心血项目,原计划是用来证明自己能力的最后作品。
谢依然踩着高跟鞋走过来,鞋尖故意碾过我落地的企划书:“某些人占着位置不做事,项目交到我手上也是应该的。”
我弯腰去捡,听见周围议论:“听说方太太以前是靠商业联姻上位的?”
“嘘!
什么联姻,分明是钟家硬塞过来的!
现在方总找到真爱,某些人该退场咯!”
“你看她那身过季礼服,连个首饰都没有……”我下意识摸了下空荡的脖颈——那条从不离身的项链,昨晚被方砚尘扯断了。
转身时,谢依然‘恰好’撞上来,整杯红酒泼在我的裙子上。
“哎呀~”她惊呼着把酒杯塞进我手里:“方太太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方总送我的高定!”
方砚尘坐在主桌,慢条斯理晃着酒杯,眼皮也没抬一下。
“多少钱?
我赔给你。”
我强忍着怒气去掏钱包。
谢依然却拽住我手腕:“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是方总的心意呢~”我不想纠缠,准备离开时,她的高跟鞋狠狠碾过我的脚背:“跪下来舔干净,我就当没发生过!”
剧痛让我站立不稳,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这时方砚尘才终于起身——却是接过侍者递来的毛巾,温柔地给谢依然擦手。
突然,大屏幕闪了几下,跳出谢依然的私密照。
“关掉!
快关掉!”
她尖叫着捂住脸:“这不是我!
不是!”
方砚尘立刻把她搂进怀里,看我的眼神像要杀人。
谢依然哭的梨花带雨:“太太,就算我让你擦鞋是我不对,你也不能这样报复我啊……呜呜……我没脸活了!”
说完她就推开方砚尘冲了出去。
“啪!”
一记耳光重重扇在我脸上。
方砚尘的声音冷的像冰:“要是依然出事,我要你生不如死!”
脸上火辣辣地疼,却比不上心疼的万分之一。
明明前世,他把我捧在手心里宠。
我要什么他给什么,就连喝水都要先试好温度。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真看不出来,她这么恶毒!”
“难怪方总不喜欢她。”
不知道谁先动手,一瓶矿泉水砸在我身上,接着是更多的东西:水果、餐盘、垃圾……我的衣服被扯破,头发上沾满食物残渣。
期间,方砚尘的保镖就站在一边,冷眼看着我被众人羞辱。
等所有人都发泄够了,我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独自走回家。
刚收拾好东西,方砚尘就带着一身戾气冲了进来。
“你把依然藏哪了?”
他一把掐住我的肩膀,我疼的皱眉:“我一直都在会场,怎么可能……少装蒜!”
他猛地收紧手指:“最后问一次,依然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
我挣扎着想要挣脱。
他忽然松开我,转身打开宠物笼,揪着雪团的后颈将它拎了出来。
“不说?”
他走到窗前:“那我就把这畜生扔下去。”
“不要!
方砚尘!”
我扑过去想抢:“雪团跟了我七年,它就像我的孩子……”方砚尘冷笑:“那就说实话。”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真的不知道谢依然在哪……”看着我的眼泪,方砚尘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雪团以为他在逗他玩,还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我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求你放过雪团,我真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方砚尘松开手。
我冲到窗前,眼睁睁看着那团雪白的身影极速坠落,在水泥地上绽开刺目的红。
“不……”我的喉咙挤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鸣,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整个世界在我眼前分崩离析。
刺耳的电话铃忽然响起。
“方总,找到谢小姐了。”
保镖的声音从另一端传了过来:“不过……她割腕了。”
方砚尘头也不回冲了出去。
再回来时,他脸色阴沉地可怕。
“依然说是你威胁她?”
方砚尘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说要是他再出现在我面前,就把她照片发到全公司?”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装哑巴?”
他冷笑一声,对保镖挥手:“带她去个地方。”
当看到那栋阴森的鬼屋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要!
方砚尘!
求你别这样!”
我本身就怕黑,前世陆铮就是把我骗进这栋鬼屋,让那些人在黑暗中……保镖不由分说把我推了进去。
阴冷的空气中鬼影幢幢,凄厉的尖叫声在耳边炸开,我一次次被吓晕,又一次次被冷水泼醒。
“操!
这娘们吓尿了!”
保镖嫌恶的声音传来:“快拍下来,方总说了,要是她敢动依然小姐,就把她这些照片发网上。”
刺眼的闪光灯如刀割般落下,我死死掐着手心,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方砚尘,原来你比陆峥更狠。
至少他的折磨明刀明抢,而你……却要诛心。
意识再次模糊前,我看到鬼屋角落里,一个熟悉的摄像头正闪着红光。
再次醒来,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鼻腔。
方砚尘坐在病床边,正温柔地给我的伤口上药。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他的侧脸上,美好得像个幻觉。
“醒了?”
他轻声问,仿佛那个把我扔进鬼屋的人不是他。
我征征看着自己的手,忽然发现,无名指上空空如也,那枚从未摘下的婚戒不见了!
同事推门送来果篮,方砚尘的眉头皱了下:“拿出去。”
我低头看见果篮中的水蜜桃,心头猛地一跳:“你怎么知道我桃毛过敏。”
在被卖进大山之前,我没未吃过桃子。
是那些年在山里被迫接触,才落下的毛病。
难道、方砚尘也是重生的?
“少自作多情,”方砚尘冷笑着打断我的思绪:“做错事还想吃水果,做梦!”
心底最后那一丝希冀也熄灭了。
手机屏幕忽然亮起,航班信息一闪而过。
“谁给你发信息?”
方砚尘刚拿起手机输入我的生日解锁,护士就走了进来:“方总,依然小姐醒了,正闹着要见你呢!”
方砚尘悻悻放下手机:“行,知道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警告我:“别再搞小动作!”
“否则,我饶不了你!”
不会了。
我垂下眼睛,我很快就会消失在你的视线,永远。
护士们小声议论着:“听说那个依然小姐是方总初恋?”
“可不是,连输液的水都亲手捂热了管子呢。”
我自嘲笑了笑。
小时候方砚尘也是那样替我捂热输液管,对我说:“阿音妹妹,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疼。”
上辈子我负了他,这辈子,他又负了我。
命运总是这样阴错阳差。
在廊道活动的时候,我听见方砚尘的声音。
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见谢依然靠在他怀里抽泣。
“所有人都骂我是小三……我活不下去了……别怕,”方砚尘轻抚她得后背,语气坚定:“离婚协议我早就签了,还有两天,我就娶你。”
“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站在我身边。”
他单膝跪地,将那枚遗失的戒指套在谢依然手上。
我似乎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耳中也嗡鸣作响。
结束了。
一切早该结束了。
去老宅告别时,爷爷拉着我的手不放:“你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
砚尘知道这事吗?”
我勉强笑了笑:“爷爷,我们……已经离婚了。”
老爷子红着眼眶抱住我:“是那小子没福分,丫头你记着,不管什么时候,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我含着热泪,点了点头。
花园里,手机突然响起。
方砚尘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密码箱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钟闵音,你玩什么欲擒故纵?!”
我摩挲着机票,轻声说:“不要的东西,你帮我扔了吧。”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砸地的声响。
“钟闵音,你别后悔!”
“不后悔,扔吧。”
原本想带走那些他送的礼物——至少证明那些甜蜜的时光真实存在过。
但最终,我一件也没有拿。
“你在哪?
发定位。”
他突然问道。
我报出老宅地址,却忍不住苦笑。
和以前无数次一样,他说会来,却永远不会出现。
生日那天,他说公司有急事;结婚纪念日,他说要陪客户;就连我车祸住院,他都说在出差赶不过来……可明明上一世,他会提前一个月处理完所有的工作,就为在我生日那天,带我去看最爱的海棠花海。
多讽刺啊,当我想要珍惜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乎了。
我在老宅门口等车,却意外看见方砚尘的车急刹在院前。
他冲下车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呼吸有些急促:“你去哪?”
保镖在他身后小声提醒:“方总,谢小姐那边等着老爷子的药急救呢!”
方砚尘死死盯着我。
“等我。”
说完他转身进了老宅。
我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方砚尘,再见。”
不,是‘再也不见’。
机场里,爸妈早已等候多时。
妈妈红着眼眶递来离婚证:“阿音,真的决定好了?”
我点点头,接过证件。
妈妈哽咽着:“是妈看错人了……不怪您。”
我拍了拍她的手。
至少这一世,我没有遗憾。
老宅内,老爷子看见方砚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在愣在这干什么?
丫头都要走了!”
“走?”
方砚尘皱眉:“她能去哪?
行李都没带……”想起我这段时间的反常,方砚尘感到了一丝不安。
他吩咐手下:“查查太太去了哪里?”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在煎熬,方砚尘再也按捺不住,抓起外套就冲出门去。
家里空无一人。
电话那头,助理的声音让他浑身发冷:“方总,夫人乘坐的航班G54871,十分钟前已经起飞了……”
方砚尘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
他发了疯似的翻了每个房间,终于确认我的护照和身份证都不见了。
门铃突然敲响,他冲过去开门,看到来人时眼神却瞬间黯淡。
“怎么是你?”
谢依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离婚证:“我……来给你送这个。”
方砚尘盯着那个红色小本,手抖的厉害,怎么都不敢接。
“拿走!
我不要这个!”
谢依然被吓到了:“可是……你不是答应要娶我的吗?”
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
“她走了……真的走了……你说钟闵音?”
谢依然不解:“你不是最讨厌她吗?
她走了不是正好?”
方砚尘摇着头,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不是这样的,他从来都没想过真的离婚。
刚开始,他是害怕。
害怕我像上辈子一样,突然就消失不见。
后来发现我也重生了,他更慌了——我会不会哪天就不爱他了?
所以他一次次试探、一次次伤害我,就想确认我会不会离开。
他原本打算等冷静期过了,就重新开始。
可现在……“都是骗人的……”他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还说什么要补偿我……”保镖破门而入时,刺目的阳光让他下意识抬手遮挡。
“方总……”保镖犹豫着递上手机:“网上在传钟小姐的……视频,需要处理吗?”
“不必!”
方砚尘咬牙切齿,她都走的那么决绝,凭什么还要他善后?
保镖正要离开,却听见一声低吼:“……拿过来。”
视频加载的瞬间,方砚尘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画面上是我在鬼屋被吓到失禁的狼狈模样,满屏弹幕不堪入目:“这婊子尿裤子了哈哈!”
“一看就知道是玩剩下的货色。”
“求完整版资源。”
“谁干的?!”
他猛地站起掐住保镖的脖子:“谁准你们发出去的?!”
保镖战战兢兢:“是您之前吩咐……但这视频真不是我们拍的……”手机被狠狠砸碎在墙上。
方砚尘双目赤红:“去查!
十分钟内,我要视频全网下架!
所有原件销毁!”
他突然有些庆幸我已经离开,否则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
陆峥被押倒他面前时,还在疯狂大笑:“方砚尘,再看一次心爱之人消失,滋味如何?”
方砚尘瞳孔骤缩:“你……也是重生的?”
“当然,”陆峥舔着唇角的血:“那个小贱人也是吧?
突然就不理我了。”
“不过没关系……”他啐出一口血沫:“上辈子我就是在那间鬼屋找人强奸她的,这辈子还真是多亏你帮忙啊!”
“不然这么精彩的视频……可真是拍摄不到。”
“你她妈找死!”
方砚尘一拳砸断他的鼻梁。
陆峥满脸是血,却依旧不知死活的挑衅:“生气吗?
再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在飞机上装了炸弹,等着给你那小贱人收尸吧!”
方砚尘耳边嗡的一声,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
将陆峥移交给警方后,方砚尘死死攥着手机,生怕错过了一丝消息。
没有飞机失事的新闻。
没有紧急迫降的消息。
他颤抖着给我发信息:“阿音,我想你了。”
“对不起……求你回我一句。”
每一条都像是投入深渊的石子,杳无回音。
他不甘心地购买了机票,却在登机的前一秒被拦下。
“为什么?
我的护照明明有效!”
乘务员为难地压低声音:“先生,这是上面的限制……”想到什么,方砚尘迅速驱车回到老宅,老爷子正拄着拐仗等在门口。
“是我托关系拦的。”
老爷子气的胡子直颤抖:“你把丫头欺负成那样,还有脸去找人家?”
“爷爷!”
方砚尘声音嘶哑:“我有苦衷……苦衷?”
老爷子一拐杖打在他腿上:“这么长时间!
现在人走了……你才想起来追?”
最终,方砚尘只能红着眼眶离开。
三年时光流水。
我创办的设计工作室已经在业内小有名气,最新系列刚登上时尚杂志封面。
这次回国参加闺蜜婚礼,却在蛋糕店橱窗前僵住了——方砚尘像个游魂似的站在那里,昂贵的西装被雨水浸透,指尖还捏着半张泛黄的生日贺卡。
“阿音……”他颤抖着朝我伸出手,却在快碰到我时又缓缓收回:“我又出现幻觉了吗?”
我后退半步:“方总,请自重。”
方砚尘征愣了一瞬。
下一秒,他突然扑过来抱住我,冰凉的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入我的衣领。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放开!”
我用力推开了他。
他踉跄着跌入水洼,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
“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以后每一个生日都陪我过。”
“阿音,你忘了吗?”
蛋糕店的店员慌张跑出来。
“小姐,这位先生每年今天都来等,你行行好……不认识。”
话音刚落,方砚尘呕出一口血,重重栽倒在雨地里。
将人送到医院,我联系了方家管家,付清医药费便匆匆离开。
“还说不关心,”闺蜜揶揄着:“连医药费都抢着付。”
我摇下车窗感受着雨后的冷风:“正常人都会这样。”
“他这么痴情,你真不动心?”
我轻轻摇头,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的消磨。
“那我给你介绍……打住。”
我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咱们还是聊聊上次你说的那个项目吧。”
三天后,高档会所包厢。
约定的合伙人迟迟未到,倒是有个年轻的侍应生凑过来:“姐姐,我陪您喝一杯?”
“我陪你喝一杯好不好?”
我正想拒绝,包间门忽然被推开。
方砚尘逆光站在门口,周身散发着寒意:“这就是你要见的合作人。”
侍应生吓得后退两步。
“不……不是的。”
“换个地方谈。”
我抓起包就要走。
方砚尘却挡在门前:“方氏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
“尤其是……你的设计理念。”
我忍不住冷笑:“什么项目值得方总亲自出马?”
正僵持着,真正的合伙人匆匆赶到。
酒过三巡,方砚尘已经替我挡了七八杯烈酒。
“方总,没事吧哈哈?”
合伙人关切的问。
方砚尘脸色有些发白。
他向来酒量极差,以前都是我或秘书帮他挡酒。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为了这个项目拼到这种地步。
饭后,我给闺蜜发了条短信,表示自己想要退出这个项目。
“怎么突然变卦?”
闺蜜秒回电话:“该不会……是前夫又来搅局?”
我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突发状况,麻烦你帮我转达。”
闺蜜爽快答应。
刚坐进车里,方砚尘就拦在车前。
“阿音,送我回去。”
他扶着车门,声音带着醉意:“我喝多了……方总说笑了,”我按下车窗:“没记错的话,您的专属司机就在附近。”
“如果实在不方便,这种会所也提供代驾服务。”
车窗缓缓上升时,他突然将手伸进窗缝。
电动窗无法暂停,很快夹的他手指发白。
“你疯了?!”
我急忙降下车窗。
他苦笑着收回手:“阿音,我受伤了……”我没再回应,示意司机开车。
后视镜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心头泛起一丝酸涩。
刚重生的那会儿,我对方砚尘紧张的不得了。
一点点小伤口都紧张的要掉眼泪。
现在虽然放了手,却还在忍不住在意。
两天后,爷爷忽然给我打来电话:“阿音啊,虽说很不好意思,但还是想请你帮个忙。”
“砚尘三天没去公司了,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我心头一紧。
方砚尘向来是不能喝酒的,该不会是上次喝酒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吧?
用藏在花盆底的备用钥匙打开别墅门时,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房间漆黑一片,十几个空酒瓶东倒西歪散落在地毯上。
方砚尘蜷缩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的吓人。
“方砚尘……”我试图喊他的名字。
他微微睁开眼,又很快无力的闭上。
正当我掏出手机叫救护车时,楼梯上突然传来脚步声。
谢依然穿着睡衣走下来,头发还带着湿气。
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我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抱歉,打扰了。”
我转身就往门口走,谢依然追上来拦住我。
“钟闵音,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我强撑着微笑:“与其在这骂我,不如管我你的人。”
“让他不要到处乱跑,给人添麻烦。”
走出别墅,我给爷爷回了电话。
挂断后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发抖。
我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有些恼恨自己的失控。
已经这么久了。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是会被方砚尘影响。
或许那样极端的爱恨,总是能很轻易留下难以磨灭的刻痕。
次日一早。
快递员陆陆续续送了十几个礼盒上来,我正疑惑是谁的手笔,就看见方砚尘站在门口。
“不请我进去坐坐?”
“滚!”
我死死攥住门把手:“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方砚尘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这些都是按照你以前的喜好给你挑的,还满意吗?”
“拿走。”
我冷着脸要关门,却被他强硬挤了进来。
“阿音,我是来和你道歉的,”他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其实你昨天晚上来看我,我很开心……”心头的火‘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我的难堪、我的痛苦,又一次被他赤裸裸地摊开。
我攥紧拳头,还是忍了。
“是爷爷不放心,才让我去的。”
“所以,你不必自作多情。”
“另外,”我抬眸直视他:“作为一个成年人,下次发疯前记得给家里报平安,爷爷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你!”
方砚尘眼眶瞬间通红:“钟闵音,是不是现在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无动于衷?”
“我错了,我也道歉了。”
他声音哽咽:“为什么连个机会都不肯给?”
我几乎要被他的言论气笑了。
“方砚尘,我不欠你的。”
“当初是你要离婚,我成全了。”
“你能把雪团还给我吗?
能把那些年还给我吗?”
他死死抿着唇,喉结滚动。
“三年了!”
我声音发抖:“我们早就离婚了!
你到底想怎样?
我钟闵音欠你的吗?”
方砚尘张了张嘴,最终沉默离去。
关上门,我瘫坐在沙发上。
洗漱时。
我看见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咬牙,凭什么方砚尘一出现,我就会变成这样。
我泄愤般涂着口红,却总是涂不好。
一气之下,我将东西全部摔在地上。
过了很久,我卸了妆,挑了件衣服,出了门。
晨跑了一段时间,冷风终于让我清醒。
“钟总,好巧。”
转身看见来人,我一瞬间有些迷茫。
“上次合作您突然退出……”他意有所指:“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我这才想起自己临时毁约的事。
平白无故要合作,又平白无故把人家踹了,这事,的确做的不厚道。
“是我个人原因,王总不介意的话,我请您吃饭赔个罪。”
这个人倒是很有才华,几句话就让我对项目重新提起了兴趣。
但是一想到方砚尘也掺杂其中。
那点兴趣很快就消散了。
“其实……我和钟总早就认识了,只是……您可能不太记得。”
他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我站在合唱团中央,而角落里的他目光温柔地看向我。
“那时候就喜欢你,”他的声音很轻:“现在,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征在原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大二那年,确实有个学长在图书馆‘偶遇’我……“抱歉,她不愿意。”
方砚尘突然出现,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我被她拽得踉跄,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你发什么疯!”
他偏着头,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腮帮,忽然笑了:“你为了他,打我?”
“怎么,你真想嫁给他?”
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我一把推开他,但没推动。
方砚尘将我困在他和墙壁之间:“敢嫁给别人,我会把你锁起来,让你哪里都去不了!”
“够了!”
我疲惫的闭上眼睛:“方砚尘,我累了。”
“其实你、也是重生的对吗?”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这样折磨我……是为了报复吗?”
我知道,我猜中了。
心脏像是被什么拧紧,我的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
“方砚尘,我们两清,不行吗?”
“两清?”
他声音嘶哑的厉害:“你欠我一条命,怎么两清?”
我们彼此对望着,都执拗地不肯认输。
明明都还爱着,却走到了这一步。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冷凝的气氛。
爷爷邀请我去老宅吃饭,面对长辈的请求,我终究无法推辞。
饭桌上,方砚尘小心翼翼地为我夹菜,眼神里满是讨好。
我低头吃饭,对他的殷勤视而不见。
饭后走廊里,他突然拦住我,递给我一叠文件:“那个项目……我帮你谈下来了。”
我扫了眼文件,冷笑一声推回:“这算什么……施舍?”
“不是……”他声音发颤:“我只是想……”我忽然觉得疲惫。
很多事,注定是无法回头的。
我想走,却被方砚尘牢牢抓住:“那你要我怎么做,跪下来求你吗?”
他作势要跪。
我抽回手:“方砚尘,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了。”
那些伤痕,不是弥补就可以抹平的。
我深吸一口气:“明天我就要回去了,方砚尘,放下吧。”
“我做不到……”他的眼泪突然落下:“阿音,你还记得吗?
那次我弄丢重要文件,你通宵帮我找;我高烧不退,你照顾我,三天三夜都没合眼……那些都是真的,为什么现在……”是啊,为什么忽然就不爱呢?
也许就像是沙漏里的沙,一点点漏光了,才发现原来已经空了。
他死死攥住我的手,声音发颤的解释:“那些女人我都没碰过……我只是……太害怕你会再次离开……每次你说爱我的时候,我都很高兴。”
“但是,我一想到你上辈子对我好之后就和那个人走,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不要乱想……”我看着痛苦地神色,确定这一次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理解你的不安。”
就好像现在的我,也无法全心全意的对他信任:“但理解不等于原谅。”
方砚尘眼中的光瞬间熄灭了下去。
转身要走时,方砚尘拿起吹风机:“至少……让我替你把头发吹干。”
温暖的风抚过发梢,方砚尘的手指小心翼翼穿梭在我的发间,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
“好了。”
我关掉吹风机,起身推开门。
夜色溶溶。
没走多久,我就被一股蛮力拽进幽暗的巷子。
“你……你要干什么?”
眼前人一步步靠近,我的后背抵上了冰冷的砖墙。
“别怕啊,阿音。”
陆峥的脸从阴影中浮现,那道横贯左脸的伤疤在月色下格外狰狞。
“你的老相好对你可真痴情,”陆峥手里转动着我的手机:“为了给你报仇,让我在牢里生不如死——你说,我要怎么报复你们才好呢?”
我强压恐惧:“方砚尘知道我在这,很快就会找来。”
“正好!”
他掐住我的下巴:“现在就打电话让他过来,我们新帐旧帐一起算。”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的血液仿佛凝固。
“阿音?”
方砚尘的声音从听筒的另一端传来。
“方少,别来无恙啊,”陆峥的手指狠狠掐进我肩膀:“要不要重温一下上辈子的游戏?
规则你都懂……”
我闷哼了一声,猛地挣脱束缚:“方砚尘别过来!
你要是敢,我立刻死给你看。”
通话戛然而止。
陆峥甩手给了我一耳光:“贱人!”
他揪住我的头发:“你以为我缺钱?”
“我要的是方砚尘生不如死……就像他当初对我做的那样。”
远处响起引擎声。
陆峥狞笑着将我拖出巷口:“看来……我们的男主角到场了。”
一切仿佛重演,方砚尘独自站在巷口,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开始吧?”
陆峥的刀尖抵在我的脖子上。
“不要!”
我的声音嘶哑。
但这次,方砚尘却没有像上辈子一样任人宰割。
“你动我,自己也跑不掉。”
他冷静的可怕:“倒不如,你绑我,让她回去报信。”
“方家就我一个儿子,有的是门路保你安全离开。”
“方砚尘!”
我拼命摇头。
陆峥的刀尖迟疑了。
暗处冲出两个黑衣人,利落地将他制服,车窗摇起前,方砚尘对我做了个口型:“这次,换我保护你。”
我跌跌撞撞跑回老宅,双腿一软跪在老爷子面前。
“丫头别急,”老爷子扶起我,手机定位亮起定位地图:“那混账身上早就装了追踪器,警方已经布控了。”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
我们赶到警局时,技术人员正焦头烂额:“信号在工业区忽然消失了!”
“不可能!”
老爷子拍案而起:“那是军方级的定位芯片。”
我握着老爷子的手,掌心被汗水濡湿。
“信号怎么会……”我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他们会不会已经……”警车呼啸着驶向信号信号消失的工业区。
技术人员忽然大喊:“干扰源找到了,是27号仓库,那里堆满了报废的无线电设备。”
我踉跄着跳下车。
锈迹斑斑的大门两侧,警察分成两队,准备突围。
“双手抱头!
靠墙蹲下!”
我冲了进去,越过拥挤的人群,看见方砚尘缩在角落。
月光从破败的屋顶漏下来,照在他身上染血的衬衫上,那抹刺目的红让我呼吸一滞。
我跪在他身边,眼泪又掉了下来。
“方砚尘,谁让你自作主张!”
他抬起颤抖的手,轻轻抹去我的眼泪:“别哭,我见不得你哭……”身后传来陆峥歇斯底里的咒骂。
我扶起方砚尘,把他送上救护车。
“别哭……”我的眼泪越擦越多,却怎么也忍不住。
“阿音,”他气若游丝,却挂着淡淡的笑:“亲亲我好不好?”
“我怕……再没有机会了。”
我附身吻住他苍白的唇,尝到满嘴血腥味。
这个吻又咸又苦,混着我的泪和他的血。
ICU的灯光闪烁整夜。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医生终于宣布他脱离危险。
我望着病床上他安静的睡颜,心底止不住的难过。
差一点……我又失去他了。
方砚尘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撞入我不知所措的眸中。
“阿音……你还在。”
我别过脸去擦眼泪,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他的掌心温热,不是昨夜那种令人心慌的冰凉。
“你知道吗?”
他望着我们交握的手:“在仓库撑不住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想什么?”
“想我们第一次约会,你穿着鹅黄色的裙子,在樱花树下等我的样子。”
我鼻尖一酸。
那时我刚刚重生,只想把最好的一面都展现给他。
还不知道我们之前会有这么多的波折。
护士推门进来换药,我抽回手:“我去给你买点粥。”
刚走两步,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这次,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从第一次约会,我们开始重建信任,好吗?”
窗外阳光灿烂,就像很多年前那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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