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骨头“咚”的一响,她面色痛苦。
季青山蹲在她面前,着了魔一样,“为什么拒绝我,我们在一起一年,上个床怎么了,亲吻又亲不得,京初,你装什么清高。”
京初不可置信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接吻睡觉吗!”
“男人都是这个德行,我忍一年已经够意思了。”
“今晚,你必须跟我走。”
季青山脸颊潮红,借着体内的酒精剥开内心深处的目的,拉着她的胳膊让她起身,不顾她的挣扎,拦下一辆车,往里面按。
“我不要,季青山,你住手。”
她嘶喊着,眼神满是愤怒与厌恶,一阵寒风吹过,冻的季青山突然恢复点理智。
他慌张抱着她的腿跪下,“我错了,阿京,我喝醉了,胡言乱语。”
“你别放在心上。”
京初甩开他,不管不顾就要离开,“啪”的一声,跪在地上的季青山直直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她愣,“你这是做什么?”
他巴掌一个接一个不带停,“我嘴贱,说了一堆让你伤心难过的话,是我不对。”
“阿京,我就是太爱你了,才会那么想得到你。”
“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他跪在地上,自虐的扇巴掌,迎来路人的围观,寒风瑟瑟,他衣服单薄,红着眼睛,看起来格外可怜。
京初看有人拿起手机,急了,“你快起来。”
“你原谅我,我就起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季青山下手的力度就更重,博得大家一片同情。
“小姑娘,你男朋友都这样了,就别和他吵架了。”
“就是,你快原谅他,大冬天穿这么少,人浑身都要冻僵了。”
“哎呦呦,脸上都是红印,多可怜哦。”
七嘴八舌的声音闯入耳朵,京初不喜欢这种被逼迫的滋味。
她神情复杂看向地上跪着的季青山,用足最后一丝耐心,“你先起来,我们都各自冷静一下,等明天再说。”
“不,你不原谅我,我就...”
京初心累,不光不顾往前走,背后杂乱的声音还在继续,闹哄哄的吵的她脑袋发疼。
她握紧手指,膝盖还在抽痛,只能跛着往前迈大步。
拦过出租车,她拉开门,僵住。
“上车。”
鹤行止高大的身型很委屈的窝在这块狭小的地方,长腿都没地放,他看她泛红的眼睛,直接伸出手将人拉上来,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
京初很累,偏过头去,手攥在一起,声音沙哑问:“你是不是也想睡我?”
不然怎么会一直和她纠缠,季青山说的对,男人满脑子都只会是这种事。
鹤行止:“我更想你爱我。”
她眼睫轻颤,看着车窗上的倒影,男人的眸色很深邃,一片黑色中燃烧起名为占有的火烛,吞没她,也烧死他。
乱糟糟的一天让她精疲力尽,她靠着,没再说话,等停下来,发现外面是医院。
“你带我来这干嘛?”
鹤行止率先打开车门,绕过她这边拉开,递手过去,“你的腿需要看医生。”
原来他看见了。
京初不自在的将磕到的腿往后一缩,“没事的,只是磕了下,明天就好了。”
身为舞蹈生,磕磕碰碰是常事,即使上台受伤,也得咬牙忍住。
她已经没那么娇气了。
他无奈叹息,手覆在她脑袋轻轻一揉,“阿京,你要是不去看医生我会睡不着,你体谅体谅我,好吗?”
她懵懂,“我不看医生和你睡眠有什么关系?”
“我心疼你。”
“心疼的睡不着,不行吗。”
他清哑一一句话揉碎在风中,飘过来竟有些暖意,对上他黑眸涌起的怜惜,京初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