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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纳妾后,她养崽虐渣惊艳京城姜挽宁秦啸 番外

锦云鲤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晨阳八年,腊月十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顶花轿喜气洋洋地停在辅国将军府门前,身姿婀娜的美娇娘在喜娘的牵引下,慢慢走进将军府内。与前院相隔不远的晨夕院内,气氛沉默得令人窒息。姜挽宁身穿紫红色旧袄,又黄又稀的发髻上,装点的头面金灿灿,腕上也戴着好几个足金的镯子,那张又黑又瘦的脸上满是绝望。她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心如死灰。“娘,二娘进门了,你跟我出去迎她,二娘说了,到时候你要是能给她磕个响头就更好了!”一个穿着烟霞色洒丝月蓝合欢花弹绡纱裙,头发用绢花绑成揪揪,约莫三岁的小丫头迈着胖墩墩的两条短腿,从外面冲进来,火急火燎地喊道。姜挽宁怔怔抬头,攥紧双手,低声道:“我是正妻,怎么给妾磕头,嫣儿,我不想去迎亲。”秦宝嫣稚嫩的小脸上笑意散去,不高...

主角:姜挽宁秦啸   更新:2025-06-07 0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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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挽宁秦啸的女频言情小说《渣夫纳妾后,她养崽虐渣惊艳京城姜挽宁秦啸 番外》,由网络作家“锦云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晨阳八年,腊月十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顶花轿喜气洋洋地停在辅国将军府门前,身姿婀娜的美娇娘在喜娘的牵引下,慢慢走进将军府内。与前院相隔不远的晨夕院内,气氛沉默得令人窒息。姜挽宁身穿紫红色旧袄,又黄又稀的发髻上,装点的头面金灿灿,腕上也戴着好几个足金的镯子,那张又黑又瘦的脸上满是绝望。她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心如死灰。“娘,二娘进门了,你跟我出去迎她,二娘说了,到时候你要是能给她磕个响头就更好了!”一个穿着烟霞色洒丝月蓝合欢花弹绡纱裙,头发用绢花绑成揪揪,约莫三岁的小丫头迈着胖墩墩的两条短腿,从外面冲进来,火急火燎地喊道。姜挽宁怔怔抬头,攥紧双手,低声道:“我是正妻,怎么给妾磕头,嫣儿,我不想去迎亲。”秦宝嫣稚嫩的小脸上笑意散去,不高...

《渣夫纳妾后,她养崽虐渣惊艳京城姜挽宁秦啸 番外》精彩片段


晨阳八年,腊月十二。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一顶花轿喜气洋洋地停在辅国将军府门前,身姿婀娜的美娇娘在喜娘的牵引下,慢慢走进将军府内。

与前院相隔不远的晨夕院内,气氛沉默得令人窒息。

姜挽宁身穿紫红色旧袄,又黄又稀的发髻上,装点的头面金灿灿,腕上也戴着好几个足金的镯子,那张又黑又瘦的脸上满是绝望。

她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心如死灰。

“娘,二娘进门了,你跟我出去迎她,二娘说了,到时候你要是能给她磕个响头就更好了!”

一个穿着烟霞色洒丝月蓝合欢花弹绡纱裙,头发用绢花绑成揪揪,约莫三岁的小丫头迈着胖墩墩的两条短腿,从外面冲进来,火急火燎地喊道。

姜挽宁怔怔抬头,攥紧双手,低声道:“我是正妻,怎么给妾磕头,嫣儿,我不想去迎亲。”

秦宝嫣稚嫩的小脸上笑意散去,不高兴地撅起嘴巴,“娘,你在开什么玩笑?我都跟二娘说好了,带你过去的,你要我言而无信?”

“就是,乡巴佬,你别欺负二娘!”

另一个穿着月牙白锦袍,长得胖乎乎的男童,背着一双圆滚的胳膊,腆着肚子踱步走进。

姜挽宁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下来,她的儿子,自从跟那女子走近之后,再也没有叫过自己娘,甚至耻于与她为伍。

他们都忘了,她绞了自己引以为豪的长发卖掉,就为了给他们换来一斤肉,让他们补充营养的日子,也忘了她三更起,挑扁担上市集,只为占一个好一点的摊位,卖得多一点,供养起全家。

可自从夫君秦啸充军离开四年成了将军,还带了一个女子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虽然一开始,自己跟秦啸也只是因为秦啸中了药,而自己心仪他许久,给他解了药,也怀了一对龙凤胎,秦啸才抬自己进门的,可她没想到,秦啸会带回一个女子!

想到将军提起那女子时的温柔,是和从前对待她的疏离守礼完全不同。

无助道:“可是要是真让她进门了,娘再也护不住你们了。”

那女子手段太高明了,只用了半年时间,便将全府上下都哄得团团转,连她这一对儿女都不例外,若她进门,阖府上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只怕等她进门生下孩子,也就是他们被扫地出门的时候了!

秦宝嫣小肉脸满是烦躁:“你要是不去迎二娘,我就再也不叫你娘了!二娘给我买衣裳买首饰,带我出去玩儿!进门以后,只会更疼我!”

秦宝笙跟着点头,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就是!二娘还带我去拜访了大儒,让我好好读书呢!不像你,什么都不会,你就是一个乡野村妇!”

大家都说将军府中的夫人善妒,他听不懂,但是能知道就是娘害自己被人嘲笑的!

看着孩子们一心为那女子辩护的样子,姜挽宁更是痛心。

“嫣儿,笙儿。听娘的,我们去找你爹说清楚,我们不要别的女人进门来,好不好?”

姜挽宁抓住两个孩子的手,近乎是恳求一般。

“你对二娘使坏,你不是我娘!”


秦宝嫣一把甩开她的手,稚嫩的脸上满是愤怒嫌弃。

姜挽宁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道声音打断,“哟,夫人,何苦为难少爷小姐,将军府上下除了您,谁不喜二夫人,您最该反省的啊,是自己!”

秦宝笙看奶娘来了,更加嚣张,他指着姜挽宁,“就是,奶娘,把她给我拖去大堂,二娘等着给她敬茶呢!”

一旁的奶娘应了一声,叫上两个丫鬟,抓住姜挽宁的胳膊,“夫人,得罪了,奴婢都是为了将军府、为了两位小主子好啊!”

几人合力,拽着姜挽宁出了晨夕院。

姜挽宁奋力挣扎,她脸上爬满泪痕,如果去给一个妾室磕头,迎她进门,她们娘三再也没有容身之所了,“不要,我不要出去!放开我——”

挣脱束缚,她踉跄着跑开。

“夫人!”

身后下人们惊呼。

姜挽宁越跑越快,将人远远甩开后,冲入将军府最偏僻的荷塘边躲起来,才得以喘一口气。

外面的铜锣祝贺声仍旧热烈,衬得姜挽宁那一张青黄的脸更加的寂寥。

不能让那女子进门来,绝对不能……

哪怕她跪在地上求将军,求老夫人,也一定要阻止这门婚事!

姜挽宁下定决心,正要离开荷塘,一只手从身后探出,猛地将她推下去。

“噗通”一声,姜挽宁被池水淹没。

“救命!救命啊!”

求救声被喜乐覆盖,她挣扎半晌,最终,沉重的身体逐渐沉入池底。

一睁眼,铺天盖地的疼痛向姜挽宁袭来。

“唔……”

姜挽宁痛吟一声,刚才不是才因为医闹被捅了一刀吗?以她医学界圣手的眼力,她亲眼看到刀子正中自己大动脉,神仙都难救,怎么会还活着?

隐隐约约,姜挽宁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姑娘,我死不瞑目,已不能复活,如今你占了我的身子,请替我好好活下去,教导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孩子,找出杀害我的真凶!”

姜挽宁想追问,但伴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剧痛袭来,记忆汹涌而至。

姜挽宁眼前闪过一幕幕关于古装女人的过往,直到最后,在幽冷的湖底定格。

灵魂犹如回到了身体里一般,姜挽宁费力睁开双眼,旁边还有一个小丫鬟在哭,并没有注意到姜挽宁醒了。

她竟然真的穿越了!

从二十一世纪年轻有为的女医生姜挽宁,变成了大昭王朝被群嘲、看不起、懦弱至极的将军夫人姜挽宁!

记忆中,原身憋屈得很,秦啸充军期间,苦心照料儿女和老母,可秦啸这个狗男人成了将军后,竟带回了一女子,让原主的子女视原主如仇人,婆母喜爱,如今原主还被人推下荷塘淹死!

一旁小丫鬟不停抬起瘦巴巴的手擦泪,悲伤的哭声响起,“夫人,你快点醒过来吧!你要是再睡下去,将军和小姐少爷都要被二夫人给抢走了,呜呜呜……”

“……别哭了。”姜挽宁揉着太阳穴,被小丫鬟的哭声吵得更头疼了。

“夫人,你醒了!”小丫鬟啜泣着起身,一脸惊喜,不待姜挽宁回答,扭头往外跑去。

“夫人,我这就去请将军来!”


缓了缓,姜挽宁低头看到自己干瘦黝黑的身体,心中仿佛被压了一块石头。

她叹了口气,替原主心酸,她缓缓抚住心口,无声承诺:

放心,既然占了你的身体,我会代替你,好好活下去,教养好你的孩子,绝不再让任何人欺凌、践踏!

也会查出害你的真凶,让其付出代价!

此时,心中的沉重仿佛才烟消云散。

姜挽宁下了地,拿过一面镜子,才发现原主的样子跟自己有五分相似,只是因为过度消瘦,身上皮包骨头,一张巴掌大的脸,面黄肌瘦,衬得她像个骷髅似的。

堂堂将军夫人,形容枯槁,活脱脱一个逃难的灾民模样,也难怪京城中人人都戏称她为“黑瘦夫人”!

偌大将军府维持生计的银两,只有将军那一百多两的俸禄。一家老小的吃穿用度,下人们的月例赏银和日常人情走动,全都是靠着原主一个一个子儿抠出来的!

她舍不得让老人孩子挨饿,自个儿节衣缩食。为了省钱,房间里连件像样的大件儿都没有,每顿恨不得青菜配馒头,硬生生将自己饿成这副严重营养不良的样子!

可惜,原主倾尽心血,却无一人心疼她的付出,人人只嫌恶她抠门丢人!

姜挽宁扯了扯唇。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与其为这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省吃俭用,不如先把身体给养好,恢复她在现代的健康美貌!

之后,再想办法钱生钱,进一步改善生存条件!

没过多久,丫鬟的声音传来,姜挽宁赶紧回床上躺好。

“你醒了。”

一个身形高大,容貌英俊的男人大步走进来。

这就是原主的丈夫,那个背信弃义,娶了平妻的渣男辅国大将军秦啸!

姜挽宁眯眼,打量着他,秦啸后面还跟着一个风姿妖娆的女人。

女人一手牵一个孩子,孩子手里各拿着一串糖葫芦,走进房中,也不抬头看她一眼,吧唧吧唧啃糖葫芦啃得自在。

这是秦啸迎娶的平妻谢茵语,以及……原主亲生的龙凤胎儿女!

“姐姐,你终于醒了!”

谢茵语松开孩子们的手,捏着帕子擦眼角,庆幸道:“这半个月来,我只要一想到姐姐因我和夫君的婚事而想不开自杀,我就愧疚得给姐姐偿命才好!现在好了,姐姐醒了,我和夫君、孩子们都安心了,呜呜呜!”

听了谢茵语的话,秦啸脸上的关心淡了下去,沉声道:“既然醒了,就好好养身体。心思宽广些,将军府的大夫人是你,语儿本分,不会越过你去!”

姜挽宁脸上的神色冷下来。

跟在谢茵语身旁的两个孩子迫不及待地叽喳。

秦宝嫣撅着嘴巴,不满抱怨:“娘,你怎么那么不懂事,这下好了,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我娘亲善妒,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要不是二娘,以后我都要被人笑话死了!”

秦宝笙撇嘴,有些奶气的声音却格外心狠,“你再如此,我就赶你出府,疯婆娘!”

姜挽宁只觉得心脏一阵抽痛——


是原主身体残留的下意识反应!

可想而知,在过去的半年里,日日夜夜,原主都在承受着最亲近的人的背叛和伤害,哪怕如今魂飞魄散,身体却已经形成了惯性!

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哪里是家人,分明是要原主给逼死的豺狼!

姜挽宁按住胸口,掀起眉眼,冷冷问道:“说完了?”

对面父子三人从未见过她如此平静的样子,不由地怔了怔。

要是以往,被他们如此指责,她早就哭着喊着要改正了!

但如今,她只用一双冷淡的黑眸,冷冷地注视着他们,衬得她那张病弱的脸越发消瘦可怜。

秦宝嫣到底是小女孩,心软,嘴唇动了动,“娘……”

谢茵语猛然上前一步,挡在三人跟前,哭道:“姐姐,别怪夫君和孩子们!他们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将军府好!你不知道,那日有多少人在看笑话……”

“闭嘴!还轮不到你废话的时候!”

姜挽宁冷声斥道。

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盯着秦啸,问道:“你也嫌我丢人,让你被人笑话了,是不是?有我这样一个乡下来的妻子,你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娶了她,才能让你有脸面,是不是?”

秦啸的喉结动了动,避开她逼人的目光,“我有我的考量,你别多想。”

“呵——”

姜挽宁短促地冷笑了一声:“是我多想,还是你敢做不敢当?秦啸,身为你的妻子,我自问从未有过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当初你是为何要娶我的,你是不是早忘了?是你本就对不起我,若不是我答应嫁人,你秦啸早被人打死了!”

“嫁给你之后,我可曾因此事埋怨过你半句?我没有!我嫁了你,全心全意照料你们母子两人!你被抓走充军,是我日夜操劳,将自己当成一个男人使唤,你娘和你的儿女才能活下来!

你嫌我容貌粗鄙,嫌我不知礼数。可曾想过,我是因为谁,我才会这般?嫁给你之前,我也是爹娘的掌心明珠,是你害得我如此,你对不起我,天底下最没有资格嫌弃我的人就是你!!”

秦啸抿着薄唇,俯视着面前瘦小的妻子,不由想起,回乡时看到她像个男人一般,挑着重扁担,在田埂吃力行走,连背脊都被压弯的样子。

他有些愧疚道:“宁儿,无论你相不相信,我从未嫌弃过你!”

“不,你只是没有在口头上嫌弃过我!你的心里,一直都是瞧不起我!”

姜挽宁眸光凌厉,字句清晰:“你若当真发自真心不嫌弃我,不会每次和同僚饮酒,只都让谢茵语招待,不会每次外出参宴,都只让谢茵语跟着,更不会为了迎娶谢茵语,进宫求皇上为你们赐婚!

秦啸,你自以为你藏得好,却不知姜挽宁什么都知道。你只觉得她不让你纳妾,对你胡搅蛮缠讨人厌,从未想过她为何如此!若是姜挽宁死了,你就是杀害她的凶手!你愧对她爹娘,你更愧对深爱你多年的她!”

有秦啸这么一个丈夫,是原主的不幸!

原主承受的痛苦和无奈,都拜秦啸所赐。他却仍有脸,口口声声为自己辩护,着实是恶心透顶!


秦啸握拳,瞳眸幽暗:“是我对不起你,我认。宁儿,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

姜挽宁目光凄寒,脸上讥讽更甚。

以后?

以后是多久之后?需要他补偿的人已经死了!

而她,并不相信秦啸的鬼话!

姜挽宁定了定神,道:“只区区一句对不起,太便宜你了!我不拿现在去赌你那虚无缥缈的以后!”

秦啸问道:“那你要如何?”

姜挽宁扭头,看向一旁满脸怨毒的谢茵语。

谢茵语收敛神色,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姐姐……”

姜挽宁“呵”地冷笑起来。

秦啸上前,挡住她的视线,语气沉冷:“她不能动。”

姜挽宁抱着双臂,看他将谢茵语死死护在身后,只觉得此人面目可憎!

对谢茵语他百般袒护,对原主他重拳出击。好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大渣男啊!

她说道:“我也没想动她!你不是想娶她吗?我同意了!”

谢茵语双眼一亮,情不自禁地从秦啸身后出来,“姐姐,真的吗?”

秦啸和龙凤胎也露出松一口气的神色来。

姜挽宁看在眼里,心底愈发为原主感到不值!

这么多年的青春和心血,还不如喂狗!

她嗤道:“别高兴得太早!我同意她进门没错,但礼不可废!她必须跪下,三叩九首给我敬茶!否则,我就是在将军府门口一头撞死,也绝不让你们好过!”

谢茵语脸上喜色尽褪,咬着嘴唇叫了一声:“夫君。”

秦啸迎上姜挽宁倔强决绝的目光,眉头拧起。

谢茵语悲伤地哽咽了一声。

秦宝嫣早已忍无可忍,见谢茵语几乎落泪,跳出来指着姜挽宁破口大骂:“爹爹,不能同意!说好了,是她给二娘磕头,不是二娘跪她的!她欺负人!”

姜挽宁看向她,冷嘲道:“一口一个二娘,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亲娘吗?要不要顺便也把你过继给她,当她女儿算了?”

“过继就过继,反正我也不想当你女儿……”

“不可!”

“不行!”

秦啸和谢茵语同时出声。

谢茵语拉着秦宝嫣的小手,“嫣儿不能过继。她是嫡妻生女,不能自降身份!”

秦啸赞同点头。

秦宝嫣仰头,感动呼唤:“二娘,你对我真好!”

不像她亲娘,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感受,只会给她丢人,让她生气!

谢茵语温柔地摸了摸秦宝嫣的脑袋。

姜挽宁看着秦宝嫣对谢茵语无比依恋的模样,唇角讥讽勾起。

蠢东西,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我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考虑,要不要敬茶。若是半柱香后,你们不出声,那我马上出去,叫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如何逼死我的!”

秦啸英俊的脸上,神色阴沉:“宁儿,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姜挽宁偏过头去,懒得看他。

她咄咄逼人?

原主倒是良善好欺,可他们珍惜了吗?

谢茵语小心看一眼秦啸的神色,见他神色紧绷,目光却始终盯着姜挽宁,丝毫没有要发怒的意思。

心头微微一沉,深吸一口气,凄婉开口——


“姐姐,只要你肯接纳我,莫说是三叩九首,就算是跪一天,我也愿意!将军和孩子都是无辜的,你别为难他们!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给姐姐赔罪就是!”

终究是夫君的发妻,夫君对这老贱人尚有几分感情。与其等到夫君开口做决定,不如她先表态。

也好叫夫君瞧瞧,究竟谁才是真正适合当这将军府女主子的人!

眸光一闪,谢茵语不再犹豫,“噗通”跪下,重重磕头。

姜挽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上无喜无悲,竟生出几分高不可攀的贵气来。

谢茵语心头狠狠一震,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可迎上姜挽宁那双明亮的黑眸,她小脸刷地一白——

是真的!

怎么会……这老贱人不是一个乡下村姑吗?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

怔愣间,听到姜挽宁冷漠的声音响起:“还不敬茶?是打算跪到天黑吗?”

谢茵语回神,努力挺直了背脊,柔声道:“请姐姐喝茶。”

姜挽宁将茶杯接过来,却没有喝,“起来吧!既然成了将军府的平妻,日后便安守平妻的本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放机灵点。若再犯到我手上……”

她微微一笑,手一松。

茶杯“啪”地一下落地,滚烫的茶水溅到了谢茵语的脚上。

谢茵语尖叫一声。

姜挽宁一字一顿:“我可不会再对你心慈手软呢,好妹妹!”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席卷谢茵语的全身。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看在秦啸和龙凤胎的眼中,无比地惹人怜爱。

秦啸眉头蹙了下,上前将谢茵语扶起来。

宽厚的手掌,握住了谢茵语的柔夷,以保护的姿态,将谢茵语护在了身后:“语儿乖觉,向来安守本分,你别吓唬她。”

姜挽宁白眼一翻。

狗男人怕不是给这小绿茶上了十层滤镜吧?

谢茵语乖觉,那原主之前所受的委屈,都是狗给的?

她讥笑一声,也懒得和他争论,慢悠悠道:

“将军说的是,妹妹乖觉本分,最是体贴听话不过。妹妹进门也有好些时候了,现如今我已经认可了妹妹的身份,日后妹妹便如其他规矩的平妻夫人们一般,每日辰时初来给我请安奉茶。妹妹应该没意见吧?”

依她看,之前原主对他们还是太好了。

不喜欢谢茵语,连对方堂而皇之地住到了将军府里,顶多也就是眼不见为净。

结果这对狗男女倒是变本加厉,还嫌原主善妒,大张旗鼓要娶平妻。

可真是给他们脸了!

她可不是原主那样的软包子。小三进门了也是小三,之前原主受过的委屈,她偏要名正言顺地还回去!

谢茵语咬住嘴唇,怨恨地瞪了姜挽宁好几眼。

每天辰时初来请安?老贱人怎么不去做梦!

让这老贱人给她请安还差不多!

她擦拭自己的眼角,一副柔顺姿态:“姐姐说得对,平妻给正妻奉茶请安本就是理所应当。虽说我如今掌家,又要照顾两个孩子。但既然是姐姐的提议,妹妹又怎敢不从?

姐姐对我有怨,我都明白。别说是辰时初,只要能让姐姐心底高兴,就算是寅时过来,妹妹也是愿意的。在我心里,姐姐就像我的亲姐姐一般,能伺候姐姐,是妹妹的福分。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着,她瘦弱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朝着姜挽宁讨好一笑。

姜挽宁还没开口,旁边一个小炮仗便冲了出来——


“你讲不讲理,辰时初太阳都没升起来,让二娘过来请安?我看你就是存心在给二娘找茬!你别搭理她,她是个疯子,一点道理都不讲!”

秦宝嫣鼓着腮帮子,一脸不高兴地盯着姜挽宁,仿佛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一般。

要不是旁边有秦啸看着,说不定这小叉烧就要跳起来打她膝盖了!

秦啸对此亦是不赞同:“都是自己人,不必太过讲究。语儿本就体弱,这段时日操劳府中大小事,请安一事便罢了!”

秦宝笙没能插得上话,只好板着小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对父亲的决定表示了赞同。

姜挽宁看一眼得意洋洋的谢茵语,伸手捂着心口,虚弱地喘了两口气,露出一脸的苦涩无奈来:“你们当我愿意这般折腾?还不都是为了将军府好!”

她哽咽着,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滑了下来,看上去比刚才谢茵语那惺惺作态的柔弱真实得多,尤其是声音沙哑着,本就病弱的小脸,苍白一片,叫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悯。

她说道:“因着我落水一事,京城中必定是人人都在猜测,是妹妹对我做了极不好的事,才逼得我如此。长此以往,不仅将军府名声受损,妹妹也会成为恶人。

让妹妹每日来请安,是想要让外头的人都瞧瞧,妹妹和我感情很好。

之前落水纯属是意外,我们将军府的人一向和善团结。妹妹还天天来看望我,和我聊天说话,亲姐妹也不过如此了。你们都不领情,那便算了,当作是我没说过吧!”

秦啸面色微变。

正如姜挽宁所言,近来京城中对将军府的猜测诸多,甚至影响到了他在朝堂之上的威望。

若是再不加以补救,只怕接下来好一段时间,将军府都要被人笑话!

偏头看向一脸真挚的姜挽宁,秦啸眸光一动,心中再次想起姜挽宁向来最是个委曲求全的人,对谢茵语的不喜欢,是见都不想见一面。

如今提出要每日请安,不可能是为了给自己出气。只会是为了将军府!

宁儿才刚醒来,便马上为将军府筹谋了起来。

秦啸心底涌出几丝动容,“辛苦你了。”

姜挽宁苦笑:“在你们心里,我就是个恶人。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针对她。可我也不是那种分不清大局轻重的人,难道我的私人恩怨,能比将军府更重要?若不是盼着将军府好,我真恨不得一睡不醒,再也不管你们了!”

凭借原主脑海中的记忆,秦啸是个格外注重名声、在意地位的人。

她这一番话,正好戳中秦啸内心最深处的真实想法。

而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军府、为了大局着想!

只是请安,其他人府上的平妻也是如此。

为了抹除姜挽宁落水一事对将军府名誉的影响,秦啸做出决断:“便按宁儿说的做。等过段时日,此事无人再提起,语儿再好好休息。”

“将军!”

谢茵语咬着嘴唇,委屈不已。

姜挽宁分明就是在故意折磨她,偏偏还要拿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来!

什么为了将军府的名声,都是借口。这老贱人就是想要永远将她给踩在脚底下!


谢茵语不甘心地拧了拧帕子,“将军,姐姐的身体还没好齐全。我若是日日上门来打扰,害得姐姐病情加重。即便是死,也难以抵消我心中的愧疚。不如等姐姐身子痊愈,再来不迟!”

姜挽宁忍辱负重地摇了摇头:“妹妹多虑了!事关你们的名誉,我是一日也不敢耽误。妹妹这般推三阻四,该不会是不想给我请安吧?没关系,妹妹可以直说的。我出身卑贱,妹妹不愿向我低头,也是理所应当,我都能理解!”

不就是装绿茶吗?

她一个浸淫互联网二十载的现代网瘾女青年,还能输了不成?

果然,话一出口,不光是谢茵语脸色大变,连秦啸的神色亦是寒沉了一分。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莫要辜负了宁儿一番好心!”

谢茵语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恨得几乎要将帕子给拧碎了。

怨恨地瞪着姜挽宁好几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才重新露出了温顺的笑容来,“都听将军和姐姐的,我必定每日给姐姐请安。只盼着,姐姐不要嫌我烦人就好!”

是这老贱人自讨苦吃,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姜挽欣赏了片刻谢茵语那张扭曲狰狞的脸,自然也没有错过谢茵语眸中一闪而过的狠色。

她挑了挑眉梢,和谢茵语的视线对上,两人的眼中皆是涌动着暗芒。

片刻后,姜挽宁轻飘飘地移开视线,“将军,我有些累了,需要休息。”

这具身体才刚刚苏醒,便迎来了这一波勾心斗角,就已经发出了抗议。

真是让人累得慌!

秦啸倒是体贴:“好,我们不打扰你。这段时日,你好好补补身体,早日恢复过来!”

姜挽宁点头,“多谢将军关心。”

秦啸率先走出房间。

谢茵语稍稍落后了几步,朝着姜挽宁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明天见,姐姐!”

姜挽宁回她一样同样挑衅的眼神:“记得辰时初过来,若是耽误了,我少不得要派人去请妹妹!”

谢茵语的脸皮子狠狠抽搐了一下,偏过头来,避开龙凤胎的目光,咬牙切齿地做了个嘴型:你给我等着!

转过身,将秦宝嫣抱起来,柔声道:“嫣儿,和你娘道别。”

秦宝嫣冷哼一声:“我才不要和这个坏女人说话!二娘,我们赶紧走!看到她就心烦!”

谢茵语不再阻止秦宝嫣的恶言恶语,赞许地摸了摸秦宝嫣的脑袋。

秦宝嫣顿时犹如受到了鼓舞一般,“二娘,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的!”

秦宝笙也是一本正经:“二娘,我们只认你一个将军夫人。像她这样的乡巴佬,再怎么装,也上不得台面。现在有多得意

谢茵语夸奖道:“有嫣儿和笙儿在,我一点都不怕!姐姐,你好好休息,嫣儿和笙儿我就带走了。”

话音落下,果不其然看到姜挽宁的脸色沉了下来。

果然,一开始拉拢这两个小东西是对的。

要扎姜挽宁的心,还得是让亲生的孩子来!

谢茵语带着俩孩子扬长而去。

人刚走,姜挽宁绷直的身体忽然一软,猛地朝前跌去。

“夫人!”


丫鬟篱落惊呼一声,连忙过来扶着她,在床边坐下,担心问道:“夫人,您怎么了?奴婢去请大夫!”

“不用。”

姜挽宁阻止篱落再跑出去找人。

他娘的,刚才看那俩叉烧一副狗腿的样子被气着了。一下子没忍住,气血上涌。

不过,她这刚醒来,就算再激动,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脾气,差点晕了过去吧?

这种情况,倒是有些像……

姜挽宁伸手摸到自己的脉搏,面色霎时一沉。

篱落更是不安:“夫人……”

姜挽宁淡声道:“没事,就是太饿了。再加上气急攻心,身体一时承受不住。你去帮我拿点吃的来!”

篱落应了一声,好奇道:“对了,夫人什么时候会看病了?”

姜挽宁动作一顿,若无其事道:“在乡下的时候跟赤脚大夫学的。”

篱落恍然大悟:“难怪……之前夫人生病都很少请大夫!”

姜挽宁苦笑一声。

之前生病很少请大夫,是因为原主舍不得花银子,总是随便找了个土方子喝一喝便了事!

正因为如此,这具身体严重营养不良,不过,最让她吃惊的是,这具身体竟然中毒了,这么明显的毒,如果请好一点的大夫,一下子就能被诊断出来,可下毒的人吃准了原主省钱的性子!

在这毒的影响下,只怕原主就算是没有落水,也活不过半个月!

姜挽宁眼中掠过一抹冷光,“去吧,帮我把门关上。我先歇息歇息!”

篱落应了一声好,小声宽慰:“夫人,当务之急还是养好身体。将军和小姐少爷都是被那坏女人给蒙蔽了,一时不清醒。等以后他们发现您的好了,自然会好好对您!”

夫人性格变化明显,如若不是被逼急了,也不会突然就变得强硬起来。

姜挽宁心头一暖,万万没想到,醒来后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人,竟然是身边这个小丫鬟。

她点头:“我知道。”

篱落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姜挽宁在细细听外面无人后,闭上双眼,眼前猛的出现一个五十来平的医疗室,药品器械一应俱全!

太好了,医疗室竟然真的跟着自己过来了!

这就是前世,她年纪轻轻,就成为医学界圣手的最大原因。

从小,她就有一个医学空间。里面不仅有药品器材,还有许多早已失传的典籍和秘方!

姜挽宁熟练取出连翘败毒注射剂,给自己扎了一针管。

刚刚把脉,她发现原主变成这副鬼样子,并不仅仅是因为原主太过节俭,还因为她中毒了!

这种毒素在原主的身体里停留了半年之久,已经渗透到了原主的五脏六腑。顶多再过半个月,原主便会毒发身亡!

被推下水,被下毒……要是这是同一拨人,只怕很快对方就会卷土重来。

若非分批,处境更是不妙!

所以,她必须尽快养好身体。

好在,有医药空间,无论是营养不良还是清理毒素,都不是问题!

接下来的大半日,姜挽宁都在晨夕院里养身体。

倒是听篱落说,谢茵语回去之后,不知是做了什么,哄得秦啸带她出去逛了一圈,那两块小叉烧自然也不会落下,几人直到天黑才是回来。

气得篱落好一阵低骂,说将军和小主子没心没肺,夫人都这样了,他们不知关心,还有心情在外玩乐!

姜挽宁倒是没当一回事。

需要他们关心的原主已经不在了。现在占据了身体的人是她,她对秦啸和双胞胎都没感情,随便他们爱干嘛干嘛去!

毕竟,他们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一夜无话。

清晨,天刚蒙蒙亮,姜挽宁被一阵摔打砸和尖叫声吵醒。

“她人呢?不是她叫我们来的吗?都已经太阳晒屁股了,她还在睡觉!姜挽宁,你给我滚出来!”

叫嚷的声音从远及近,最后房门被“砰”地一下撞开。

秦宝嫣手里捧着个茶壶,跑到床前,抬起茶壶就要往床上倒去。

一只手从被窝里探出,攥着她的手腕,用力往前扯了一下。

“哎哟”一声,秦宝嫣整个人都扑到了床上,茶壶一歪,里头的隔夜茶全泼到了她的身上。

顿时,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小姑娘,成了落汤鸡。

秦宝嫣愣了一下,随后,扯着嗓子大哭出声:“呜哇哇,我的新衣裳,我昨天才做好的新衣裳!你是坏女人,你是大混蛋!你弄湿了我的衣裳,你赔我!你赔给我!!“

尖锐的哭声,刺得姜挽宁的耳朵嗡嗡疼。

她没好气的伸出手,一把捂住了秦宝嫣的嘴巴,冷声威胁:“看到那个茶壶了吗?再哭一声,我把你塞到茶壶里!”

冰冷的视线对上了秦宝嫣那双大眼睛,秦宝嫣被她脸上的冷意给吓了一跳,打了个哭嗝儿。

随即,更加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嘴里发出一阵求救的哼声。

坏女人!

姜挽宁啧了一声,不耐烦地将她从床上拎起来,往地上一丢。

秦宝嫣圆滚滚的身体,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没想过姜挽宁会对自己动手,小叉烧一下子瞪大了双眼,震惊又委屈,“你,你丢我?我是你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要去告诉爹爹,你打人,你根本就不配当我娘!!”

姜挽宁摁了摁眉心,额角嘣嘣直跳。

起床气还没散,这小东西就一大早来捣乱。

不将她的脑袋拧下来,已经是相当给原主面子了!

“谁让你来我房间泼水?我还在生病你不知道?要是这一壶冷水浇下来,我病情加重,你想谋杀亲娘?”

秦宝嫣理所应当地嚷了起来,“你哪儿有这么虚弱?以前大冬天里你洗冷水都没死,不过是区区一壶茶水,顶多就是让你冷上一时半会。谁让你偏要二娘这么早来请安,你自己还没起床。你活该!”

姜挽宁心底的怒火熊熊燃烧,看着秦宝嫣这理直气壮的样子,简直是要气笑了!

以前在乡下,为了多点时间挣钱养家,大冬天里原主经常就是一桶冷水冲澡完事。

可这并不代表着,原主就是壮得跟头牛似的。

她也会因为受冻生病,却连停下来好好养病的时间都没有。唯能咬牙忍耐,硬是扛了过去。

小叉烧不知道心疼亲娘倒也就罢了,现如今还要往她身上泼冷水,还一副“反正你受得住所以你活该”的德行!

和这种重度自私的孩子讲道理是没用的。只有让他们感同身受,才能让她害怕!

姜挽宁冷笑一声,将在地上撒泼的秦宝嫣拎了起来。

房间门口就有一个栽种睡莲的水缸,姜挽宁二话不说,直接将秦宝嫣给丢了进去。

“噗通”一下,秦宝嫣整个人都浸泡在了水里,只露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

她愣了愣,随后,一声爆哭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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