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富大同郝欣怡的女频言情小说《官道:从秘书开始崛起富大同郝欣怡》,由网络作家“成天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富大同立刻来到县委书记吴秋凡的办公室。办公室依然存在,这里的主人不再是吴秋凡,已经换了新的主人,而这个新主人,居然在昨天晚上,在招待所的总统套房里和自己春风一度。昨天晚上与其说是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强迫,还不如是说是这个女人跟自己挺身配合。在整个过程当中,他感到这个女人,也就是新来的县委书记郝欣怡,完全抱有一种享受的态度。且不管这些,他先把吴秋凡的电脑拿在自己的手里再说。电脑藏的很隐蔽,如果摆在明面上,纪委的人一定会带走的。这间办公室显然已经被人翻动过。富大同挪开那只铁柜子。铁柜后面有一个暗格,吴秋凡的电脑就藏在这里。这些官员都是狡兔三窟,始终有一种危机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倒霉。吴秋凡吩咐他,一旦自己出了事,一定要保护好这台电脑,...
《官道:从秘书开始崛起富大同郝欣怡》精彩片段
富大同立刻来到县委书记吴秋凡的办公室。
办公室依然存在,这里的主人不再是吴秋凡,已经换了新的主人,而这个新主人,居然在昨天晚上,在招待所的总统套房里和自己春风一度。
昨天晚上与其说是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强迫,还不如是说是这个女人跟自己挺身配合。
在整个过程当中,他感到这个女人,也就是新来的县委书记郝欣怡,完全抱有一种享受的态度。
且不管这些,他先把吴秋凡的电脑拿在自己的手里再说。
电脑藏的很隐蔽,如果摆在明面上,纪委的人一定会带走的。
这间办公室显然已经被人翻动过。
富大同挪开那只铁柜子。
铁柜后面有一个暗格,吴秋凡的电脑就藏在这里。
这些官员都是狡兔三窟,始终有一种危机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倒霉。
吴秋凡吩咐他,一旦自己出了事,一定要保护好这台电脑,因为这台电脑是吴秋凡翻盘的资本。
富大同并不知道这条这这个电脑里隐藏着什么,吴秋凡在金钱上对自己要求还是严格的,在女人的诱惑方面,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这里一定有很多他跟绥阳县,甚至是锦江市一些女人勾搭在一起,甚至是春风一度的证据。
他突然想到,也许这对新任县委书记同样重要。
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自己的衣服里,暗格子里还有一个笔记本,一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感到这里没有什么可拿走的东西了,就走出了这间办公室,开车回到家。
白傲雪随时随地都会回到家来,就把电脑放在自己的床下。
他跟白傲雪有半年多不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富大同感到一阵忐忑,又多少有些兴奋。
尽管昨天晚上新来的郝书记在最后时候提醒他,以后他们就是陌生人,但他可不会忘记昨天晚上自己享受郝欣怡的过程。
那么兴奋,那么冲动,甚至又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开车回到了县委大院,这时候已经开完了会,他看到每间办公室的门都开着,像是迎接新来的书记各个办公室走走看看。
他应该正式在郝欣怡面前出现一次,他在郝欣怡面前玩弄消失之术,只能说明自己是大傻逼,抓不住这个机会。
吴秋凡倒台了,被抓走了,自己茫然无措,又来了一个女县委书记,他可绝对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秘书办公室交出来了。
这间办公室不仅自己有钥匙,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也同样有一把。
他看到自己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一个从未见面的女子,正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
这女子是郝欣怡带来的秘书,她叫什么不知道。
他正在犹豫,是不是直接闯入郝欣怡的办公室。
这时,那个女子从秘书办公室走了出来,正向县委书记的办公室走去。
其实也就不到十米之遥。
富大同灵机一动,马上走过去,笑着说:“这位女士,你好,你是郝书记的秘书吧?
我想和郝书记见一面,还望你给通报一声。”
那女子转过身,微笑着,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说:“你好,对不起,郝书记刚到这里来,有太多的事情。
我可以问一下您怎么称呼,是什么职务?”
富大同略微有些尴尬,说:“我叫富大同,是过去的县委书记吴秋凡的秘书。”
当她听闻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人,居然是前任县委书记,也就是已经被抓走的吴秋凡秘书的时候,女子显然愣怔了一下,眼里和嘴角带着某种鄙夷和厌恶。
对一个新来的县委书记来说,前任县委书记干得好,他的脸上也有光彩;前任县委书记倒了霉,那就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和排斥。
那女子冷淡了下来,说:“对不起,富先生,郝书记现在真的没有时间见你,以后再说吧。”
那女子大步地走到县委书记郝欣怡的办公室,刚推开门,这时富大同就像一头豹子一样,几步就窜了上去,抢在女子之前进入了郝欣怡的办公室。
刚刚开完会,郝欣怡做了必要的讲话,回到自己办公室坐下。
她的脑海里想的不是刚刚开会的情景,这样的会议,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此刻,充斥在郝欣怡脑海里的,是昨天晚上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男人,居然是吴秋凡的秘书。
这个小伙子在自己身上奋力“耕耘”的情景,让她一整夜都沉浸在从未有过的兴奋中。
同时也意识到,这是危险的。
好在昨天住在招待所的总统套房,县委县政府大院里的人,并没谁知道,也不会有人得知昨天晚上她在那里干了什么。
有多长时间没有享受到这种发自内心的男欢女爱了?
自己即将三十岁,算起来差不多快有十年了。
这境况,就是寡妇睡觉,寂寞难熬。
她只好拼命工作,拼命读书,以此来打发一个个寂寞的夜晚。
忽然,只听到葛红气愤地说:“你这个人怎怎怎么这样啊,这是县委书记的办公室,能是你说进就进的吗?”
传来一个熟悉男人声音:“对不起,对不起,我有重要的事情向郝书记汇报。”
郝欣怡猛地抬起头,办公室突然闯进一个年轻男人。
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她发现自己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颤声问道:“你......你怎么进来了?”
富大同忽然感觉到,招待所几个漂亮女服务员,向他射来莫名其妙的目光。
过去那一张张讨好、谄媚的笑脸,如今已经变得冷酷,甚至带有几分嘲弄。
过去总是要跟这些漂亮的服务员逗几句闷子,聊几句闲天,甚至还说几句有点下流的话。
今天,他已深知自己的处境,便直接向吴秋凡那间总统套房走去。
自己离开的时候,门是开着的,离开这里也就不到一个小时,估计这里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轻轻一推,门果然就开了,也的确是自己离开时候的样子。
当他刚走进浴室,准备冲个澡的时候,忽然发现里面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他已经听到从浴池里传来一阵阵流水的声音,里面有人。
有人在洗澡,难道是招待所的服务人员?
这样的事情也是有过的,这些美女服务员在方便的时候,就到总统套房,享受县委书记包房的待遇。
透过毛玻璃,富大同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身形,果然是一个女人。
刚要转身离开,门开了,只听身后一个凌厉的女声说道:“站住,你是谁?
你居然闯进我这个房间!”
富大同的心猛地一颤,这个声音是陌生的。
他知道如果自己转过身,将会看到什么,但他不清楚身后这个女人是美是丑,是年轻还是年老。
不过,从声音判断,显然是个年轻女人,而且声音动听。
“对不起,你是谁?
这个房间本来是我住的。”
那女人冷笑一声,说:“是你住的?
你是谁?
你有这个资格吗?
这是县委书记的总统套房,你总不会是绥阳县的县委书记吧?”
这样的话语带着几分嘲弄。
如果是招待所的女服务员跟他说出这样的话,他绝对是不会答应的。
但内心的好奇,甚至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已经让他无法抗拒对她的探究。
转过身,看到从上到下还在流着水的身体,在傍晚的阳光下透着迷人的色彩。
该凸出的凸出,该凹陷的凹陷,简直让富大同震撼在那里。
这是一个陌生女人,不到三十岁,尖下颏,大眼睛,身材不是那种麻杆般的苗条,而是略微有些丰满。
招待所的服务人员他基本上都认识,尤其是为县委书记服务的那几个固定人员。
富大同想要移开自己的眼睛,可目光显然被眼前这个女人的身形紧紧锁住。
他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洗澡?
吴书记刚刚离开,你这也太大胆了吧?”
那女人淡淡地一笑,说:“吴书记是不是离开跟我没有关系,我就算是到这里洗洗澡,碍你什么事吗?
你又回来干什么?
你看你那个德行,简直是一副霜打茄子,让人扫兴。”
吴秋凡被带走、白傲雪的出轨并且对自己的蔑视、自己得而复失的权柄,都在富大同的脑海里急速飞转着。
人生还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过,而眼前这个陌生女子居然也对自己口诛笔伐,极尽嘲弄之能事,他的火气“腾”的就上来了。
“你他妈是谁?
你他妈居然敢这么说老子?”
那女人说:“瞅你这个小样,一口一个老子,在我面前,你居然还敢称老子,你的毛长齐了没有?
不是我蔑视你,别看你是个年轻人,我还真有点瞧不起你,赶紧给我滚,离开这里,滚出去!”
就像女人的骨子里,本身都有几分淫荡,甚至是妓女的成分,一个男人,尤其是被老婆长期冷落的年轻男人,看到一个年轻女人此刻这般模样,即使如果再不想做点什么,那简直他就不是男人。
此时的富大同,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吴秋凡倒霉了,离开了县委书记的职务,他以后做什么还很难有定数,不如在这个时候发泄一气,把眼前这个女人收拾一顿,也可以发泄一下自己内心的疯狂和怨气。
他突然冷笑一声,说 : “我说美女,这可怪不得我,如果我对你做点什么,还望你网开一面,多多配合我这个让你看不上的小子,就算是有求你的。”
富大同解开上衣上的拉锁,扔到了沙发上,又慢慢地解着腰带,一步一步向那女人走去。
眼前的女人真是太美了,胸前,胸下,长腿,脸蛋,无一不出都是美好的化身,就是自己发泄的最佳窗口。
那女人连连躲闪 : “你要干什么?
你可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外面随时随地都会有人进来,再说,如果你真的想强啊奸我,那你以后可就有牢饭吃了。”
富大同此刻的脑子里全部都是要发泄一把的欲望,和征服眼前这个盛气凌人女人的快感。
转身把门关上,自己现在已经是完全赤落落的样子,和眼前这个这个女人,刚好有形成一个阴阳互补。
他笑着说 : “我的大美女,今天我也算是倒霉,但有你这么一个大美人送到身边来,也算是一份大礼,来吧。
”富大同还从来没有这么凶猛,这么疯狂过,即使跟自己漂亮妻子白傲雪也没有如此的猛烈。
他一下子就把这个女人抱了起来,当那女人知道自己无法挣脱的时候,忽然就变得乖巧起来。
一切结束的时候,富大同才终于冷静下来。
女人躺在自己身边,有几分配合,又有几分拒绝,但已经形成了事实。
女人面无表情,冷飕飕的眼睛看着他。
这样的目光让富大同感到一阵心悸。
这个女人是谁?
平白无故把人家给弄了,他忽然觉得有些后怕。
他连忙解释说 :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女人突然咆哮起来 : “你这个该死的,你在我身上足足疯狂了一个多小时,你居然还说是你是无意的。
你他妈的......我的天呐,看来这绥阳县还真不是好玩的。”
富大同嗫嚅地说 : “美女,能问你是谁吗?
我是富大同,是县委书记吴秋凡的秘书,就在刚才,吴秋凡被带走了,我的心里很难受,我回家又看到我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对不起,我真是昏了头了。”
那女人的眼睛突然放出犀利的光芒 : “你是吴秋凡的秘书,你就是富大同?”
富大同猛地一怔,说 : “什么?
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么你是谁?”
女人拉过了一条毛毯盖在身上,口气变了,带有几分恳求,又带有几分命令,说 : “大同,是叫这个名字吧,不错,是吴秋凡的秘书,你从这里出去后,一定要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忘记。
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你得到过一次我,也说明你这辈子有点福气,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的,但我劝你以后一定要老老实实的闭上你这张嘴。
赶紧给我滚。”
想到这儿,富大同的情绪瞬间一落千丈。
再看看眼前这鸡飞狗跳、摇摇欲坠的家,他满心都是无尽的黯然与惆怅,只觉得自己的人生陷入了一团迷雾,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白映雪穿好衣服后,在门口呆呆伫立了一会儿,抬手抹了抹眼睛,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呜呜哭着。
富大同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不禁一软。
其实在白家,他一直都很偏爱这个小妹。
白映雪不仅天生丽质,还极具艺术天赋,唱歌更是一绝,只可惜没机会进入专业团体,只能跟着一些草台班子四处奔波卖唱。
富大同曾经打算把小妹安排进文化局,或者文化局下属的群众艺术馆,让她成为一名专业演员,可还没等他付诸行动,一切就都变了,难道真的再没机会了吗?
他的语气瞬间柔和下来,对白映雪说道:“小妹,真的对不住你。
要是以后我还有翻身的机会,肯定......”话还没说完,白映雪就冷冷地笑了一声,打断道:“吴秋凡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还想着翻身,哼。”
她抬脚刚要往外走,富大同赶忙拉住她的手,劝道:“小妹,去洗把脸,再化化妆。
就你现在这哭哭啼啼的样子,要是被别人瞧见,多影响你的形象啊。”
没想到富大同这番话,正好说到了白映雪的心坎里。
作为一名歌手,她对自己的形象格外在意,毕竟天生丽质的她,一直以此为傲。
要是就这么哭哭唧唧地走出去,万一碰到熟人可就糟了。
这么想着,她放下包,又脱下外套,径直走进卫生间,“噗噗”地开始洗脸,洗完便对着镜子仔细地化起妆来。
富大同站在一旁,看着小妹这一系列动作,心里又悄然升起一股喜欢的情愫。
化完妆,那张脸又恢复了往日的清丽。
事已至此,她心里纵使再气愤,也明白无济于事,可那股不甘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冷冷地瞥了富大同一眼,猛地伸手把他推开,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人一走,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富大同望着一片狼藉,满心无奈,只能弯下腰,默默收拾起那些残渣碎片。
这两个花瓶,还是跟着吴秋凡去京城参加活动时,别人送吴秋凡的,吴秋凡转手就给了他这个秘书。
虽说不是什么古董,但作为新工艺制品,价值也不容小觑,是相当不错的艺术品。
谁能想到,眨眼间就被这姐妹俩摔得粉碎,富大同满心苦涩,却也只能暗自叹气。
如今时间充裕,富大同也不着急去县委大楼上班了。
他心里清楚,接下来自己的工作分配是个大问题,说不定组织上就会把他晾在一边,任他自生自灭。
他简单地把屋子收拾干净后,突然想起了吴秋凡留下的那台电脑。
于是,他急忙从床底下把电脑拖了出来。
吴秋凡有个习惯,会记录每天发生的事情,就如同过去那些写日记的人一样,而且,吴秋凡肯定还在这里留着一本日记。
富大同从未看过这些东西,但凭直觉,他知道里面的内容绝不简单。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却没想到屏幕上显示需要输入密码。
他尝试了几个自认为可能的密码,比如吴秋凡的手机号、生日、身份证号码,可试了个遍,都无法进入系统。
富大同一下子愣住了,满脸的不知所措。
这要是进不去电脑,不就等于白忙活一场嘛,这可如何是好?
富大同脑海中灵光一闪,这密码极有可能是吴秋凡到绥阳县出任县委书记的日子。
这个日子对他而言意义非凡,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正是那一天,他正式成为了吴秋凡的秘书。
那是2010年10月21日,在此之前,他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中学教师罢了。
吴秋凡当时在众多年轻有为的精英里选中了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曾在省报上发表过几篇探讨地方经济的文章。
富大同迅速在电脑上输入了那个日期。
果不其然,电脑顺利解锁,屏幕上弹出了几个文档。
他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点开其中一个,目光瞬间被屏幕上出现的一个视频所吸引。
画面出现在酒店房间的洗浴间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粉雕玉琢、娇艳欲滴的俏脸。
富大同早就听闻,文化局的副局长方雅娴与吴秋凡关系暧昧。
在县歌舞团濒临解散之际,吴秋凡竟将县歌舞团的团长提拔为县文化局副局长,同时还担任县电视台台长。
如此不同寻常的人事调动,其中必定暗藏玄机。
富大同心里明白,吴秋凡这一做法实在过于明目张胆,任谁看了,都能察觉到他与方雅娴之间绝非普通的关系。
此前一切都只是众人的猜测,并无确凿的证据。
可万万没想到,吴秋凡竟然留下了这样一段画面。
紧接着,屏幕中出现了方雅娴那曼妙的身姿,她正惬意地泡在浴池里,肌肤胜雪,曲线玲珑。
而后,吴秋凡也步入水中,一把将方雅娴揽入怀中。
两人如同戏水的鸳鸯,情意绵绵,你侬我爱。
这段香艳的镜头,让富大同看得面红耳赤,心跳陡然加快,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身体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强烈的反应。
再看下去,自己恐怕真要自己解决问题,他必须立刻停下。
他强压着内心的波澜,快速浏览起其他文件。
这一看,他才惊觉吴秋凡留下的这台电脑,简直就是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
只要掌握了它,就等于捏住了绥阳县科级以上官员,以及众多关键岗位人员的隐私把柄,不论男女,无一幸免。
富大同心里也清楚,一旦有人知晓这台电脑的存在,麻烦必定接踵而至。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他稍作思忖,还是果断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富大同心头一震,打来电话的极有可能是新来的县委书记郝心怡的秘书葛红,毕竟今早葛红对他还颇有不满。
富大同轻轻咳了一声,故作沉稳地问道:“谁呀?”
电话那头,语调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富前辈,我是葛红,今天早晨我们见过面的,郝书记让您现在到办公室来一趟。”
回到家,房间里已经清静下来。
白傲雪这个搔比娘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这么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回到这个家门。
富大同对白傲雪一走就是几天,已经席惯了。
过去他总觉得白傲雪晚上不回来,是回娘家,但现在看来,不那么简单。
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他躺在床上,闻到床上有一种奇怪的臊味。
一定是白傲雪在这张床上跑搔,留下混账男女的味道。
把床单撕扯了下来,扔到了卫生间,重新躺在床上,味道就清淡的多了。
眼前始终出现在总统套房里,跟那个陌生女人混战的情景。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居然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能住进这个县委书-记总统套房的,绝不是一般的人物。
作为县委书-记的秘书,并没有得知今天有什么客人前来绥阳县。
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做了好几个噩梦,早上醒来,洗了个澡,在外面吃了点东西,来到县委大院。
富大同本以为整个县委大院会沉浸在一种特别的氛围当中。
这座大院里的主人吴秋凡昨天晚上被带走了,消息经过一个晚上的蔓延和传播,整个大院每一个角落,甚至就连打扫卫生的杂工也不会不知道。
权力机构失去了主人,幸灾乐祸的,闷闷不乐的,甚至是如丧考妣的人比比皆是。
然而,怎么也没有想到,整个县委大院,居然沉浸在一份兴奋和祥和当中,而自己完全就是市外之人。
整个大院在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的带领下,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布置鲜花的布置鲜花,整个一片欢欣鼓舞的景象。
难道这是在搞庆祝吗?
程春江看了富大同一眼,毫无反应地不再看他。
自己在担任吴秋凡秘书的时候,就连县委办公室主任,对自己也多有几分恭敬,见面时还是会露出笑容的。
今天这一切完全改变了。
这一点,富大同也可以接受。
如此大动干戈,还是让富大同的心里有些纳闷和疑惑。
但他突然意识到,吴秋凡走了,县委书-记的位置上不会空缺下去。
但总不能前脚一个县委书-记被带走,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个新县委书-记吧?
县委办公室副主任蓝可欣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车停在了大门的外面。
一定有重要人物,因为整个县委大院居然没有一辆个人的车停在这里。
富大同走过去,小声问道:“蓝主任,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蓝可欣收住了脚步,看了富大同一眼,小声说:“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
吴书-记不是被带走了吗?
新的县委书-记马上就来了。”
我-操,果然这样。
这也就说明自己这个前任县委书-记秘书,也就彻底失去了所有。
这新来的县委书-记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呢。
老的被带走,新的来了,富大同一下子就把即将到来的县委书-记,当做救命稻草。
人家会把自己放在眼里吗?
这时,几辆汽车浩浩荡荡地开进县委县政府大院。
就在这时,县长郑来全、县委副书-记杨大功、常务副县长常海江、组织部长苗振铎,纪委书-记邱可俭,政法委书-记唐效义,公安局长闫宝中以及其他县委、县政府领导,从大楼里走了出来,向打头的那辆车走了过去。
看来新的县委书-记已经走马上任了。
富大同站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但他的视线可以把眼前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从第一辆车里下来的,这个即将主政绥阳县县委大院重要的人物。
突然,富大同的身子立刻僵在那里,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让自己无法接受的场面。
从车里走下的人是一个30岁左右,身着一件淡粉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个蝴蝶结的小翻领,雪白的脖子依然挺立着,尖下颚,大眼睛,梳着半长不短的头发,一双迷人的眼睛以及傲人身材的女人。
这不就是昨天晚上,在总统套房里跟自己疯狂的那个女人吗?
想想还真是这样,如果不是新任的县委书-记,怎么会住在县委招待所,专门为县委书-记准备的总统套房呢?
尽管眼前的场面热闹非凡,可富大同却觉得自己仿若置身世界末日。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蹿到心头,他恍惚看到,有个人正对自己做出最严厉的审判,那种被命运抛弃的绝望感,将他紧紧裹挟。
他记起昨天与那个女人分别时,她提出的要求,往后见面,彼此形同陌路。
富大同心里多少好受了些。
陌生人就陌生人吧,他也不再奢望这位新来的县委书-记,能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关照。
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扯着嗓子喊道:“大家马上到大会议室集合,欢迎新任县委书-记郝书-记上任!”
又冲富大同招了招手,吩咐道:“你马上到吴书-记的办公室收拾一下,没用的东西就扔掉,赶紧行动!”
富大同脑海中瞬间浮现吴秋凡那台藏在书柜后面的秘密电脑。
这电脑的存在,除了吴秋凡,就只有他知晓。
白傲雪那漂亮的小脸因愤怒而扭曲,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脸色一片煞白。
富大同见状,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说道:“白傲雪,别以为就你自己精明,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你要是不承认,这天理都难容!”
白傲雪猛地一怔,僵在原地,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富大同,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和你在一起!
把我的身子给你,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从现在起,我的东西爱给谁用就给谁用,唯独不会再给你!”
富大同满脸不屑,冷笑着回应:“你以为你的东西很稀罕?
你妹妹可比你干净多了,人也比你好看。”
白傲雪气得狠狠一跺脚,喊道:“富大同,你去死!”
说完,便噔噔地跑下楼梯。
富大同走上前,“砰”地用力关上门,随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
可没笑几声,他便收住了,心中那股解气的感觉转瞬即逝,反而涌起一丝无趣。
回想起来,自己竟在这些女人身上耗费了这么多精力,这何尝不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败笔?
想当初和吴秋凡在一起时,在官场那可是威风八面,手眼通天,在绥阳县就没有自己搞不定的事。
凭借着吴秋凡手中的权力,谁见了他不得礼让三分。
可如今,却连自己的老婆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突然,里屋卧室猛地窜出一个浑身洁白的女人,正是小妹白映雪。
她不顾一切地朝着富大同扑了过来,嘴里大喊着:“富大同,你毁了我!
彻底把我毁了!
我以后还怎么见家人,我到底该如何面对他们啊!
我要跟你拼了!”
她情绪失控,完全不顾自己不着衣物,完全精赤。
富大同见状,下意识抬手护住脸,生怕被白映雪挠伤,只能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捶打。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抓住白映雪的双手,急切地解释:“小妹,真的对不住你。
可你姐也太过分了!
就昨天,她在家里跟野男人勾勾搭搭,那男的发现我回来,吓得直接从窗台往下跳,结果把脚脖子都给崴了。
我怀疑她跟我们单位的人有一腿,而且吴秋凡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她给捅出去的。
现在吴秋凡被抓走了,我的一切也都完了,你说我能不恨她吗?”
白映雪根本不听他这套,依旧不依不饶,边哭边骂:“富大同,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吴秋凡倒霉了,你还在这张牙舞爪个什么劲?
我被你害惨了,我没脸见我爸妈了!”
说着,泪水决堤般涌出,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模样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心疼。
富大同轻轻伸出手想要搂住白映雪的肩膀,却被她用力一把推开:“你给我滚!
我真是蠢到家了,居然被你算计!”
富大同赶忙说:“话也不能这么讲,你姐不一定真信咱俩发生了什么。”
白映雪情绪激动,大声吼道:“她已经信了!
不然她怎么会气成那样!”
富大同连忙出主意:“你回家跟她好好解释,把我骂得狗血淋头都行,就说我是个大流氓,怎么难听怎么说,我扛得住。”
白映雪哪里肯罢休,继续咆哮:“你本来就是个大流氓!
你以为你在外面拈花惹草,和吴秋凡的老婆不清不楚,我们家人都不知道吗?”
富大同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抬手就想给白映雪一巴掌,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心里又惊又怒,这些事怎么会被她们知道?
难道是唐大明泄露的?
白映雪还在呜呜痛哭,瞥见一旁那只完好的花瓶,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抓起,狠狠摔在地上,“啪嚓”一声,花瓶碎成一地残渣。
富大同心里一阵窝火,可想想自己确实也冤枉了小妹,只能任由白映雪撒泼。
他强压着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小妹,赶紧把衣服穿上,要是你爸妈这时候来了,那可就真解释不清了。”
白映雪这才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一丝丝都没有地站在富大同面前,顿时又羞又恼,像一头发狂的小兽般再次扑了上去,伸出双手就想挠花富大同的脸。
富大同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紧紧抓住,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别再闹了,赶紧穿衣服,一会儿你爸妈真来了,看你怎么办!”
白映雪心里清楚,要是父母这个时候闯进来,那可就丢人丢到家了,无奈之下,只能恨恨地穿上衣服。
此刻,她满心都是杀意,恨不得立刻杀了富大同,可又深知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只能咬牙切齿地说:“富大同,你给我等着!
我们家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一定要让我姐跟你离婚,必须离!”
富大同苦笑着叹了口气,说道:“就算现在没离婚,我和你姐也早就没了夫妻之间那事了。”
白映雪闻言,先是一怔,随即问道:“为什么?
难道你们现在分居了?”
富大同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胸膛剧烈起伏着,压抑许久的情绪仿佛即将决堤:“你姐和我们的对手搞到了一块,她现在是郑来全那边的人。
她一直都在利用我,要不是我,她能当上司法局的办公室主任?
可她还在背后算计我!”
说到这儿,富大同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胸膛里横冲直撞,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这件事透着说不出的诡异,白映雪究竟是何时和唐大明搅和到一起的呢?
唐大明身为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那可是县长郑来全的心腹红人,在整个县委县政府大楼里,行事作风那叫一个嚣张,走路都恨不得横着走。
郑来全与吴秋凡向来势如水火,连带着县委办公室和县政府办公室之间也几乎没有密切合作。
这还不算完,就连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都被郑来全他们成功拉拢过去。
不得不说,郑来全手段极其厉害。
论权力,郑来全显然比不上吴秋凡,可他却总有一些特殊手段,能把这些关键人物一一搞定。
在这局势里,自己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吴秋凡这边。
然而现在,吴秋凡倒台被抓,新书记上任,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实在毫无头绪。
给吴秋凡当秘书的时候,每天跟着吴秋凡从早忙到黑。
吴秋凡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政绩,但也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也想干出点什么大事,每天早晨7点钟准时来到办公室,要么开会,要么找人谈工作,要么到各个乡镇走走,或者到市里省里开会,身边总有他这么一个人陪着。
时过境迁,形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知道吴秋凡现在怎么样了,而自己忽然之间受到了巨大的冷落,就感到自己有些不那么适应现在的处境。
在县城马路上转了几大圈。
过去,自己想到什么地方,就到什么地方,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到处都是歌舞升平,甚至到处都是娇媚的女人笑脸。
这一切已然不再出现。
快到中午,也只好回到了自己的家。
刚打开门,就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门口摆放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几件衣服也斗随意扔在沙发上。
难道白傲雪又回到家来了?
这个该死的搔货,还有什么脸面回到家来?
客厅里倒是没有人,想必昨天晚上又跑了一宿的搔,回家睡觉来了。
果然如此,卧室里躺着一个白白嫩嫩的身体。
阳光照进卧室,就这么什么也不穿躺在床上,倒真是一个美妙的享受,但富大同看在眼里,却气愤难平。
他大步向前走了几步,正要把浑身赤光的白傲雪从床上拽起来,却突然发现,眼前的女子虽然神态与白傲雪极为相似,但躺在床上的并不是自己的老婆白傲雪,而是白傲雪的妹妹,自己的小啊姨啊子,白映雪。
就在这时,白映雪也猛地睁开了眼睛。
当她突然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男人时,“呀”地叫了一声,立刻坐了起来,双手紧紧捂住胸前,双腿也迅速并拢,生怕眼前这个男人看到自己的私密部位。
“富大同,你怎么回来了?”
看着小啊姨啊子那曼妙的身姿,富大同不禁笑了。
不得不承认,白家这三姐妹,个个都美得不可方物。
老大白如雪是市一中的语文老师,如今已被提拔为教研室副主任,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人;中间的白傲雪,就是自己的老婆;而老三白映雪是个文艺青年,歌唱得极好,在这附近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目前跟着一个草台班子四处演出。
富大同没好气地说:“你这说的什么话,这是我的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
倒是你,你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而且还光着屁股躺在我家床上,你这是几个意思,想沟引我不成?”
白映雪瞪了他一眼,怒道:“滚,谁稀罕沟引你!
我在附近演出,找我姐要了钥匙,来你家洗个澡,没想到躺这儿就睡着了。
你赶紧出去,人家什么都没穿呢,你去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富大同追问:“是你姐给你的钥匙?”
白映雪不耐烦地说:“是啊,我姐马上也要回来,你赶紧出去,要是让我姐看到咱们俩在这儿,可就说不清楚了。”
富大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他紧跟着问道:“你是说你姐马上就回来?”
白映雪应道:“没错,她回来后我们一起吃东西,然后买衣服。”
富大同的脸上浮现出几撕坏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欣赏地盯着白映雪,身体也不自觉地有了某种变化。
此刻还不是行动的时候。
他开口说道:“妹子,你可比你姐强多了,又可爱,长得还比她漂亮。
就是不知道以后你会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白映雪没好气地回道:“我找什么样的男人关你什么事?
你现在也不像以前那么威风了,以后在我们白家可得老实点,不然有你好受的,随时随地都可能陷入危机。”
富大同伸手轻轻拍了拍白映雪的脸蛋,这略带戏谑的举动,是他以往从未有过的。
此刻他心中盘算着对白映雪进行反击和报复。
来到客厅,拿起白映雪扔在那里的衣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这声音,是老婆白傲雪回来了。
他突然大声喊道:“宝贝,赶紧把衣服穿上,一会儿你姐回来,看到我们这样,可就麻烦了!”
紧接着,响起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走了进来,正是他的老婆白傲雪。
富大同装作一副慌乱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你、你可别进来,千万别进来!”
白傲雪被富大同的神情和话语弄得一头雾水,看到富大同手里拿着小妹的衣服时,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富大同,你他妈在干什么?
我妹呢?
我妹在哪里?”
说着,气冲冲地大步走进卧室,赫然看到自己的妹妹一撕不挂地躺在床上。
“你们干了什么,你们干了什么?
天呐,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上了我的妹妹,你他妈......”白傲雪说着,就疯婆子一样向富大同的脸上抓来。
富大同显得倒有几分冷静,他的外套也扔在床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他抓过白傲雪的手说,:“白傲雪,这可怪不得我,你妹妹比你还要漂亮,还要温柔,对我也是体贴入微,没办法,你不也是这样吗?
咱们可就扯平了。”
白映雪在床上砰砰的拍着床铺,大声叫道:“富大同,你他妈会乱说什么,咱们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光光光的样子,如何解释也是毫无意义的。
此时白傲雪的眼睛都在充血。
富大同在外面搞多少个女人,她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算了,正因为富大同在外面并不干净,自己才偷了野果,但他居然在自己的家里,公然上了自己的妹妹,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但她对富大同那高大的身姿毫无侵犯的机会,转个身,啪的一下打在妹子的脸上。
小妹白映雪立刻怔在那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白傲雪说:“你他妈还有脸哭,居然在我的家里沟引......”白傲雪想说和你姐夫干的好事,但姐夫这个称呼显然已经说不出口。
她转身对富大同说:“富大同,我要跟你离婚,我要跟你离婚,你要赔偿我。”
富大同笑着说:“我赔偿你妈,就你那个熊样的,赶紧给我滚。”
白傲雪浑身哆嗦着,眼睛里也噙满了泪水,恶狠狠地说:“好,好啊,我他妈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示自己的气愤,随手拿过一只贵重的花瓶,砰的一下摔在了地上,大步走出家门。
富大同手中把玩着酒杯,想着刚刚离去的葛红,这个面容俏丽的女子,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傲慢的气质,为她更添几分独特的魅力。
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对葛红有那么点别样的感觉。
郝欣怡竟能把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小女生,从省里带到这小小的县城,带在自己身边,这葛红的身份,恐怕绝不简单。
这份神秘,让富大同对她的好奇愈发浓烈,一种淡淡的情愫也在心底悄然滋生。
当然,他心里清楚,这情愫和那种热烈的恋爱不同,只是一个正常男人面对娇媚女孩时,本能的心动。
在这方面,富大同毫不避讳,甚至觉得自己在某些地方,真真切切地继承了吴秋凡的行事风格。
就拿面对漂亮女人来说,如果对方主动投怀送抱,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酒吧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你们干什么?
你们也太胆大妄为了,居然在酒吧间的门口就要对我动手动脚!”
富大同猛地回过神,这声音,正是葛红的。
紧接着,一个带着几分轻浮的男声传来:“妹子,看你还是个生面孔,不过要想在绥阳这个地界混,跟着我们哥俩,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话语里满是不怀好意的戏谑。
“没有人欺负我,你们首先就在欺负我!”
葛红的声音高亢又带着愤怒,富大同心中一凛,他瞬间明白,葛红这是在向他发出求救信号。
富大同隐匿在酒吧门内,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继续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妹子,要不就进来跟我们哥俩喝点酒,要不就跟我们哥俩咱重新找个地方,是唱歌啊,是喝酒啊,听你的。”
又一个声音响起,那语调里的轻佻和油腻,隔着门板都能让人感到不适。
“你们是谁呀,居然敢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赶紧放开我!”
“妹子,干嘛这么固执呢?
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那么方便,你要是非走的话,我们哥俩送你。”
还是那个为首的男人的话语。
“赶紧松开我。
哎呀,你们干什么?”
葛红的声音愈发慌乱,伴随着一些细微的挣扎声传了进来。
富大同迅速放下酒杯,大步向门口走去。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混蛋正将葛红堵在墙角,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葛红身体微微颤抖。
“松开她!”
富大同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两个混蛋转过头,看到富大同,脸上摆出一副嚣张的模样:“你谁啊?
少管闲事!”
富大同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葛红身边,将她护在身后,眼神如冰刀般扫过那两人:“在绥阳,还轮不到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撒野。”
那两个小子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把视线落在富大同的脸上。
其中一个吹了一声口哨,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冒出了三个和他们同样年纪的小子。
显然,另外三个之前在酒吧后面撒尿去了。
这口哨声一响,这三个又同时出现在富大同和葛红面前。
富大同的面前已经不是两个,而是五个。
这是几个不到20岁、专门在社会上混的地痞流氓、人渣无赖。
每到晚上,他们就寻衅闹事,专门挑拣那些单身的女孩寻衅滋事,能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
如果碰上无法反抗的,就把人拖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几个人疯狂地玩弄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富大同这个时候坚决要做出保护葛红的姿态来,不过他也知道,这几个小子的手里一定是有家伙的。
几个小子人多了,底气似乎更足了。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点,显然是他们这群人里带头大哥模样的小子,洋洋得意地往前走了几步,刚要伸手去碰葛红的脸蛋,富大同眼疾手快,一把扭过这小子的胳膊,狠狠地往下压去。
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感觉都要把眼前这个小子的胳膊拧折了,他呜哇呜哇地叫了起来。
富大同大声喊道:“如果你们几个再对我们寻衅滋事,你们大哥的胳膊可就要折了!”
接着,他一脚又踢到这个小子的膝盖后面,那人“啪嚓”一下就倒在了富大同的面前,哇哇的叫声更加惨烈,仿佛杀猪一般。
另外几个原本想冲上来,但是看到他们的大哥已经悲惨到如此程度,又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其中的一个说:“大哥,你可别......”富大同冷冷一笑,说:“你们几个立刻退出20米以外,我就会放了他。”
被扭着胳膊的这个小子大声叫道:“赶紧往回退,赶紧往回退,哎呀哎呀,我的胳膊要折了!”
那几个小子看到形势急转直下,发生了惊天大逆转。
他们哪还敢奢望占这个漂亮丫头的便宜,心里只想着可不能让自家大哥的胳膊被拧断。
毕竟漂亮姑娘有的是,今天碰上富大同这样的硬茬子,只能自认倒霉。
那个染着黄头发的小子急忙说道:“大哥,大哥,手下留情,手下千万留情啊!
我们不敢了,我们往回退,我们往回退还不行吗?”
那几个小子纷纷往后退去。
富大同不依不饶,继续喊道:“再往回退10米!”
那几个小子又慢悠悠地退回去10米。
富大同低头看着被自己制住的小子,恶狠狠地说:“我可告诉你,你都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至少要论打架的话,你们三五个都不是我的对手。
我在大学的时候读书不咋出色,但是我每天都泡在运动场练体能。
你赶紧回去告诉你们这几个混蛋小子,如果再让我们碰见,我绝对会拧断你的胳膊,赶紧给我滚!”
富大同一脚踢在这个小子的屁股上,那小子“哇哇”叫着滚了几下,趔趔趄趄地向前跑去。
富大同拉起葛红的手,急促地说:“赶紧跑!”
葛红在这个时候也只能乖乖听话,跟着富大同发疯一般跑出去几百米。
富大同往后看,发现后面已经没有了人影,这才停下脚步。
好在前面就是县委大楼,富大同心想,这几个小子也不敢再跟上来了。
葛红察觉到富大同的手还紧紧攥着自己的手,顿时柳眉倒竖,用力一甩,大声嗔怒道:“富大同,你带我来的这叫什么地方?
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有这些地痞流氓出没,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富大同一听,满脸委屈,急忙大声喊冤:“我说妹子,你这话可太伤我心了!
我刚才分明是拼了全力救了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葛红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毫不示弱地反驳道:“什么恩将仇报?
你说说你有什么恩?
我又报你什么了?”
说完,狠狠瞪了富大同一眼,而后挺直腰杆,大步朝着县委大院走去,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急促的声响,仿佛在宣泄着她的不满。
富大同听了这番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反驳道:“郝书记,你可别忘了,那天晚上你也并非完全抗拒,要是你有一点明确拒绝的意思,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是你先刺激我的,甚至可以说,是你有意无意撩拨我,我才......”郝欣怡听到富大同竟然说出是自己撩拨他这样的话,顿时怒不可遏。
刚要起身朝富大同扑过去,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脑袋一阵晕眩,又重重地倒回了床上。
她大口喘着粗气,愤怒地叫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才刚到绥阳县两天,居然就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富大同朝郝欣怡使了个眼色,郝欣怡立刻拉过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
富大同走上前去打开门,那个服务员端着一罐子蜂蜜水走了进来。
富大同微微摆手,示意服务员赶快出去。
富大同关上房门,倒了一大杯蜂蜜水,递到郝心怡面前,温声道:“咱们的事儿慢慢说,你先把这水喝了,醒醒酒也能让脑子清醒清醒。”
郝欣怡口渴难耐,她狠狠瞪了傅达同一眼,一把夺过杯子,将一大杯蜂蜜水一饮而尽。
顺着喉咙流下,喉咙和肠胃都舒服了许多,但心中的怒火并未消减,她依旧愤慨地说道:“富大同,你做了那样的事居然还在狡辩,还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我看你才是最阴险的人!”
富大同刚才一门心思都在和郝欣怡辩解,这时才猛地想起,在那张宽大的床上,一个不易被发现的角落里,藏着一部正在录像的手机。
他连忙说道:“郝书记,你看看大床那边,那个枕头底下有什么东西。”
郝欣怡疑惑地转过身,果然看到在另一只枕头下面有一部手机。
她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富大同解释道:“你拿过来看看就明白了,这手机肯定是在录像,把你进来之后发生的所有情况都录下来了。
你看一遍,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郝欣怡听后吓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拿过手机,发现屏幕上显示着正在录像的画面。
郝欣怡急切地问道:“这是谁把手机放在这儿的?”
富大同神色严肃,指了指手机,说道:“你把视频倒回去,从开头开始看。”
郝欣怡将视频从头播放。
画面一开始,便是自己已然躺在那张床上,是被两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抬进房间并放在床上的。
其中一个男人动手撕开了她的胸罩,又撩起她的长裙,伸出手在她身体的敏感部位肆意抚摸了几下,随后被另一个男人拉走了。
紧接着,屏幕上出现的是她昏睡在床上的画面。
没过多久,一个身材高大、头顶光秃的男人走了进来。
就在这男人刚踏入房间的瞬间,富大同猛地闯了进来。
富大同三两下便将那男人打得连连求饶。
在那男人一番苦苦哀求后,灰溜溜地离开了房间。
而后,画面中出现的便是她与富大同激烈争执的场景。
这段视频很明显,是有人将她弄到这个房间,并且有人企图对她实施强爆。
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确实与富大同毫无关系。
恰恰是富大同及时闯入,才打乱了那些人的计划,让她免于遭受更严重的摧残和伤害。
富大同伸出手,说道:“把手机给我。”
郝欣怡递了过去,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愧疚,可还是狠狠地瞪了富大同一眼。
富大同接过手机,把这长达十几分钟的视频看了好几遍。
那两个戴口罩的男人中,有一个像极了唐大明。
在他心里,唐大明可是郑来全的心腹,以往就干过不少坏事。
郝欣怡见他一直盯着手机,忍不住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富大同犹豫了一下,说道:“没看出什么,这几个人我们都不认识。”
此刻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复杂,于是接着说:“郝书记,赶紧穿上衣服,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郝欣怡虽然浑身乏力,身子沉甸甸的,但也清楚此地不宜久留。
她站起身,瞧见自己凌乱不堪的衣衫,又羞又气,满心无奈。
“富大同,你把心里的想法跟我说说。”
富大同道:“咱们先离开这儿,有些事回去再谈。”
就在这时,富大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葛红打来的。
葛红声音急切地说:“大同,你见到郝书记没有?
他现在怎么样?”
富大同看了郝欣怡一眼,对葛红说:“我们在酒店的房间里,这里出了点麻烦,我们现在马上就回去,你在那里等着我们吧。”
葛红担忧地说:“大同,没出什么大事吧?”
郝欣怡对富大同摆了摆手。
富大同说:“没有什么大事,你放心吧,我现在就和郝书记回去。”
富大同挂断了电话。
郝欣怡已经穿好了衣服,富大同的手里还拿着那个手机。
他倒要看看这个电话号码到底是什么人的,但手机里居然没有手机卡,看来安放这个手机的人还会到这里来取手机的。
来到六楼那个服务台前,对那个女服务员说:“你给我观察一下,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晨,谁还到这个618房间来,如果有人来取东西,你就告诉他,到我那里去取,这是我的手机号。”
富大同留下了手机号,马上意识到,对方已经知道他们的事情败露了,也许还真的不会来取这个手机了。
郝欣怡住在招待所的那间总统套房里。
回到招待所,葛红便大步迎了上来。
她察觉到郝欣怡神色不正常,急切地问道:“郝书记,到底出什么事了?”
郝欣怡有气无力地回应道:“没什么,先进去再说吧。”
走进这间宽敞豪华的总统套房,郝欣怡半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对葛红道:“红啊,你先回去吧,这儿没什么事了。”
富大同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里间宽敞的卧室,脑海中浮现出那天与郝欣怡在这里发生的那一幕。
半推半就,甚至还带着些许迎合的,今天居然误以为自己对她做了那事,好在有那段正在录像的视频,才让自己能够把事情解释清楚。
葛红并不想离开,郝欣怡似乎有话要单独和富大同说,便对富大同说:“照顾好郝书记,我觉得今天晚上一切都不正常。”
狠狠的看了富大同一眼,转身走出了这间总统套房。
富大同极力按捺着心中的气愤,一字一顿地说:“不管跟我有没有关系,我现在就问你,你到底看没看到郝书记,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李志刚摇了摇头,不屑地说:“富大同,你现在可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了。
而且,郝书记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没必要向你汇报。”
说着,李志刚用力推了一下富大同,便想要往前走去。
富大同再也无法忍受眼前这个小人物对自己的轻蔑。
像李志刚这类人,根本就不能把他们当人对待。
自己得势的时候,他们就像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旦自己失势,他们就恨不得把自己踩在脚下。
这一天来,他内心积压的委屈终于如火山般爆发了。
他猛地抬起腿,对着李志刚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
别看李志刚长得高高大大,实际上却是个酒囊饭袋,哪里经受得住富大同这个年轻健壮的男人这一脚。
李志刚往前趔趄了几步,“扑通”一声,整个人重重地跌倒在那晶莹剔透的瓷砖地面上,嘴下方渗出了鲜血,显然有几颗牙齿已经被摔掉了出来。
富大同这还觉得不解气,立刻在他的后背上踏上一只脚,怒喝道:“李志刚,你他妈以前在我面前就跟条狗似的,现在居然敢在我面前装笔。”
说罢,富大同又狠狠地踩了一脚。
就在这时,几个漂亮的女服务员闻声赶到了这里。
虽说李志刚是她们的老板,但她们对富大同这个年轻英俊且曾是前任县委书记秘书的人,更多了几分青睐。
她们可不像李志刚那样会看人下菜碟,虽然她们不能说什么,但从心里是乐意看到李志刚这副狼狈模样的。
大堂一个服务员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富秘书,我没看到郝书记从楼上下来。
她好像是被什么人送到了包房,要不您到6楼去看一看?”
富大同看了看那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对她点了点头,问道:“你能确定你没有看到郝书记从包房里走出来吗?
她不在那些县领导的人群里?”
那名女服务员轻轻摇了摇头,说:“我真的没有看到郝书记出来,因为我也跟着李老板一起送那些领导出门,看着他们上了车的。”
富大同对那名漂亮的女服务员点了点头。
倒是见过这个女服务员几面,只是还不知道她姓甚名谁。
富大同抬起脚,又在趴在地上的李志刚屁股上踢了两脚:“李老板,今天我就是欺负你了,有种你就想办法收拾我,我奉陪到底。”
李志刚躺在地上,发出含糊不清的痛呼,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却又不敢轻易起身反抗。
富大同转身,大步迈向电梯。
走进电梯后,他按下了6楼的按钮。
整个6楼安静得如同一片死寂的坟场,没有一丝人声,不见一个人影,既没有人走动,也没有人乘坐电梯。
富大同心中不禁感到十分奇怪,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出现,他隐隐觉得这里或许正暗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阴谋。
倘若郝欣怡真的被人带到了这里,那她极有可能陷入了别人精心设下的陷阱。
他还无法确定郝欣怡是否真的就在6楼的某个房间里。
富大同大步走到拐角处的服务台,看到服务台后面有一张粉扑扑的脸蛋,那服务员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还不时发出一阵阵窃窃的嬉笑声。
难道她正在跟什么人视频聊天?
那姑娘显然被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立刻手忙脚乱地把手机藏到了身后,显然她在看的是一些不可告人的东西。
“你,你干什么?
你是住在这里吗?”
那姑娘声音颤抖地问道。
富大同急切地说:“你看没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过6楼?
她在哪个房间?”
那粉团团的漂亮服务员拼命地摇头,眼神闪烁不定:“不知道,我不知道,整个6楼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有人。”
富大同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姑娘神色慌乱,眼神中透着犹疑,心中顿时有了几分判断。
一把抓住那服务员的衣领,那服务员下意识地想用手阻拦,慌乱之中,她的手机暴露在了富大同的面前。
富大同一把夺过手机,定睛一看,只见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充满男欢女爱、甚至露骨地展示着男女之事的视频。
那服务员的脸色“腾”地一下变得通红,惊慌失措地叫道:“把手机给我,把手机给我!”
富大同冷冷一笑,目光如鹰般锐利:“好你个漂亮的妹子,居然在工作时间看这种黄啊色视频。
我要是把这件事汇报出去,你这个饭碗可就保不住了。”
那服务员显然被吓得不轻,慌乱地哀求道:“大哥,大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呀?”
富大同厉声道:“我问你的话,你没听见吗?
我再问一遍,有没有一个漂亮的女人被人送到了哪个房间?
你要是不说,这手机我可就不还你了。”
那姑娘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说道:“我......我看到有几个人把一个女的送到了618房间,然后有人特意嘱咐我,整个六楼不许任何人出现。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她。”
富大同追问道:“你确定是618房间?
她是被几个人搀扶过来的?”
富大同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幅画面:郑来权那帮人把郝欣怡灌得酩酊大醉,然后将她送到了618房间。
这些人绝非只是单纯把郝欣怡送进房间休息那么简单,这里面必定藏着更加卑鄙龌龊的勾当,或许那些不堪的事情此刻正在发生,或许已经发生过了。
富大同冷冷地说:“这手机我待会再还你。
记住了,不管是谁来问,你都不能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那姑娘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
富大同转身,大步朝着618房间奔去。
就在这时,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从楼梯口钻了出来,径直走进了618房间。
这男人他从未见过,身材魁梧壮硕,模样凶狠,活脱脱像电视剧里那些心狠手辣的打手。
富大同毫不犹豫,立刻紧跟了进去。
一个令富大同震惊不已的场景映入眼帘。
房间的床上,郝欣怡确实躺在那里,此刻的她与其说是在熟睡,倒不如说是被酒灌得酩酊大醉,毫无知觉,长裙不知何时已被人褪去,仅剩下一条粉色的内酷遮挡着女人下头那美好的部位。
那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毫无顾忌地迅速脱下自己的上衣和裤子,急不可耐地就要扑向郝欣怡。
富大同一眼瞥见房间桌子旁的一个衣架,他拿过衣架,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男人肥硕的光头上狠狠砸去。
那人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听“噗嗤”一声,便直挺挺地倒在床上。
富大同立刻骑在那粗壮男人的身上,对着他的脸噼里啪啦地狠命抽打起来,怒喝道:“你到底是谁?
是谁指使你到这里来的?”
男人被打得满脸通红,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快别打了,别打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有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到这个房间来玩,说这里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我把她拿下之后,有人就给我两千块钱。
我就想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落在我的头上,我一看这个女人还真是漂亮,我就......”那男人在富大同的殴打之下,终于求饶开口。
富大同忽然看到,在大床的角落里,有一部手机正在录像,画面正好对着床的方向。
他并没有去结束那部手机的录像,而是继续逼问:“你是说你接到了不知什么人给你打来的电话,到这个房间里对这个女人干这事,是不是?”
那胖男人连连点头,脑袋像拨浪鼓似的:“是这样,是这样,没想到我栽在了你的手里。”
富大同眼神犀利,冷冷地说:“我告诉你,今天晚上这件事情,如果你敢跟别人说出去的话,我就会要你的命!
你不知道我是谁吧?
我可告诉你,有人这是在陷害你,我是县公安局的,这是我的领导,我要保护她,你明白吗?”
那人一听,脸上满是恐惧,忙不迭地说:“明白,明白,大哥,你放下我,我立刻就离开这里。”
富大同看到这个人被吓得像只惊弓之鸟,料想他也不会再对自己和郝欣怡造成什么伤害了,便从他身上跨下来,喝道:“赶紧穿上你的衣服,立刻滚出去!”
那人立刻手忙脚乱地穿上上衣和裤子,慌慌张张地夺门而出。
就在这时,郝欣怡忽然轻轻哼了一声,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我这是在哪里啊......”
富大同刚踏出郝欣怡的办公室,葛红便急匆匆地推门而入。
娇媚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道:“郝书-记,这个吴秋凡的秘书,您真还打算用他?
吴秋凡都倒了霉,我看他秘书大概率也得跟着遭殃,这种人,咱们难道不该离远点?”
郝欣怡目光平静地看了葛红一眼,缓缓开口道:“红啊,我也不是用他,他说的一件事,让我不得不警觉。
今天上午,郑县长来我办公室,建设工业园区就足足谈了半个多小时。
他讲得头头是道,县里大部分常委也都支持这项目。
可偏偏吴秋凡持反对意见,这就很值得琢磨了。
按道理讲,吴秋凡是上任县委书-记,实在没理由反对建设工业园区。”
葛红皱了皱眉,回应道:“郝书-记,这件事也用不着他这个秘书来给咱们出谋划策吧。
虽说县委常委里很多人支持建设工业园区,吴秋凡反对,咱们了解下其他不是常委的县里领导的想法,不也能掌握情况嘛。”
郝欣怡把视线稳稳地落在葛红的眼睛上,饶有深意地问道:“怎么,你是看这小子不太顺眼?”
葛红的脸微微一红,不过很快就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说:“我也不是看他不顺眼,今天我们就见了两次面,可这小子实在太没礼貌,一点规矩都不懂。”
葛红这话,像一根尖锐的刺,猛地扎进了郝心怡的内心深处。
何止是没礼貌,在郝欣怡心里,那家伙简直跟强盗无异。
就在昨天晚上,自己的清白之躯被他强行掠夺,虽说在过程中自己也有过迎合,但要不是他强行闯进自己所住的房间,又怎会发生那样的事呢。
在那令人迷乱的瞬间,她的心底竟涌起几分痛快之感,甚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满足感。
在她看来,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下,不过是一时放纵,就当作是偶尔偷尝了禁菓,品味一番滋味,留下个回忆,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事情已然发生,那就让它过去吧,就当是生活里一段不为人知的小揷曲。
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个在昨天夜晚肆意在自己身上索取、疯狂的男人,竟然是吴秋凡的秘书。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这人如今还能在自己面前若无其事、堂而皇之地走来走去。
她可是一县的县委书-记啊,这传出去像什么话,简直就像是自己偷了人,而且偷的还是吴秋凡的秘书,一个跟着倒霉上司的手下。
但这些话,她绝不可能对葛红说出口。
她只是故作镇定地对葛红说:“富大同在工业园区这个事情上,接到过吴秋凡的指令,还写过一份可行性报告。
据富大同所说,这份报告的结论是这个项目不可行。
一会儿他会把这份材料交到你手里,你接收一下就行,就没必要让他再来我办公室了。”
葛红听后,点了点头,应道:“好的,我倒要看看他写出来的东西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
葛红走出郝欣怡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秘书室。
她的心里也满是疑惑,那个多少有些野蛮的年轻人,脑海中就全是他不管不顾闯进郝欣怡办公室时那副蛮横的模样,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时的富大同,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好似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兴奋得难以自已。
血管仿佛流淌着滚烫的岩浆,整个人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情绪所裹挟。
就在即将油尽灯枯、生命垂危之际,前方骤然出现了一抹亮光。
照亮他前路的光,正是郝欣怡。
如果不是自己与郝欣怡之间发生了那见不得人的事情,换作其他任何一位县委书-记,都不会再将他这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放在眼里。
此前一直跟着吴秋凡,在官场上奔波,吴秋凡倒霉,自己的官场生涯也就结束了,凡是给领导当秘书的,只要自己的主子失去势力,尤其是倒台,秘书也就没什么发展的希望了。
这样的结果,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郝欣怡的出现,让他看到了转机,看到了改变命运的可能。
吴秋凡被带走,他再次闯入那间总统套房,郝欣怡就那样毫无防备地从洗浴间出来,光彩夺目的样子,让他失去了理智。
而对他的语言刺激,让他疯狂的报复和发泄。
现在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无比英明伟大,不仅占有了那具娇媚的身躯,更重要的是,自己在郝欣怡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有时候,哪怕是极坏的印象,也远比毫无印象强上百倍。
再糟糕的印象,只要自己用心去改变,还有重新赢得机会的可能。
要是对方对你毫无印象,你便如同那握不住的流沙,只能眼睁睁看着机会从指缝间溜走,永远也别想获得命运的垂青。
一回到家,富大同便冲到电脑前,打开电脑,调取那份可行性报告,瞬间冷静了下来。
半年前,吴秋凡安排他和发改委的两名干部,历经一个多月的深入调研最终完成。
这份倾注了大量精力的文件,却如同石沉大海,毫无作用。
在绥阳县,郑来全、杨大功、常海江,还有组织部长苗振铎这些手握重权的人物,对这份报告几乎是视而不见,在决策过程中没有发挥丝毫影响力,乃至在锦江市常务副市长贾兴旺那里,这份报告也仅仅被当作一张可有可无的废纸,他们依旧全力以赴地推进着工业园区的筹建,仿佛这份报告从未存在过一般。
同时也说明,吴秋凡其实早就失了势。
富大同现在觉得,隐患其实早已经埋在那里。
他把这份文件重新打印出来,合上电脑,急急忙忙又回到县委大楼。
葛红所在的秘书室门敞开着,显然,这个丫头是在等着自己。
富大同在秘书室的门前停住脚步。
葛红是郝欣怡身边的秘书,而自己前途未卜,目前什么都不是,得在这个丫头面前好好表现,争取留个好印象。
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和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传来葛红平淡的回应:“门开着,没说不让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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