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沉寂的猎奇热情!
原本只是零星几个好奇张望的学生和路人,此刻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群,呼啦啦地从各个角落围拢过来,迅速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抱着厚厚书本的眼镜男生,提着环保袋的家庭主妇,还有那两个一直举着自拍杆、妆容精致的网红脸女孩,她们的眼睛“唰”地一下亮得惊人,如同探照灯般死死锁定在我身上。
更让人窒息的是,好几部手机,屏幕亮着刺眼的光,摄像头如同冰冷的枪口,毫无顾忌地、直勾勾地对准了我的脸、我的狼狈、我身上那片象征着身份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的香奈儿。
快门的“咔嚓”声此起彼伏,伴随着低低的、压抑不住的议论声和窃笑声,混合成一张令人窒息、无所遁形的羞辱之网。
那杯还握在我手里的滚烫咖啡,此刻仿佛成了聚光灯下最醒目的道具,无声地宣告着我的“罪证”。
那保安一看这阵势,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像打了超剂量的兴奋剂!
他腰杆挺得笔直,下巴抬得更高,脸上那股小人得志、唯恐天下不乱的亢奋几乎要溢出来。
他大概觉得自己此刻就是维护“知识殿堂”纯洁无瑕的圣骑士,是抵抗“大妈”污染的英雄,而眼前的围观人群,就是他最忠实的观众和拥趸。
“都看看!
都学着点!”
他竟然还嫌不够,转过身,对着那些举着手机、伸长脖子的人群,用他那破锣嗓子开始了“正义宣讲”,声音洪亮得恨不得让整条街都听见,“图书馆是什么地方?
是知识的殿堂!
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懂不懂?!”
他猛地转回头,那只带着污垢的手指再次恶狠狠地指向我,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瘟疫之源,“就她这样的,” 他拖长了调子,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在我身上每一寸地方舔舐,充满了恶意的揣测和鄙夷,“穿得人模人样,拎个假LV,套个假香奈儿,装什么上流社会名媛啊?”
他嗤笑一声,那笑声充满了刻薄的快意,“真有钱人谁在乎这点破规矩?
谁还自己可怜巴巴地拎着咖啡面包往里闯?
大妈!
省省吧!”
他最后那句“大妈”喊得格外响亮,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宣判,“都这年纪了,穿得再花哨也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