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性的暖意。
“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下方露台正被抬上担架、眼神怨毒如蛇般死死盯着这边的林薇薇,又冷冷地环视了一圈休息室内外噤若寒蝉的宾客。
那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纷纷低下头或移开视线。
强大的气场如同实质的寒流,瞬间冻结了所有窃窃私语和看好戏的心思。
“苏晚小姐受惊过度,需要休息。”
他言简意赅,像在宣布一项不容更改的指令,“婚礼流程暂停。
张姨,”他看向一旁惊魂未定的保姆,“带你家小姐去隔壁休息室,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上位者天然的威压。
张姨一个激灵,连忙应声:“是,是,秦先生!”
她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还在微微发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苏晚。
苏晚任由张姨搀扶着,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脚步虚浮地走向隔壁房间。
秦阳那件带着冷冽松香的外套沉甸甸地压在她肩上,像一道无形的枷锁,也像一个滚烫的烙印。
他的那句话——“这次,我回来了”——如同魔咒,在她混乱的脑海中反复回荡,激起惊涛骇浪。
门在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
苏晚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毯上。
厚重的婚纱裙摆铺散开来,如同颓败的巨大花朵。
她抬起手,指尖冰凉,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脸颊。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秦阳指尖拂过时,那微弱的、带着薄茧的触感。
没有厌恶,没有冰冷,只有一种……生涩的、近乎笨拙的安抚。
“晚晚,别怕……这次,我回来了……”他为什么会回来?
他口中的“回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前世那场大火,他知道吗?
林薇薇的所作所为,他参与了多少?
还是说……他其实也被蒙在鼓里?
那个电话里冷酷宣布逃婚的人,真的是他吗?
无数个疑问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理智。
巨大的疲惫感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
她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秦阳那件宽大的西装外套里,冰冷的布料贴着她滚烫的额头。
外套上属于他的冷冽气息无孔不入,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