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骤变,厉声呵斥,下意识地想要护住怀里的苏梦,却被林晚眼中那股近乎疯狂的冰冷煞气慑得动作一滞。
林晚对秦屿的呵斥置若罔闻。
她紧紧攥着那条项链,冰冷的钻石硌着她的掌心,却远不及她心头的万分之一冷。
她死死盯着苏梦那张惊惶失措、眼泪鼻涕糊在一起的脸,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残忍、极其冰冷的弧度,声音不大,却像淬了毒的冰锥,清晰地穿透了哀乐和雨丝,扎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哭得这么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林晚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是可惜你的金主,死得太早,断了你的富贵路吗?”
轰——!
这句话如同在凝固的汽油桶里扔进了一根点燃的火柴!
整个墓园瞬间死寂!
连哀乐都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被这石破天惊的指控震懵了,难以置信地看向林晚,又看向她手中攥着的项链,以及秦屿臂弯里那个穿着刺眼白裙、身份暧昧的年轻女人。
同情、惋惜瞬间被惊愕、鄙夷和浓烈的八卦探究所取代。
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苏梦身上,让她如坠冰窟,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羞耻。
秦屿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扶着苏梦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眼神锐利如刀地刺向林晚:“林晚!
你疯了?!
这里是葬礼!
注意你的言辞!
放开她!”
“放开她?”
林晚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攥着项链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地一扯。
苏梦痛得再次尖叫出声,身体被带得向前踉跄。
“她穿着这身奔丧的白裙子,戴着别的男人送的项链,在我丈夫的葬礼上哭昏过去……”林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裂般的凄厉和滔天的恨意,“她做戏给谁看?!
她配吗?!”
“够了!”
一声压抑着狂怒的低吼如同惊雷,猛地炸响在人群后方。
人群像是被摩西分开的红海,自动向两侧退开一条通道。
陆沉的大哥,陆氏集团真正的掌舵人——陆沉,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身形高大,面容冷峻,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气场迫人,如同移动的冰山。
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燃烧着骇人的怒火,死死地锁在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