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不清醒,现在清醒了。
第二个人给我打电话的人是罗莎。
她抱怨我从谈到分都不跟她说,还有没有拿她当闺蜜了。
又说这两年穆瑟为了追我,确实改变了很多。
“晚上答应,早八分手,你当是买股票呢?”
“你就不能给他个机会?”
“他的改变又不是我让的,不过是自我感动而已。”
听完我的话,罗莎一阵沉默。
谈话间,我在衣服外套中摸出了一个平安符。
应该是穆瑟抱我时偷偷放进去的。
背面用铅笔写着极小的“如愿”。
字清瘦凌厉,是穆瑟的字迹。
回校后,穆瑟像是变了个人。
他不再缠着我请客,但在图书馆“偶遇”的频率更高了;不再送贵重礼物,但每天雷打不动地发“早安。”
他这样弄得我有点烦。
直到某天,穆瑟在社团活动上晕倒。
医生说是长期熬夜导致的低血糖,大家都认为他是被我拒绝才搞成这样。
我像个罪人。
为什么浪子回头就金不换,我坚持自己的心就错了呢?
当晚,我给穆瑟发了条消息:试试吧,但我保研关键期,别来见面打扰我。
他秒回:好!
16这场恋爱谈得比我想象中还荒谬。
不见面,不约会,唯一的交流就是他每天雷打不动的“早晚安问好。”
他的消息准时得像闹钟。
清晨六点,对话框弹出:洛洛早安!
记得喝豆浆哦。
我回:黑咖啡挺好。
正午十二点:你吃饭了吗?
今天我帮猫猫拍了证件照,它们说想谢谢救命恩人~配图里三只小猫戴着领结,挤在手机镜头前。
我回:建议给猫找个不会利用它们的真心主人。
深夜十一点:洛洛晚安!
今天画了我们在庵堂的分镜,观音像前的光影太难画,不过我找到了最像你的角度。
发来的线稿里,女主垂落的长发正划过男主的手背。
罗莎凑过来看我手机,八卦的偷笑。
“你好冷漠啊,居然说穆瑟的消息像广告推送。”
“当初直接结束还能做朋友,现在我只想让他死心。”
这场恋爱我准备用来给他掐灭幻想的,所以不打算给他任何希望。
第三晚,穆瑟发来段视频。
镜头摇晃着对准美院画室,画架上是未完成的油画。
我站在庵堂前,身后是漫天星空。
但那天哪有星空...从始至终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