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婚纱,什么婚礼,什么狗屁沈聿和苏晚!
我只有一个念头——扑过去,扶住我的妈妈,抓住我的爸爸!
我猛地转身,用力之大,几乎将旁边僵立如木偶的沈聿撞了个趔趄。
缀满珍珠和水晶的沉重婚纱拖尾如同沉重的锁链,狠狠绊住了我的脚踝。
“砰!”
一声闷响。
我重重地摔倒在冰凉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膝盖和手肘传来钻心的剧痛,但远不及心口那灭顶般的绝望。
精心盘好的发髻彻底散开,昂贵的头纱歪斜地滑落,狼狈地遮住了我的半边视线。
就在我摔倒的瞬间,父亲被两个高大的警察押着,经过我的身边。
他猛地停下脚步,那双瞬间苍老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趴在地上的我,里面是惊涛骇浪般的焦急、绝望和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他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我嘶吼,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完全变了调,尖利地刺破空气:“小影!
书房!
保险柜里有……带走!”
为首的警官厉声打断,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推搡。
父亲的话戛然而止。
他最后投向我的那一眼,充满了千言万语却无法诉说的痛苦和托付,随即整个人被粗暴地拖拽着,踉跄地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他的背影,那个曾经为我撑起一片天空、永远挺拔如山的背影,此刻佝偻着,被那身警服和冰冷的手铐彻底摧毁,消失在门外刺眼的警灯闪烁之中。
“爸——!!!”
我的哭喊撕心裂肺,带着血沫的腥甜。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想去追,可沉重的婚纱和钻心的疼痛死死地拖拽着我。
就在我奋力撑起手臂的刹那,一道冰冷的、细微的闪光从我手指上飞脱出去。
那枚价值连城的粉钻婚戒——沈聿在求婚时单膝跪地,深情款款为我戴上的,象征着永恒爱意的信物——像一颗被遗弃的流星,划出一道短暂而讽刺的弧线,“叮铃”一声脆响,滚落在距离主舞台几步之遥的、铺着红色地毯的过道上。
它滚了几下,最终停在了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旁边。
宴会厅里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比刚才苏晚播放录音时更甚。
没有惊呼,没有议论,甚至连呼吸声都仿佛被这接二连三的毁灭性打击给扼住了。
无数道目光,不再是聚焦,而是如同冰冷的探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