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在我耳边说着缠绵的情话,许诺着白首不离的未来!
“啊!”
台下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激起一片无法抑制的、压抑的骚动。
我僵硬地、一寸寸地扭动脖子,看向身边的沈聿。
他脸上的温柔笑意早已荡然无存,那张英俊的脸庞此刻像刷了一层劣质的白垩,嘴唇紧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眼神里是猝不及防的惊愕和……一丝被当众扒光般的狼狈。
他下意识地想朝苏晚的方向迈步,似乎想阻止什么,身体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巨大的水晶吊灯依旧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可那光落在我眼里,只剩下冰冷和眩晕。
无数道目光,惊讶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探究的,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刺穿我身上这件价值连城的婚纱,刺穿我的皮肉,扎进心脏。
珍珠和碎钻不再闪耀,它们沉重得如同冰冷的铁块,坠着我不断下沉。
沈聿刚才托住我手臂的地方,仿佛被烙铁烫过,残留着灼痛和深入骨髓的恶心。
“假的!
是合成的!
苏晚你疯了!”
沈聿猛地反应过来,声音拔高,带着被踩了尾巴般的狂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他试图冲下台去抢夺苏晚的手机。
“我疯了?”
苏晚仰起头,那张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扭曲笑容,猩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尖利得如同鬼啸,“沈聿,你敢说这声音不是你的?
你敢说昨天下午在君悦酒店1808号房里,压着我的人不是你?
你敢说这五年你一边哄着她林大小姐,一边爬我的床,不是因为林家的钱?!”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捅向沈聿,也捅向我早已血肉模糊的心口。
“轰——”台下的骚动再也无法抑制,如同滚油泼进了冷水,瞬间炸开。
惊呼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手机拍照录像的“咔嚓”声此起彼伏。
那些曾经充满祝福和艳羡的眼神,此刻赤裸裸地变成了鄙夷、怜悯和看戏的兴奋。
林家父母的位置上,我的母亲脸色煞白,身体晃了晃,被父亲林建国死死扶住。
父亲那张一向沉稳如山岳的脸,此刻也阴沉得可怕,眼神锐利如刀,狠狠剜向台上失态的沈聿。
“保安!
保安呢!
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