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拆迁意愿的预判过于乐观,补充一个更详尽的民意调查数据支撑。”
他的意见一针见血,专业而犀利。
我点头记下:“好的,沈总,我马上去修改。”
“还有,”他合上文件夹,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探究,“方案修改好发我邮箱。
今晚……我有个应酬,不回去吃饭了。”
“知道了。”
我平静地应道,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是苏晓柔约的那家日料店吗?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我努力压下它,告诉自己:林晚,清醒点,你们只是协议夫妻,他没义务跟你报备行踪,你也没资格过问。
转身离开总裁办公室时,我刻意没有去看他的表情。
关上门,隔绝了那个充满压迫感的空间,我才靠在走廊冰凉的墙壁上,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白天要应付高强度的工作和复杂的人际关系,晚上还要在那个空旷冰冷的“家”里,面对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丈夫。
这种分裂的生活,快把我榨干了。
更让我心烦的是,我抽屉最深处,那部早已关机的旧手机。
里面存着一些东西,一些关于三年前那个混乱夜晚之前,更久远的、我拼命想要埋葬的过去。
那是另一个沉重的秘密,像定时炸弹一样,让我在每一个夜深人静时都难以安眠。
沈知砚知道吗?
他如果知道了,会怎么看我?
这个“名分”,他还敢要吗?
我不敢想。
几天后,集团一年一度的盛大年会如期而至。
地点选在了本市最顶级的七星级酒店宴会厅。
水晶灯璀璨夺目,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云腾集团的高管、核心员工、重要合作伙伴济济一堂,场面奢华而热闹。
我穿着一条中规中矩的香槟色小礼服裙,混在策划部的同事中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种场合,对我来说更多的是任务——维系客户关系,观察行业动态。
我的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人群的中心。
沈知砚无疑是全场的焦点。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墨黑色高定西装,身姿挺拔,在一群同样衣冠楚楚的精英中,依然有种鹤立鸡群的矜贵气场。
他端着酒杯,从容地应对着各方的寒暄和恭维,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游刃有余,仿佛天生就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