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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着刀来住店银竹顾靖川 全集

懒着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打我记事起,就在鬼手营里训练了,他们说这里的训练的小孩都是从街上捡来的,我们的父母狠心将我们抛弃,其他人都是坏人,而只有他们,给了我们家和生机。为此,我们也要帮他们杀坏人予以报答。我对此深信不疑,并且很是卖力。这里的人都叫我银竹,说是我的代号,每个来这的小孩都有个代号。十岁时,鬼手营的人说我的皮囊极其好看,不利用起来实在可惜。时至今日,我才懂他们的利用是何意。有人在鬼手营出大价钱买顾靖川的命,而他的命可不是那么好取的。古有卫霍封狼居胥,今见顾将军破阵如神,武功更是能以一敌百的存在,世人都对他称赞有加,光芒有时更胜于庙堂之上的皇帝。现如今他人在京城受了封赏,拥有一字并肩王的荣誉,已是一人...

主角:银竹顾靖川   更新:2025-06-04 0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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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银竹顾靖川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提着刀来住店银竹顾靖川 全集》,由网络作家“懒着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打我记事起,就在鬼手营里训练了,他们说这里的训练的小孩都是从街上捡来的,我们的父母狠心将我们抛弃,其他人都是坏人,而只有他们,给了我们家和生机。为此,我们也要帮他们杀坏人予以报答。我对此深信不疑,并且很是卖力。这里的人都叫我银竹,说是我的代号,每个来这的小孩都有个代号。十岁时,鬼手营的人说我的皮囊极其好看,不利用起来实在可惜。时至今日,我才懂他们的利用是何意。有人在鬼手营出大价钱买顾靖川的命,而他的命可不是那么好取的。古有卫霍封狼居胥,今见顾将军破阵如神,武功更是能以一敌百的存在,世人都对他称赞有加,光芒有时更胜于庙堂之上的皇帝。现如今他人在京城受了封赏,拥有一字并肩王的荣誉,已是一人...

《他提着刀来住店银竹顾靖川 全集》精彩片段

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打我记事起,就在鬼手营里训练了,他们说这里的训练的小孩都是从街上捡来的,我们的父母狠心将我们抛弃,其他人都是坏人,而只有他们,给了我们家和生机。

为此,我们也要帮他们杀坏人予以报答。

我对此深信不疑,并且很是卖力。

这里的人都叫我银竹,说是我的代号,每个来这的小孩都有个代号。

十岁时,鬼手营的人说我的皮囊极其好看,不利用起来实在可惜。

时至今日,我才懂他们的利用是何意。

有人在鬼手营出大价钱买顾靖川的命,而他的命可不是那么好取的。

古有卫霍封狼居胥,今见顾将军破阵如神,武功更是能以一敌百的存在,世人都对他称赞有加,光芒有时更胜于庙堂之上的皇帝。

现如今他人在京城受了封赏,拥有一字并肩王的荣誉,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可自从他受封以来,却沉迷温柔乡,醉卧美人膝,将功名霸业都抛在了脂粉堆里,世人对他也是颇有微词。

而这也让鬼手营寻到了突破口。

现已十四有余的我,对他们来说是个最好的人选。

我也确实是个不错的杀手,不知有多少鲜活的生命死在我的刀下,我的刀以快为名,他们在死前是感受不到一点疼痛的,我引以为傲。

我曾以为没有痛苦的死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可直到有一天,他们让我去刺杀一个小孩,不过五六岁,他 用那双无辜的眼神望着我,轻声唤我姐姐,但他不知道所唤之人是来取他的性命的。

我听着这样的呼唤,有了片刻犹豫,但很快我还是将刀插进了他的身体,他的鲜血当时就喷溅而出。

溅在我的脸上却是那么温热,也是第一次,让我在杀人之后的理所当然荡然无存了,随之而来的却是无休无止的迷茫和悔恨,我不断为自己辩解,他是个坏人,他罪有应得,对于他来说是解脱。

我不断质问自己好与坏的分界线到底是什么。

我再也不想做个只知道杀人的提线木偶,我想要自己去寻找好坏的标准,逃离鬼手营的种子此时已生根发芽。

几日后,他们跟我说,要我伪装成一个向顾靖川报恩的舞妓,十日后,顾靖川要摆场宴席,犒劳随他一
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到时他们会派人搞场假刺杀,而我只需在刺杀时帮他挡住致命一剑,并不惜以豁出性命为代价,获取他的怜惜,从而在他卸下防备时将其击杀。

而我还需在十日内学会霓裳羽衣舞,只因顾靖川十分喜爱这舞蹈,只要摆宴必要请人跳上一场。

我想或许能借助顾靖川的势力帮我摆脱鬼手营,这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

隔天,我就被送进了京城有名的青楼—望月楼,学习霓裳羽衣舞。

除我之外,鬼手营还派了一人来,实则是用来监视我的。

她叫青竹,她早我两年进入鬼手营,武功在我之上。

她的出现于我而言,就是悬在头顶的剑。

果然不出鬼手营所料,十日后,顾靖川派人来望月楼,请舞妓去跳霓裳羽衣舞,给的钱财却是极其丰厚。

当天,我和青竹以及随行的四五个望月楼的姑娘一同入了将军府。

将军府内仕女们鬓边的步摇随行轻颤,珍珠流苏簌簌晃动,手上都端着各种珍馐,冰盘里的水晶肴肉泛着莹润光泽,青铜鼎中蒸腾着鹿肉羹的香气,更有西域进贡的夜光葡萄,颗颗宛如紫宝石缀满银盘,好不奢华。

等我们上场时,宾客们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我透过纱帐瞧去,坐在上位的顾靖川斜倚在鎏金蟠龙榻上,身着玄色织金云锦长袍,发间的白玉冠斜簪着孔雀翎羽,深邃而明亮的眼眸,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透着灵动与坚毅,鼻梁挺直,犹如山峰般耸立,为其面容增添了几分英气。

嘴唇线条刚毅,却又不失柔和,微笑时展现出亲切与友善,衬得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将他眸中三分醉意染得愈发浓烈。

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倒比宴会上任何一件珍宝都夺目,竟也看不出曾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倒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举手头足间尽是洒脱与自信。

随着鼓点轻响,缓缓奏起序曲,将我从万千思绪中拉了回来。

丝竹之声清雅悠扬,仿若山间清泉潺潺流淌,又似林间莺啼婉转低回。

鼓点渐密,我自纱帐后款步而出,广袖上金线绣就的流云与鸾鸟随着步伐轻轻颤动,腰间缀满的玉铃铛发出细碎清响,似与乐声应和。

我足尖轻点,身姿轻盈如蝶,广袖翻飞间,恍若流霞漫天


忽而旋身,裙裾如伞般绽开,缀满的珍珠流苏碰撞出悦耳声响,似雨打芭蕉;忽而舒展双臂,水袖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如天边舒展的虹霓。

随着乐曲高潮,其他舞妓,或腾空跃起,或俯身旋转,衣袂翻飞间,整个殿堂仿佛被五彩云霞笼罩。

鼓点渐急,我也离顾靖川的位置越来越近。

鼓点骤歇的刹那,伪装成乐师的三人,抽出匕首,毒蛇吐信般直取顾靖川咽喉。

顾靖产竟旋身避开锋芒,广袖扫翻青铜酒樽。

眼看第二道寒光已至面门,耳畔忽响起玉铃铛细碎清响。

我如扑火的飞蛾般挡在顾靖川的面前,匕首插入我胸口的那一刻,绽开的血花浸透薄纱,我的意识已经变得混沌。

顾靖川眼中猩红骤起,一手揽住摇摇欲坠的我,一手抽出刀剑,刀剑出鞘的寒光比闪电更疾,剑刃瞬时贯穿刺客胸膛,温热的血溅在他衣襟,晕开狰狞的红梅。

“保护将军!”

屋外铁甲碰撞声如骤雨般冲进屋中,瞬间就控制住了其他两位刺客。

还不等审问,两人便双双撞上刀刃自刎。

在我昏迷之时,顾靖川派人去望月楼买了我的假卖身契。

我也如愿留在将军府的偏院疗养,等我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了。

我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看见一个身着月白绣玉兰襦裙的俊俏女子坐在床边小憩,许是我的动静大了些,她竟睁开了眼。

与我对视的瞬间,她高兴不已:“姑娘,你终于醒了,你可是昏迷了三日呢,想必一定是饿了,我去给你弄些吃食来。”

我只觉嗓子干哑,发不出声来,只能用手指向桌子上的水杯。

她顺着我手的方向看去,喂我喝下些水。

在我疗伤期间,不曾见过顾靖川,只有婢女小月时常在侧,她总是碎碎念,说些府里好玩的事于我听。

她不断地夸赞我的英勇行为,她说就算将军有恩于她,她也不敢冲上前为将军挡一刀,她要向我学习,所以才肯求管事让她来照顾我。

我只是笑,并没有搭话。

她又自顾自地说起来,说我受伤那天,将军抱着浑身是血的我,急忙让人找大夫来医治我,可止血就止了很久,顾将军当时就放下话,若是救不活,就让大夫陪葬。

她说还好我命大,匕首只要再偏一分,纵使华佗再世也救不活了可
她哪知道,这也是故意为之。

小月俏皮灵动,养伤的时日到也不算无聊。

只不过,青竹总会在深夜来访。

我也只能以伤未好作借口拖延。

一月过后,我已经能下床走路了,我没了拖延的借口。

这晚,青竹将一包毒药拿给我,说只要每日放进吃食中一点点,不出十日顾靖川就会咳血而亡,就算大夫来了,也只会认为是得了痨病。

小月却在这时敲起门来,窗边已没有了青竹的身影。

我迅速将药包藏在枕下,打开了房门。

小月询问我,“姑娘,你没事吧,怎么开这么久?”

我顺势揉了揉眼睛,掩饰道,“刚打了个盹,才醒。”

小月往屋里环视了一圈,“近日,将军府守卫说夜里总有黑影,可能是刺客,让我们多注意,你没事就好,我陪陪你吧?”

我自然无法拒绝。

我猜想可能是青竹已然暴露,正好趁此机会摆脱她的监视。

趁说话间隙,我故意将枕下的药包漏出一个角来。

我有意无意的动作被小月捕捉到了,“姑娘,你在做什么?”

我立即掩饰地将其塞回枕下,“没什么,来床上聊吧。”

坐上床塌后,我死死压住枕头,做出些藏匿的假动作。

小月将我的动作净收眼底,若无其事一般讲起顾靖川的往事。

这一晚,小月说起顾靖川来那可是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她说自己可是跟在将军身边最早的婢女。

讲起顾靖川来,她眼里都是发着光的,她说世人都骂他玩物丧志,她都替他不值,顾靖川却觉得那些都是浮名,只要能护得一方安宁,做好自己认为好的事足矣。

她说将军打了胜仗班师回朝那日,京城的人都夹道欢迎,可如今却因为些风流传闻,都明里暗里看不上将军。

可这名也不是他想得的,他这些年受尽了百姓的拥护,上面自然不满意,明里暗里地只给些名号钱财,看是受宠实则打压,可他能怎么办呢,也只能装作一副纨绔模样来。

小月话锋一转,眨巴着杏眼,认真的问我:“姑娘,你是不是也是因为将军是极好的人才救他的?”

我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当然。”

我转开话题,打趣道,“你是不是喜欢你家将军?”

小月立马羞红了脸,“更多的是仰慕啦,我只要能这样一直陪着将军就已经很
满足了。”

小月留下一句明天见的话,羞红着脸跑出了房间。

一大早,我就被小月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姑娘,今日,将军要请你一同用膳。”

我迷迷糊糊地就被拉着往将军府的饭厅走去,一路上,小月的话变少了很多。

穿过回廊绕了大半个院子才到厅内,这里朱红的柱子上还缠绕着金色的丝线,无不彰显奢华的气派。

顾靖川此时已端坐在主位,今日所见,与那日的意气风发不同,更添了几分当家主君的沉稳与坚毅。

小月上前一步出声道:“将军,柳姑娘已经来了。”

顾靖川微微颔首,“你下去吧,把门带上。”

等到枝吖一声,门被关上后。

顾靖川这才用低沉且带有威压的声音说道:“坐吧,柳姑娘,看看饭菜合不合你口味,这些日子有些怠慢了。”

我察觉出这恐怕不是吃一顿饭那么简单的事,连忙落座,拿起筷子,夹起离我最近的一道菜,正要放进嘴里,却被顾靖川射来的果核弹飞在地。

他挑了挑眉,压低声音问道:“你就不怕这菜里有毒。”

对于他的质问,我顿时明白了一切,我故作镇定,“当然不怕,您定是不屑于用此等卑劣手段之人。”

他笑了笑:“哦,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的夸奖。”

他话音一转:“把人带上来。”

被押上来的人正是青竹,来人还向顾靖川呈送了一个药包,这正是青竹给我的那包毒药。

顾靖川用手摩挲着那个药包,“有人见你与她交往甚密,她还拿了这个给你,你作何解释?”

我连忙跪倒在地解释道:“我俩都是望月楼的舞妓,她那日与三位神秘人士密谋时恰巧被我发现,我便多留了个心眼,直到在宴会上,我见刺客身形正是我那日见到的几位,我便明白了她所谋。

我怎么可能让恩人陷于危险,我就只能以身试险,还好您的性命无忧。

后来她刺杀失败,依旧不愿放弃,便找上我,我怕她以更激进的方式寻仇,只能先假意收下,我对您的心日月可鉴呐,将军。”

顾靖川似乎对我的话很不满意,“有了这样的铁证你还狡辩。”

我抬头坚定地望向他:“这里面包着的不过是花盆中的土,不信您可以找人查看,她给我的毒药被我倒进花盆的泥土里中了,我是万万不可
能害您的。”

<顾靖川命人打开药包,经过查验后,“将军,确实是土。”

顾靖川松了一口气道:“那你为何救我?”

我的冷汗瞬间浸湿后背,指尖深深插进掌心。

我继续道:“您曾路过寒溪村,我们当时那个村子正值大旱,整个村一颗粮食也没有,是您路过我们村时,将您军队的粮食发给我们,让我们度过了那个艰难的日子,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啊,我不能看着您出事。”

我梨花带雨般地讲述完这段艰难时光。

顾靖川似乎想起来有这么个村庄,心中有处柔软为之一颤,他那天就被飞身扑来的姑娘所打动,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被一个女子用命护着,回想起她那天倒在自己怀里时,他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愤怒。

可镇定下来的他,为了保险起见,派人去查了她的过往,却也没查出什么来。

直到月前有护卫来报,有一个黑影经常出现在偏院,他命人不要打草惊蛇,默默潜伏,他也慢慢怀疑起她的用心。

可昨夜,黑影再次出现在偏院,护卫来报她们密谋了很久,他觉察到了不对,下令派人抓捕。

与此同时他让小月去试探她的目的,等到夜深,小月才向他说她确实有些奇怪,好像在藏什么东西。

他没想到抓来的人也是一名女子,可这人嘴可硬,不论怎么用酷刑都不说话,他竟有些佩服。

她们到底在密谋什么,这让他震怒不已,竟能算计到如此地步。

事到如今,他才明白,他错怪了她,愧疚之情溢于言表,甚至还有些欣喜,上前一步,轻轻扶起她,“实在对不住,快快请起。”

我被突如其来的柔情打的措手不及,只能借住他的力量缓缓起身。

顾靖川命人即刻杀掉青竹。

我被他的果决震惊,若是我今日暴露,恐怕也会成为刀下亡魂。

一道寒光闪过,青竹倒在血泊中没了生气。

我假装被这一幕吓到,跌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颤抖着。

顾靖川喊来守在门外的小月,“柳姑娘受了些惊吓,好生照顾。”

我被小月扶出了饭厅,“对不起姑娘,我只是不想有人害将军。”

我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回偏院的路上,我俩都默契地沉默不语。

我刚坐在椅子上,小月就从袖里拿出一纸张,“这是你的卖身契,
将军让我交给你,你若是想走,我马上为你打包行囊,不过…我想你留下来,我习惯了和你一起的日子,我觉得你好极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小月说着说着就带了点哭腔,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伸出手擦了擦她的泪水,出声安慰道:“我能走去哪呢,无父无母的,我当然可以原谅你,那你下次可不要不相信我了,好不好,不哭了。”

小月听到我这样说,立即回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埋在我的肩头哭了起来。

小月还是单纯可爱的紧,我也回抱她,轻抚着她的背。

小月的情绪稍缓了些,边抽泣边说,“我以后一定的站在你身边,我去给你弄些吃食来。”

不一会,小月身后就跟了好几个侍女,她们都端着描金漆盘鱼贯而入。

第一道便是芙蓉蒸蟹,雪白蟹肉嵌在雕成莲花状的瓷碗里,点缀着嫩黄的蟹黄,碗底还浮着几片碧绿的新荷。

接着是琥珀糖蒸酥酪,外壁凝结着糖霜。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道九转玲珑鸭,整鸭去骨后塞满八珍馅料,表皮烤得琥珀透亮,刀叉轻触便渗出金黄的油脂。

这些菜看着就已经让人垂涎三尺了,我疑惑地询问小月:“这是?”

小月开心地说道:“将军为表示歉意,不好意思亲自到场,特意吩咐厨房做的,快尝尝这个。”

小月端着高樽酒杯,介绍道:“这是荔枝膏水,特意取了岭南之地新鲜的荔枝果肉炸取的,带有浓郁的荔枝果香,口感爽滑,这是将军特意为您做的。”

还没等我喝进嘴里,初听是少年独有的清亮,却在尾音处漫开沉木般的磁性的声音传来,“谁说我不好意思亲自来道歉的,我这不就来了?”

我连忙闻声看去,顾靖川俨然一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的模样,没了之前的威压,眼里带笑,右唇边上的梨涡凹陷,眉眼也舒展开来,整个人变得那样明媚温暖。

小月见状,默默地走出了房门。

顾靖川行至席间,坐了下来,“柳姑娘,今日实在是对不住了,还请你能笑纳。”

我秉承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那我要是觉得饭里有毒不想吃呢?”

顾靖川也是没想到我会如此说,愣了一会后,明白了我的责怪意味,率先拿起筷子,把桌上的菜都夹了一个遍,我看着他碗里越来
越高的菜,又一口一口将它们塞进嘴里,塞不下了还塞的模样,莫名地有些可爱。

我笑着出声阻止他的动作,“我信了你。”

顾靖川停下手里的动作,乖巧地歪头看我,“不可反悔,我非常感谢你能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我也不愿意相信你是,可一切都是那么凑巧,让我不得不这么做,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后我的命都是您的。”

话语间如此诚恳,我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用行动表示,我夹起菜就吃了起来。

顾靖川见我动起了筷子,明白了其中意味,殷勤地为我夹菜,直到我说停,才安静地坐下来,看着我吃。

我被这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抬起头却撞上顾靖川的笑意从眼底漫出来,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便慌乱的错开眼,故作镇定地解释道:“今日多有冒犯,还请你不要怪罪,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必义不容辞。”

前十四年里,我一直活在别人编织的骗局里,现如今我却要像他们一样为他编写一个骗局。

可顾靖川是那样好的人,像光一样美好的人。

我认真地回道:“将军,您对我有恩,我怎么能怪罪您呢,要说起来,我也有错,一开始就应该告诉您的,那今日我们就算扯平了,不过,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顾靖川嘴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让人如沐春风,抬起眼眸认真地说道:“那是自然,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何况是对救命恩人说的话。”

我点了点头,“将军,我留在这能做些什么?”

顾靖川连忙摆摆手,“你只要做你喜欢的事的就好,有什么别的需要都可以来找我,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就不多留了。”

我连忙起身恭送将军。

喜欢的事,这句话顿时在我脑海里炸开,好像一束光照进了我早已枯烂的心,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滴泪,跌落在我的掌心。

顾靖川离开后的几日,我都是听着小月讲些好玩的趣事,偶尔和小月种种花,细细享受这得之不易的岁月。

此时正值三月,我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桃花树上的桃花开的那样艳,我伸出手去,想要透过手指缝隙看阳光下的桃花,这样仿佛能触摸到时光慢悠悠流淌的温度。

正等我看的出神,小月却
出现在树上,惊出我一身冷汗,急忙劝她下来,“月儿,你在干什么,很危险的,快下来。”

小月大声回应我:“姐姐,我做的桃花饼很好吃的,等我摘些桃花来做给你吃,将军也很喜欢吃的,不危险,我经常爬的。”

我怎么劝也不下来,也只好由着她了。

在阳光的沐浴下,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一丝视线被光斑染成琥珀色。

我根本想不到日子竟也可以那样平淡娴静,与先前的岁月是两个世界一般。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是喜欢的事,我就喜欢这样简单平淡的日子,静静享受当下,看花怎么开,看水怎样流,原来这人世界也不全都是痛苦,我好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下去。

可鬼手营不会轻易放过我,我也只能希望他们慢些来。

突然感觉头上有了阴影,蒲扇在耳边“呼嗒”起落,后颈的碎发被风撩得痒痒的,多了一丝清凉的感觉,我以为是小月从树上下来了,“不扇了,快休息休息。”

我想睁开眼劝阻,侧头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俊秀的少年郎,温柔地拿着蒲扇左右煽动,他的身影刚好帮我挡住刺眼的阳光,可以让我清晰看到来人的面庞,正是顾靖川,我立即起身,“将军来了。”

顾靖川轻轻按住我要起身的动作,“坐,恩人拿我当寻常少年就行,我看你脸上有汗珠,应是热了,想让你凉快凉快,却不想吵醒你了。”

我内心泛起一阵涟漪,这是我从未体会过的温柔。

我抬起头,望着把整个春天的暖都揉进那双含笑的眼睛说道,“谢将军,没睡着算不上吵醒的。”

时间仿佛停滞在这一刻,我险些沉溺在这眼神里无法自拔。

好在小月出声打断:“将军来了,我正好要做桃花饼,吃完再走吧。”

我立马收回视线,不知为何心跳却跳的比平常快了些。

顾靖川转过身回应小月:“好,我正好想吃。”

小月却惊呼:“将军,您耳朵怎么红了,是怎么了?”

顾靖川掩饰般地摸了摸自己耳朵,“啊…有吗,无碍,明日就是上巳节了,要不要出门赏花。”

顾靖川将视线转向我,小月也蹦蹦跳跳的揽住我的胳膊,“姐姐,明日一起去吧,你好久都没出门了。”

我有些忐忑,在将军府还好,可若是出了府,鬼手
营的人可处处都在啊,这安静日子可就到头了,看着小月期待的眼神,我还是点了点头,“好。”

次日,晨曦微露时,阳光像揉碎的金箔,悄悄漫过青灰的瓦檐。

一阵清亮的嗓音将我从睡梦中叫醒,小月此时正用力将我拉起,“姐姐,我们今日要去的是一大片桃花林,可美了,不过路途有些远,我们得早点出发才行。”

我懵懂之间就被拉上了马车,马车之上就只有我和小月两人,而顾靖川则是骑在马上的,随行的护卫却有很多,拉用品的马车却足足有三辆,排场甚大,果然是要做实这名声啊。

此行,我多少有些紧张,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小月还是那般活泼可爱,拉着我看马车外的京城街道,确实繁华似锦,热闹非凡。

可就在我探头看时,却发现一抹熟悉的黑影从巷口闪过,我认出那是鬼手营的人,他们一直尾随着队伍。

我立即将小月拉回马车内:“我想吃你做的桃花饼,你能拿给我吗。”

小月脸上堆满笑意,拿出装着饼的盒子,炫耀式地捧给我,“我就知道你忍不住它的诱惑吧,我觉得比之前做的还好吃呢。”

我拿起一块塞进嘴里,“真好吃,我们小月真是厉害,你到底是加了什么进去啊?”

小月滔滔不绝地讲起桃花饼的制作流程,不一会就给自己讲睡着了。

很快,马车便停了下来,顾靖川走到马车旁,“到了,可以下来了。”

我叫醒昏睡的小月,“月儿,到了呢。”

小月揉了揉眼,“到了啊。”

我点点头,帮她理了理额前散乱的碎发,“下马车了。”

下了马车后,我才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片桃林之中,一阵风掠过桃林,花瓣如绢丝裁成的流霞倾泻而下,顺着风的轨迹翻涌成浪,落在青石板上叠成柔软的毯。

有些花瓣擦过我的鬓角时带着微痒的触感,指尖刚探入纷飞的花雨,就有片粉瓣打着旋儿落进掌心——像只敛翅的蝶,短暂的停留。

正当我仰头望着漫天花雨时,许是我太过专注,竟未察觉到顾靖川已站在我身旁。

直到他指尖触到我发顶,捻起花瓣,指腹蹭过我发丝时带起细微的痒意,才让我下意识偏头,发梢扫过他手腕,惊得他指尖一颤,花瓣险些又落回我颈后。

“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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