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收到姨婆遗嘱,要求他亲持遗物到青雾镇继承老宅。
>踏入镇子的瞬间,所有居民突然停止动作,脖颈扭转一百八十度对他露出统一微笑。
>第一夜,他在不断复活的腐尸追逐下逃命,发现阁楼藏着一具与自己容貌相同的木偶。
>第二夜,他翻开姨婆血字日记:“守夜人在镜中,荆棘之心在跳动”。
>当管家枯手贯穿他胸腔时,没有痛感——只有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从体内传来。
---那封信抵达时裹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腐殖土气息。
信封是早已泛黄的羊皮纸,火漆印章深红近黑,形如倒垂的荆棘缠绕着一朵枯萎玫瑰。
林默的指尖划过凹凸不平的蜡封,寒意顺着指甲缝钻进骨髓。
“青雾镇,橡木巷七号。”
他喃喃读出潦草如血痕的地址,想起母亲临终前塞进他手里的那枚旧怀表,表壳上同样刻着这朵荆棘玫瑰,“带上它...永远别回去...”母亲涣散的瞳孔里残留着难以磨灭的恐惧。
如今,这位素未谋面的姨婆伊莎贝拉女爵的死讯与两千两百万遗产,像诱饵般悬在命运的钩子上。
三天后,破旧大巴将他吐在青雾镇锈迹斑斑的站牌下。
空气粘稠凝重,吸进肺里带着陈年棺木的沉闷。
街道两旁维多利亚式的房屋死气沉沉,窗后偶尔闪过惨白的人脸,视线黏在他身上,冰冷如蛇信。
他攥紧口袋里的怀表,金属外壳硌着掌心,齿轮的嗡鸣在死寂中无限放大。
橡木巷七号的铁门高耸入铅灰色的天穹,门楣中央,倒置的玫瑰浮雕边缘暗红釉色剥落,像凝固的血泪。
指尖触及门环的刹那,所有声音消失了。
身后街道上零星的行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头颅齐刷刷扭转一百八十度,嘴角咧开完全一致的弧度——那笑容空洞精准,像用尺子量过。
冷汗瞬间浸透林默的后背。
“吱呀——”门内阴影里站着一位老妇人,黑色长裙裹着干瘪身躯,浑浊的眼珠嵌在沟壑纵横的脸上,正是管家莫德。
“莱昂纳多先生?”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仿佛枯叶摩擦石板,“恭候多时了。”
老宅内部是时光的坟场。
高耸的穹顶垂下蛛网,彩绘玻璃滤下诡异斑斓的光斑,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投下破碎的图案。
空气里浮动着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