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害她!”胖子猛地抬起头,“是她害我!是她约我相见的,我也没想怎么着,谁知我一进屋,她衣服都脱了!”
周围围观的女眷们纷纷侧目,对着秦舒玉指指点点。
“噢哟!秦家这是教出了一个什么女儿?表面上文文静静的,背地里干这种事。”
“就是,约男人私会也就罢了,也不约个像样的,”陈王妃瞥了一眼庄成,“真是挑了个最丑的呢,这样的也下得去手?”
“哥!别拦我,让我死!”秦舒玉忽爆发出一阵哭声,推开秦文彦就要去投井。
她身上只随意披了件外袍,头发放下来,脚上只蹬了一只鞋,瞧着像是刚和男人做完那事儿。
秦文彦死死拉住她:“妹妹,今日之事蹊跷,你就算要死,也该说个明白,不能连累我们秦家的名声。”
“就是啊,舒玉,”姜蓝亭虽然不喜欢这小姑子,可也不信她会瞧上那个脑满肠肥的庄成,“若是有人害你,你就说出来。”
秦舒玉边拭泪,边回忆,很快便反应过来,满腔仇恨地瞪了姜紫衣一眼。
“略略略!”姜紫衣朝她做了个鬼脸。
有本事你就说呀,说你为何来我姐夫的书房,又为何主动脱得光光。
李千聿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直觉这件事和她有关,搂在她腰上的手用力一扯,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挡住秦舒玉恶毒的目光。
“小心狗急跳墙。”
姜紫衣才不怕呢,她还想再朝秦舒玉做个鬼脸,气死她最好。
但李千聿宽阔的肩膀犹如一座山挡在她前面。
一番权衡利弊之后,秦舒玉手指着庄成道:“是他!是他强行把我拉到书房中的,我从未遇过这种事,一时懵了,不敢大声呼救……”
“你血口喷人!”胖少年一跃而起,“明明是你,是你主动约我的!谁不知道你啊,秦舒玉,你最爱勾引男人了!”
他本以为是临安王妃约他,可来了以后才发现是秦舒玉,想着既然她不知廉耻衣服都脱了,干脆就睡一个。
被人撞破之后他就明白是中计了。
庄成本想将临安王妃扯出来,可方才蹲在墙角的时候他想明白了,这是临安王妃设的局,自己越是攀咬,死得越快,还不如顺着临安王妃的意思,把事情都推到秦舒玉身上。
“庄郎君慎言!”秦文彦站起身,怒斥道,“你一事无成、体态臃肿,有什么值得我妹妹以身相许?”
庄成气得脸色发白:“哦,我知道了,是你们秦家让她来祸害我们庄家!”
秦奉道以前是太常寺卿,后来犯错被罢官,太常寺卿的位子就被庄成的父亲给顶了,所以两家一直互相看不顺眼。
“庄成,你说秦家小姐瞧上你?”周若虚摇着折扇,思忖着说道,“可有凭证?”
“有!”庄成在身上抠抠搜搜了半天,终于摸出一个香囊,“就是这个香囊,是她今日约我见面的信物!”
周若虚接过香囊瞧了一眼,会心一笑:“诸位请看,这香囊上绣着一个‘玉’字,果然是秦姑娘之物。”
秦舒玉闻言,两眼一黑,这时才发现自己的香囊不见了。
她拉住秦文彦,委屈道:“哥哥别信他,那香囊是他方才强逼我时,从我身上偷去的!”
“秦舒玉你要不要脸啊!”庄成怒斥一声,“我偷?我进屋时你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别说什么香囊了!”
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尤其那一帮上京纨绔,笑得尤其大声。
姜紫衣从临安王身后探了个脑袋出来,看得津津有味,她最喜欢看狗咬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