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又开了电视,调高声音。
轰隆!
三十几层的高空,那个声音好像就在我的耳边炸了开来。
其实,早些年的时候,我是不怕打雷的。
可那件事情之后,我就听不得这些震耳欲聋的声响。
从前在医院,还有老陆能陪陪我,现在……啪嗒!
灯灭了!
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
头又疼了,密密麻麻地刺着皮肤,一针,一针。
一道银色的利刃划过天空,我控制着不断颤抖的手,打开了手机的后置手电筒。
终于有了点光。
心脏闷的难受,额头的汗迷了眼睛,酸酸的疼。
我慢慢蹲下身,摸索着爬到了堆叠着窗帘的角落里,把自己圈了起来。
一道闪电,一声闷雷。
秦弦,再忍忍,很快,很快就好了。
<16 黑暗中的等待等待的时间真的太难熬了,就像从前那些无数个失眠的黑夜,漫长又漫长。
我把手机放在脚边的地板上,拉开了一边的矮柜。
摸到了一个光滑的瓶身。
“咚咚咚!”
“咚咚咚咚!”
房间的门被敲得震天响,我的手一抖,瓶子掉了。
咕噜咕噜,响起一阵好听的颗粒碰撞声。
“秦弦!”
轰隆!
一道惊雷。
“秦弦,你在里面吗?”
有人来了……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跑过床边,却不小心被脚凳绊了一下,瞬间重心不稳,摔了下去。
“秦弦!
秦弦!”
我忍着疼,眼泪已经打着圈了,还是努力地朝外间走去。
那道木门之后,有人来了。
我握住了门把手。
“秦弦,你在吗?”
金属门把冰凉彻骨,我抓着,却没转动。
敲门声还在继续,我慢慢松开了手。
一步一步,又挪回了原先的那个角落。
17 化妆室的秘密这酒店是我常年住的,房间号,周松哲也知道。
来的这么快,大概率今天也住这儿吧。
我还以为……也是,怎么可能呢。
敲门声停了。
手机的最后一丝电,也没了。
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已经差不多都要忘记了,上次这样,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是剧组的一个化妆间,我去探周松哲的班。
那次倒没有打雷下雨,天上的星星很多,是个极美的山区。
但山区,电力也是真紧张。
没办法,只能晚上断电。
我那时候被人领着进了周松哲的化妆室,那时,沈安安也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