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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饲养指南:他们黑化我摆烂!:楚烬谢澜音番外笔趣阁

锦钰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是个疯子,疯子的爱谁想要就拿走。”好,我会完成你的愿望。*“楚小将军也太可怜了,她的母亲被皇上抢回宫中折磨致死,全家都被抄家流放,要不是他这次大胜回朝,只怕性命难保。如今这么大的雨,他跪在大雨中,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办?”“你疯了,这话你都敢说!皇上可是下了圣旨,不得议论此事!要是被宁和公主听到......”外面两个宫女的声音虽然被刻意压低,但是谢灼华仍旧听得清清楚楚。她猛地睁开眼。入眼是非常熟悉的帷幔,她下意识攥紧锦被,环顾四周,这分明是她未出嫁前居住的宁欢宫!她重生了!她真的重生了!“公主,您醒了,您脸色不太好,奴婢这就去找太医。”赵嬷嬷。谢灼华抓住赵嬷嬷的袖子。袖子滑腻的触感还有赵嬷嬷温柔的声音都在告诉她。她重生了。太好了,赵...

主角:楚烬谢澜音   更新:2025-05-14 1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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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烬谢澜音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饲养指南:他们黑化我摆烂!:楚烬谢澜音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锦钰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是个疯子,疯子的爱谁想要就拿走。”好,我会完成你的愿望。*“楚小将军也太可怜了,她的母亲被皇上抢回宫中折磨致死,全家都被抄家流放,要不是他这次大胜回朝,只怕性命难保。如今这么大的雨,他跪在大雨中,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办?”“你疯了,这话你都敢说!皇上可是下了圣旨,不得议论此事!要是被宁和公主听到......”外面两个宫女的声音虽然被刻意压低,但是谢灼华仍旧听得清清楚楚。她猛地睁开眼。入眼是非常熟悉的帷幔,她下意识攥紧锦被,环顾四周,这分明是她未出嫁前居住的宁欢宫!她重生了!她真的重生了!“公主,您醒了,您脸色不太好,奴婢这就去找太医。”赵嬷嬷。谢灼华抓住赵嬷嬷的袖子。袖子滑腻的触感还有赵嬷嬷温柔的声音都在告诉她。她重生了。太好了,赵...

《疯批饲养指南:他们黑化我摆烂!:楚烬谢澜音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他是个疯子,疯子的爱谁想要就拿走。”
好,我会完成你的愿望。
*
“楚小将军也太可怜了,她的母亲被皇上抢回宫中折磨致死,全家都被抄家流放,要不是他这次大胜回朝,只怕性命难保。如今这么大的雨,他跪在大雨中,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你疯了,这话你都敢说!皇上可是下了圣旨,不得议论此事!要是被宁和公主听到......”
外面两个宫女的声音虽然被刻意压低,但是谢灼华仍旧听得清清楚楚。
她猛地睁开眼。
入眼是非常熟悉的帷幔,她下意识攥紧锦被,环顾四周,这分明是她未出嫁前居住的宁欢宫!
她重生了!
她真的重生了!
“公主,您醒了,您脸色不太好,奴婢这就去找太医。”
赵嬷嬷。
谢灼华抓住赵嬷嬷的袖子。
袖子滑腻的触感还有赵嬷嬷温柔的声音都在告诉她。
她重生了。
太好了,赵嬷嬷也没死。
“赵嬷嬷,现在是什么时候?”
“已经是未时三刻,公主,您满头大汗,是不是梦魇了?奴婢这就让人去请......”
“不用,本宫刚刚迷迷糊糊听到小宫女说楚烬跪在华章宫前,是不是真的?”
赵嬷嬷点头,拿起帕子给谢灼华擦汗。
谢灼华紧咬着唇,她居然重生回了这一天!
因为一场宴会,她父皇看上了楚大将军的妻子,并且随意寻了个借口将楚将军的妻子带进宫,随意找了个通敌叛国的由头就把将军府抄家。
将军府男丁斩首,女人发卖流放。
楚夫人接受不了将军府因为她被毁,自尽在宫中。
等楚烬大捷班师回朝的时候,将军府已经没了。
老臣们都护着楚烬,但父皇仍旧罚楚烬跪在华章宫外。
后来更是让御前侍卫打断楚烬的双腿。
也就是在这一天,她为了和五姐怄气,抢先给楚烬送伞。
从这以后,楚烬就盯上了她。
后来楚烬不知道得了什么机缘,不仅双腿恢复,还带领大军推翻父皇。
她堂堂宁和公主被楚烬这个乱臣贼子囚禁在乐央宫。
楚烬就是个疯子,只要她想跑,他就杀光她身边所有的宫女太监,就连赵嬷嬷也死在他的手里。
她宁死不屈,藏着金簪,扎进楚烬的心口。
既然重来一世,她再也不要和楚烬有任何交集!
不。
上辈子她那么惨都是因为和五姐抢着送伞。
她也要五姐尝尝被这个疯子缠上的滋味。
谢灼华:“更衣,去华章宫。”
赵嬷嬷劝道:“公主,先下陛下正生气,您这个时候过去,陛下会不高兴的。”
“没事,我就去看看,不求情。”
她当然不会求情。
她要看着楚烬痛苦。
华章宫外,暴雨如注。
豆大的雨点砸落在青石板上,溅起层层水花。
楚烬就那样直直地跪在雨中。
衣衫已经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略显单薄却依旧挺拔的身形。
他的脊背却挺得笔直,即便隔着雨帘,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
不远处,有一穿着藕荷色服饰的女子撑伞站立。
她身上的服饰极其简单,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宫女。
谢灼华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五姐。
谢澜音。
谢澜音是元皇后的女儿,镇国公的外孙女,但镇国公欺压百姓,已经被抄家,元皇后薨逝。
想当初元皇后可是京城第一美人,谢澜音长得七成像元皇后。
只是可惜,元皇后薨逝不久后,谢澜音的脸就被一个小太监划伤。
如今右侧的脸上,还有一道从眼角到嘴角的疤痕。
一面天仙,一面修罗。
就是谢澜音上辈子害得她被楚烬那个畜生缠上!
这一切都是谢澜音欠她的!
谢灼华走上前, 阴阳怪气地说:“五姐,你心疼楚小将军?既然如此,不如上前为其撑伞?”

宫女颤抖着手,颤抖着手指向绮音宫的方向。
楚烬下马,让宫女带路。
谢灼华难以置信看着楚烬离开的方向。
他居然真的去找谢澜音......
难不成他看上谢澜音了?
不可能的,谢澜音生的那么难看,楚烬怎么可能会看上!
楚烬看上了别人,不会再折磨她,她应该是高兴的。
但是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非常不舒服。
楚烬跟着宫女来到绮乐宫。
绮乐宫的朱漆大门斑驳,地面的石板缝隙中钻出了不知名的野花野草,显得格外破败荒凉。
宫女声音颤抖,头低得恨不得钻进地里。
“五......五公主就住在这里,楚将军,别杀......”
她的话还没说完,楚烬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走上前。
狗皇帝居然让五公主住在这种地方。
他会让五公主住在这世界上最好的宫殿,穿戴最漂亮的衣服首饰......
但是手碰到宫门,他竟然有些颤抖不敢推开。
明明这里面是他思念三年的人,但他却不敢面对。
五公主会原谅他吗?
就算五公主不原谅,他也不会放五公主离开!
他用力推开宫门,宫门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
殿内光线昏暗,几缕微弱的阳光透过老旧褪色的窗棂洒在地上。
但是殿内的花瓶里插着花,即便宫殿简陋,但布置非常精心。
突然,脚步声传来。
楚烬屏住呼吸,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抹纤细的身影从宫殿的侧廊缓缓走出。
她仍旧穿着那条藕荷色的宫装,裙摆上沾染了些许灰尘,却丝毫不损她的风华绝代。
楚烬的心脏猛地一颤,只一眼,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不知多少个夜晚,她都出现在他的梦里。
如今真人出现在面前,他才知道,梦里的倩影比不上她万分之一。
她身后是被火把染红的天空,但她静静站着,让人不敢接近。
看着五公主光洁的右脸,带路的宫女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五公主脸上的伤疤呢?!
没有伤疤,五公主居然比七公主还要漂亮!
谢澜音:“楚小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楚烬的脚步不受控制地朝着她走去,他单膝跪下,抬眸看她,眼神中满是炽热与小心翼翼。
“我来接殿下。”
*
谢灼华并没有顺利出宫,到处都是楚烬的部下,她根本不敢乱跑,隐藏在一群太监和宫女中间。
“太好了,楚小将军没有杀我们,只是把我们安排在浣衣局。”
这里居然是浣衣局。
谢灼华四处打量。
地上污水横流,浑浊不堪,黄泥和雨水混合,黄色的脚印到处都是。
谢灼华厌恶地抬手用袖子挡住口鼻。
父皇生前,她是最受宠的公主。
父皇死后,她被楚烬囚禁,从来没进过这样脏污的地方。
“哎,你们听说了吗?楚小将军将五公主安排在凤栖宫。”
谢灼华愣住。
楚烬居然把谢澜音安排在凤栖宫!
上辈子楚烬只是把自己安排在乐央宫,凭什么谢澜音能住在凤栖宫!
那可是皇后的宫殿,难不成楚烬要立谢澜音为后?
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敢!
他不嫌弃谢澜音脸上的伤疤吗?
谢灼华攥紧拳头,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上来。
“楚小将军怎么将五公主安排在凤栖宫?难不成是要立五公主为后?”
“要是五公主的脸没有受伤,我倒是觉得有可能。”
“楚小将军可是要成为皇帝的,五公主容颜有缺,怎么可能立她为皇后。”
“我估计楚小将军想要安抚前朝老臣,没找到天姿国色的七公主,这才利用五公主的。”
谢灼华不动声色的吐出一口气。
是啊,谢澜音脸上有伤疤,楚烬怎么可能看上她。
谢澜音也是个清高的人,被楚烬那样的疯子关着,她现在肯定气死了吧!
凤栖宫。
一箱又一箱奇珍异宝被抬进来。
为首的是当初在华章宫劝过谢澜音的小太监。
小太监因着当初劝过谢澜音,如今已经被楚烬提为御前大太监。
如今谁见了都得叫他一声夏总管。
“公主,这是新皇特地让奴才亲自送过来的,都是江南最近进贡的缎子,您挑几件喜欢的,让内务府给您裁制新衣。”
“还有这一箱,都是时下最新的首饰,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谢澜音只是扫了一眼,让宫女挑了些看得上的留下。
如果她什么都不要,楚烬还以为她生气了。
没必要因为一些小事误会。
夏总管:“公主您眼光真好,这些首饰能落在公主的鬓间,是它们的荣幸。”
他现在无比庆幸当初为公主说了几句话。
不然哪来今天的风光。
也难怪新皇打进皇宫之后,那么着急去寻五公主。
谁能想到,没有那道疤,五公主简直美若天仙。
就连随意坐着,喝茶都看起来赏心悦目。
“楚烬呢?” 谢澜音放下杯子问。
自从两天前楚烬将她从绮音宫带出来,安顿在凤栖宫之后,就再也没有光明正大出现在她面前。
她还以为楚烬会和原剧情对待谢灼华一样,结果他根本不敢面对她。
都是每天晚上等她睡着再悄悄来。
“新皇正忙着登基的事宜呢,不过公主您放心,新皇得空就来见您。”
*
“楚小将军,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哪个皇帝在登基大典的时候册立皇后,您怎可违背祖宗之法!”
“正是,自古男子为尊,女子为卑,怎能同一天册封,简直就是儿戏。”
“况且五公主乃是前朝公主,又容颜有缺,怎能被立为后。”
由于楚烬还没有登基,老臣们只能称楚烬为楚小将军。
楚烬虽然打进宫,并没有伤害宫里的人。
他的手下只是把几个奸臣抓了,并没有碰那些老臣。
楚烬语气极其冷静,冷静到就像是在说一个别人无法反驳的事实。
即便声音冷静,但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决和狠厉。
“本将军的妻子,只有五公主一人。”
“至于祖宗之法......那都是前朝之法,本将军是新皇,想立谁做皇后就立谁,谁要是反对,登基大典也别用祭品,直接用他的人头祭天。”
老臣们:“......”
刚刚打下的江山有数不清的事情。
再加上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等楚烬处理完事务,已经是子时。
旁边的夏总管赶紧识趣走上前。
“新皇,五公主已经歇息,您可要过去看看?”
夏总管已经摸清楚烬的心思。
只要是五公主的事,就是天大的事。
“本将军过去看看,你们不用跟着。”
“是。”
夏总管看着楚小将军离开的背影,怎么也想不通,小将军为什么总是趁着公主睡着,悄悄去见他。

谢灼华越想越慌,她直接到华章宫求见父皇。
“父皇,楚烬根本就没死,他是装死的,他会带兵杀回皇宫!”
“父皇,绝对不能让他活着!”
皇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他低头,喝了一口美人递过来的酒,满不在意地说:“就是个瘸子而已,他能有什么能耐。”
“父皇!”
宫殿里弥漫着酒味,看到皇帝拉过旁边的美人就往身下带,吓得谢灼华赶紧站起来转身出去。
谢灼华暗地里让人悄悄找楚烬的踪迹。
这一查就是三年。
除了一些被买通的宫女太监,谢灼华连楚烬的影子都没有查到。
但是那些被买通的太监和宫女,已经足够让谢灼华惴惴不安。
楚烬果然还是看上她了!
居然收买了那么多的宫女和太监,就是为了打探她的消息。
不行!
她绝对不能让上辈子的事情再次发生。
三年后。
楚烬在西北揭竿而起,带领大军屡破城池,很快就打到京城。
皇帝吓得酒也不喝了,美人也不宠幸了,每天在朝堂上骂人杀人。
谢灼华比他更慌!
楚烬杀回来了。
难道她就躲不开上辈子的命运吗!
与此同时。
城门外。
楚烬紧紧握着瓷瓶。
这是三年前五公主派人给他送来的药。
有了这瓶药,他才能那么快恢复,仅仅半年的时间,就能重新上马骑射打仗。
即便药早就已经用完,药瓶还被他一直带在身边。
他有空就会拿出来看看。
他将药瓶举到眼前,仿佛透过药瓶看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他的眼神里满是偏执与占有欲。
他的薄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近乎疯狂的笑,嘴里喃喃自语:“只有你,只有你是真心对我......”
“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谁也别想......”
“五公主,谢澜音。”
“澜音......”
明天就能打进皇宫。
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狗皇帝他是一定会杀的,如果五公主怪他,他就把她藏起来。
他会把世上最珍贵的宝物给五公主献上,只求五公主能看他一眼。
他摩挲着瓷瓶,看向皇宫的方向。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皇宫外的火把就点燃天空。
到处都是喊杀声。
谢澜音站在窗前,看着红火的天空,换上了第一次见楚烬时候,穿着的藕荷色宫装。
宫女急急忙忙跑进来,“公主,叛军已经杀进来了,您快点换上奴婢的衣服和奴婢走吧。”
“不用,你也不用跑,他不会伤你。”
上辈子要不是谢灼华费尽心思想跑,楚烬就不会占有欲发作,杀了那么多宫人。
其中赵嬷嬷的死就是楚烬和谢灼华关系破裂的导火索。
不过赵嬷嬷的死也不冤枉。
父母的死本就让楚烬的心理不正常,偏偏赵嬷嬷总在他面前挑拨离间。
赵嬷嬷总说些公主不会喜欢他,骂他是个贱民,只会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得到公主,公主已经有了心上人之类的话。
这些话刺激到楚烬,楚烬发疯直接让人仗杀了她。
谢澜音就是为了楚烬而来,当然不会离开。
*
谢灼华换上宫女的衣服,怕被楚烬认出来,从地上摸了一把灰,涂在脸上,看不出来她的样貌之后,她才安心地跟在宫女的身后,想要蒙混出宫。
结果她的运气不好,直接撞上楚烬的部队。
“楚烬,别杀朕,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在满天的火光和太监宫女的惊恐声中,一国皇帝皇帝居然当众下跪。
谢灼华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一直敬爱的父皇。
父皇居然向乱臣贼子下跪!
她又抬头看向楚烬。
楚烬一袭黑袍,满身透着肃杀之气,他取下长弓,那弓身泛着森冷的光。
皇帝吓得连连后退。
“楚烬!别杀朕!朕是皇帝,你敢弑君。”
楚烬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左手拿箭,对上他的仇人。
“嗖” 的一声,羽箭如闪电般划破空气,直直地射向皇帝。
羽箭射穿皇帝,嵌入他身后的柱子上,入木三分。
皇帝不消片刻就没了气息,他的眼底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
旁边的太监和宫女们爆发出惊呼和骚动。
而楚烬,却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手中还握着那把长弓。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而满足的笑容。
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正常的温度,满是病态的偏执与复仇的快感。
狗皇帝终于死了。
父皇!
谢灼华死死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楚烬又杀了她的父皇!
他们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
她是绝对不会爱上他的!
就在这个时候,楚烬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谢灼华赶紧低下头,害怕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不能被楚烬发现。
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她。
楚烬举起弓,大声地说:“众将士听令,不得伤害太监宫女等手无缚鸡之力等人。”
“是!将军!”
楚烬的视线扫过人群,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他记得,这人好像是七公主身边的大宫女。
他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用弓指着大宫女说:“你,走上前来。”
谢灼华偷偷看了眼,看到站起来的宫女,脸色顿时白到连脸上的灰都挡不住。
这是她身边的大宫女。
楚烬果然想要找到她!
谢灼华低下头,努力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本将军问你,五公主身在何处?”
什么?!
谢灼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楚烬。
他问谢澜音做什么!

夏公公:“放肆!你竟敢直呼皇上的名讳,来人,掌嘴十下!”
谢灼华猛地站起来,一拍椅子扶手,“你敢!你敢伤本宫,你就不怕楚烬杀了你吗?”
夏公公挥挥手,几个太监蜂拥而上,将谢灼华抓着。
下一秒,一个巴掌就狠狠甩在谢灼华的脸上。
嬷嬷佝偻身体,害怕夏公公注意到她。
等巴掌声停了之后,她才微微抬头,怨恨地看了眼谢灼华。
要不是谢灼华,她也不敢冲到新皇面前,要不是新皇脾气好,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死了。
几个公公松开谢灼华。
谢灼华滑坐在地上,死死盯着夏公公。
她记下了。
她要宰了这个该死的奴才!
夏公公一挥拂尘说:“传圣上口谕,前朝七公主谢灼华终生在浣衣局浣洗衣服。”
“什么?!”
“你这个死奴才,你敢假传圣旨!楚烬怎么可能让我洗衣服!”
“看来你还没有记住教训,还敢直呼圣上名讳。”
谢灼华咬着唇。
她的眼神依旧狠厉,但终究没有开口。
夏公公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五公主吗?胆敢让圣上亲自过来接你,从今日起,你不得踏出浣衣局半步。”
“谢澜音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维护她。”
“五公主可从来没给过我好处,至少,她不会用那种看桌椅小猫小狗的眼神看过下人。”
夏公公看向旁边都快缩成一团的嬷嬷。
“你就是这里的管事嬷嬷吧,知道以后怎么做?本公公不想在除了浣衣局之外的地方看到她”
嬷嬷赶紧点头,“知道知道。”
夏公公心满意足地点头离开。
谢灼华不相信,赶紧追出来,但是被管事嬷嬷叫人拦住,随手塞了一块布到谢灼华的嘴里。
等夏公公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后,嬷嬷脸上谄媚的微笑消失。
她一脚就踹在谢灼华的膝盖窝。
把谢灼华嘴里的布扯下来。
“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让新皇过来见你,真是好大的脸,结果新皇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只有五公主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谢灼华抬头,死死盯着嬷嬷,“不可能!他喜欢的人是本宫!”
嬷嬷冷笑一声,笑她的不自量力。
“怎么不可能,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共同举行,五公主马上就要接受所有朝臣的叩拜,新皇急急忙忙去陪五公主用膳,哪有空来见你。”
说着,嬷嬷将谢灼华的头按进盆里。
“新皇让你洗一辈子的衣服,你还摆什么公主架子,落在老娘的手里,你就等死吧。”
谢灼华从小被娇惯长大,力气哪里比得过管事嬷嬷。
即便她极力挣扎,也无法从嬷嬷的牵制中挣扎出来。
嬷嬷放开手。
谢灼华无力地倒在地上,她的头发都被污水打湿,头发贴在脸上,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狼狈。
“你这个贱奴!”
“贱奴?”嬷嬷又给了她一巴掌,“现在我是掌事嬷嬷,你才是浣洗宫女,我是贱奴,那你是连我也比不上的贱婢。”
“你!”
“你什么你,赶紧洗衣服!”嬷嬷想到刚刚死里逃生就气得往谢灼华的身上踹了一脚。
“也是新皇大度,这才留下你的性命,你要感恩戴德。”
谢灼华捂着肚子,死死盯着嘲笑她的人。
*
凤栖宫。
楚烬几乎是小跑进殿。
他进来就看到公主坐在桌前等着他。
即便满身金玉,却未给她添上一丝一毫的脂粉俗气,反倒更加高贵清冷。
“公主。”
谢澜音站起来,指着对面的椅子说:“楚小将军请坐。”
楚烬盯着谢澜音,眼神专注,听话地坐在她的对面。
宫女们端着午膳进来。
楚烬扫了一眼,抢在布菜宫女之前拿起勺子,给谢澜音盛了一碗。
他慢慢递到谢澜音面前。
“公主,今日这道鸡头米炖燕窝做的不错。”
谢澜音接过碗,在他炙热的眼神下,尝了一口。
鸡头米口感软糯,燕窝晶莹剔透,汤汁清甜。
“确实不错。”
“这道蟹酿橙也不错,公主也尝尝。”
“还有这个炙子羊肉,温中暖胃,对公主的身体大有好处。”
吃饭的时候,楚烬愣是没有给旁边的布菜宫女一点机会。
只要谢澜音看一眼,他就会主动把菜送到谢澜音面前。
而且对各类菜肴如数家珍,搭配得当。
宫女们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各个面面相觑。
唯有夏公公在一旁目不斜视。
新皇也就只有面对五公主的时候才会做出种种不像他会做的事情。
不久之前新皇还在因为那些老臣不同意立五公主为后而大发雷霆。
如今在五公主面前,乖得就像是御犬似的。
吃完饭,楚烬已经十分熟稔地端茶给谢澜音,让她饮茶。
谢澜音拉着他坐下。
“你只顾着照顾我,连午膳也没怎么吃。”
“能看到公主,臣已经很开心。”
“你马上就要登基,面对我的时候,不用自称臣,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谢澜音从宫女的手里接过茶,放在楚烬的面前。
茶香悠悠,却让楚烬的心陡然一沉。
登基......
和登基大典共同举办的还有封后仪式。
而公主至今都不知道。
公主会同意成为他的皇后吗?
楚烬看着面前茶杯里不断沉浮的茶叶,感觉他的心也像茶叶一般。
“公主,臣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量......”
他抬头,紧紧盯着谢澜音的眼睛,一字一句,坚定地说:“臣想立您为后。”

凤栖宫。
殿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
这是楚烬专门让人点着的,此香有安神的效果。
他放轻脚步,慢慢走到雕花大床旁边。
公主就静静地躺在床上,月光清冷,透过轻薄的窗纱,洒在她的脸上。
楚烬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愣怔在原地,眼神满是痴迷和眷恋。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走近,他坐在床边,动作非常轻,害怕吵醒佳人。
他确实是个胆小鬼,不敢面对公主。
他亲手杀了狗皇帝的事情肯定瞒不住公主。
他不想从公主的眼里看到对他的厌恶。
他也不想亲手撕碎他们之间的平静。
如果公主坚持要离开,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他痛恨现在像个老鼠一样的自己。
想当初,他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如今却是连心上人都不敢面对的懦夫。
楚烬深深叹息,他轻轻握着公主放在锦被外的手。
他掀起锦被,想要将公主的手放进锦被中。
可他刚刚掀开锦被,那双软若无骨的手反握住他的手腕。
楚烬下意识抬眼看向谢澜音。
在他下意识想要逃离的时候,谢澜音紧紧抓着他的手腕。
“楚烬,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听到谢澜音叫他的名字,楚烬的身体僵在站起来的姿势中。
三年未见,公主的声音依旧如同三年前温柔。
可他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楚烬。
“公主不怕我?”
“自是不怕。”
“为何?”楚烬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公主可知我杀了......”
“我知道,你杀了父皇,但我不觉得你做错了,他昏庸无道,强抢民女,弄得民不聊生,王朝早就已经毁在他的手里,即便不是你,也会死在别人的手里,况且他杀了我的母后,杀我外祖父一家,纵容太监划伤我的脸。”
“我活着的每一天,没有一天不恨他。”
楚烬抬头,眼神看起来有些傻傻的。
谢澜音感觉他就像是一只被顺毛的大狗。
看起来就很好摸的样子。
于是,她顺从自己的心意,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
楚烬的头发和他这个人一样,看起来很硬,但是摸起来非常柔软。
楚烬眼睛一亮。
完了,更加像狗了。
“公主真的不恨微臣吗?”他问得小心翼翼,但忍不住握紧她的手,手忍不住颤抖。
他屏住呼吸,眼神脆弱得就像是一只怕被遗弃的小狗。
“不恨。”
楚烬感觉浑身顿时轻松了许多,他微微低头,视线落在两人碰触的手上。
触感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战栗。
不是他像一只阴暗的老鼠一样,趁着公主睡着偷偷溜进来碰触她,而是她主动拉住了他。
就像三年前。
楚烬整个人放松下来,但舍不得放开公主的手。
“公主,你在凤栖宫住得可舒心?夏公公送来的东西可还满意?”
“都挺满意的,楚烬,和我说说你这三年发生的事情吧,这三年,你过得好吗?”
谢澜音坐起来。
楚烬赶紧拿了一个软垫,塞到公主的背后,让她靠着舒服一些。
他收回手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公主的头发。
那一瞬间,他仿佛触碰到了最柔软的云朵,细腻得如同上等的丝绸。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公主的头发就已经从指缝间悄然滑过。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下意识抬手去追。
可他的手什么都没有碰到。
他的心忍不住颤栗。
他碰到了他心爱的人。
公主也不厌恶他的碰触。
“臣当年收到公主送来的药膏,当夜就让属下放了一把火,通过密道离开京城,隐姓埋名雇了一辆马车......”
楚烬席地而坐,说着这三年发生的事情。
他只要微微仰头,就能看到公主。
这是他之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楚烬盯着公主光洁的脸,眼前突然浮现出当初他们跪在雨里交叠在一起的衣角。
他好像又不满足于此,变得更加贪心了。
*
“什么!你让本......我洗衣服!你知道本......我是谁吗?”谢灼华难以置信地看着丢在自己面前的衣服。
管事嬷嬷扫了她一眼,“管你是谁,在浣衣局就要洗衣服。”
“即便你以前是哪个宫里的管事宫女,但现在满宫谁人不知道,最尊贵的就是五公主,你就是一只凤,在浣衣局也得乖乖给我洗衣服!”说着,管事嬷嬷直接抬脚,一脚踹在谢灼华的膝盖窝里。
谢灼华什么时候这样被人对待过,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重重跪在地上。
她痛得倒吸一口冷气,捏紧拳头。
“你敢这么对本......我!”
“再不洗,我就把你的头按进水里。”嬷嬷冷声说。
谢灼华看着浑浊的水,脸色顿时变了。
不行。
浣衣局不能久留,她必须找到赵嬷嬷,和赵嬷嬷一起逃出去!
说不定现在楚烬正在到处让人找她,她千万不能被认出来。
谢灼华咬牙,深吸一口气,如临大敌一般,将她的手放进盆中。
“你的手是棉花做的吗?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你这样怎么洗衣服!用力!”
谢灼华眼不见心不烦,用力搓了几下。
嬷嬷在旁边打量几眼,摇摇头,去看别的宫女太监洗衣服。
上次宫变死了不少人,如今都是暂时安排的。
浣衣局里的都不是之前浣洗衣服的太监和宫女,相互都不认识。
也正是因此,并没有认出谢灼华的身份。
嬷嬷一离开,几个年轻一些的小宫女就耐不住性子窃窃私语。
“我听人说,即便很多大臣不同意,但是新皇还是坚持在登基当天册立五公主为皇后。”
“真的假的?五公主不是容颜有缺吗?怎么也能做皇后?”
“我有个姐姐被分到凤栖宫,听说五公主脸上的伤疤已经好了,比七公主还漂亮呢。”
什么!
谢澜音脸上的伤疤好了?
怎么可能!
谢灼华吓得手里的衣服滑进盆里。
溅出来的脏水全部撒在她的鞋子上。
谢灼华根本顾不上,她愣住。
所以,楚烬真的看上谢澜音了?
怎么可能,在楚烬消失的三年里,他明明买通太监宫女打探她的消息。
楚烬平时和谢澜音没有交集,唯一一次也是三年前谢澜音给他撑伞。
可当时的谢澜音脸上还有伤疤,楚烬怎么可能看上她的!
一定是谢澜音故意勾引楚烬的!
对。
楚烬肯定是被她勾引的。
不然楚烬怎么可能看上她。
谢灼华扔下衣服,但是她还没跑出浣衣局,就被回来的嬷嬷一脚踹回来。
“你不洗衣服,你想去哪里?”
“我要去找谢澜音,滚开。”谢灼华冷声说。
以往只要她冷脸,这些卑贱的奴婢都会立即跪在她的脚边。
但是这次,一个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放肆!你以为你什么身份,居然敢直呼五公主的名字,跪下!”
谢灼华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嬷嬷。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敢和她动手。
她猛地抬起头,挺直了脊梁,周身仿佛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
她一字一顿,声音虽不大,却裹挟着让人胆寒的威严。
“放肆!我乃堂堂七公主,你居然敢打我!”
说着,她用刚刚沾水的衣袖擦掉脸上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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