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出了门。
夜风吹着她滚烫的脸颊,酒精和药物的残留让她脚步虚浮,但目标明确。
许沉和温雅的公寓亮着灯。
柯瑾躲在马路对面的树影里,仰头看着那扇熟悉的窗户。
窗帘没拉严,她能看见里面晃动的身影。
突然,窗户打开了。
温雅走到阳台上,手里拿着手机。
即使在夜色中,柯瑾也能看清她隆起的腹部。
温雅在笑,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表情甜蜜。
然后许沉也出现在阳台上,从背后抱住温雅,手自然地抚摸着她的肚子。
他们在夜风中接吻,那么自然,那么幸福,仿佛天生就该在一起。
柯瑾的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她转身离开,脚步踉跄。
钥匙从口袋里掉出来,落在下水道栅栏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没有去捡。
回到家,柯瑾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自己浮肿的眼睛和凌乱的头发。
她拿起剪刀,开始胡乱地剪自己的头发,一绺一绺,直到头皮隐隐作痛,直到镜中的女人看起来像个疯婆子。
然后她打开水龙头,把脸埋进冰冷的水中,直到肺部尖叫着要求空气才抬起头。
水珠顺着她扭曲的表情滑落,分不清是自来水还是泪水。
手机突然亮起,是一条新闻推送。
柯瑾正要划掉,却瞥见了许沉公司的名字。
出于某种自虐心理,她点开了那条新闻——许沉的公司获得了重要投资,配图中,许沉西装革履地站在台上发言,温雅坐在前排,手放在孕肚上,仰望着他,眼中满是崇拜。
成功的事业,美丽的未婚妻,即将出生的孩子——许沉拥有了一切。
而她,柯瑾,只剩下满身的伤痕和一室的空虚。
窗外,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
柯瑾站在窗前,看着城市慢慢苏醒。
新的一天开始了,但对她说,这不过是又一个没有许沉的日子。
她走回床边,从枕头下摸出剩下的安眠药。
这次,她仔细数了数剂量——足够让她沉睡,但不足以致命。
医生说得对,生命只有一次。
但活着,有时候比死亡更痛苦。
吞下药片,柯瑾闭上眼睛。
在药物带来的黑暗中,她仿佛看到许沉和温雅的婚礼现场。
温雅穿着白纱,美丽动人;许沉西装笔挺,英俊如昔。
他们在亲友的祝福中交换戒指,许诺终生。
而在这个幻象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