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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文工团花不要老公要高考陆建义姚杏儿全文

陆建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可没想到竟然还会有和陆建义再见的一天。那天妈妈正陪我在院子里做复建,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媳妇……”见到我,陆建义眼眶变得通红,嗓音呜咽着走到我跟前。我冷冷的看着他放下手里拎着的礼物,嘴角不由得扯起一抹轻嗤。我和他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未看过我爸妈,现在倒是知道拎着礼物上门了。“媳妇,我知道错了。”“我不知道姚杏儿竟然心思这么恶毒,我没想把你伤的这么重的。”“跟我回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以后我定不会伤害你一根头发。”我抽出手,冷冷的看着他。“你敢说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你都不知情吗?你说医院没麻药拖延我的手术时间,又举报我偷了文工团的道具害我被所有人辱骂,你敢说这些你都不知情吗?”陆建义脸色惨白,干的爆皮的嘴唇不...

主角:陆建义姚杏儿   更新:2025-05-06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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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建义姚杏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文工团花不要老公要高考陆建义姚杏儿全文》,由网络作家“陆建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可没想到竟然还会有和陆建义再见的一天。那天妈妈正陪我在院子里做复建,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媳妇……”见到我,陆建义眼眶变得通红,嗓音呜咽着走到我跟前。我冷冷的看着他放下手里拎着的礼物,嘴角不由得扯起一抹轻嗤。我和他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未看过我爸妈,现在倒是知道拎着礼物上门了。“媳妇,我知道错了。”“我不知道姚杏儿竟然心思这么恶毒,我没想把你伤的这么重的。”“跟我回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以后我定不会伤害你一根头发。”我抽出手,冷冷的看着他。“你敢说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你都不知情吗?你说医院没麻药拖延我的手术时间,又举报我偷了文工团的道具害我被所有人辱骂,你敢说这些你都不知情吗?”陆建义脸色惨白,干的爆皮的嘴唇不...

《重回八零,文工团花不要老公要高考陆建义姚杏儿全文》精彩片段

我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可没想到竟然还会有和陆建义再见的一天。

那天妈妈正陪我在院子里做复建,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媳妇……”见到我,陆建义眼眶变得通红,嗓音呜咽着走到我跟前。

我冷冷的看着他放下手里拎着的礼物,嘴角不由得扯起一抹轻嗤。

我和他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未看过我爸妈,现在倒是知道拎着礼物上门了。

“媳妇,我知道错了。”

“我不知道姚杏儿竟然心思这么恶毒,我没想把你伤的这么重的。”

“跟我回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以后我定不会伤害你一根头发。”

我抽出手,冷冷的看着他。

“你敢说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你都不知情吗?

你说医院没麻药拖延我的手术时间,又举报我偷了文工团的道具害我被所有人辱骂,你敢说这些你都不知情吗?”

陆建义脸色惨白,干的爆皮的嘴唇不住的颤抖,他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是……是姚杏儿,是她在我身边挑唆,我才做出这么多糊涂事。”

他喃喃自语,仍在想着推卸责任。

我失望的摇摇头,转身想离开。

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痛苦的跪倒在我面前。

“媳妇,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妈妈再也听不下去,抬起脚对着他的胸口狠狠踹下去。

一向温柔的妈妈此刻破口大骂,对着陆建义拳打脚踢。

“我把女儿嫁给你,你竟然这么糟蹋她。”

“你就是个畜生!

我们没去找你你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谁稀罕你带来的这点破烂,给我滚!”

我被妈妈护在身后,看着这个为我出头的背影,眼中泪光闪烁。

陆建义措不及防被踹翻在地上,他无措的看着妈妈,似是没想到她竟然是我的母亲。”

我牵住妈妈还想继续打他的手,轻轻的拍干净上面的土。

“赶紧带着你的垃圾滚吧,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要和母亲转身回屋。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

“建义哥,你帮帮我,我家里人要把我嫁给山沟沟里的傻子,你要救我啊!”

姚杏儿身上脏兮兮的,脚上穿的鞋都磨破了鞋底,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这里。

可陆建义只是厌恶的瞪了她一眼,伸手挥开她抓上来的手。

“别碰我!”

男人的冷漠刺痛了她的心,姚杏儿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手在破破烂烂的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块粗糙的石头。

“建义哥,这是小时候你给我的定情信物,你不是说这辈子非我不娶吗?”

陆建义忍无可忍,抬起手对着她的脸狠狠扇下去。

“你他妈胡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

你害得我妻离子散,竟然还敢来找我。”

“要不是你,我和妙竹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怒不可遏的抓着她的头发,逼迫她跪在我面前,当着我的面对她拳打脚踢。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人狗咬狗,心中泛不起一丝波澜。

姚杏儿脸颊红肿,嘴角渗出血迹却仍不肯低头。

她怨毒的瞪着我破口大骂。

“贱人,要不是你夺走建义哥,我们怎么会分开?”

“你不得好死!

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听到她还在咒骂我,陆建义捡起地上的石头,对着她的脸狠狠的砸下去。

我和妈妈尖叫一声躲得远远的,姚杏儿的血差一点溅到我们身上。

陆建义疯了般,拿着石头一下又一下砸在她身上,直到那张脸血肉模糊。

他一边砸着一边喃喃自语。

“不够,还不够,当初她受的苦,是你现在的十倍。”

直到最后,姚杏儿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隔壁邻居听到动静,连忙叫了巡逻大队。

警察赶到时,陆建义还拿着石头一下接一下砸着手下的那摊烂肉。

看到警察,他下意识想跑,却被牢牢扣住。

被带走的时候,他拼命挣脱警察的束缚,跪在我面前。

“这辈子是我对不住你,下辈子能不能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看着他希冀的眼神,我沉默良久。

最终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念想。

“不可能。”

说罢我拉着母亲的手转身回了屋子,陆建义撕心裂肺的哭喊被我扔在脑后。

还想跟我有下辈子,做梦。

姚杏儿没能救回来,不等送去医院她就没了呼吸。

她父母说什么都不愿来领她的尸体,最后还是迫于无奈才肯过来。

看到她的尸体也是不住的咒骂,连口棺材都不舍得给她买,只拿一个破草席随便把她卷起来就扔进了乱葬岗,任由野狗啃食她的尸体。

从父亲口中得知她的消息时,我也只是唏嘘了一阵,便继续去练舞。

前段时间父亲听说医院新来了一位留洋医生,最擅长的就是骨科。

他到处想办法终于挂到这位医生的号。

在他的帮助下,我已经可以做几个简单的舞蹈动作,手指的灵活度也越来越高。

相信再过不久就能重新站上舞台。

陆建义作为军人干部,不仅没能以身作则,反而乱搞男女关系,甚至做出故意杀人的事。

上面为了杀鸡儆猴,警告下面的人,决定严惩。

经过商议,最终决定游街示众,在行刑场实行枪决。

执行死刑那天,我没去看,但父母兴冲冲地去看了。

听说他一直在喊我的名字,到死都没闭上眼。

我也只是一笑置之。

不相关的人,实在不必让我费太多心思。


我不关心事情接下来的发展,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完,父母还在城里等我回去。

踏下绿皮火车,车站人挤人,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到门口等候的父母。

几年没见,他们的头发已经花白,父亲一向挺直的脊梁微微弯曲,就连脸上都多了几道皱纹。

我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委屈,像个归家的孩子般扑到他们怀里,肆意宣泄着这些年受的委屈。

父亲粗粝的手颤抖着擦去我脸上的泪珠。

“这些年,苦了你了。”

坐在父亲推着的自行车上,看着他和母亲花白的头发,我想起下乡那年。

那年知青下乡,父母就我一个孩子,当然不舍得让我去吃苦。

就在他们四处奔波,为我想办法免下乡时,我在医院遇到了陆建义。

像戏本子里演的那样,我对他一见钟情,到处打听他的身份。

回了家更是哀求父亲把我安插到他所在的村子。

父母拗不过我的苦苦哀求,只能同意。

那时的我满心都是对未来的向往,可第一天的农活就让我累没了半条命。

好在文工团招人,早些年我学过钢琴,在一群连歌都不会唱的人们之中,一眼就被相中,自此进了文工团。

之后每次演出,陆建义都会来。

在张姐的撮合下,我们见面恋爱,顺理成章地结婚。

这里离家太远,我只能给他们发去电报,告诉他们结婚的消息。

父亲把我骂了一通,甚至放话说在不认我这个女儿。

他虽这么说,可还是背地里打听陆建义的身份和为人,之后更是为他提供了不少帮助。

现在想想,陆建义当初肯跟我结婚,或许也是看中了父亲能带给他的好处。

他一向理智,从不会做对自己没意义的事。

之后的日子里,我搬进了省城医院,父亲到处托关系,终于为我求的专家会诊。

经诊断,我的手和腿受损严重,且耽误的时间太长,虽然勉强能接上,但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想要完全复合几乎不可能。

我躺在病床上,外面父母的痛哭声顺着窗子传进我的耳朵。

我想过一死了之,可父母佝偻着腰四处为我求医的身影让我挥之不去。

母亲每天坚持为我的腿做按摩,而父亲懊悔的抓着我的手,眼睛始终不敢看我的腿。

“是我们的错,当初说什么都不该同意你下乡,更不该同意让你嫁给那小子。”

“你那么喜欢弹琴跳舞,现在这样是要了我们的命!”

“都是爸爸的错,当初我就算是绑也要把你绑回来。”

父亲哭的泣不成声,伤在我身上,可最痛的却是他们。

在妈妈坚持不懈的按摩复检下,我已经可以拿东西。

只是再也不能弹钢琴,不能跳舞。

而我脸上的伤没办法复原,留下了丑陋的伤疤。

虽然我并不在意长相,可为了别人着想,我还是戴上了纱巾。

父亲对陆建义痛恨不已,一封封的举报信递上去,上面没有回应他就一直写。

而这段时间,陆建义也一直在找我。

他花了大价钱在报刊上刊登了我和他的故事。

上面清晰明了的讲述了我们的相识相知相爱,婚后的幸福生活,以及之后发生的种种事。

文章的最后,是他的道歉声明。

“媳妇,你快回来吧。

我找了你好久,可一直都找不到你。”

“我真的知道错了,之前对你的误会是我瞎了眼睛,我再也不会和姚杏儿有任何关系,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会一直等到你回来的那天。”

连着看了几天的报纸,几乎每张报纸上都有陆建义的道歉声明,让我烦不胜烦。

而我从医院护士闲聊中得知,姚杏儿和陆建义彻底算是火了。

姚杏儿对我做的事全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从偷盗文工团道具的小偷,一跃成为受害者。

警察抓捕了当初绑架我的那群人,他们供认不讳。

陆建义当初只是想弄断我一条腿,让我在也没办法跳舞,是姚杏儿给了他们十五块钱,让他们弄花我的脸,挑断我的手筋脚筋。

其实她一开始说的是让他们弄死我,可最后那群混混不敢下手杀人,见我出气多进气少断定我活不成,这才离开。

可谁都没想到,我竟然还能活下来。

姚杏儿被赶出文工团,名声也彻底臭了。

大家都知道她和陆建义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凡是个过得去的人家都不会娶她。

就连村子里的光棍都看不上她,最后她家里人没办法,五块钱的彩礼把她嫁给了山沟沟里的傻子。

听到这我一阵唏嘘,真是恶有恶报。

她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陆建义不顾一切的跑回医院,看到的却是空空如也的病房,以及床上那抹扎眼的血迹。

他抓住旁边病床上的病人,声嘶力竭的质问着。

“我媳妇呢?

她跑哪去了?”

病人没好气的推开他,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原来这是你媳妇啊,我还以为刚才你抱走的那个才是呢。”

“刚才你骂的那么难听,小姑娘在这哭了好久也不见你回来。”

“自己媳妇都不知道去哪了,我一个老婆子能知道她去哪了?”

陆建义脸色惨白,高大的身躯跌坐在地上,丝毫不顾身上的军装染上尘土。

见他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老人叹了口气,从枕头下抽出一个信封递给他。

“那姑娘临走时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陆建义的眼神里顿时迸发出强烈的光,他手指颤抖着打开信封,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却如遭雷击。

“她不要我了……她竟然真的要离开我。”

薄薄的一张纸被他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终于确认我离开的事实。

“她那么爱我,平时就连冷落她都会不高兴,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我?”

他喃喃自语,不愿相信这么爱他的我会舍得离开。

在陆建义抱着姚杏儿离开时,我含泪写下这封诀别书。

我知道自己被绑架的真相,也知道名声被毁是出自谁的手。

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悲剧,我全都知道是谁做的。

和陆建义结婚后,姚杏儿对我的刁难也被我如数写在上面。

我不知道陆建义会不会相信,毕竟在他心里,姚杏儿单纯无辜,心地善良的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会做我说的这些事呢。

陆建义崩溃的跪倒在地上,抓着那张薄薄的纸哭的泣不成声。

他没想到自己对我做的那些事,我竟然全部知晓。

“不……我要去追她,我要跟她解释清楚。”

良久,他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朝门外冲去。

刚走到门口就撞上隔壁病房出来的姚杏儿。

她娇羞的摸着自己的麻花辫,害羞的看着陆建义。

“建义哥,今晚上文工团要举办文艺汇演,你会来看我吗?”

换做以前,陆建义绝对不会缺席她的任何一场表演,可现在他一看到姚杏儿,就想起我在信里说的那些,关于她对我做出的事。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可到底在他心里留了疑虑。

“不去了,我现在有事。”

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姚杏儿的邀请,眉头紧锁着将她推到一边。

抓着信封急匆匆地走了。

任由她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呼喊都无动于衷。

男人的冷漠刺痛了姚杏儿的心。

她刚才借着和陆建义说话,看到了他手上捏着的信封。

上面的字体她并不陌生,姚杏儿眼中划过一抹阴狠,原本娇羞可人的脸此刻显得有些阴骘。

“贱人,仗着自己是城市户口就处处和我过不去。”

“现在还敢和我抢建义哥,我倒要看看,如果建义哥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还会不会愿意要你。”


医院发生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此刻的我正在办理回城手续。

父亲已经打好了招呼,只等我办完手续就能回城。

而回去前,我去了一趟文工团。

在下乡最苦最难的那段日子里,是文工团的张姐给我指了一条明路,让我加入文工团,免受风吹日晒的痛苦。

就算因为误会被她赶出文工团,可那份恩情是万万不能忘的。

文工团晚上有文艺汇演,张姐正在紧锣密鼓的安排着演出。

可看到我过来,她叹了口气,到底没说出让我离开的话。

我跟在她身后去了后台,看着这位待我恩重如山的长辈,我哭着告诉她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悲剧。

而就在我们冰释前嫌,依依不舍地告别时,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声。

听到姚杏儿的声音,张姐给了我个眼神,示意我先别出来。

我躲在厚重的帷幔后面,听着外面的吵嚷声。

“妙竹,我知道你嫉恨我顶替你的位置进了文工团,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我都可以不计较。”

“可今晚的文艺汇演是我进入文工团的第一场演出,你为什么要把道具弄坏?

你这不是要把我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姚杏儿哭的肝肠寸断,在她身边扔着一把折断的扇子,那是一会演出要用到的道具。

陆建义脸色阴沉的站在她身边,视线不住的在台下扫来扫去。

“黄妙竹,之前的事是我一手所为,和杏儿没有丝毫关系,你要是怨恨就来怪我,不要对她下手。”

看到就连我的丈夫都认定是我的错,文工团的其他人更是忍不住埋怨。

今天的文艺汇演会来很多领导,她们做了这么久的准备,现在毁于一旦,心里对我的怨恨可想而知。

虽然早就看清了陆建义是什么人,可听到这么冰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还是让我心痛。

就在我准备站出去时,张姐狠狠的瞪了姚杏儿一眼。

“你有证据证明是妙竹弄坏的吗?

既然没证据就不要在这瞎说!”

姚杏儿脸上的表情一噎,似是没想到张姐竟然会帮我说话。

她委屈巴巴的抹了把眼泪,低垂着头嗓音哽咽的解释。

“看我不顺眼的只有妙竹一个人,更何况刚才我听人说,妙竹来过文工团,所以弄坏道具的只能是她!”

张姐冷笑一声,眼神冷冷的看着这个刚加入文工团的女孩。

她还真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地下蓄意陷害。

“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黄妙竹确实来了文工团,不过她一直和我在一起。

我竟不知道,她是怎么一边和我聊天,一边弄坏你的扇子。”

姚杏儿的脸色变得惨白,事情完全没按照她预料的那样发展。

她无措的看向陆建义,想让他帮忙说句话,可男人的心思丝毫没在她身上,双眼无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团长,我刚才看到了,这把扇子分明是姚杏儿自己弄坏的。”

这时一个文静的女孩举起手,细声细气的说道。

这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姚杏儿身上,眼中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

姚杏儿成了众矢之的,女孩们说不出难听的话,只是一味的拿眼神讽刺她。


“媳妇,明天帮你做手术的专家已经到了,等天亮就能给你做手术了!”

陆建义激动的跑上来,迫不及待的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治好了又怎样,身上的伤疤永远不会消失。

“还是算了,就算治好了也是满身伤疤。”

听到我自暴自弃的话,他焦急的摆正我的肩膀。

“我去省城给你买最好的祛疤膏,听说最近省城的女人们都在用雪花膏抹脸,我也去给你买,肯定不会留伤疤的。”

我嘲讽的笑笑,不再做任何回复。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陆建义兴奋的站起来朝门口跑去。

“对了妙竹,有一位文工团的同志来看望你。”

看到门口进来的人,我的心沉入谷底。

正是姚杏儿,陆建义的青梅竹马,早些年更是和他定下过婚约。

也是顶替我进入文工团的人。

她一向嫉恨我嫁给陆建义,明里暗里给我使了不少绊子,怎么会好心来看我?

“妙竹,你好点了吗?

文工团的同志们听说你住院了,派我来慰问一下你。”

姚杏儿穿了一件黄色的确良,衬得腰线格外纤细。

我注意到陆建义的眼神,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移不开了。

“我们给你买了点麦乳精,你拿去补补营养。”

她笑得人畜无害,把手里的麦乳精递过来。

我看了一眼,麦乳精的罐子外面还沾着不少粉末,外观更是老旧,一看就是过期的。

对上我怀疑的视线,她好似刚反应过来,温声道歉。

“我们也没多少钱,就每个人都拿来一点,这才凑出一罐。”

“妙竹姐你是城里下乡的知青,看不上也正常。”

她说的委屈,倒显得我咄咄逼人。

“陆政委,我能和妙竹姐说些体己话吗?”

陆建义自然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当即便出去把空间留给了我们。

“妙竹,你跟杏儿好好说话,你们都是女人,她肯定能好好劝你的。”

陆建义刚离开病房,姚杏儿就装不下去了。

她笑着把手里的麦乳精罐子扔在我身上,里面的粉末全都倒出来,撒了我满身。

她肆无忌惮的欣赏着我的狼狈,嘴角扯起嘲讽的笑。

“黄知青刚下乡那会多么意气风发,现在竟然也沦落到当小偷了。”

我冷笑一声,背部高高的挺直,不想在她面前落一丝下风。

“你一个鸠占鹊巢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

姚杏儿被我说的脸颊通红,粗粗的麻花辫随着她的动作前后摆动着。

“你都成现在这样了,还得意什么?

就算你嫁给建义哥又怎样,他爱的人是我!”

“我们从小就有婚约,当初要不是你死缠烂打,建义哥怎么会娶你?”

她愤怒的抬起手对着我的脸狠狠扇下来。

我身上都是伤连躲都成了困难,只能硬生生忍下她这一巴掌。

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脸上的伤口再次崩裂开,鲜血渗透纱布,她畅快的笑出声。

“你知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是建义哥找人打的!

谁让你挡了我进文工团的路!”

“只有你再也不能跳舞,再也不能拉琴,我才能永无后患。”

“在你挨打的时候,建义哥正陪我参加文工团的筛选呢。”

尽管早就知道真相,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是让我心口一颤。

“你要是识趣点,就该把建义哥还给我。”

我垂下眼,没有像她预料中那样崩溃。

“现在是新社会,包办婚姻早就不作数。”

“我会离开,既然你和陆建义互相喜欢,那就祝你们白头偕老。”

她愣了一瞬,随即便得意的笑起来。

“我当然会和建义哥白头偕老,但这个的前提是他对你彻底厌恶!”

“我已经通过了文工团的筛选,团长说明天我就可以入职了,我会代替你成为新的台柱子,至于你……”在我惊疑的注视下,她拿起地上的凳子对着自己的腿砸下去,陆建义推门进来前,姚杏儿躺倒在地上,对我扯起一抹恶劣的笑。

“我要让建义哥彻底厌恶你。”

伴随着她的尖叫声,陆建义闯进来。

一进来就看到地上抱着腿痛哭哀号的姚杏儿,而那个凳子被她扔到我的身边。

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其实是她自己动的手。

“杏儿,你怎么了?”

陆建义惊慌失措的扑过来,牵扯到我手上的点滴管,瞬间撕扯出大量鲜血。

可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不再多管。

“我只是想和她分享我进入文工团的事,没想到她竟然拿凳子砸我的腿,还说……还说以后再不让我跳舞。”

她崩溃的扑在陆建义的怀里哭着,医生听到动静赶过来,第一反应就是要为我包扎。

和姚杏儿比起来,病床上的我脸上的纱布已经成了红色,手背上还在往外渗血,而姚杏儿只是腿上有一处淤青,实在不能和我比。

“你们干什么?

不要分不清主次,还不快点给杏儿看看,万一她的腿真的出什么事怎么办?”

陆建义愤怒的质问着医生,冷冷的瞪了一眼病床上的我。

“杏儿好心还慰问你,你竟然嫉妒她进入文工团。

你的心怎么这么恶毒,难道你自己不能再跳舞,就要剥夺别人跳舞的权力吗?”

“杏儿的腿要是真的落下什么毛病,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抱着还在哭泣的姚杏儿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挣扎着坐上轮椅。

算了,这个地方我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就此分开,也算得上好事一桩了。

陆建义带着姚杏儿做了好一通检查,确定她的腿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后才想起我。

他皱着眉吩咐下属。

“去买包桃酥,妙竹爱吃这个,刚才吼了她两句,现在估计正生闷气呢。”

下属笑着打趣,“政委这么心疼嫂子,我这就去买。”

陆建义无奈的笑笑,可没一会下属就急匆匆地跑回来了。

“不好了!

嫂子……嫂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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