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楼看到姜玉筝,停下了脚步,表情格外阴沉。
姜玉筝来到沈寒楼的面前站定,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沈寒楼冷飕飕的问道:“你不愿意回家,便是想在这里随意私会外男?”
“世子,齐大人是为了公务而来的。”翠竹替姜玉筝辩解。
“主子说话你这个奴才插什么嘴?”沈寒楼冷冷的睨了翠竹一眼,而后向姜玉筝说道:“你身边的人愈发不懂规矩,你一个世子妃,难道连管教奴才都不会了?”
言语间都像是吃了火药那样呛人。
姜玉筝便知道,沈寒楼这又是来抽疯了。
当下就更没有心思来应付沈寒楼,姜玉筝说道:“世子放心好了,从今以后我只管教我身边的下人,不会管教沈国公府的下人,这个东西你替我还给婆母。”
说着,姜玉筝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玉牌递给了沈寒楼。
沈寒楼看到玉牌的瞬间,周身的气息瞬间又冷了不少。
“世子妃……”翠竹也被姜玉筝的举动给惊呆了。
那玉牌是沈国公府的掌家玉牌,象征着姜玉筝是沈国公府主母的身份。
但现在她却说不要,就不要了。
沈寒楼紧绷着俊脸,拳头都握得吱嘎响。
翠竹警惕的挡在了姜玉筝的面前,生怕沈寒楼忍不住对姜玉筝动手。
沈寒楼直接将翠竹给甩到一边去,然后伸手擒住了姜玉筝的手:“走,你跟我回沈国公府。当着母亲的面,你将掌家玉牌交给她!”
说着,沈寒楼就强行拖拽着姜玉筝往外走。
姜玉筝身子沉重,根本经不起拖拽,她一边努力维持着脚下步伐的稳定,一边想要挣脱沈寒楼的手:“沈寒楼!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沈寒楼的手就像是铁钳紧紧的箍着她的手腕,疼的姜玉筝脸色微白。
但姜玉筝越是挣扎,沈寒楼便越是用力的拖着她。
纠缠之间,姜玉筝不小心绊住了一个石子,身体一个趔趄。
还是翠竹上前去扶住了姜玉筝,才避免她摔倒。
“世子,世子妃还怀着身孕,请您放了她吧!”翠竹大声说道。
此时,姜玉筝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腹部有些作痛,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
沈寒楼的心里却满是姜玉筝说要跟他和离的时候那冷漠的模样,他不只是没有松开姜玉筝,反而是又加快了步伐拖着他走。
齐孤舟听到翠竹的哭喊,从花厅里出来看到的便是沈寒楼使劲拖拽姜玉筝的画面。
几乎想都不想,他便冲了上去。
沈寒楼只觉得一阵杀气裹着寒意从背后袭来,让他的后脊背泛起了凉意。
他才扭过头去边看到齐孤舟施展轻功来到了他的身侧,紧跟着他的胳膊就被齐孤舟擒住。
齐孤舟是习武之人,力气要比沈寒楼还大上许多。
沈寒楼只觉得自己右臂的骨头都要碎掉了,剧烈的疼痛使得他手脱力,松开了姜玉筝。
姜玉筝接连朝后倒退了几步,拉开了和沈寒楼之间的距离。
“齐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寒楼冷冷地看着齐孤舟,一字一句的问道。
“沈世子,现在大理寺在办理一件要案,世子妃与此案的关键线索有关。”齐孤舟轻启薄唇,冷酷地吐出一句话,“世子妃怀着身孕,世子那般拖拽她,会对她造成伤害,齐某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
沈寒楼问道:“我的世子妃是卷入了什么案子?竟能让齐大人如此重视,直接无视规矩,越过国公府前来私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