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如意李健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小娘子:我家夫君超旺家李如意李健安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冷香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昨个驿站来了贵人,今个从我这里买走了一整头猪。”张屠夫今早一下子赚了五分银钱,笑得嘴都合不拢,见两少年要走了,指着随意放在摊子地上的猪下水,“这里有一幅猪下水还有一根猪尾巴,你们都拿走。”李如意并没有让李健安兄弟买猪下水。李健安兄弟自是摇头要拒绝。张屠夫忙道:“这是我家送你们家小神医的。你们快拿走,不然下雨天我还得跑一趟礼村。”一头猪下水加上一根猪尾巴都不如一斤猪肉的价钱贵。张屠夫这么做也是为了良心上过得去。两个少年推脱不过,只有收了。张屠夫看着五大三粗,却是心细,在李家的篓子里用树叶垫了三层,才把猪下水放进去,这样血水不会渗出来弄脏两个少年的衣服。李健安兄弟满心欢喜道谢之后回家。这一路雨仍是下着,李健安兄弟不时的抬头看看天,...
《农门小娘子:我家夫君超旺家李如意李健安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好。昨个驿站来了贵人,今个从我这里买走了一整头猪。”张屠夫今早一下子赚了五分银钱,笑得嘴都合不拢,见两少年要走了,指着随意放在摊子地上的猪下水,“这里有一幅猪下水还有一根猪尾巴,你们都拿走。”
李如意并没有让李健安兄弟买猪下水。
李健安兄弟自是摇头要拒绝。
张屠夫忙道:“这是我家送你们家小神医的。你们快拿走,不然下雨天我还得跑一趟礼村。”
一头猪下水加上一根猪尾巴都不如一斤猪肉的价钱贵。
张屠夫这么做也是为了良心上过得去。
两个少年推脱不过,只有收了。
张屠夫看着五大三粗,却是心细,在李家的篓子里用树叶垫了三层,才把猪下水放进去,这样血水不会渗出来弄脏两个少年的衣服。
李健安兄弟满心欢喜道谢之后回家。
这一路雨仍是下着,李健安兄弟不时的抬头看看天,看样子今个一整天都不会放晴,县城的买卖做不了,家里少赚二百多个铜钱。
李英华、李敏寒在家里做了活,就在堂屋里坐着歇息,同样不时的瞧看屋外的天。
赵氏就坐在他们旁边绣花,光线很暗,也不舍得点油灯。
李如意从杂房里制药出来,浑身散发淡淡的药香,站在屋檐下眺望前方。
细而密的雨水呈线状落下,比早上下得还要大,整个礼村笼罩在雨气之中朦朦胧胧,高低不等的房子散落在村路两旁,都是茅草建成。
礼村的地势高,挨着一条河,这么多年也从未涨过洪水。
礼村在燕城的东北边,这里四季分明,村民种的粮食除了麦子还有玉米、小米。
生产力低下,又没有化肥,农作物产量非常低,一亩良田在丰收年最多产二百多斤麦子,打成面粉也就二百斤,这还是黑面,要是白面,只有一百多斤。
李家共有十亩良田三亩劣田。良田种麦子。劣田种菜、玉米。
今年风调雨顺,十亩良田收了二千六百多斤麦子,一半打成黑面交了朝廷及自家吃,一半打成白面卖掉。
镇里粮铺的白面一斤卖三个铜钱,农民要是把白面卖给粮铺,一斤只有两个铜钱。李家的一千三百斤的麦子打出一千斤出头的白面,也就卖出二两多银钱。
李如意思索片刻,心里有了主意,进了堂屋,给赵氏点了油灯,“娘,我们家以后每个月要用许多白面,去镇里买一斤三个铜钱,不如跟村里人收购白面,这样一斤能省下将近一个铜钱。您看行吗?”
李英华、李敏寒均是眼睛一亮,纷纷望向赵氏。
“行。”赵氏往油灯面前凑了凑,“村里家家都有白面。你打算怎么个收法?”
李如意刚才都已经想好了,侃侃而谈道:“我们家买白面的量没有镇里粮铺的大,价钱不能压的太低,我打算两斤白面给五个铜钱,比镇里高一些。我想第一次就从里正家里收白面,后面就从与咱们家关系好的人家收。”
礼村的里正王海兼王族的族长,今年五十三岁,性格直爽,正直公正,在村里威望很高。
他的原配曲氏多年前去世,留下两个儿子,后来再娶的继室是十五年前跟赵氏等人一起从外地逃难的丰氏。
丰氏今年三十三岁,比王海小了整整二十岁,比王海的长子王立冬小了一岁,比王海的二子王春分只大一岁。
丰氏给王海生了一儿一女,已经在王家站稳了跟脚。她说的话王海大能听进去。
丰氏跟赵氏的关系不错。
“娘,妹妹的主意好。这样我们家能省不少银钱。”李敏寒觉得能省银钱就很好。
李英华眼珠转了几转,望着赵氏激动的道:“今个大哥、二哥去镇里买三十斤白面,花了九十个铜钱,这要是在村里买,只需七十五个铜钱,能省下十五个铜钱。我们家是外来的,要是能常收里正家的白面,常打交道,关系弄好了,里正对我们家也能关照些。”
赵氏又不是傻子,这样的好事自是会支持,放下针线活,兴冲冲道:“我这就去跟丰氏说说收白面的事。”
李如意连忙道:“娘,今个下雨路滑,等天晴您再去。”
“十五个铜钱呢。早知道我昨个就去了。”赵氏心道:一天就能省十五个铜钱,一个月至少能省四百个铜钱,这些钱我得绣两个多月的花。
“娘,我陪你去。”李英华激动的起身去拿雨具。
李如意便道:“要去也是我去。”
“你三哥陪着我就行了。你别去了。”赵氏特意拍了拍李如意瘦的能摸到骨头的肩膀,摇了摇头。
李英华与赵氏换上草鞋打上油伞去了王海家。
王海家在村子的中间,有三进的院子,也都是茅草屋。
王海夫妻及丰氏所生的王燕、王志高住在第一进。王冬至、王春分两家人住在第二、三进。
王海家跟村里许多人家一样,没有分家,吃饭都在一起吃,干活也在一起干。
人多事多矛盾多。丰氏又是继室,家里的矛盾就更加多。
赵氏母子来之前,丰氏刚在堂屋关门骂过王冬至、王春分的媳妇。
丰氏再是继室也是长辈,用辈分就能压住两个儿媳妇,且这次又占着理,把她们骂得狗血喷头。
不过,家丑不可外扬。丰氏绝不会在外人跟前说此事,脸色温和,请着赵氏坐下,微笑道:“今个下雨你终于不绣花,舍得来我这里坐坐啦?”
丰氏穿着六分新深蓝的麻布制的长裙,浓密的头发随意盘着圆髻,戴着一根蝉头锡钗。
她身材矮瘦,生着一张长脸,细长眼睛,塌鼻梁薄唇大嘴,皮肤微黑没有光泽,容貌可以说有点丑,再加上右脚有点跛,就是个丑女。
可是她的眼睛有神,笑容有几分真挚,看上去很精神,是个聪明人。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有事来跟你商量。”赵氏开门见山的把事情说了,当然把要求也提了,例如白面的品质。
白面的品质也分几个档次,越精细就越贵。
李家要收的白面档次跟金鸡镇卖的白面一样。
李健安并不正面解释天气炎热肉食容易腐坏,笑道:“大婶,今个我们家卖白面葱花饼。”
胖妇人嘀咕道:“饼有什么好吃的。我自己就会做。”
李健安见胖妇人转身走了,急道:“我家的饼很好吃,不信,你可以尝一块。”说着就把早就准备好的一碗切成小块的葱花饼端了出来,“大婶,尝一块不要银钱,你尝尝吧。”
胖妇人心想既然不要银钱,那我尝一块吧。转身回来拿了一块葱花饼放进嘴里,这一吃就觉得比自己烙的饼好吃多了,这家主妇的厨艺可真是棒。
她家里的丈夫孩子还等着吃炒肥肠呢,既然没有,买葱花饼回去给他们吃吧,“我买四张。”
二百张饼一下子就卖出了四张,买卖开门红。
李健安满脸笑容收了银钱,“大婶,吃好再来。”
李英华在一旁看着李健安做成了一笔买卖,心里有些佩服,觉得自己很没用,憋了一会儿,鼓起勇气吆喝起来。
胖妇人往前走,买了一斤鸡蛋,又转了转,仍是回来了,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李英华朝李健安问道:“这也是你兄弟?”
李健安笑答:“对。他是我三弟。”
胖女人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家几兄弟?”
李健安直言道:“四个兄弟还有一个妹妹。我娘还怀着娃,我们家很快又要添人口了。”
“你娘生了你们几个好儿子真有福气。你娘厨艺好。”胖妇人笑眯眯的走了。这次不再回来,而是直接回县城家里了。
李健安、李英华望着胖妇人宽厚的背影,很想追上去跟她解释,炒肥肠、葱花饼都是我妹做的,我妹的厨艺好。我娘有一个好女儿。
一个头发灰白戴着闪亮银耳环的老妇人走至,瞧了瞧大竹篮里面的饼,指着靠近县城城门的方向,“那边有人卖饼,也是一个铜钱一张,可比你家的大。呶,就是穿灰衣的男的。”
两个少年顺着老妇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十丈外有个穿着灰衣黑裤的中年男子在卖饼。
昨天李健安卖炒肥肠来去匆忙没注意。现在他有些懊恼昨天没发现这里已经有卖饼的,没有向李如意建议把饼烙得大一些。
李英华把碗端起来,恳求道:“老奶奶,你尝一块我家的饼就知道有多好吃了。”
老妇人也是知道尝一块不要银钱,就拿了一块饼吃了,吃完之后,恍然大悟般道:“你家的饼里放了葱花还有盐,又是用菜籽油烙的,他家的饼什么都没放,还是干烙的,难怪你家的饼比他家的饼要小一点。”话毕,就掏出六个铜钱买了六张葱花饼。
两个少年大喜,连忙给老妇人拿饼。
人们买东西都是跟风,胖妇人、老妇人买过饼之后,县民陆续过来买葱花饼。
有人买了当场就吃一张,旁人就问味道如何,那人就说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葱花饼,干脆又买了八张,加上吃的一张就是九张,得到免费送的一张。
这人喜滋滋道:“买九张送一张。我用九个铜钱就买了十张葱花饼。”
有认识这人的就笑道:“你家一共三口人,买这么多饼吃的完吗?”
“吃不完的饼我不会放到明早吃啊?”
“放到明早不会坏?”
这人一脸自信,“这又不是肉食,这是用油烙过的饼,放到后天都不会坏。”
这下子大家都来疯抢,就跟昨个卖炒肥肠一样,买卖十分的红火。
李健安与李英华不是孪生子,不如昨个李健安与李福康配合的好,不过,李英华的性子不急,不会像李福康易忙中出错。
兄弟俩把二百张葱花饼都卖完了,怀揣一大堆的铜钱,满脸笑容,见那个灰衣中年男子还没有卖完,心里均是自豪。
今个李健安比昨晚早半个时辰回到礼村。
除了里正兼王族族长王海的家还点着灯,其余的人家都是黑呼呼。
从村口走到李家这一路又是引来几声狗吠。
有人没有上床睡觉,也是闲着无事,特意飞快的跑出去打开大门瞧看,就看到两个人的背影,不知是哪家人,真是好奇这么晚了出门不怕看不见路摔着碰着?
李福康站在土路上借着月光眺望,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很是激动又有些担忧的问道:“大哥、三弟,咱们家的饼都卖完了吗?”
“回家说。”李健安听到身后刘家的大门砰的开了,真的很想跑过去把李福康的嘴巴捂住。不知道财不能外露吗。
刘宝的媳妇张氏挺着肚子站在大门口,高声问道:“我就说谁这么晚才回来,原来是李健安兄弟从县城卖饼回来了。走的这么快,肯定赚了很多的银钱。”
李英华没好气道:“张婶,快别提了,县城已经有卖饼的,饼的个头比我们家的大。我们的饼卖不出去,到了最后集市都快散了,我们不得已贱卖了。”
张氏有些得意的道:“算你们机灵都贱卖了,不然这么热的天拿回来吃不完得馊掉。”心里暗笑,买卖哪有那么好做的。要是这么容易赚到银钱,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去卖饼。
李福康这会子知道刚才不该喊了,一脸愧疚跟在板着脸的李健安身后。
李英华听到刘家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这才俯在满脸担忧的李敏寒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我刚才是骗张婶的,咱们家的饼都卖光了。”
李敏寒激动的一蹦三尺,李英华连忙用力的把他的嘴巴紧紧的捂住,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
李健安冷哼一声,看来得给三个弟弟好好说道说道财不外露的道理。
一家人关好了堂屋大门,开始算账。
李健安把所有的铜钱拿出来,一枚枚数给家人看,一共是二百九十七枚,特意解释道:“有三个主顾一次性买了九张饼,送一张饼。”
赵氏盯着铜钱,震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的丈夫、小叔子在燕城卖苦力修建城墙,一天合起来四十个铜钱。今个家里的五个儿女卖出三百张饼,除去本钱,纯利润高达二百多个铜钱。
李福康激动的都要哭了,“我们家今个卖出三百张饼,得了二百九十七个铜钱,这是快三分银子了。”
李如意微笑道:“我的好二哥,你别忘记咱们还有本钱、人工。”
赵氏冷声道:“张氏,下次未经我们家人同意,你别进我们家门!”
李健安很少见过赵氏跟妇人直面吵架,问道:“娘,她说我们家什么坏话?”
赵氏咬牙切齿的道:“她说你妹妹给男人瞧病不正经。”
李福康望着张氏肥胖的背影,骂道:“呸!下地狱的长舌妇。”
李健安冷声喝道:“张氏,你再敢诋毁我妹妹的名声,我饶不了你!”
张氏回头见李健安叉腰眼睛里放射凶光,吓得打了个哆嗦。
赵氏带着四个儿子回去继续吃饭,谁知没吃几口,又有人来了,这回来的是章家的丁婆子。
丁婆子今年四十八岁,身材矮小,有点驼背,满脸的皱纹,眼睛混沌,看上去像六十多岁。
她穿着非常破旧的灰衣黑裤,一手拿着一个鸡蛋,站在篱笆外面就把鸡蛋塞进了李健安的手里,往李家堂屋瞧了瞧,见赵氏不出来,就大声道:“我们家人口嘴杂心思多,若有得罪你们家的地方,你们家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李健安见丁婆子走了,便拿着鸡蛋回去给赵氏。
李福康笑道:“丁婆子认为我们家有了刘大人做靠山会报复她们章家。”
李英华开口道:“丁婆子人还可以,三个儿媳妇不怎么样,特别是大儿媳丁氏,简直就是个搅屎棍,把章家搅合的天天不安宁。”
“你倒是懂的多。”赵氏怕鸡蛋是臭的,特意拿过来放在摇了摇,这一摇果然发现一只鸡蛋里面有液体在晃动,脸色微变,立刻让李健安拿着去厨房。
李福康有些生气的道:“丁婆子给我们家送两只鸡蛋,其中一只竟是臭蛋。”
一会儿,李健安拿着盛着鸡蛋的碗过来,微笑道:“娘,这只蛋的蛋黄都散了,倒是没坏。”
李英华道:“没坏就能吃。”
赵氏想着宝贝女儿那么辛苦操劳,便道:“如意做的鸡蛋羹好吃,你们要是会做,把两个蛋做成鸡蛋羹给如意就着饼吃。”
四兄弟面面相觑,“娘,我们都不会做鸡蛋羹。”
赵氏连忙出声,“我也不会做。”
李福康眼睛亮晶晶,“我给妹妹做荷包蛋吧。”
李敏寒挑眉道:“二哥,散蛋不能做成荷包蛋,只能做蛋花汤或是炒鸡蛋。”
最后四兄弟决定一个鸡蛋做成荷包蛋汤,一个做了两张鸡蛋灌饼。
李如意睡饱觉醒来,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本来就瘦,这下还有点虚弱的感觉。
这具身体经过半个月的食补,比以前好多了,都能在三个时辰烙了八百张饼,不过还远远达不到李如意的目标。
暗暗下决心,从明个开始得练武强身,还得把四个哥哥一起拉上。
眼下要解决的是肚子,洗漱之后将哥哥用心做的饭吃了,心情大好。
李英华清秀的脸在李如意面前出现,一本正经的问道:“妹妹,有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李如意想也不想,答道:“好消息。”
“娘在大哥和我们的劝服之下,同意修建房子!”
李如意咯咯娇笑,又问道:“坏的呢。”
“咱们菜地的葱只剩下几根。”
“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葱没了啊,这太好办了,我们可以从许家买,许家买完了,从跟我们家关系好的人家买。”
许家就是五狗子的家。
许家的许正、马氏也是十五年前逃难到的礼县。夫妻跟李山、赵氏关系一直很好。
这不前些天许正去燕城找李山一起修建城墙。
有个正在吃素馄饨的胖胖的老主顾笑道:“大爷,李家的鸡蛋灌饼独一无二,卖这个价不贵。”
黑痣老头再一次心里抱怨道:老天怎么就没让我做出独一无二的吃食。
另一个身材干瘦的老主顾打趣道:“你这素馄饨里面连鸡蛋都没有,还卖三个铜钱呢。”
黑痣老头连忙辩解道:“我煮馄饨用柴还有水了。”
胖胖的老主顾道:“柴山里有,水到处都有。人家鸡蛋灌饼里面除了鸡蛋还有好多的菜籽油,菜籽油可贵着呢。”
黑痣老头不吭声了,低头捞馄饨。他在家里试着做鸡蛋灌饼,费油费鸡蛋,怕跟葱花饼一样做出来没有人买亏本,就打消竞争的念头。
“那不是驿站的刘大人吗,怎么走路急匆匆?”胖胖的老主顾目光望向镇街,一个穿着绿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穿着黑衣的青年汉子神色匆匆走过来。
干瘦的老主顾好奇的高声问道:“刘大人,大早晨的你带着人去哪里?”
刘大人身材高胖,穿着绿官服,就像一个绿皮球,说话时眉毛一动一动,看着很有喜感,挥挥手道:“别提了,驿站来了贵客,嫌弃老崔做的早饭不好吃,在那里发脾气,郝大人派我出来买饼。你们有没有瞧见卖饼的两小子?”
金鸡镇是个重镇,来往贵人多,驿站建的比一般的县里的驿站都要大。
驿站的主官郝大人的官职都是正八品上,再往上升一级就是从七品下,可以胜任小县城的县令了。
副官刘大人的官职是正八品下,这个级别可以到县城给县令当县丞。
干瘦的老主顾忙道:“瞧见了。他们来了一会儿。你赶紧去,去晚了他们的饼就卖完了。”
黑痣老头忍不住问道:“刘大人,小的这里有早上刚烙的玉米面饼,你要不要买些?”
刘大人着急买饼,头也不回的道:“贵人要吃的是新鲜吃食。你这个玉米面饼人人都会做。”
两个黑衣青年朝一脸失望的黑痣老头摊开双手。
“还有多少张鸡蛋什么饼?”刘大人盯着李家的大竹篮。
李英华、李敏寒还是头一回看到穿官服的人来买饼,心里有些发怵。
李英华清了清嗓子,小声道:“大人,我们有十二张鸡蛋灌饼。”
刘大人板着脸道:“才十二张,这可不够。”
李敏寒鼓起勇气道:“我们还有八张葱花饼。”
“贵人要吃的是新鲜吃食。葱花饼人人都会做。”刘大人把刚才说给黑痣老头的话又说给李家兄弟。
两个黑衣青年看模样是随从,先后开口道:“大人,李家的葱花饼做的好吃。”
“属下吃过的葱花饼当中就数李家做的最好吃。郝大人就曾让属下给他买过葱花饼。”
“那就都买了,连竹篮子也买了。”刘大人火急火燎的从钱袋里掏出一粒碎银塞在李英华的手里,吩咐随从提着竹篮就回驿站。
李英华一看是碎银,不知道是多少,不过能肯定的是比饼钱多,连忙追上去,“大人,你给的银钱多了……”
“赏你。”刘大人带着两个随从一阵风似的跑了,把卖馄饨黑痣老头看的一愣一愣的,心道:我怎么没碰到这好事?
李英华兄弟得了银子不敢逗留,赶紧回家,到了家里就喜气洋洋的把碎银拿出来让赵氏瞧看,“娘,你快看看,这是多少银钱?”
赵氏喜道:“三分银子。你们今个卖饼得了这么多银子?”
胖妇人高声道:“可不是吗,要把肥肠洗干净,得用好多的盐、玉米面。这家的肥肠弄得很干净,价钱还便宜。可惜没有带碗,不然买上一斤带回家给我相公孩子吃。”
“炒肥肠在哪里卖的?”
胖妇人好心的答道:“就在集市的最外面,卖主是两个少年。”
李健安、李福康没想到一个顾客就买了五个铜钱的,特别欢喜,接下来,围观的几个人都买了,没有胖妇人那么阔绰一下子就买了五个铜钱,每人就买了一个铜钱的尝尝。
胖妇人的邻居来了,也是个有钱的主,一口气在原地吃了三个铜钱的,倒是不好意思手托着肥肠走回家,正好看到不远处有农民在卖碗,直接花了一个铜钱买了一个碗,让李健安用桑叶在碗里铺了一层,买了十个铜钱的带走了。
李健安激动的不害羞了,吆喝声大了,与李福康你一句我一句的喊起来。
他们卖的炒肥肠在集市里独一份,与别人家没有竞争,生意红火也不会引人妒忌。
旁边卖茄子、豆角的长脸中年农民还有些担忧的问道:“你们家收拾肥肠用了许多盐、玉米面吧?”
李健安兄弟出来之前都得了李如意的嘱咐,自是不会把用草灰洗肥肠的法子说出来,均点点头道:“是。”
长脸农民摇了摇头道:“那成本可就高了,赚得很少。”
李福康假装轻叹一声,“没法子。天气热,家里今个刚得了一副猪下水,不收拾出来卖掉就得坏了。”
一个瘦老头吃好了,激动的叫道:“小娃娃,给我再来一个铜钱的。”
长脸农民见李健安兄弟来得比他晚,卖得比他快,生意特别火红,也放下脸来吆喝,“茄子、豆角,一堆一个铜钱。”
集市里十个有九个是卖菜的,他卖的菜别人也卖,价钱非常的便宜,两三斤才一个铜钱。
不过他这么一喊,还真把人吸引过来了,一下子卖出两堆。
他心里欢喜,扭头一看,两个少年已经提着大篮子走了,从他们来到现在,这才一会儿功夫就都卖光了。
他琢磨家里要不要也做炒肥肠卖?
赵氏一觉醒来,得知长子、二子去县城卖炒肥肠,有些惊诧,现在阻止也来不及,索性不说。
李如意连忙送上马屁,“娘比爹开明多了。”
“你啊,你爹这才走了一天,你就开始折腾你哥哥。”赵氏右手食指轻轻戳了戳宝贝女儿的额头。
“不折腾哪来的肉吃。娘,你等着晚上吃我做的炖猪蹄。”
“这都已经吃过两顿饭了,还吃第三顿干什么?”
“天气太热,不吃掉就坏了。”
“那就等着你大哥、二哥回来一起吃。”
“那是。”李如意见赵氏又要绣花,忙劝她去屋前屋后散步活动一下。
赵氏性子不倔强也不固执,听宝贝女儿说的有道理,就在院子前后走走。
李如意去了厨房,见李英华、李敏寒并排坐在灶前脑袋枕着肩膀互相依偎竟是睡着了,体贴的没有把他们叫醒,走出厨房陪着赵氏散步。
李家是外来户,建在山脚下,离村口大约百丈,东西两旁的邻居也都是外来户。
东边的是刘家,西边的是章家。
刘家、章家的人口比李家多,家里比李家还要穷。
李家到了冬天好歹儿女都有棉衣棉裤穿,刘家、章家都是两人共穿,大儿子穿着出门干活,二儿子没得穿就得在家里呆着。
越穷就越生。
李家五个儿女,赵氏肚子里还有一个。
刘家夫妻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都已经十七岁,刘家媳妇张氏又怀孕了。
章家的老夫妻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娶妻生了儿女。第三代现在已有十人。三个儿媳妇又都怀了身孕。
赵氏站在自家后院的菜地,由李如意陪着说话,比较悠闲。
不远处,章家老二的媳妇王花大着肚子在后院剁柴。
王花干活干的心里有气,眼尖一下子看到赵氏,高声问道:“赵姐,你家下午吃肉了?”
赵氏摇了摇头道:“哪是什么肉。不过是猪下水。”
闻言,王花心里平衡多了,高声道:“收拾猪下水要用好多盐、玉米面。”
“我们家哪里舍得,随便收拾一下,凑合吃一口填饱肚子得了。”赵氏自是不会傻呼呼的说出草灰能清洗猪下水的方子,说完就拉着宝贝女儿的手离开后院去了前院。
刘家的张氏腆着肚子端着一大木盆脏衣服要去河边,回头见到赵氏母女站在不远处绿油油的梨树下,忍不住大声道:“赵妹子,你真是好命,坐在家里就有人给你家送肉。”
张氏的夫君刘宝带着大儿子刘大去县城做小工。
二女儿刘盼、三女儿刘想在镇里给大户人家当奴婢。
四儿子刘二在家得看着六岁的刘三及三岁的刘四。
洗衣服、做饭这样的活就得张氏自己去干。
张氏非常羡慕赵氏不用自己洗衣做饭。
赵氏抱怨道:“那是猪下水。光是洗它就得去河边挑好几回水。”
“那倒是。猪下水做好了闻着香吃起来可脏。特别是猪大肠,里面都是猪屎,恶心的很。”张氏皮笑肉不笑的说了这几句话,隔着远也瞧不到赵氏脸上的表情,不过想必不会好看。
李如意眉头微蹙见赵氏望向张氏背影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屑,低声道:“娘,她这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赵氏轻声道:“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跟她这样的人万万不可说实话,也绝对不能深交。”
李如意把赵氏送回堂屋,走到厨房见两个哥哥还在睡着,就去了柴房,用柴刀在几块木头上面又削又砍,做成了厚约半寸的木板,以后就用木板记帐,支出收入一目了然。
她把几块木板拿回自己的卧房放好,无意间看到插在床头的一小簇五颜六色的野花,这是四个哥哥送给她的,每隔几天就会送一簇。
来到大周国近百日,爹、娘、堂叔、四个哥哥对她的爱与关怀无微不至,像送野花这样的日常小事数不胜数。
家里非常穷,可是亲人不求回报深深的爱让她接受了现在的身份。
她前世是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十八岁之前生活在孤儿院,吃了许多苦,学会许多生活技能,凭着自己的本事考上了医大,在医大勤工俭学,又上了研究生,毕业直接入伍当了一名军医,后来与一位英俊的军官结婚不到半年,丈夫在演习当中牺牲,没有给她留下一儿半女。
她伤心过度申请去了边防军队,这一呆就是二十几年,期间没有再婚。
从厨房里传出李英华语气焦虑愧疚的声音,“四弟,快醒醒!”
李敏寒叫道:“是不是大哥、二哥回来了?”
“不是。我们又睡过头。”
李英华声音带着哭腔,“我刚才梦到咱们家的炒肥肠没有卖出去全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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