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非常不顺利。
苏曼:李总,您听我解释,虽然画面上是有一点点小瑕疵,但这也是一种偶然的艺术嘛!
很有随机性的美感。
苏曼:李总,您再考虑一下?
其实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
要不,我们给您打个折?
九折?
八折?
苏曼:李总!
您别这样啊!
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保证……最后,李总大概是被她烦透了,直接发来一句:这位小姐,请你转告林老师,如果明天早上九点前我收不到合格的稿件,法务部会直接跟她联系。
另外,请不要再骚扰我了。
然后,李总的头像就变成了灰色——他把苏曼拉黑了。
苏曼看着手机屏幕,彻底傻眼了。
她瘫坐在沙发上,面如死灰。
我放下画笔,走到客厅,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毫无波澜。
“怎么样?
说服成功了吗?”
我明知故问。
苏曼猛地抬头,眼神空洞地看着我,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喊:“都怪你!
都怪你!
林晚!
是你害了我!
如果不是你逼我去联系甲方,我怎么会……我逼你?”
我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苏曼,搞清楚,是你自己毁了我的画,是你自己颠倒黑白,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现在失败了,又想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我不管!
我不管!”
她像个泼妇一样撒泼,“反正都是你的错!
我不管!
那四万块我没钱赔!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大不了鱼死网破!”
她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
我看着她这副丑态,连生气都觉得多余。
“鱼死网破?”
我淡淡一笑,“苏曼,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你这条小鱼,还不够资格让我的网破。”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转身回到房间,继续我的修改工作。
离明天早上九点,只剩下不到十个小时了。
我必须成功。
7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完全沉浸在创作中。
我决定将计就计,把那个油指印彻底融入画面。
我用更深的颜色勾勒轮廓,将它变成了一块覆盖在女主角半边脸上的、带着金属光泽和破碎纹理的“战损面具”。
面具之下,女主角的眼神更加坚毅、锐利,透着一股不屈的生命力。
背景的污渍,我则用泼墨和喷溅的技法处理,营造出一种硝烟弥漫、残垣断壁的末世氛围,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