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襄等人带领五万士兵和擒来的朱褒,退军到最初和刘备分开的地方。云襄并未令将士们下寨安营,只不过让将士们搭起许多能遮风挡雨的帐篷,便下令由哨兵轮流把守,其它的将士纷纷入帐休息。而云襄等人并没有因刚刚打过仗,一入帐就打起鼾来,他们在一个简单地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供人坐的草席;云襄他们将要在这里商讨明天如何破雍闿,他故意安排云福和云振押着朱褒,在帐外不远处听云襄等人的谈话。
而雍闿等人归寨后,雍闿刚坐于席上,立刻对高定质问起来道:“高定!刚才两军交战时,为何云襄会放你而不放朱褒,他跟你说了些什么?快说!”说着他十分气愤的拍了下桌子,顿时将桌上的茶杯给震倒。高定连忙跪地,刚要开口时却又不知让雍闿相信,便无奈地只好低头不语。雍闿见他半响无语变得更加生气,他掀翻桌子拔出佩剑指向高定,大吼道:“高定,你竟敢通敌,我杀了你。”说着一剑朝高定胸膛刺去,高定并没有因雍闿此举而惊讶,更没有躲闪之意;他抬头闭紧双眼,再一次为雍闿将生死置之度外。他深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于是他毫无怨言的准备一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顾是否有违军令的鄂焕突然出手,挡下了雍闿的致命一击。雍闿见鄂焕竟敢反抗他帮高定,立刻大骂道:“大胆鄂焕,你也要造反啦!”
高定见鄂焕依旧未下跪谢罪,连忙站起来拉扯鄂焕,欲拖他下跪,对雍闿道:“主公息怒!鄂将军他这不是故意的,他···”雍闿仍然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不容高定把话说完便破口大骂道:“放屁!他这番以下犯上,你还想为他遮掩,这次我定不饶你们;来人啊!给我把他们拖出去斩了。”雍闿的话令二人大为震惊,他们为雍闿献了越嶲郡,和雍闿出生入死不知共患难过多少次;想不到的是,自己不是战死沙场,却是死在自己的主公上。而营外的将士听到这个惊人消息,各个闯进雍闿营中跪地为他们求情,众人的苦苦哀求,终于打动了雍闿;其实,他自己比谁都更清楚如果现在杀掉他们,不但会令军心大乱,而且就再没有人可助他对抗云襄,狡猾的他便暗暗想道:“现在留着他们还有用,待击退云襄等人后,再杀他们也不迟。”打好如意算盘的他便假意道:“看在众将士的份上,我就先放过你们,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他俩托下去重打二十军棍,以示军威。”勉强保住他俩性命的将士们虽不忍心,但却不想再生事端,无奈之下也只好从命,将士们将高定二人带出营外执行军法。
“公子,你刚才在撤军前跟高定说了些什么?”在云襄营中司马言突然想起云襄跟高定交战的事,心生好奇便向云襄问道。众人也纷纷对云襄放走高定感到质疑,云襄竟听鄂焕的一句话,便错过了一次擒住高定的好机会,实在叫人匪夷所思。云襄离席从中央走了下来,故意走到离朱褒较近的地方,大声对众人说道:“你们只见到树未见树后的森林啊!”云襄的话立刻就令司马言等人百思不得其解,而营外的朱褒听了也甚是不解,心中暗自想道:“什么叫只见到树未见树后的森林,云襄,云襄小儿这是在暗示什么?我得听仔细点才行。”说着便想以太阳照得太热,要靠在营后好休息,已更接近云襄的大营。“你是不是想偷听!”云福一语道破朱褒的阴谋,朱褒则强辩不已,说自己只不过是想凉快一下,可说什么云福也不同意;这时,一旁的云振却开口道:“猛元!哥不是说过不可虐待俘虏,我们就让他在阴凉的地方吧,这样的话我们也好凉快一下。”进过云振这一说,云福自己也深感天气炎热,便答应了二人带着朱褒在大营的另一边乘凉。朱褒还在为自己的聪明而自豪时,又怎知这是云襄一早就部下的局,云福和云振的这出戏也是云襄一早就安排的。
“只见到树未见树后的森林!公子,树本就生长在森林中,你这是什么意思?”张飞依旧同往日一样,一有问题或是需要动脑的事,便只会向别人要答案。可张飞此次的行为却甚得云襄之意,云襄扇扇笑道:“问得好!翼德,我之所以说你们只见到树未见树后的森林,原因很简单,只因你们对我放高定之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高定和鄂焕本就有归降之意,这不与鄂焕交战是,他还给我留下一封信。”说着云襄从怀里取出一封信,这令司马言等人更加奇怪,前次与鄂焕交手时也不曾有此物,而这时,云襄却拿来一封信,还声称是鄂焕和高定的降书;营外听到高定和鄂焕写信要归降的朱褒,早已是心急如焚的想知道信中的内容,他不断地垫脚张望试图窥看营内。“公子,你这信是···”关羽深感怀疑,一向为人正直的他总不容半点虚假,便想向云襄问出这信的由来;还好云襄深知其人性格,连忙将信递给他,打断他的话说道:“云长,你还是先看看信吧,看完你自会明白”见云襄将信递到他手上,关羽便拆信来看,他拆开信后一看顿时令他大吃一惊,众人见他样子奇怪,便轮流接信一睹云襄所说的归降信,却是一个一个的目瞪口呆。“大家看了此信后,切莫惊慌,云襄出此下策也是万般无奈的;此刻云福和云振押朱褒正于营外,只要大家配合云襄演一场戏,我保证明日必可不费吹灰之力获胜。”末尾还有云襄字上四个字,营外的朱褒见不到也听不到营内所事,心中是又恨又气;营内的司马言等人看过信后,惊讶地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司马言将信递给云襄,然后苦笑道:“公子,我真是服了你了。”司马言这不知是在挖苦云襄,还是在赞扬他,众人一阵思索后也纷纷的赞同了他的计划。
“好!猛元、勇德把朱褒带进来。”云襄见众人皆明白的用意,将信收会信封中,见云福和云振把朱褒带进营中,当着朱褒面前才缓缓把信藏于怀中,朱褒迅速漂过只见信封上写有‘云襄收’,和角下方的‘高定致’六个字,朱褒立刻大骂道:“云襄小儿,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狡猾,勾结高定那个叛徒。”说着心情气愤地欲扑向云襄,却被云福和云振按住无法动弹;见朱褒一来便开口骂人,云襄便知自己的计划已成功的迈出第一步,便故意问性格鲁莽直率地张飞:“翼德,依你之见此人该如何处置。”一向嫉恶如仇的张飞,没多想话便托克而出:“杀!依俺看这等不知好歹之徒,就拖出去砍了。”众人听后皆响应道:“既然,大家都说杀的话,那朱褒看来云襄留不住你了;来人,拖下去营外斩了。”说着唤来刀手将他拖了下去,云襄本以为他会晚一些才叫救命!却不料他刚出大营没几步便大喊大叫道:“云公子,云公子,朱褒愿降,朱褒愿降。”众人听后深感朱褒可笑之极,刀手将他带了回来,一入营他立刻跪地求饶。
云襄见朱褒如此贪生怕死,心中便以确定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他故意问道:“怎么?朱将军想开了。”朱褒一个劲地点点,接连应声道:“是、是、是···”云襄又接着说道:“那好,我放你回去,你要好好帮助高定完成明天的计划。”朱褒装模作样的应道:“是!主公。”说完便拜谢而去。
“公子,我看他贪生怕死,为了生存可以弃主负义,这等小人如何叫人信得过。”关羽见云襄如此轻易相信他人,不由得担心道:“是啊!公子那种鼠辈你刚刚真该斩了他。”张飞也觉得朱褒此人甚为不义之人,深感后悔云襄没斩了他。云襄淡然一笑解释道:“你们先别急,好戏才刚刚要开始。好戏?司马言等人再一次被云襄的话推入沉思,云襄所说的好戏又到底是什么?
且说,高定和鄂焕受过军法后,被将军们扶回营内敷药后,高定便令将士们纷纷归营安寝,而他和鄂焕则秉烛夜谈。
“高将军,你也看到了雍闿他竟如此对待你我,不顾一丝情义。”鄂焕还在为刚才受罚之事耿耿于怀,完全忘记了雍闿是自己主公,连忙为他辩护道:“鄂焕将军你错怪主公他了。这全是云襄的错。”见高定依旧一心向着雍闿,全然不记得刚才险些丧命于他手上,鄂焕有些气愤的指责他说:“你就别在执迷不悟,当初自己和鄂焕献了城投靠他,现在悔之晚矣。”说完鄂焕接连长叹,高定缓慢爬起,心想鄂焕所说的也并没有错,为了雍闿当初自己和鄂焕献了城,后还跟他出生入死,而今却为一句话要斩了自己,他长叹一声道:“你说的也没错,或者我们真得投错主了。”鄂焕突然想到云襄,又听出高定话中的意思,便小声说道:“既然雍闿如此不顾情义,我们不如去投靠···”听到这里高定连忙捂住鄂焕的嘴,向营外看了看无人才将手松开,小声道:“你别乱说了,要是让人听到就不得了,他虽不仁但我们也不能不义啊!”鄂焕听后哼得一声便走上床去,高定见状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要跟着躺上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