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茧,“以后我学雕刻,你教我,就像当年你救我那样。”
手机震动,许明远发来消息:“姐,周慧芳的账本找到了,够判十年。”
10琳琅阁的工坊里,许明修握着刻刀的手直抖,翡翠碎屑落在他西装上:“这样刻对吗?”
我扶住他握刀的手,引导着划过玉面:“手腕要稳,像握方向盘那样。”
他突然笑了:“难怪你掌心有茧,原来刻刀比方向盘难握多了。”
刀刃划过玉面,露出“明满”二字的雏形——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雕刻,为即将出生的孩子准备的长命锁。
“当年你救我时,是不是就知道我是许家继承人?”
他突然问。
我点头:“妈妈说,许家图腾和琳琅阁本是一体,当年爷爷辈分开时,各持半块碎玉。”
他从口袋掏出碎玉领带夹,贴在玉雕底座:“原来我们的缘分,早就刻在玉里。”
我摸着他领带夹的纹路,想起18岁那年,在图纸上画了无数遍这个形状,那时的我,从未想过会和它的主人共度余生。
工坊门被推开,周慧芳抱着件旗袍进来,领口别着枚翡翠胸针:“小满,这是我年轻时的旗袍,给你产检穿。”
她的目光落在我们的玉雕上,“需要我帮忙抛光吗?
我年轻时也学过雕刻。”
我愣住,许明修点头:“去吧,妈手艺很好。”
周慧芳的指尖划过玉面,动作熟练得像个老手:“当年我也想当设计师,可惜……”她没说完,低头继续抛光,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鬓角的白发上。
傍晚,我们带着玉雕回家,夕阳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周慧芳突然说:“小满,你设计的‘月满’系列,我一直收在保险箱里。”
她掏出个锦盒,里面是十二件翡翠首饰,每件都刻着“曼殊”。
“这是你母亲未完成的作品,”她说,“当年我偷走设计图,却始终刻不出灵魂。”
我摸着熟悉的纹路,想起妈妈临终前的话:“去许家吧,那里有你未完成的使命。”
深夜,许明修对着玉雕发呆,突然说:“等孩子出生,让周慧芳教他雕刻吧。”
我点头,看着他领带夹的微光,终于和玉雕底座的光,融成一片。
有些伤害会愈合,有些缘分,终将圆满。
11产房外的消毒灯白得刺眼,许明修的领带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