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看不下去,从后面接过包裹替我装着。
“沐沐,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
他温和的说着,好像我的暴怒只是幼稚。
就是这样的无力,像拳头打在棉花上。
不疼,却无法呼吸。
最后我走了,对着姜时谊兴奋的脸,上下看了一番。
“姜小姐,这个陶瓷小兔你喜欢摸,那我送你了,本就是些地摊货,不值钱。
就像二手的东西,我从来都不稀罕,希望你也不要当个宝贝似的。”
我不要的,也包括这薄薄的天。
一个月后,我放弃了留在北京工作的机会,却也没离成婚。
三十天静默期结束,秦弋没去签字。
听说他出了车祸,就是我放弃工作机会的那天。
同事说,他是急着去核实留京名单的。
我懒得去想他着急的原因。
或许是他怕我留下。
又或许,是他怕姜时谊没有留下。
因为那天,我在留京名单上也看到了姜时谊的名字。
三天后,原部门的同事组织我们去医院看他。
其实我也去了,姜时谊就在他的身边,喂他吃水果,欢声笑语。
看到那一幕,我到底还是难过的。
所以我没进去,只在门口待了一会。
第二天我就出国了。
我要去爱丁堡大学深造。
机票提前了一个月。
……在爱丁堡一年,我都在不停的兼职。
爸爸留给我的那张卡,秦弋也会月月打钱,但我从未动过。
在我心里,他已经不是我的天了。
同事震惊我的选择,毕竟留北京的机会来之不易。
一大部分,是因为秦弋是中国区代表,可现在……“阿晴,我只是想换个环境,以后还会回去的。”
毕竟,还没离婚。
这一年过去,再想起秦弋,难过已经越来越少。
可没想到,爱丁堡这么大,偏偏我们会重逢。
<入夜,高级酒店内。
“Momo,那个给钱大气。”
宋雪指了指角落的方向,她是和我一样的实习生。
我立刻端着果盘过去。
如果他们点酒,我还可以多赚一点,刚好下周有项目竞标会,我可以凑够路费去伦敦。
想着,脸上也不自觉的扬起笑容。
可没想到,刚一拐进角落,我就看到了那抹身影。
高大挺拔,隐秘在黑暗里,看不真切,可我不会认错。
慌乱间,我摔了个狗吃屎,头也磕在了卡座的桌角。
艾伦是我的老板,他是个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