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备份,藏于停尸房7号柜。”
12海浪将我的身体一次次推向岸边。
纸条上的血迹被海水泡发,字迹越发模糊。
我拖着断腿爬进礁石洞,摸到半瓶冲上岸的酒精。
浇在肩头伤口时,疼得差点咬碎牙齿。
月光下,县医院的轮廓像座苍白墓碑。
“7号柜...”我念叨着,抓起浮木当拐杖。
凌晨的县医院安静得可怕,只有急诊室亮着灯。
停尸房在地下二层,电梯按键布满可疑污渍。
“谁?”
值班老头从报纸后露出半张脸。
“吴医生让我来取样本。”
我晃了晃沾血的白大褂。
他嘟囔着按下开关,铁柜门缓缓滑开。
7号柜里没有尸体,只有个防水档案袋。
监控录像的光盘贴着标签:“304床,6月15日”。
老头突然按住我肩膀:“你是强子?”
我浑身绷紧,准备用拐杖击碎他喉结。
“你妈...”他摘下老花镜,“给我留了东西。”
他从抽屉取出个铁盒,里面是陈警官的警徽。
“她说...等你来拿。”
老头眼睛湿润,“她走得很疼。”
录像在值班室电脑播放,画面剧烈晃动。
坤哥把针管刺进我妈脖颈:“说!
证据在哪?”
“强子...跑...”她最后看向监控的眼神让我窒息。
老头关掉视频,递来车钥匙:“后门有辆救护车。”
“为什么帮我?”
我攥紧警徽。
他掀起裤腿,露出和小满一样的条形码:“我女儿...死在金孔雀。”
救护车冲出医院时,后视镜里亮起警灯。
不是真警察——他们袖口都绣着孔雀纹。
乡间小路颠簸着伤口,血顺着方向盘滴落。
收音机突然响起电流声,传出阿勇的冷笑:“小满在我们手里...想见她,来3号码头。”
后备箱传来敲击声,我急刹车查看。
老头蜷在医疗器械堆里,递来张发黄的照片:“这是...金孔雀老板...”照片上的男人站在县医院门口,胸牌写着:“院长 吴国栋”。
救护车突然被撞出公路,翻滚着栽进稻田。
我从变形的车门爬出,看见阿勇举着猎枪走近。
“真难杀啊。”
他踢翻我,枪管抵住下巴。
稻丛里突然飞出把手术刀,扎进他眼球。
“啊!”
他跪地惨叫时,小满从沟渠爬出。
她浑身是伤,手里紧握着消防斧:“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