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漂来的摩托艇。
账本在怀里发烫,首页贴着我的照片。
背面是行陌生字迹:“正义或许迟到...”后半句被血盖住了。
20摩托艇燃油耗尽时,我漂到了渔村浅滩。
账本在怀里沉甸甸的,血字已干涸发黑。
“正义或许迟到...”我摩挲着残缺的字迹。
远处传来汽笛声,是海警的巡逻艇。
他们发现我时,我正把防水箱绑在浮标上。
“别动!”
扩音器传来喊话,“举起手!”
我顺从地跪在浅水里,浪花拍打着膝盖。
陈队是第一个跳下快艇的,绷带渗着血。
“名单呢?”
他声音沙哑。
我指向浮标,防水箱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都在这里...”我咳出海水,“包括警局内鬼。”
他翻开账本最后一页,脸色突然煞白。
那页贴着市局副局长的照片,签字确认收货。
“我们会处理。”
他合上账本,“你先治伤。”
救护车穿过闹市,路人对着我指指点点。
新闻正在播放:“金孔雀集团被一网打尽”。
画面闪过吴院长的豪宅,警察抬出裹尸袋。
“经DNA比对...”主播念稿,“确系本人。”
我盯着屏幕,总觉得那具尸体手指太粗糙。
医院走廊的电视接着播报:“打拐行动解救32名孕妇...主犯仍在逃...”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护士推着药车进来。
“打针了。”
她低头准备针剂。
我瞥见她白大褂下露出熟悉的纹身——金孔雀的尾羽,藏在袖口内侧。
针头刺入静脉的瞬间,我踹翻药车。
“坤哥没死!”
我掐住她手腕,“你是他的人!”
她狞笑着掰开我手指:“猜对了...”药效发作得很快,视野开始模糊。
最后看见的是她撕开伪装,露出阿勇的脸。
“老板要亲自处理你...”他拖着我的病床。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面包车门大开着。
“好久不见。”
坤哥脖子上缠着绷带。
他手里把玩着骨髓穿刺针,针尖滴着药。
“你说...”他戳我脖颈,“正义后面是什么?”
车库灯光突然大亮,十几把枪同时上膛。
“是永不缺席。”
陈队举枪走近。
坤哥的针管掉在地上,阿勇举起双手。
我被抬上另一辆救护车时,听见警笛远去。
车窗外的天空很蓝,像小满跳海那天的颜色。
枕头下压着今天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