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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南川宁风笙全文

西门少爷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古代言情《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西门少爷”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南川宁风笙,小说中具体讲述了:「1v1甜虐,双洁,疯批偏执霸总」暴雨中他徒手刨开她的坟,抱着她嘶吼亲吻。她重生回到分手夜,这一世再不离开他!男主大恶狼,暴戾狂偏执狂,变态极端主义,嗜女主如命。南川世爵是北洲国至高掌权者,暴戾的他患有偏执狂障碍,手段血腥残忍无视一切法则道德。当恶魔遇到兔子,她就是他的世界规则!前世他囚她身,今生她诛他心。他爱到疯狂,倾尽一切拿命宠她,猩红着眼底近乎变态的偏执:“笙笙,我快疯了,你回来我的命是你的。”听说他思念成疾“死了”,这一世,换她掘他的坟墓。无逻辑,就是极致疯狂的偏爱~绝对苏爽。【萌宝、带球跑、野...

主角:南川宁风笙   更新:2025-06-14 22: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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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川宁风笙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南川宁风笙全文》,由网络作家“西门少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西门少爷”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南川宁风笙,小说中具体讲述了:「1v1甜虐,双洁,疯批偏执霸总」暴雨中他徒手刨开她的坟,抱着她嘶吼亲吻。她重生回到分手夜,这一世再不离开他!男主大恶狼,暴戾狂偏执狂,变态极端主义,嗜女主如命。南川世爵是北洲国至高掌权者,暴戾的他患有偏执狂障碍,手段血腥残忍无视一切法则道德。当恶魔遇到兔子,她就是他的世界规则!前世他囚她身,今生她诛他心。他爱到疯狂,倾尽一切拿命宠她,猩红着眼底近乎变态的偏执:“笙笙,我快疯了,你回来我的命是你的。”听说他思念成疾“死了”,这一世,换她掘他的坟墓。无逻辑,就是极致疯狂的偏爱~绝对苏爽。【萌宝、带球跑、野...

《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南川宁风笙全文》精彩片段


她明明裹得严严实实的,他居然眼尖地看出什么来了?

宁风笙咬了咬下唇,低头一看,原来是睡袍大v的衣襟露出里面的蕾丝花边了。

他果然对这种偏情趣款的衣服就是察觉力敏锐!

本来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但看到他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

她的好心情全没有了,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男人的大手就要朝她的睡衣袭来——

宁风笙朝后躲了一下。

“敢穿不敢给我看?”南川世爵的眼睛猩红了几个度。

“……”

“还脸红?”他红唇一挽,一只手拽住她脖子上垂下来的银链摩挲着,猜到了什么。

果然,这个男人就喜欢看她穿奇奇怪怪的衣服,这都还没打开给他看,他的喉结就开始重重地起伏。

“害臊什么?”他一把攥住她的胳膊,看着她脸颊红扑扑、粉嫩嫩的。

“别在这里……”宁风笙按住他的手。

南川世爵嘴角勾起一抹低沉的笑,嗓音也低哑极了:“情趣服?”

微微沙砾的嗓音磨过他的耳,知道她的耳朵最敏感,他还故意吹着热气。

这个男人情动的时候嗓音就会变……

“宁风笙,你出息了。”

曾经想让她穿这些衣服给她看,只能用强迫的!

宁风笙脸颊更红了,眼眸还水灵灵的。

南川世爵眼眸紧缩着,那只手禁不住抓着她的睡袍,想要打开看个究竟。

宁风笙偏要紧紧拢着衣襟……

“不就是为了给我看的?”南川世爵捏起她倔强的小下巴。

“我们……回房间。”她掀起了衣领,给他看了一点点。

南川世爵眼神紧缩得更厉害,喉头哽咽,见鬼……

他根本禁不起她一丝一毫的撩拨。

肉眼可见的,这个男人的身体开始发硬,眼神猩红。

“别的你不会,勾引人的本事倒是……别具一格。”

她什么时候勾引他了?这可是第一次?!

以前那都是他自己喜欢发情……她只是在他面前转一圈,他都能解读成勾引!

宁风笙趴在他肩上,柔柔软软地呼吸着他的气味。

南川世爵抱起她,一脚踢开碍事的椅子,回房间的路都在气喘。

偏偏,这个挂在他身上的女人,那双小手在他怀里摸索着。

南川世爵嗓音沙哑:“别乱动。”

踉跄地撞开门,将女人摔到柔软的大床上……

南川世爵解开皮带扣,金属撞击声混着他沙哑的喘息,银质扣环擦过她大腿内侧。

宁风笙的腿心蓦地发软,手指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看着男人将衬衣扯出来,扯着裤链……

她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激动得小腿绷直,背脊发颤。

从来不知道,她竟是如此地想念他!

那纠缠的无数日日夜夜画面,像短片似的在她脑海中划过……

宁风笙浑身颤得厉害,小手摸索着准备拉开睡袍带。

她的情趣服太过感性,如果打开了这件浴袍,那画面——绝对的香艳刺激。

可能会给南川世爵最致命一击!

她看着他逐渐猩红发狂的眼,她有些担心今晚会被玩坏了。

然而,在她即将拉开睡袍时,响起不合时宜的叩门声。

“爵哥,你睡了吗?”

房内两人同时一僵。

林蕾西发颤的声音说道:“我的腹部好疼,不知道怎回事……”

南川世爵脸色倏然一变,解开到一半的裤子提了回去,几个大步冲过去拉开门。

林蕾西果然脸色发青,嘴唇发白,一只手紧紧捂着腹部。

南川世爵将她打横抱起往床上送,宁风笙吃惊地看着林蕾西被送到身边躺着。



莫斯看着他眼底涌起的血腥:“少爷,你折磨了林小姐一晚也够解气了,跟林家人没关系。”

“闭嘴!我没让她爬着出去,已经算仁慈!”

莫斯叹了口气,少爷真是很暴戾血腥啊……得罪他的下场太惨。

“宁风笙,你看到我教训她了?为什么还不醒来?我讨厌你这副不言不语像个木偶死气沉沉的样子……”南川世爵攥着宁风笙的肩用力摇晃,医生说,她发病是情绪受到了刺激。

他刚刚替她出了恶气,她凭什么还不醒!

“宁风笙,你别以为得个抑郁症就可以躲过我……醒来……我叫你醒来看到我!!”

他突然狂躁地抓起她的手腕,亲吻那细小的伤口:“我不许你再自虐自残,听到没?”

林蕾西浑身痛得厉害,她很快听说,在秀场化妆间欺负宁风笙的几个模特都被殴打了一顿,还被踢进业界黑名单。

南川世爵点名了一定要打脸……

莫斯亲自动的手,他甩耳光用的是劳力士,说这是少爷给看门狗的勋章。

“林小姐,如果你想跟少爷的婚礼如期举行,就最好乖乖的,别碰你不该碰的。”

“我一直都很听爵哥的话……我会收敛的。”

站在二楼,她看到南川世爵抱着宁风笙穿过后花园,放在秋千架上。

月光漫过他那张嗜血冷酷的脸,他垂眸看她的眼神却是化不开的温柔……和平时面对宁风笙的冷酷阴鸷根本判若两人。

是她低估了宁风笙在南川世爵心里的位置。

她真的想不通,既然爱,为什么要伤害?

这个男人,像是个疯子。

林蕾西苦笑,她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内心变态扭曲的疯子。

……

宁风笙醒来的时候,又在那间充满阳刚味的房间里。

这张大床她和南川世爵纠缠过日日夜夜,不过现在不再属于她……

她记得昨天趴在工作室画设计图,什么时候上了这张床?

深怕南川世爵又出现在她面前,一顿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她穿上拖鞋跑出了房间。

回到工作室,发现她画的那设计稿全都不见了,昨天她明明爆发式地画了十几张……

加上废稿,起码有上百张,散得到处都是,现在却一张都没看到。

南川世爵不满意?又把那些稿子扔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做,他才会满意——似乎怎样他都不满意!

手机铃声响起,她心烦意乱地看了眼,宁家。

“宁风笙,你跟南川少爷是分手了吧,我看到市里所有的sheng服装工厂都换招牌了,我打听了一下,说是南川少爷快要结婚了……”

来电的是继妹宁姗姗:“那个女人叫林蕾西,是个超模……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瞒着我们?好歹你也跟了他几年,你求他千万别殃及宁家?”

宁风笙冷笑起来,果然没事根本想不到她,一打电话就是连续的质问。

“你别忘了,宁家有今天都靠南川先生,你们分手了,我们全会跟着完蛋!”

“关我屁事。”宁风笙冷淡地说着,就挂了电话。

她和南川世爵在一起3年,他比她大3岁半……

他是在宁家最惨的时候出现的,宁父踩进金融陷阱,深陷牢狱之灾,一场车祸又带走了宁母……她背负巨额债务,又被自己的亲叔叔骗进声色场所。

在那个权色交易的场合,她变成商品。

五百万,是她的一夜……

酒水从她的头上浇下,衣裙被撕扯得破碎不堪,身上甚至有鞭打和淤痕……


一股妒火中烧的滋味。

从来都是南川世爵吃她的醋,嫉妒住在她心里的那条宫狗!

“爵哥吃得嘴上都是……”林蕾西拿了餐巾,给南川世爵嘴角擦拭了一下

啪,宁风笙狠狠地把筷子按在桌上。

她突然从椅子上起来,侧坐到了南川世爵的腿上,一双小手也勾上他脖颈。

“南川世爵……抱我。”

南川世爵眉目微动,一只手环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嘴角压抑不住上扬的笑意……

他揉了揉眉头,将那一抹情绪压了下去。

宁风笙朝林蕾西瞪了一眼,这才软软地说道:“喂我吃饭……像以前那样。”

南川世爵在她怒气冲冲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夹起一块她爱吃的火腿片抵在唇边。

林蕾西气得脸都白了,将剥好的虾仁递过去。

“不许吃!”宁风笙恼火起来。

南川世爵目光深沉,却并没有听她的指令,吃了。

宁风笙想起上午的谈话,她想做什么都可以,但他也会我行我素,她管不了他。

空气中的气氛很是古怪,莫斯研究了一早上都没看透少爷的心思。

只见少爷左右逢源,两边都来者不拒。

而两个女人暗暗较劲着,战火汹涌。

“爵哥,下午我们约好去婚纱店选婚纱,计划有变吗?”林蕾西喂了一块鹅肝慕斯。

南川世爵把玩着宁风笙的发丝,眼神暗了几分:“不变。”

宁风笙的心脏就像被锤子重重锤过。

她真是可笑,以什么身份在这里宣告主权……

南川世爵要娶的女人是林蕾西。

可她就是感到很难过,无比的难过……

而看着身后男人那兴味盎然的模样,她的气就更是无处发泄了。

“你笑什么?”

南川世爵眉头一挑。他笑了?

看着她气得脸颊红扑扑的样子,雪白的脸颊粉嫩嫩,像让人忍不住一口咬下去的红苹果。

宁风笙震怒,勺子舀起一匙辣酱,喂到他的嘴边。

“爵哥不吃辣,你不是不知道吧?”

宁风笙却不依不饶地喂着:“吃。”

南川世爵浓眉微皱,眼睛凝视着他,慢慢含住了银勺。

他那吃食的动作就仿佛含下去的不是辣酱,而是她……

宁风笙的脸颊火热起来。

南川世爵将整勺辣酱咽下去,就像吞下一把岩浆,火烧火燎地胃疼。

他低声呛咳着,猛地灌了两大杯的冰水。

水液顺着下颌流进阿玛尼高定衬衫,蜿蜒而下……

“小东西,你想辣死我?”南川世爵感觉整张嘴都在喷火。

明明是他吃了一勺辣酱,倒是她一整脸胀得红扑扑的——

更显得惹人怜爱。

“很辣么?”宁风笙的气息轻轻喷在他唇上,“觉得辣下次就不要吃别的女人喂的东西。”

南川世爵辣红的唇角挑起,红艳欲滴:“你报复心很强。”

“学你的!”

这一招,他曾对她用过。

“看来是我这个师傅教的好。”

“你还教了很多……”宁风笙贴着他的唇蹭了蹭,“这是你教我的解辣方法。”

要命。

南川世爵的喉头剧烈滚动着,眼瞳紧缩着,燃起一抹猩红的浴火……

身体僵硬无比,某种涌动的情绪快炸裂开了。

这个女人,学坏了。

宁风笙软软的唇亲吻着他被辣肿的唇,他真的很不能吃辣,一点点都辣坏了,但她喂给他,他还是毫不犹豫吃了。

“看来你没学到精髓。”一把按住她想要抽开的身体,紧紧按压在怀里。

宁风笙:“……??”

“这才是真正的接吻解辣法,我没教好你?”南川世爵吻过去,顶开她的牙关。


“脏?那就让她回去后……”南川世爵笑得宛如一个恶魔,“舔干净你每根脚趾。”

几个模特面面相觑,发出集体的哄笑声。

果然宁风笙彻底失宠,被打入了冷宫。

……

离开Sheng时装周秀场时,宁风笙远远看到南川世爵将林蕾西抱上车。

她的脸颊火辣辣的,浑身都疼,一只耳朵听不清了。

要命的是,她的抑郁症发作了……

她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两粒药丸,干咽了下去。

抑郁症还是初期,从最开始发作几分钟,到现在发作会持续1个小时。

宁风笙发现,每次都是受到过重的刺激才会发作,病情也随之加深。

她不想回玫园,那会更加刺激她……

但是偌大的北城,竟无处可去。

突然她想到一个好去处,幽静,放肆大哭没人知道,还可以和最爱的人说说话。

宁风笙给莫斯打了个电话,让他不用接她,她自己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去了墓园。

暮色沉沉。

宁风笙跪在墓前,手指抚摸着冷冰冰的墓碑。

全世界最爱她的人——妈妈,就长眠地下。

在她16岁那年,一场车祸把妈妈永远带走了。

宁风笙双腿跪得僵了,额头抵着冰凉的石碑,呢喃随着白雾散在四月的冷风里……

守墓人踩着腐叶发出沙沙声,看见女孩掏出丝帕擦着拭母亲遗照。

“我想预订合葬位。”她摘下颈上的宝石项链递过去,“双人骨灰盒,要能装下我和妈妈……”

守墓人摩挲着珠宝说道:“这恐怕要经过宁先生的同意……”

“我爸已经结婚了,有了新的妻子!”

“可是按照规则……”

“加钱。”宁风笙摘下手上的珠宝链,睫毛挂着泪,嘴角却扬起完美弧度,“或者……把我砌进水泥封层。”

守墓人诧异地看着她,想必提出这种规则的人她是头一个。

“你可以选一个新的墓地,价格比这合算多了。”

“我只想和妈妈葬在一起,别让任何人找到。”宁风笙拿出一张纸,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像在签署某种死亡契约,“事成后,我会再付你五百万。”

最后一抹霞光消失之际,宁风笙将脸埋进母亲墓碑凹陷处。

眼泪流过脸颊渗入唇缝,苦涩像极了早晨那碗避孕药的味道……

她终于明白,原来死亡才是抑郁症患者最后的自救。

……

南川世爵浑身涌动着暴戾因子。

他扯开衬衫扣子,浑身散发着威士忌的暴烈气息。在莫斯第八次汇报“宁小姐手机关机”时,他终于暴怒,将酒杯狠狠掼碎在地!

莫斯欲言又止:“宁小姐会不会……不回来了?”

南川世爵冷笑:“她敢死在外面,我就把她全家的骨灰扬进护城河。”

暴雨中有娇小的人影渐近。

黎明时分她像一抹游魂飘进玫园,悄无声息,形单影只,浑身滴满雨渍。

南川世爵在二楼栏杆处盯着她回到玫园的落魄身影,喉结滚动着吞下所有质问——她径直走进二楼工作室!

整整一天,宁风笙把自己倒锁在房间里,谁去敲门都不开。

“宁小姐一天都没吃东西……”莫斯担心地说道。

“那就让她饿着,总不至于会饿死?”

“我看她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差。”

“滚开,关于她的事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莫斯叹了口气,离去不久就听到暴吼声——

“宁风笙!”南川世爵捶门的声音震耳欲聋,檀木门映出他扭曲的面容。

八个小时十七分钟,她锁了那么久。没吃一粒饭。


“密码箱里……装着能让我坐牢的东西.……”南川世爵踹倒脚边的银色密码箱,冷冷一笑,“拿到了你要的,别担心他会不要你。”

至于能不能把他送进监狱,那看宫烨的本事。

宁风笙浑身紧绷,轻微地发着抖。

南川世爵从椅子上站起身,诀别的眼神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南川世爵……”宁风笙从身后扑过去抱住他,“我不走……”

“滚。”他狠狠摘下她的手摔在地上,“别让我看见你这张丧气脸。”

“宁小姐……”莫斯赶紧上来扶起宁风笙。

“把她轰出去,谁敢给她开门,我就打断他的腿!”南川世爵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似乎下定了决心,迈着长腿大步离开。

莫斯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只得叫人把宁风笙赶出去。

看着雕花铁门在自己面前轰然关上,隔绝那个簇拥在玫瑰园之间的独栋别墅——

宁风笙呛然笑了起来。

曾经这是她逃之不及的金丝笼,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赶出来,求都进不去。

宁风笙背靠着一旁的大理石墙,慢慢蹲下身去,双手环抱着腿。

一整个上午,她就守在门外,数着铁艺门栏的花纹……

她想起16岁的自己,跪在南川世爵的院前,也曾这样等过一天一夜。

当年是她主动去招惹上这个恶魔的——

“宁小姐在门外待了一上午了,宫家来接她的车,被她赶走了……”

南川世爵的手紧紧攥着厚重天鹅绒帷幕:“浇冰水。”

佣人从花圃里接通了长长的水管……

当冰冷的水珠从空中浇下来,宁风笙穿着单薄,在四月天的冷风里被浸湿,冷得瑟瑟发抖。

宁风笙眼睛被水花冲得睁不开,水裹挟着刺骨的冷意袭遍她全身。

她倔强地忍受着凉水的冲洗,就当洗了个冷水澡。

二楼飘窗闪过雪茄红光,她知道南川世爵正盯着自己蜷缩成胎儿的姿势——

就像16岁那年的暴雨夜,他也是这样站在落地窗前看她跪求他抢救icu的爷爷。

终于,那水花停止了,园内的佣人收走了水管。

宁风笙瑟瑟发着抖,捡来一根棍子,沾着水在干地板上写字:

「这是我的家,我不走。」

想这样就把她赶走?不可能……

那水渍写得大大的,他一定能看得见。

“少爷,要不我给宁小姐去送条毛毯?气温15度,她会感冒的。”莫斯担心道。

她一向很有毅力,又性格倔强。

当年跪得晕倒在院子里,她都没走。

南川世爵吞下两粒止疼药:“把后院的杜宾犬放出去。”

“少爷……您明知道宁小姐怕狗,她小时候被恶狗追咬过。”

也不是所有的狗都怕,小型犬宁小姐还是很喜欢的……

但是烈性犬、凶犬,是个女人都会害怕。

南川世爵的拳头重重砸在窗框上:“还不去等死!?”

片刻后,佣人牵着两条恶犬冲出去,狗吠声此起彼伏。

宁风笙看着那狗挣脱束缚,朝她扑了过来……

她吓得尖叫,身影微微颤抖着,却仍然没有要起开的意思。

双手出于本能护住头,她将脸埋在双膝,闻到恶犬的气息近在咫尺——

即便她浑身吓到发抖,也没有一丝要逃跑的迹象……

“汪……”

原本凶神恶煞狂叫的猎犬,在扑近宁风笙面前时,闻到了那熟悉的气息,立刻乖乖坐好,摇晃着两条大大的尾巴示好。

宁风笙惊诧抬头,小脸煞白着。

“汪~汪~”两只杜宾犬尾巴摇得更欢了。

宁风笙呆怔起来,这狗认识她,还把她当主人了……


宁风笙在床上滚了两圈,娇娇地说:“我要你喂的。”

南川世爵拧着眉看了她好一会,确定她是认真的,他单腿膝上床,将她扶着半坐而起,靠在他的胸膛上。

两粒药丸塞进她嘴里,就着她的手喂下温水。

宁风笙依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刚刚沐浴过的清香味道意外好闻。

她享受着这迟来的一切。

南川世爵凝眉看着她……他永远都猜不透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这次又在用什么新花招来对付他,想要他生还是死,全凭她手下留情。

……

莫斯看着从楼上走下来那一双人影时,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

一早他就去门外看了,没看到宁小姐,还以为她走了……

却见她跟在南川世爵身边,两人一前一后下楼,气氛不同之前的剑拔弩张。

再看少爷的脸,虽然那浑身萦绕的杀气是天生自带的,可眉眼温柔多了,和之前暴戾发火的样子大不相同。

林蕾西在客厅里喝茶,看到这一幕,也觉得不对劲。

两个女人的视线在空间对视,宁风笙立即加快了两步,把小手塞进南川世爵那只大手里。

南川世爵手臂微微僵硬了一下,目光诡异地看了宁风笙一眼……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她主动牵手。

他暗暗嗤笑了一声,大手反握住她的,两人十指相扣走进餐厅。

“宁小姐昨晚在少爷房里过夜的?”莫斯故意把音量拔高,“你们和好了?”

林蕾西脸色僵凝地走来餐厅,揣测着南川世爵的脸色,硬着头皮迎上前:“爵哥。”

当她挽上男人的胳膊,宁风笙的小脸立即变了色。

南川世爵琢磨着她的脸色,一双眸子深谙极了。

林蕾西并没有被推开,一颗悬在胸口的心这才落地——

莫斯却看不懂了,这是咋回事?少爷和宁小姐和好了,又像没和好。

否则,第一时间就让林蕾西收拾包袱滚蛋了!

佣人已经把餐点布置好,一行人坐下来吃饭。

按照往常的位置,林蕾西坐在南川世爵身边,宁风笙的位置在对面。

宁风笙今天却没肯坐对面,坐在了南川世爵另一侧,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地夹着少爷。

“爵哥,今天的牛排很嫩呢,我帮你切成小块了。”林蕾西贴心地将餐盘推过去。

“牛肉是发物,你身上有伤口,不能吃牛肉。”

会关心他?还记得他身上有伤口?

活见鬼了。

南川世爵深深地看着宁风笙,那眼神锐利得像是要把她看透。

这辈子她都没有这么反常过……

应该说,这些天她都很反常。

宁风笙被那眼神看着一阵心虚:“鸡肉比较滋补。”

吃着她破天荒喂到嘴里的鸡肉,滋味特别不一般。

“爵哥,那你多吃点鱼肉,补充蛋白质。”林蕾西把鱼骨头剔出来,盛了一小碗的嫩肉。

宁风笙狠狠咬住筷子,眼神瞪着南川世爵……

她希望他能拒绝,不吃林蕾西夹给他的食物。

南川世爵看着她那哀怨的表情,心思大动——

明知道她绝不可能为他吃醋。

但她这副管着他的样子,让他莫名感到心情舒爽。

她越瞪着他,他越是吃下了林蕾西夹过来的食物。

一边咀嚼着美味,他的眼神一边盯着她看。

她那湿漉漉的眼又在冒水气了……

“爵哥再吃这个水煮肉片,味道很好。”

宁风笙嘴唇抿成一线,心口酸酸涩涩的,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占有了——



南川世爵的黑伞穿破雨幕时,宁风笙的魂魄正悬在墓碑顶端……

他嘴角弯起嗜血的冷笑,指节叩击碑面,指腹刮过墓碑上镌刻的“宫烨之妻”四个字……

“少爷!”管家扑跪在泥水里,“宁小姐已经死了,你让她安息吧。”

“安息?死了还要用墓碑硌我眼睛。”南川世爵低笑着,鳄鱼皮鞋碾碎祭台上的白菊,“莫斯,把墓志铭改成「南川所有物」。”

暴雨冲刷而下,她看着南川世爵扔掉黑伞,露出一张华美病态的脸。

雨水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灌进衬衫领口,他俯身掀开第一捧土,管家抱着他大声哭喊:“少爷,宁小姐尸骨未寒……”

南川世爵踢开老人,狰狞狂笑:“她死得真好,活该她也有今天!”

那是一张浸毒般的俊美容颜,眼窝深邃,五官精致极了。

宁风笙快气炸了,死了这些人还不放过她——

她死得很冤,被丈夫宫烨一手算计,胸口被活活挖走了心脏。

那男人温柔笑着:别打麻药,让她醒着。这双眼睛真美,挖出来捐了。

她被按上手术台上,还怀着七个月的身孕。

他就那样一脚一脚,生生地把她肚子里的孩子踹死,下腹流了好多血。

雨水疯狂浇灌着。

南川世爵的双手插进潮湿的坟土,一把土一把土地抛挖着——

“宁风笙,你就算是死,也该烂在我的床上……”他的十指挖烂,脸色病态的疯狂,鲜血从撕裂的虎口滴进墓穴。

宁风笙皱眉,这个疯批!

她看着男人手臂被划破,残破的手掌却锲而不舍地刨挖着,鲜红的血液浸润泥土。

十指血肉模糊……南川世爵喉间溢出野兽般的笑,他抓着混着碎石的湿土抛向天际:“这么浅的坑……它们竟敢让你离我这么远?”

雕花棺木逐渐露出面貌。

“开棺器呢?”南川世爵染红的衬衫贴着胸肌,“我要听她颈椎断掉的声音。”

管家扑到棺椁旁哀嚎:“宁小姐会恨你…..”

南川世爵却用领带绞住他的咽喉:“滚开!你也配碰她的棺材?”

宁风笙俯身看着这个疯狂的男人。

“有种你就爬出来杀我!”南川世爵扯开浸血的衬衫,脸上残酷的笑容宛如恶魔,“宁风笙,你装死的技术比装乖差远了!”

三年了,她和南川世爵分开了三年——

当初她用尽手段从他身边逃离,用割腕自杀做威胁,才让这个充满控制欲的变态放过她。

“你以为死了就能赎罪?”南川世爵徒手掰断封棺钢钉,小指骨被钢针穿透,“我要把你的眼睛做成标本,看着我是怎么把宫烨那对狗男女扔进化粪池!”

宁风笙一震,他杀了宫烨和苏舞?

砰的一声巨响,棺盖轰然开启!

南川世爵的喘息混着血腥气蒸腾——

雕花棺木中,女人一张惊为天人的容貌显露而出。丝绸般乌黑的长发铺泻,眉目磕着,唇瓣像盛开的巴洛克玫瑰红。身着一袭黑裙,她美得像一件禁品,仿佛只是安静地睡着了。

“醒过来。”南川世爵的冷笑凝固在唇角,染血的手掌拍打她的脸颊,在瓷白肌肤烙下血印,“我准你死了吗?”

管家哆嗦着去探鼻息,被南川世爵拧断手腕。

他忽然将女人拽进怀里,垂下脸,颤抖地亲吻着她的唇。

宁风笙再次震惊——

“宁风笙……”他咬破她的唇瓣,“你怎么敢死……”

当发现她浑身僵冷,胸口真的不再跳动时,他突然拔出一把匕首,强行塞进她僵硬的手心:“不是要杀我?”他抓着她的手捅向自己心口,“把它捅进我的心脏啊!”

“……”

“你以前捅我的力气呢?”鲜血疯狂流淌,“不是说要让我流血到死吗?”

男人的大手攥着她的小手,狠狠地往心口的位置捅更深——

管家震惊跪地:“少爷!!!”

一只虫爬上她小巧白皙的脸,南川世爵瞳孔骤然收缩。

他将虫子碾碎:“把这些脏东西弄走!她最怕虫……”

宁风笙看着男人用血肉模糊的指节抠出她耳朵里的虫——

插在胸口的匕首捅得很深,鲜血肆意地流着。

“用我的血复活……”南川世爵的眼泪混着血滴在她脸上,“或者带我下地狱……”

少爷的疯病又发作了!

管家惊慌之中拿出镇定剂,却眼睁睁看着少爷拔出棺内防腐注射器,将福尔马林溶液扎进自己颈动脉:“谁允许你分开我们?”

他抱着女人压进棺木,眷恋地相拥,“你是我的……生锈腐烂都是我的……”

暴雨冲刷着男人胸口翻卷的皮肉,他再次含住她冰冷的唇,一如当年那样霸道狂热。

血水从齿缝溢出,滴落在婚戒上。

南川世爵从胸口拔出匕首,割开动脉浇灌她的心口:“冷么?我这就把你捂热。”

宁风笙的魂魄突然被扯向腐烂的躯壳,她看见南川世爵胸腔迸开的伤口——

男人把心脏掏出来,按在她空荡荡的胸腔:“现在……我们终于一样冷了。”

当黎明刺破云层,南川世爵的牙齿深深嵌进她喉骨,两人的身体被血泥浇铸。

南川少爷死于痴情,那个患有偏执狂障碍、举世闻名的天生坏种——殉情去世的消息,震惊整个北洲国!

……

一道刺眼的亮光射来,宁风笙睁开眼——

“宁小姐你醒了,体检报告显示您已康复,符合出院标准。行李帮你收拾好了,随时可以送你离开玫园。”

奢华的起居室,黑制服管家恭敬弯腰。

这里是玫园,南川世爵为她打造的黑色牢笼!

果然,她一仰头看到床对面挂的巨幅油画,绝美的男人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仿佛艷丽的吸血鬼在亲吻献祭的少女……

她不是死了?为什么回来了……

“西浦的别墅,汤臣一品的公寓等十套房产,现金十亿及库里南跑车,少爷都转到您的名下。”


床头柜上摆着一摞合同,未签字的落款处压着黑卡与宾利钥匙。

“这些股权转让文件,房本过户协议……”管家莫斯递给她一支笔,“少爷特意注明,包括您去年拍下的白天鹅豪华游艇在内,所有财产都是您的……”

宁风笙恍然回神,她重生了!

回到三年前,南川世爵放她走的那天——

她打掉了他们的宝宝,又泡在浴缸里割脉自杀。

“莫斯,南川世爵呢?我现在就想见他!”宁风笙面露惊喜之色,想起她游荡在冰冷冷的墓地,南川世爵疯狂掘墓,和她死在一起的画面。

这男人是真的爱惨了她……

“少爷说,此生不复相见。”

宁风笙心口发窒,的确重生前他放手后,他们再没见过。

北城说大不大,他们有共同的圈层,她也去过曾和他去过的地方,但再没遇见他。

她只当是自己运气好,才没有遇见那个恶魔。

现在想来,是南川世爵故意避着她了。

他那样权势滔天的男人,真想见一个女人,逃到月球都能抓回来。

“少爷去了伦敦,短期内不会回来,我也联系不上。”

宁风笙拿出手机,通讯录里的“南川恶魔”变成了红色叹号。

她拨打他助理mr.李的电话,被拉黑了……

她拨打到公司里去,接线员听到是她,敷衍两句就挂了。

“宁小姐要是对这些股权书有异议,等少爷回来了,让他和宫先生去谈。”

宁风笙重生前死心塌地爱着宫烨,曾几次三番为了宫烨套取南川世爵的商业机密——

“不是为了这些,我就是想见他。”

“您也知道少爷的脾气,谁敢忤逆他,下场很惨。”莫斯不敢违抗少爷的命令。

宁风笙明白,那个嗜血病态的男人手段多残忍……

“你不帮我,我就留下来等他。”

三个月后。

幽冷的风,吹过厚重的黑色帷幕……

那男人站在窗边,病态的脸是冷白色,胸口流着血,与那张绝美的脸相互辉映。

宁风笙伸手去抓,他却像泡影消失了。

背脊浸满冷汗,她没忘记就是在那个位置,她用匕首狠狠捅进他的心脏……

他流了很多很多血,大掌牢牢按着她的腰肢,把她压在窗台上,缠绵悱恻地亲吻。

鲜血染红了她白色裙裾,冰冷的唇快要失去温度……

宁风笙以为他一定会死了!

她哀求着他叫医生,他却毫不理会,直到她颤抖着身躯跪下来。

他泠泠看着她笑:笙笙,为什么求我?不是说要让我流血到死?

他弯起红唇,濒临绝望的美感——

“宁小姐,您又做噩梦了?”佣人听到她的尖叫声,开了灯进来,“少爷知道您怕黑,所以玫园到处都是灯,您开着灯睡觉啊……”

宁风笙蜷缩在床头,浑身是汗。

睡在他们曾经缠绵过的大床上,闻着他的气味,她每天都会梦见他。

有一些凌乱的残影,也有记忆碎片。

她每天游走在玫园各个地方。

处处皆有他的影子,但处处都没有他……

仿佛暗处有双黑碌碌的眼睛看着她,那身影鬼魅般如影随形,可当她一转身,就不见了。

闲着的时候,她会在厨房里烹饪,在画室里作画,看书练琴。

就像曾经,她作为金丝雀被他囚禁在这里的时候。

只是这次,她再也不想跑了,她愿意折断自己的翅膀。

她等他归来的那一天,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始终杳无音讯。

偌大的玫园空荡荡的!

“莫斯,我知道你能联系上南川世爵,如果今晚他还不回来,我就死在这个别墅里,你让他回来给我收尸吧!”

宁风笙凄美地笑着,眼神里是某种狠厉的决心。

她和南川世爵一样都是狠人,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莫斯欲言又止,还是去了一个小房间打电话,傍晚的时候通知她——

“少爷今晚回玫园,宁小姐做好心理准备。”

……

宁风笙打扮得很美,穿上了去年生日他送的星空纱裙。

夜晚十二点,玫园的佣人都歇息了,但她还在等……

她畅想着见到他该说什么,他那么爱她,一定会原谅她这次的任性。

毕竟……他原谅了一次又一次……

深夜三点,夜色旖旎撩人,窗外响起汽车驶进玫园的声音——

宁风笙心脏都在发抖,从露台一路小跑出去,裙裾划过蔷薇花藤。

占地广袤的院子种满玫瑰,一条车龙划破夜幕,打头阵的劳斯莱斯气势磅礴停下。

下来一列队黑衣保镖。

男人从车上走下来,靠着车点了根烟,那双漆黑残酷的眼眸在半空与她交撞。

俊美的五官,残暴冷厉的气息。

睫毛浓密如囚禁黑豹的铁笼栅栏——

薄唇噙着半分邪魅弧度,让人想起马丁尼红酒杯沿将碎的血痕。

冷白的肌肤像是没有人类的温度。

他就是北洲国至高的掌权者,南川世爵,跺跺脚便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人物。

宁风笙一阵风地扑进他怀里。

他的身躯显然一僵,背脊紧紧绷起。

“你回来了……”她的鼻尖发酸,情绪涌上了眼眶,“我等了你好久……”

南川世爵,都怪我,我们错过了三年。

“我好想你……每天都很想你……”

南川世爵眉峰皱起,居高临下盯着怀里的女人。

黑色衬衫随意散开几颗纽扣,露出锁骨处刺目的口红痕迹。

他的身形太过高大,黑色阴影完全将她笼罩——

“爵哥,”美人倚在车门轻笑,“你养的那只家雀就是她吗?”

宁风笙愕然,当看到女人那张脸,她浑身僵着,犹如雷劈。

“这位是林蕾西小姐,少爷的新宠。”莫斯介绍。

林蕾西挽上南川世爵的胳膊,娇娇地一笑:“她和我是有几分像。”

南川世爵叼着烟,眉目敛着,在烟雾袅绕中看不出情绪。

“你明明说过……这辈子你都只爱我……”宁风笙一双手死死抱着男人的腰。

这才多久,他就带回来一个仿冒品?

他锁骨上的吻痕像妖娆的玫瑰,刺痛她的眼睛。


“赝品当久了,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忘?”南川世爵吐了一口烟雾,凌厉的目光扫向林蕾西,仿佛刀刃划过活人的喉管。

“爵哥我只是……”

“现在换你听这句话。宁小姐。”他将宁风笙一掌推开,揽过美人纤腰,五指贴在对方小腹,“三个月前你打掉的东西,她这里正怀着。”

“是我对不起你,我们的宝宝……”

“闭嘴!”

一干保镖吓得屏息。

夜色幽静,这个充满花香的玫瑰园却仿佛散发着血腥之气……

他的脸色比夜色还阴沉:“我放你滚了,你还敢来碍我眼睛?”

宁风笙轻微发着抖,嘴巴发苦:“我不想走了,我后悔了……”

他气笑了。

挽起的红唇仿佛是恶魔裂开渗血的唇角……

“我丢掉的垃圾,从不留恋。”

说罢,他搂着女人往别墅走去。

“你吃饭了吗?我做了晚餐……都是你爱吃的……”

“谁准你碰厨房?”他扯松领带,眼底布满寒霜,“佣人都死绝了?”他突然掐住她后颈按向玄关镜,“看看你这副贱样。”

镜子里照出两张脸——

宁风笙一张极致清纯的面容,绝美、却柔弱。

眼眶红红,像被人蹂躏过得小兔子……

勾出人心底最深的施虐欲望。

而南川世爵面容艷丽俊美,充满暴戾之气。

他浑身的邪气太重,像个俊美至极的恶魔。

“在我这里捞到的好处还不够?怎么,还想帮宫烨把整个南川集团打垮你才甘心?”

“不是这样的……”

宁风笙很想把重生前的事告诉他,可他对她充满了戒备。

“这里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家?南川世爵瞳孔紧缩着,看她穿着他送的那条礼服裙……

曾经她不屑看一眼,说那是垃圾,只配待在垃圾桶。

现在终于舍得穿上这件垃圾了?

“我这么说,你肯定会耻笑我……如果我说,我突然发现我爱的是你,我不爱宫烨了……”宁风笙湿漉漉的眼睛更红了,“你会相信我吗?”

南川世爵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口蓦然发窒。

然而,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左手腕上……

那里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是她割腕自杀留下的。

她割得很深很深,泡在浴缸里流了一池的血。

她下了决心去死,差点就没救回来……

抱着浑身是血的她,那是宁风笙第一次在南川世爵的眼里看到恐惧。

他这样的人,徒手能捏碎对方的喉管,游走在黑暗丛林中,从来都是别人惧怕他,听到他的名号闻风丧胆。

他又何曾怕过什么?

可他真的怕了:你要什么,只要你活下来,我都答应你。

她说:我要嫁给宫烨,我爱他,这辈子只会是他的妻子。

她对自己真狠,下了那么重的手……

不惜去死也要逼他放手,等他终于放手了,她却赖着不走了,说爱的是他。

“这话宁小姐自己听听,有几分可信度?”南川世爵咧开唇冷笑,“还是你仗着我曾经对你的宠爱,继续把我当傻子愚弄?”

“如果你不要我,我真的会死的……”宁风笙双手绞着,眼泪大颗滚落下来。

“别动不动拿死来威胁我!”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宁风笙泪光盈盈,像被惹哭的小动物。

她也知道自己突然性情大变,非常可笑。

别说南川世爵不信,整个玫园的佣人都觉得她很是古怪。

“你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影后,真是可惜了。”南川世爵粗粝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泪。

明知道她是演的,他的心还是铮铮作疼。

“南川世爵……你真的不要赶我走,哪怕就让我在身边陪着你,看看你……”

“你喜欢演,随你继续。”南川世爵僵冷地甩开她,“不过别妄想再在我这里得到好处。”

“只要你不赶我走,怎么样都行!”

南川世爵转过身大步往二楼走去,宁风笙跟随着问:“那一桌子菜,你真的不吃吗?”

这三个月她每天都在做菜,他一口都没吃上。

虽然他没有回玫园,但她笃定,她在这里的一举一动,莫斯都会向他汇报。

“爵哥,我正好饿了呢,要不吃一点吧。”林蕾西走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抚摸着腹部,“再说宝宝也饿了……”

“我去把菜热一热。”宁风笙一脸乖巧、温润。

这女人突然转性了?像变了个人。

“站住,”南川世爵冷凝着她,眼神散漫而冷酷,“想趁机下毒?”

“我不会!”

“拜你所赐,我每晚的噩梦都是你刮宫手术的现场版……”南川世爵眼尾猩红,“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她不许再踏进厨房一步!”

莫斯应声:“是的少爷。那这些菜……”

“全都倒了,”南川世爵没看餐桌一眼,“杀人犯碰过的东西,谁敢吃?”

杀人犯?宁风笙嘴唇抖了抖。

南川世爵当初有多期盼他们的宝宝,他就有多恨她。

“厨房里温着汤的,是厨子做的……林小姐稍等,这就给你盛。”

莫斯去厨房里盛了一大碗汤出来。

南川世爵在沙发上坐下,俊美和残暴融合。

美人坐在他腿间,他眼里蕴着讥笑,一勺勺喂着,与那夜她高烧时他霸道地给她喂药的身影重叠。

他说过,他全身上下都是她的,他的手只会抱着她,他的腿只能她坐着,他的唇只会亲吻她,他只会要她的孩子……

宁风笙眼神黯然,心脏像被穿透了。

想起重生前南川世爵的确结了婚,听说那个女人长得和她很像……是她的替身。

难道就是这个林蕾西?他会娶她,跟她生小孩?

仿佛就是要做给她看,南川世爵每一个动作旖旎又柔情……

雕塑般英俊的脸上,是一片病态的揉虐感。

“爵哥,我吃饱了,宝宝现在困了,想睡了。”林蕾西一只手勾着男人的肩,抚摸着腹部娇柔地笑着,“你抱我去房间……”

南川世爵仅用一只手,女人侧坐在他臂弯里,怀抱着上楼。


华美起居室。

纯黑色床品,萦绕着黑暗变态的气息——

在那张无数次纠缠过他们身影的大床上,躺上另一个美人。

“真软……”南川世爵指骨修长的手碾着女人的红唇,眷恋地摩挲着。

隔着刻意漏开的门缝,宁风笙浑身僵硬,双腿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了。

“宁小姐要参观全过程?”南川世爵侧了侧脸,那张深邃俊朗、眉骨分明的脸,在光线的晕染中虚虚实实。

“你说过玫园是为我而建,绝不会带除我以外的女人进来,这里的女主人,永远都是我……”

南川世爵殷红的唇撩起一抹冷笑,起身走来。

黑色衬衣大敞开了,纽扣被扯得歪歪斜斜,胸膛半藏半露。

“我不要她睡我们的床……不要别的女人的气味把这里染脏了!”

“脏?”南川世爵一把攉住她的下巴,“好好闻闻我身上的香水味,是不是比你身上那股死人味好闻?”

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手指按在她苍白的嘴唇上……

刚刚摩挲过女人的手指,还沾着艳丽的口红,抹在了她的唇上。

宁风笙胸口窒息,羞辱至极。

“不用再陪我睡,你不该感到高兴?”他的手指施虐地按压着,“你每次装睡颤抖的样子让我恶心!”

为了不让他碰,她会花尽各种小心思避开。

甚至每天都会赶在他回来以前装睡……

原来他都知道。

“你身上的味道,我现在每吸一口都厌恶得作呕。”南川世爵的手指滑向她的领口,“把这身裙子脱下来!”

“脱?”宁风笙美眸瞠然,“不是你一直想要我穿它吗?”

“过时效了宁小姐,你这副肮脏的身躯,现在不配穿。”

宁风笙身体发着抖,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

今晚从见到他,她的泪水饱含眼睛,随时泫然欲泣。

倒像是,他怎么欺负了她一样。

“自己脱还是我撕?!”南川世爵眼神发黯,猛地用力,只听到布料崩裂的声音响起……

“别……我马上脱,你别把衣服撕坏了!”宁风笙垂眸,小脸写满委屈。

听莫斯说,这条裙子是他亲手设计,找了五十个名家工匠制作……

月光从侧窗漫进来,为星空纱长裙镀上银边,裙摆处缀着的“S.J”(笙.爵)钻石字母正随着呼吸起伏,像极了她被他压在更衣镜前那晚,锁骨间滚落的汗珠。

这是他一针针缝制的英文字母,他们的名字缩写。

她曾经看到这字母就觉得讽刺,像他刻下的烙印。

别说穿了,被她塞在柜子里碰都没碰过。

只是现在她瘦多了,腰肢不盈一握,这裙子穿在她身上显得宽松了。

“那就快脱。”他满脸的暴戾残酷。

宁风笙小手勾着身后的拉链,将星空纱礼服脱下。

当那轻盈的纱裙掉落脚下,她瘦骨嶙峋的身子展露在他面前……

她瘦太多了!

脸上胶原蛋白充足还不至于太明显,身上瘦得缩小几圈,腰肢纤细仿佛他一手便可掌握。

看起来,一折会断了。

南川世爵的瞳孔剧烈震颤了几下:“所以,是宫烨不要你了?”

“什么……?”

“他是不是不要你了,你才把自己折磨成这副鬼样子?”他声音阴冷,心口黯痛。

她身上每一处他比谁都清楚,瘦了几斤肉他就能立马察觉不同。

宁风笙摇摇头,无从说起……

她虽然重生了,但上一世的折磨给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她已经到了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晚上也要吃药辅助睡眠。

她每天内心都备受煎熬,这三个月食欲很差,身体和精神双重的折磨之下,极剧烈地消瘦。

不过只要南川世爵别不要她,只要他愿意留在她身边……

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等他们化解了误会,她要亲手报复上辈子欺负伤害过她的人。

以南川世爵的手段和能力,只要她开口,他都会为她做到。

“滚,立即从我的视线里滚蛋,我现在看你一眼都嫌恶心。”南川世爵僵硬地别开脸,她瘦骨嶙峋的样子真的让他恶心至极。

他脑海中又浮起她泡在浴缸里,一身是血的样子……

胃部一阵翻搅,他都快吐了。

“对不起。”宁风笙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后只化作这三个字。

踉跄地转身离开,下楼时只穿着内衬的她和莫斯遇到——

“宁小姐,客房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她走以后,房门口那道身影僵凝良久,将地上的星空纱裙拾起。

辛辣的酒液一杯杯灌入咽喉,南川世爵头部胀痛不已。

他每晚都需要酒精麻痹才能入睡……

否则,他就会不断想起她把匕首扎进他胸口里,恶狠狠叫他去死的画面;

想起她手腕上那触目惊心的割伤,她泡在浴缸里血流不止的画面:

想起她躺在医院里浑身苍白如雪,决绝地告诉他:南川世爵,孩子我拿掉了……是你的孩子,我死也不会要,它就像我肚子里的一颗肿瘤,我害怕它每天都在长大……

孩子心跳停止那晚……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月光漫进窗框,一个人影立在窗边,穿着那条星空纱裙……

“笙笙。”他沙哑的嗓音裹着威士忌的灼热,指尖陷入丝绸下战栗的腰肢。

怀中的身躯陡然僵直,他忽然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这味道太甜腻,不像她的体香!

“爵哥,是我……我是你的笙笙。” 林蕾西陷在他怀中,浑身轻微发颤,明知道他只是把她当作替身。

南川世爵的指尖在她的肩上摩擦着:“笙笙,说你爱我…… ”

“我爱你爵哥。”

“你真美。”他脸颊绷紧,热烈的吻擦下来,“这条裙子很衬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我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

南川世爵低声一笑,热热的气流喷在她耳际……

林蕾西双手勾着他的肩,任由那双有力的手臂把她抱回床上。

意乱情迷的灼热,大床跌宕。

忽然,南川世爵扳过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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