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带着他,就连跟随祁政征战沙场,也将此放入我的心口的衣物中,白芷苑说,它会替我护你平安。
我身上总是有跑跑跳跳留下的来的伤口,白芷苑就带着药膏不厌其烦的给我一遍又一遍的擦拭。
说,身上留疤了就不好嫁人了。
我说,反正以后我要嫁给阿政,他不嫌弃我。
她却摇摇头,告诉我,我不一定是祁政的妻子,我的身体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什么嫌弃不嫌弃。
她比我大三岁,可能是家里出了好多事,在我看来她总是很成熟。
面对我父母的要求他从不拒绝,有时候宇文战闹她,尽管她眉色已经温怒也是耐下心来随着宇文战闹。
我以为是她性格温柔,在她死后我才发现,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寄人篱下,所以不敢提要求,也不会拒绝。
那次我假装在父亲的书房假装睡觉,不曾想听到父母说到白家的事。
白家贪图救济粮,甚至连兵粮都从中抽成。
我父亲发现后上告朝廷,原本想着再替白家美言几句愿朝廷从轻发落。
可谁知朝廷直接下令满门抄斩,白芷苑则是我父母以慕容家荣辱起誓,力求保下来的遗孤。
我不知道谁对谁错,所以最后发现白芷苑在与宇文战的定亲宴会下毒的时候只想着帮她把有毒的餐食扔掉就好了。
但是她却跟我说,她好恨我。
在她知道真相后,他无时无刻不想杀了我 。
我说,我可以死,你只要在慕容府好好的活着就行。
说完我就想拿起有毒的调羹吃下 。
可白芷苑打碎了调羹。
她哭着笑,又笑着哭,她说,不要告诉别人。
我说,好她说,拿着她送我的刀杀掉他,活着太痛苦,太累了。
当时我不理解,什么东西会比死亡还难受,后来我才发现有时候活着真的很痛。
当时的画面混乱而又疼痛。
在和白芷苑的拉扯中,我手握着刀刺进了白芷苑的身体。
白芷苑染满鲜血的手像往常那样哄我入睡般安抚的摸着我的头发。
她喃喃道,雪儿,雪儿,我的雪儿。
我好恨你啊,我的雪儿。
雪儿,离开……嘣的一声,门开了,我转头看到祁政和宇文战惊恐的双眼。
我握着刺向她的刀,抱着我死去的白芷苑,在声声怒吼中看着脸带笑意闭着眼睛的白芷苑离我越来越远。
我知道自己有罪,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