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潘多拉阿莫西林的其他类型小说《偷阴尸,借鬼命小说潘多拉阿莫西林》,由网络作家“假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太阳快落山,我爸才把小姑交代的东西买齐。晚上八点,小姑把准备好的东西一一摆在供桌上,然后让我妈在床头点上两支白蜡烛,又在床尾放了个火盆。“等会儿烧纸钱的时候,你拿快熟的衣服在火焰上方前后摆动,另一只手拿菜刀在地上拍,我让你喊的时候,你再将米粒撒向四方。”“一边洒,一边喊‘东方米粮,西方米粮,南方米粮,北方米粮,四大五方米粮。周快熟来归!请到九天玄女、接魄童郎,畀返周快熟肚胆来归啊!’”“听明白了吗?”我妈磕磕巴巴的学着念了十几遍,确保背熟之后才蹲着开始烧纸钱。而我爸则是站在一旁按住我的身体。确认我爸妈那边没问题,小姑将门关上,窗户只开一扇,并且只留下一丝缝隙。随后她又在供桌上放两张矮脚凳,其中一张矮脚凳贴着写有我生辰八字的黄纸。...
《偷阴尸,借鬼命小说潘多拉阿莫西林》精彩片段
直到太阳快落山,我爸才把小姑交代的东西买齐。
晚上八点,小姑把准备好的东西一一摆在供桌上,然后让我妈在床头点上两支白蜡烛,又在床尾放了个火盆。
“等会儿烧纸钱的时候,你拿快熟的衣服在火焰上方前后摆动,另一只手拿菜刀在地上拍,我让你喊的时候,你再将米粒撒向四方。”
“一边洒,一边喊‘东方米粮,西方米粮,南方米粮,北方米粮,四大五方米粮。周快熟来归!请到九天玄女、接魄童郎,畀返周快熟肚胆来归啊!’”
“听明白了吗?”
我妈磕磕巴巴的学着念了十几遍,确保背熟之后才蹲着开始烧纸钱。
而我爸则是站在一旁按住我的身体。
确认我爸妈那边没问题,小姑将门关上,窗户只开一扇,并且只留下一丝缝隙。
随后她又在供桌上放两张矮脚凳,其中一张矮脚凳贴着写有我生辰八字的黄纸。
做完这一切,她拿出坟头土在我的头顶开始画圈。
边画还边念:“天渺渺,地茫茫,家中有个好儿郎。天惊归天去,地惊归地藏,人惊人长生,鬼惊鬼灭亡。神女惊归天庭,玉皇赐我一口仙气。”
念完后,她摊开手对着坟头土吹了一口气,将土悉数吹到了我的脸上。
据我妈说,坟头土碰到我的那一瞬间,我和发了羊角风一样身体乱颤,口吐白沫,表情特别的狰狞,和要吃人似的。
我爸被我这模样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的要松开。
“不要松手,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小妹,现在要咋整?你侄儿看起来很痛苦!”
我爸两只手死死地压着我,手臂和脑门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也不知道当时我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就像头发疯的牛犊子,怎么都压不住,最后我爸整个人扑上来才勉强把我压住。
小姑没回应,掀开了用红布盖住的生米。
看到满满一大碗米,她脸色微变,朝我妈大喊:“嫂子,念我刚才教你的!”
我妈不敢耽误,放下手里的菜刀开始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撒米。
“东方米粮,西方米粮,南方米粮,北方米粮,四大五方米粮。周快熟来归!请到九天玄女、接魄童郎,畀返周快熟肚胆来归啊!”
刚喊完第五遍,窗外突然刮进来一股阴风,吹得窗户‘咣当咣当’的响,像是有人在窗外使劲的砸窗户。
与此同时,放在供桌上的那两张矮脚凳突然‘活’了。
和两个小人似的开始打在一起,耳边全都是激烈的碰撞声。
小姑再一次掀开生米上的红布,里边的米居然少了三分之一。
她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些。
“玉祁,这米……米怎么少了!”
我妈本就胆小,见这米凭空少了,吓得身子直哆嗦。
“被路过的那些东西吃了,不用担心,继续!”
小姑再次把红布盖上,示意我妈接着喊。
等喊完再次打开红布,碗里边的米又少了一半。
每一次揭开红布,她都会下意识看向供桌上那两张打架的矮脚凳,眉头紧锁。
重复了两遍后,里边的米只剩下几粒了。
小姑拿起那几粒形状不同的米看了会儿,身子狠狠的颤了下,猛地转过头直勾勾的看向我妈。
“怎……怎么了?”我妈被小姑那狠厉的眼神吓了一跳。
“嫂子……”
小姑刚说了两个字,供桌上打架的两张矮脚凳突然发出一声巨响,隐约还能听到一声尖锐的惨叫。
贴着我生辰八字的那张矮脚凳被另外一张矮脚凳从供桌上撞了下来,摔得四分五裂。
“怎么会这样!”
小姑面色一变。
“小妹,出什么事了?”
见小姑面色大变,我爸忍不住问。
小姑捡起写有我生辰八字的黄纸,表情凝重:“快熟的魂进不了家门。”
“进不了家门?”
我妈一听慌得不行,纸钱都不烧了,冲到门口大喊:“快熟……回来啊,儿子,你快回来啊!妈想你了……”
喊到最后声音都沙哑了。
“之前我就说了,要看就找个金先生来看,你偏偏要逞能!现在怎么办!”我爸心里憋着一团火,忍不住朝小姑抱怨。
“这能怪我吗?这是有脏东西从中作梗!”小姑也有些火大。
“脏东西,我看你才是脏东西,要是快熟没了,我和你没完!”
“你不用和我没完,他真要出事,我赔给你!”
“你赔,你拿什么赔?你生一个赔给我吗?你生得出来吗?”
这话一出,小姑眼睛瞬间就红了,泪珠随时都会落下来。
她之前未婚先孕,在八个月的时候打掉了孩子,导致终身不能怀孕,也就是从那时起小姑才开始信教,我爸这话是戳到她的痛处。
“周远山,老娘和你拼了!”
小姑抓起凳子就朝他砸过去。
我爸自知理亏也不敢还手,绕着供桌跑。
“你们能不能别打了,快熟的魂还在外边游荡,真想一个没了儿子,一个没了侄儿你们才开心吗?”
我妈蹲在门口,眼睛红红的朝两人吼。
听到这话,我爸也不躲了,站在小姑面前硬生生的挨了下,疼的直咧嘴。
“小妹,只要能把你侄儿救回来,你今天就算打死我,我也认了!”
小姑再次扬起的凳子终究没落下,凶狠的瞪了他一眼:“好啊!我到时候给嫂子介绍个好男人,让她在你坟前叫别人老公,让你儿子叫别人爸!”
我爸一肚子火,却不敢顶嘴,两只眼睛气鼓鼓的。
“瞪什么瞪!我让你准备的五步蛇呢?”
“我去拿!”
我爸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口大砂锅。
“蛇呢?”
小姑有些恼。
我爸忙把砂锅打开,一股浓浓的香气顿时充斥着整个房间。
“你把蛇炖了?”
小姑气的眼角直跳。
“不是你让我炖的吗?我还按你的吩咐,把野猫和野鸡一起炖成了一锅龙虎凤,火候掌控的很好,肉都炖烂乎了!”我爸回答的很实诚。
“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炖了!”
小姑气的牙齿都要咬碎了,恨不得把那砂锅扣在我爸头上:“那是引路蛇,用来找你儿子魂的!”
可能是太过于激动,身上的肥肉乱颤,看着就像是皮卡丘在跳舞。
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抹胸,热裤,浓妆艳抹的美女。
我细细瞅了两眼,顿时就乐了。
这不是想要骗我爸八万八的那个张龙虎天师吗?
张龙虎指着那美女大声叫屈。
“警察同志您一定要相信我,昨天晚上我的一个客户叫我去KTV帮他处理事情,结果一进包厢就见她坐在别人怀里娇笑,我假装没看到她。”
“谁知道她这时候却看到我了,还点了一首分手快乐,边唱边看着我,分明是唱给我听的!”
“她唱完我也点了一首成全!在帮客户看完风水的时候她找到我,说我和她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她已经被金钱迷了双眼,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要和我分手,然后我们就去酒店,当做是最后一晚的温存。”
“完事以后她在我三寸不烂之舌劝说下幡然醒悟,说不干陪酒妹了,要回家找老实人结婚,说配不上我。”
“我问她什么时候走,她说今天走,然后天亮我就给她五百块当做路费,过分吗?警察同志,她没钱买车票,我给她五百算过分吗?”
警察叔叔板着脸:“你不是道士吗?还有女朋友?”
张龙虎掐了个指决,一本正经的道:“我是正一教的,可以吃肉喝酒嫖……不是,是结婚都可以!”
“行了!”
警察叔叔不耐烦的挥手:“这理由我听多了,上次在炊箫巷抓的那个人也是你吧?上次你说的是见到那个小姐姐穿着单薄,一个人孤零零的靠着墙角站在寒风中,被她娇小柔弱吸引,给了她一百五买围巾,这次又说给五百车费,你骗鬼呢!”
张龙虎剧烈的咳了两声:“警察叔叔……”
“打住!我没你老,别叫我叔!”
警察叔叔严肃的把一张纸递过去:“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让家里人来交罚金,要不然就进去七天接受教育,动作快点,要不然一旦录入电脑,别怪我不讲情面。”
张龙虎苦着张脸:“同志,我家里就我……”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看到我,眼睛不由得一亮。
指着我惊喜的大喊:“儿子,儿子!爸在这!”
我看了眼四周,好像就我一个小孩。
这是在叫我吗?
我爸脸也黑了下来,拉着我就要走。
“大哥,你咋把我儿子带来了,让孩子看到多不好,回头请你吃饭啊!”
张龙虎冲了过来,紧紧地拉着我爸的手大声抱怨。
随后又压低声音道:“大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帮个忙,这小屁孩的事我帮了,不要你八万八,六万六就行!”
我嘴角狠狠一抽,这死胖子到这个时候还想骗钱,魔怔了吧。
我爸用力甩开他的手,没好气的道:“滚一边去,别说六万六,六分我都不会给,我已经找到高人了,用不着你这死骗子。”
“高人?在这个县城还有比我更高的人。”张龙虎瞪着黄豆大小的眼睛,一脸诧异。
我爸居高临下的看着身高只到他胸口的张龙虎。
一米六五左右的张龙虎在身高将近一米九的爸爸面前,就和只肥胖的小鸡仔一样。
“咳咳,大哥我说的不是身高,总之你一定要相信我,在县城没有人比我道行更高的,不信你把他名字说出来,我铁定认识!”
张龙虎满脸自信。
我看不得他这牛皮哄哄的样子,嚷了句:“叫周凤祥,比你厉害多了!”
江半仙沉着脸怒喝一声,抓起供桌上的黄符朝着静姐扔了过去。
黄符飘到半空中‘轰’得一声炸了,一阵浓浓的白雾升起。
身后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战马的嘶民,好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我回头一看,发现屋子里的纸人纸马全都‘活了’,朝着四面八方的冤魂冲了过去。
一个穿红色盔甲骑着纸马的将军手拿关公刀,一刀狠狠的朝静姐劈了过去。
这刀明明是纸做的,可是砍在她身上竟然发出了金石之声。
只听‘当’的一声,静姐被一刀劈飞出去好几米远,胸口都冒出了阵阵黑气。
以前这场面只在电视上看过,亲眼看到,彻底的粉碎了我的三观。
静姐被打得连连后退,就在我以为她会被消灭的时候,门外突然摇摇晃晃的走进来几个村民。
有小孩,也有老人。
他们双目无神,空荡荡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他们的脚尖都是垫起来的。
老人说如果走夜路的时候发现有个人垫着脚走路,一定记得千万要远离。
因为有个鬼趴在那人的背后,把脚垫在人的脚后跟,控制着那人的行动。
“阿牛……六娃儿……”
看到这几人,江半仙神色大变。
那骑马的将军也受到江半仙的心智影响,本来一刀要劈向静姐脑袋的,却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臭道士,有本事你继续啊!”
静姐咧着嘴狞笑,黑血从眼睛、鼻孔嘴巴里流出来。
一时风声大作,万鬼嚎哭。
像是接到了指令,一个大叔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向角落里的那口水井。
然后跳了下去。
“铁牛!”
看到那大叔跳进水井里,江半仙嘶吼一声,眼睛都红了。
“孽障,你无辜残害生灵,就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吗?”江半仙手中的桃木剑直指静姐的眉心,暴怒到了极点。
静姐仰头狂笑,那脸扭曲的不成样子,一会儿变成和尚,一会儿又变成静姐,说话的声音也是不男不女。
“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死……都要死!”
话音刚落,那些村民排着队一个个的朝着水井走。
江半仙站在法坛前,又不能离开。
他一旦离开这些他召唤出来的天兵天将就会恢复成普通的纸马纸人。
无助的泪水从江半仙的眼眶中流出。
这些都是和他相识了几十年的村民,有很多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可如今却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村民一个个死在他面前。
我爸也是双眼通红,愤怒的大喊一声,朝着一个即将跳入水井的小女孩冲了过去,拉住他的手想要往回扯。
那被我爸抓住手臂的小女孩身体就像是在地上扎了根,我爸脸都憋得涨红,手臂青筋直冒,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把她向后拖动半分。
“咬破舌尖,把血喷在她眉心上!”
江半仙大喊。
我爸下意识的一咬舌头,结果疼的眼睛向外鼓,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那脸更是红的和猴屁股一样,眼泪都出来了。
“卧槽,痛死老子了!”
“快往她眉心喷!”江半仙急的大喊。
他心神不稳,那冲向静姐的纸人将军也被静姐那锋利的指甲撕成了两半。
只见一缕青烟升起,被撕成两半的纸人将军已经变成了一张废纸掉在地上。
江半仙的脸色也刷的一下变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与此同时我爸也把一口舌尖血喷在了那小姑娘的脸上。
我出生那天,村子遇到了百年来最大的一次洪灾。
很多人在那天都看到一队身穿古代铠甲的士兵在暴雨中穿梭。
在队伍中间有数百个衣衫褴褛,脚戴镣铐的囚徒扛着一口巨大的黑棺,缓缓朝后山的禁地走去。
据传那一片是遗留下来的古代战场。
不知道是埋的死人太多,怨气太重,还是当年战况太激烈,血把土壤改变了,数百年来后山的禁地依旧寸草不生,远远看去就像个大坟包。
下山的路被暴雨冲塌了,我妈只能在家生产。
可足足两天一夜都没能把我生下来,产婆也是急的直跺脚。
“屎都拉了一盆,咋连个头都没露,再这么下去娃儿怕是要……”
有人烧香拜佛,有人帮我妈挤压肚子,想把我从肚子挤出来。
也有半懂不懂的妇女拿穿脏的裤子到处打,一边打还一边骂脏话。
大概意思就是我妈被小鬼缠住了,没能投胎的横死鬼在抢投胎的位置,所以一直生不出来。
然而各种办法都试了,我还是没能顺利出生。
我妈疼的晕过去两次,硬是被产婆几个嘴巴子抽醒。
眼看我妈气息微弱,再这么下去可能会一尸两命,有人提议说剖吧,把孩子拿出来。
可去县里边的路都塌方了,这时候剖腹,我妈可能就没命了。
我爹当场就冲进厨房拿了把杀猪刀出来,红着眼睛朝人群吼。
“谁想要我媳妇的命,我就要谁的命!娃没了可以再生,我媳妇要是没了,我把你们全剁了!”
后来有个毕业回来的大学生说国外有人在水里生娃能减轻疼痛,生的时候也顺利,要不然试试。
这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可我爹心疼我妈,怕她冷,烧了一大盆热水给我妈泡着。
那水热的都能烫猪毛了。
说来也奇怪,我妈刚泡不到三分钟我就出生了,随后她眼睛一闭睡着了。
要不是产婆不放心进来看,我可能就熟了。
事后我爹说我掉水里的声他听到了,不过没听到我哭,加上整盆水都被血染红了,以为我妈在水里放了个屁,就没注意。
随后见我妈闭眼,以为死了,更没心思管我。
我爹是个大老粗,字不会写几个,见产婆抱着我直抹眼泪,说要不是她进来快,我都快熟了。
他老人家当场就拍板给我起了个应景的名儿。
周快熟。
名字是难听了点,不过比村上的狗蛋、狗剩、旺财,驴蛋强多了,我这还算文雅的。
老一辈人对名字讲究的是贱名好养活,一直就没给我改名。
可能真是这样,我从小到大别说生病了,连一个喷嚏都没打过。
直到那天村子里来了一个和尚。
他的出现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我的人生被彻底改变。
和尚走街串巷给人算命,也不要钱,只要每家婴儿用过的床单上剪下来的一块布,说是用来制作百衲衣。
和尚走到我家门前时,我和驴蛋正用泥巴堆长城。
我妈早就准备好了一小块我用过的床单碎布在候着。
“大师,帮娃儿算算呗?”我妈把碎布和我的生辰八字递了过去。
和尚起先还笑眯眯的,可刚接过碎布,脸色顿时就变了。
等看到我生辰八字那一刹那,我从他眼神中看到了疑惑,紧接着转变为震惊。
最后更是一脸愤怒。
“施主,你太不厚道了,拿一个死人的生辰八字给老衲是什么意思?”
我妈当场就炸毛了。
一把把我扯到和尚面前朝他吼。
“你个老秃驴,睁开你狗眼看看,我娃儿好端端的在这,你怎么能说他死了!你今天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老娘把你眼珠子抠下来当灯泡踩!”
那和尚没怒,仍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我,翻了翻我眼睑,又摸了摸我眉心。
他是越看越震惊,身体微微有些颤动,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还活着?你十年前就应该死了!”
十年前,正是我出生那年。
“老秃驴,你再说一次试试!”
和尚接二连三的说我死了,我妈气的三佛升天,眼珠子瞪得比牛眼都大。
和尚也没理她,刷的一下把我裤子拉到脚踝,直勾勾的看着我,震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我妈一看他耍流氓,气的跑回家拿了把菜刀冲了出来,二话不说朝和尚劈了过去。
可我妈一千五百多度的近视,还不戴眼镜,这一刀劈在了旁边的树干上,准头离那和尚十万八千里。
等她把刀拔出来准备找和尚麻烦时,那和尚已经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癫狂的大笑。
“偷尸借命……偷尸借命!哈哈哈……死了,都得死……”
我妈肺都要气炸了,指着和尚的背影骂了十几分钟,才气呼呼的拉起我身旁的驴蛋往屋里走。
“走,跟妈回家,以后不要搭理这种秃子。”
直到听见我哭,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拉错人了。
晚上我爸从工地回来,听到我妈说起我被那和尚猥亵,也是气的太阳穴青筋直冒。
一口闷了杯自酿的白酒,挨个给他的工友打电话。
最后一个电话是打到村委会那里的,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遍。
让他们帮找那和尚,说要是找到人,他非要把那秃子头上的九个戒疤一个个抠下来不可。
在村子里,从来没发生过孩子被人猥亵的事。
更何况今天那和尚来的时候还帮很多小孩算过命,谁知道他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都干过什么。
总之,全村都怒了。
牵着狗,拿着手电筒把村子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人。
晚上我也没能睡,一整晚都是狗叫,一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我梦到了今天见过的那个和尚。
他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脸上还挂着水草,眼珠子也没了,只剩下两个流血的黑窟窿。
梦中,他依旧重复着那句话:“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早就应该死了!”
我惨叫一声从床上弹起来,下意识想要抱住旁边的母亲。
当我整个人扑上去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怎么湿漉漉的?
我定眼一看,两个没有了眼球的黑窟窿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那光溜溜的脑袋上,九个戒疤格外明显。
是那个和尚!!!
张龙虎涮了片羊肉,漫不经心的道:“不需要用你的命,你只需要找一件死人的血衣让娃穿上,然后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让一个将死之人穿上你儿子的衣服,在胸前贴上他的生辰八字。”
“到时候会有一辆灵车开过,到时候穿着你儿子衣服的人会变成替死鬼。”
我爸顿时沉默了。
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就算别人为了钱真的愿意,那自己不会内疚吗?
回去的时候,我爸一直沉着脸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三天,我爸天不亮就出门了,回来的时候神色很沮丧,可看到我们的时候还是强撑着个笑容。
我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除了脸和脖子,几乎都长满了鬼面疮。
身上的味道越来越腥臭,用香水都要掩盖不住了。
特别是到了晚上,一直高烧不退,还犯癔症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我妈只能整夜整夜的熬着,每天求神拜佛希望我好起来。
可她并不知道,我只有短短几天的寿命了。
然而,事情在第四天的时候出现了转机。
我爸回来了,一脸喜气洋洋的。
进门就兴奋的大喊:“咱儿子有救了,我找到高人了。”
我眨巴着眼睛问:“比江半仙还高吗?”
他摸摸我的头,笑着嗯了声:“比江半仙厉害多了,人家在全国都有名气,姓齐,好像是什么协会的会长。”
这时小姑忍不住插了句:“道教协会会长齐景山?”
我爸回想了下才说好像是这个名字,不过他们叫他齐天师。
我妈听的一头雾水,忙问这个齐景山真有这么厉害?
“嫂子,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如果说天底下有谁能帮快熟,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随即小姑又疑惑的问:“不过哥,你怎么请到他的?”
我也奇怪,我爸就一工地上的工人,咋会认识这么牛逼的大佬?
我爸挠挠头,老脸有些红:“我哪能认识这种高人,是我工地上的老板认识,前段时间我们工地不是砸死了几个人吗?老板觉得风水不好,就请齐景山过来帮他看风水,正好老板知道我的事,就叫上我了。”
“这么巧?”小姑有些不相信。
“咋的?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在你眼里你哥就这么没本事吗?”我爸眼睛都鼓了起来。
我妈也是笑的眼角都眯了起来,用力的锤了我爸一拳:“孩子他爹,这么多年你总算是办了件正事。”
“谁说的,我这辈子办过最大的正事,就是娶你做老婆!”我爸爽朗一笑。
我妈脸都红了,用力的掐了他一把:“孩子在呢,没个正经!”
我爸大手一挥:“走,今天心情好,咱们出去吃一顿大餐。”
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些天担惊受怕的,一顿好饭都没吃上,就算吃也是随便扒拉两口。
“这不好吧,没人照顾玉祁,连上个厕所都没人帮忙。”我妈有些犹豫。
小姑倒是笑着摇头:“不要弄得我好像瘫痪了一样,虽然静姐不在了,可医院还有其他护工,最近嫂子你们也辛苦了,出去吃餐好的吧。”
“还是小妹体贴!”我爸呵呵一笑。
小姑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那张脸,反胃!”
“你就羡慕嫉妒恨吧,咱们走,让某人在这里喝西北风!”我爸一手拉着我妈,一手拉着我。
不过出门的时候还是叫医生安排两个护工去照顾小姑。
来到县里最高档的酒楼,我妈打起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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