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承乾李世民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大唐:太子他强势夺权李承乾李世民》,由网络作家“一堆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世民满意点头,顺道向张阿难使了个眼色,乳臭未干的兔崽子,敢来挑衅他,当真是皮痒了!东宫之中,李象久久等不回父亲,知道父亲又被皇祖扣住了,心情很是低落,坐在廊下呆呆的望着天空。父亲说将来可能会变,他内心说不出的恐惧,只想着在父亲没有变之前,多粘着父亲一段时间。李象十分不理解皇祖,皇祖那么多的儿子,为什么盯着父亲?父亲喜欢皇祖也就罢了,可父亲不喜欢和皇祖待在一起,皇祖为什么喜欢强人所难?“陛下,皇长孙带过来了,就在殿外候着。”李世民道:“叫他进来。”惊闻此话,李承乾猛的一抬头,看向父亲,李世民笑道:“听说你日日抓着象儿功课,朕这是成全你,你查完象儿功课再写,免得你心有旁骛。”李承乾气结,一股恶气,硬生生压下,憋的他五脏六腑生疼。“臣,...
《重生大唐:太子他强势夺权李承乾李世民》精彩片段
李世民满意点头,顺道向张阿难使了个眼色,乳臭未干的兔崽子,敢来挑衅他,当真是皮痒了!
东宫之中,李象久久等不回父亲,知道父亲又被皇祖扣住了,心情很是低落,坐在廊下呆呆的望着天空。
父亲说将来可能会变,他内心说不出的恐惧,只想着在父亲没有变之前,多粘着父亲一段时间。
李象十分不理解皇祖,皇祖那么多的儿子,为什么盯着父亲?
父亲喜欢皇祖也就罢了,可父亲不喜欢和皇祖待在一起,皇祖为什么喜欢强人所难?
“陛下,皇长孙带过来了,就在殿外候着。”
李世民道:“叫他进来。”
惊闻此话,李承乾猛的一抬头,看向父亲,李世民笑道:“听说你日日抓着象儿功课,朕这是成全你,你查完象儿功课再写,免得你心有旁骛。”
李承乾气结,一股恶气,硬生生压下,憋的他五脏六腑生疼。
“臣,谢陛下体谅。”
李世民看向李承乾,笑的十分阴险:“我儿太客气了!”
李象抱着功课进殿,先是向座上皇祖见礼,后又向父亲拜了一拜。他第一次来甘露殿,目光有些无措,下意识看向父亲。
“过来!”
李承乾放下笔,招手示意李象到他身边去,李象想和父亲亲近,但皇祖在上位,皇祖不发话,他不敢动。
大人较劲,小孩子受罪,李承乾十分难受,起身走到李象身边,蹲下身子,平视儿子尽量缓解孩子的紧张。
“阿耶提起了你的功课,阿翁召你过来,没其他什么事情,就是让阿耶看看你的功课。”
李象小脸一红,小声道:“阿耶,儿……儿还没写……等阿耶,迟迟等不到,正要写就被叫过来了。”
李承乾看出李象的恐慌,轻拍孩子背心,历史上李象虽有皇长孙的身份,但不受重视,史书上也只是只言片语,上次挨打让李象对皇祖的畏惧又上了一个层面。
“陛下!”李承乾站起来向父亲拜了一拜,道:“先让象儿回去,他的功课臣明日再查。”
李世民道:“你们父子一起写,写一个走一个,写不完朕一起打。”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东亚爹,古今都一个德行,把所谓的控制欲当做父爱,还自我感动的不行。
“谨遵陛下口谕。”
李承乾压着心中不忿,一派云淡风轻的拉着李象到自己身边坐下,将案子让给李象一半。
李世民也是一肚子火没出发,才说了私下里不许喊“陛下”,兔崽子转头就忘。
命运捏在谁的手里,就会对谁畏惧。
新时代牛马李承乾在面对李世民时,都很难视作无物,何况是自来不怎么受重视的李象。
皇祖威胁要打的话让小孩儿心烦意乱,坐在父亲身边,平日里他功课都做的又快又好,可今日却是数次出错,很快一张宣纸满是墨点子,功课却没写多少。
李承乾放下笔,往李象身边挪了挪,重新抽出一张宣纸来,铺开用镇尺压平,小声对李象道:“有阿耶在,天塌下来阿耶顶着,不怕。”
李象胳膊有些抖,李承乾心有不忍,上一次打的太狠,这一次哪怕只是口头威胁,也足以让李象成惊弓之鸟。
李承乾挪到李象身后,握住李象的手,一笔一划教李象抄录今日的功课。
有了父亲安抚,李象心绪逐渐平和,写出来的字慢慢有了之前的水平。
李承乾松开儿子的手,坐回去继续写自己的策论,时不时注意李象的情况。
“你的功课簿子,朕都给你批了,却如右庶子所言,此前你数次监国,朕看你处理朝政甚佳,勉之。”
李承乾态度恭谨,垂着眸子道谢:“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李世民十分厌烦李承乾的客套,他和太极殿那帮大臣待在一起都没这么拘谨。
“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李世民挑眉,含笑看着李承乾,道:“高明难得开口,说来听听。”
李承乾道:“下一次休沐臣,臣想出宫,去京郊散散心。”他是社畜,是牛马,独不是宅男。
“好!”李世民答应的十分痛快,道:“朕少时常与你舅父、姑丈一起驾马出游,不醉不归,活得十分自在。只要你不耽误功课,不耽误上朝,玩一玩无伤大雅。回去之后,朕给你一份诏书,往后休沐都可以出去。”
李承乾起身拜下,道:“臣谢陛下天恩,陛下万岁。”来了这么久,这一声万岁是真的发自内心。
“朕也有件事情同高明说。”
李承乾愣在当场,果然不能对老板抱有太大的幻想,领导的饼没有一口是白吃的。
“往后早朝,不要是朕问一句你答一句,搞得朕是个暴君,连太子多说几句话都要计较,吓得太子不敢在朝上出言。”
李承乾听出父亲言语之间的情绪,大胆猜测,应该是他的表现,加之此前李泰受太子之礼闹出来的事端,惹来了朝中御史上疏,父亲无端背了锅。
“好,臣往后尽量多多参与议政。”
李世民点点头,御史上疏他可以不看,但当面进谏他不可能捂住耳朵不听。
“陛下,臣还没用午膳,要不臣先去用膳,您也早些回甘露殿歇息。”
李世民哭笑不得,道:“朕在这里一个多时辰,你没用过午膳,朕就用过了?”
李承乾顿了顿,试探着问:“那,一起?”
“高明,你很不乐意?”
李承乾心道:除了部分社牛或别有所图员工,正经打工人,谁喜欢跟老板坐一桌吃午饭,瘆得慌。
“没有,陛下驾临,蓬荜生辉,臣只有受宠若惊的份儿,哪里会不乐意。”
李世民摆摆手,示意李承乾闭嘴:“朕是用膳,不是听你说这些言不由衷,口不对心的废话。”
李承乾顿了一顿,看着父亲,目光诚恳:“不算口不对心,陛下的确是当今一代天骄,当今无人能出其右。臣此言,绝无半句恭维之意。”下一个能和天可汗匹敌的碳基生物叫朱重八,要等上六百多年呢!
一朝天子,真心或是假意,一眼就能看破,李承乾这句话是发自内心,在儿子心里自己有这么高的地位,李世民嘴角不由得上扬。
“难得高明真心夸朕一次。”
李承乾:……
“太子妃和象儿呢?朕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高明把他们藏着不让见人。”
李承乾很是无辜,道:“他们母子殿外候驾,不是您吩咐张翁,只让臣一人进来,其他人没有召见不得入内吗?”
李世民:……
“那还不是怨你,朕是怕你的功课太差。朕的脾气又不好,压不住脾气踹你两脚是你活该。太子妃倒还罢了,象儿是晚辈,不好要他们看你笑话。”
李承乾顿了一顿,不愿让人看他笑话,爱与不爱,果真是一眼能看出来的,第一世时他坠马瘸腿,父亲立刻宣布,群臣见诸王行大礼,那时京中能受大礼者唯魏王李泰一人,父亲难道不知他会成为朝野的笑话?
“陛下挂怀,臣铭感五内。”
李世民有些失望,他没有在儿子脸上找到几分真情实感,与其说是儿子,倒不如说是臣子。
“是吗?为何真在高明脸上看不出几分真切的情意?”
李承乾顿住,第一世的大唐太子李承乾会因为父亲偏爱而窃喜,可他不完全是那个李承乾啊!
“陛下对臣子有情是君臣情深的佳话,臣子用情意要求陛下是不知分寸。陛下,现在的承乾不好吗?为什么陛下一定要从前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承乾呢?”
李世民叹了口气,道:“你年纪轻轻,倒是颇通为臣之道。高明是不是忘了,你我是先做了八年的父子,后才有的君臣之别。从前的高明,聪明却不稳重,让朕很是头疼,可也让朕安心,哪有孩子不同耶娘闹脾气的。现在的高明,太过稳重了,对一切都淡漠的让人觉得可怕。”
李承乾垂眸不语,他不知该怎么和父亲解释,他死在黔州,此后每一世都带着记忆轮回,为前世不甘,然后在现世拼了命的弥补前世的不甘。可时代滚滚洪流之中,人是什么?只是历史的车轮碾过的泥土,帝王将相也好,贩夫走卒也罢!都逃不过湮灭的命运,他奋斗过也沉沦过,最后看开了一切。
无论世道好坏,他都在守住自己道德底线的前提下努力的活着,享受活着的乐趣,若是要死也坦然赴死。至于个人荣辱,对得起自己本心就行,别人怎么看不重要。
“高明为何不说话了?”
李承乾道:“陛下,臣今年十九了,十一年前陛下登基,臣被立为太子。从那时起,您就是君父了。天地君亲师,君在亲前。臣从前不懂事,才会同您耍脾气,使性子。可人总会长大,不会一直愣头愣脑,不知道天高地厚。”
李世民道:“你母亲亡故,你觉得没了你母亲,就没有人在朕面前为你说和,朕就不会护着你。所以,你让自己长大,把自己包裹在冷漠之中,疏离一切。”
李承乾思索片刻,想到从前父亲说过的话,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陛下从前总说,臣何时能长大些,懂事些,不让您操那么多的心。臣不明白,为何您现在也不满意长大懂事,不让您操心的承乾。臣惶恐,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陛下满意。”
“我……”李世民一时语塞,缓了半晌才道:“朕不是不满意太子,只是觉得似乎失去了儿子。大郎,你不要……阿耶了吗?”说到这里,李世民也不由得落泪。“朕还记得,你阿娘临终前的嘱托,她说你性子刚烈,宁折不弯,让朕多多包容,若有一日父子离心,废太子也要谨慎,朕一直记在心里。”
李承乾眼眶一酸,竟也落了泪,兴许是第一世原身对母亲的情意太重,以至于他都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他抬眸静静看着父亲,一个被立为太子的儿子,从父亲有了易储之心开始,就已经失去了,还是被抛弃的。
作为员工,给老板提供情绪价值,本是无可厚非,可眼前的老板太特殊了,弄不好会死翘翘的那种。李承乾表示,他不怕死,但更想活啊!
“臣愚钝,不懂陛下话中深意,可陛下开了金口,食君之禄,当为君解忧。臣斗胆请问,陛下觉得,臣该怎么做,才能让您觉得,您没有失去儿子,臣也没有不要您。陛下明示,臣一定照办。”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这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他会英年早逝的。观音婢去世对李承乾打击太大了,没了慈母他又一贯是严父,不怪李承乾怕他,疏远他。
“罢了,只要大郎做个好太子,往后朕做慈父,不做严父了。大郎可以像青雀、雉奴那样,埋在朕怀里撒娇。朕记得大郎小时候,很喜欢粘着朕,搂着朕的脖子,让朕抱你骑大马。”
慈父……
脑海里闪过一个国字脸,八字胡,斯拉夫男人的红眼特效,李承乾吓得一哆嗦。
要不起!真的要不起!
“你在弘文馆的事情我都知道,你看欣儿得你阿翁偏爱,所以努力念书想讨你阿翁欢心。觉得讨了你阿翁欢心,你阿翁像宠爱你四叔那样宠爱我,我就会欢心,会疼爱你。”
李象点点头,愈发泣不成声。
李承乾席地而坐,替儿子拭泪,道:“象儿,阿翁是你的尊长,你向阿翁尽孝无可厚非。可是,你不需要为了阿耶去刻意讨阿翁的欢心。你还小,你现在只需要好好的念书。人有旦夕祸福,生死寿夭,阿耶不能向你保证太多。至少现在,阿耶无条件疼你爱你,不需要付出任何。”
李象又道:“阿翁,师傅们和几位皇叔,他们都喜欢欣儿,不喜欢儿,儿也不知做错了什么。”
李承乾道:“渴望被人喜欢,得到认可,这说明象儿有进取之心,阿耶十分欢心。不过人生于人间,注定不可能被所有人喜欢。莫说是你阿翁、师傅们和几位叔叔,就是至亲的父母,也不一定喜欢自己的儿女。得到想要的疼爱就惜福,得不到也无甚在意,更不必去怨怼。”
李象点点头,道:“儿知道了,那日阿耶被送回东宫,儿和阿娘守在床榻前,阿耶梦中落泪,是否也是想到了喜欢阿耶的人。”
李承乾沉默半晌,眼圈不由得红了,他轮回千年,给二三十对父母做过儿女,二十一世纪的父母,确实是对他最好的父母。
“那是最心疼阿耶之人,可阿耶再也见不到了。”
李象道:“是阿婆吗?”
李承乾点点头,他的父母,李象喊一声“阿婆”合情合理。
一番开解,李象心里头已经不那么难受,挣扎起床又被李承乾摁下。
“需要做什么,同阿耶说一声,不要乱动。”
李象道:“儿睡了好久,不知落下了多少功课,得赶紧补回来。”
人类对“卷”的热衷,李承乾十分理解,但他不希望李象卷,唐王朝的政治生态十分恶劣,他不认为作为穿越者的他,能抗得过历史的必然。
朱重八会因为朱标爱屋及乌立朱允炆,他和父亲的关系,最多保证李象能够在贞观一朝苟活。
高宗和武后的时代,政治生态比太宗的时代差多了。李象不需要才高于世,他如今的所有教导,培养的都是李象宁静淡泊的心态。
“我都没给备课,你哪有功课?好好养伤,等你痊愈了再说功课的事情。”
李象撇撇嘴巴,道:“儿怕痊愈以后,去弘文馆跟不上师傅授课。”
李承乾道:“跟不上就跟不上,送你去念书是要知耻明礼,道理学进肚子里就行了,没必要和别人比个高低。你要是实在想学,回东宫我慢慢教你,”
李象十分乖巧的点头,道:“儿都听阿耶的。”
长孙无忌凑到李世民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话:“要不让人通报……”
李世民果断转身,长孙无忌跟了出去。
“朕总觉得观音婢去后,承乾仿佛换了个人。”
长孙无忌深表赞同,且听李承乾同李象的对话,他大胆猜测,李承乾心里对父亲的孺慕,几乎消失殆尽。
“臣觉得陛下往后驾临东宫,还是让人通报一声。”或者别拉上他听墙角,被发现了老脸都没处搁。
李世民冷哼一声:“就不通报,谁知道这兔崽子背后怎么编排朕。”
长孙无忌道:“从承乾教导象儿看,他不会背后编排陛下,如果不是礼法约束,承乾更愿意跟陛下打一架。”
写一篇议论文,对李承乾而言,实在是太简单了。甚至,要是不想动脑子,他可以搬一篇类似的专家文章,凝练成文言文版的交差。
脊背上热痛愈发的厉害,五月天热气温高,伤口被纱布包裹,被衣料捂住,极容易化脓。
伤口感染,这个时代要命的存在,李承乾不觉加快了落笔的速度,他得尽快回去,褪了这身厚重的衣裳。
三刻钟写完一篇议论文,李承乾又仔细查了一遍,字迹有些潦草,魏征应该不会为难他,可领导惯会鸡蛋里挑骨头,保险起见,李承乾又换了一张宣纸,仔细抄录一遍。
大功告成,李承乾将草稿压在镇尺下,拿着抄录好的策论上前:“魏师傅,我写好了,您看看可行?”
魏征愣了片刻,这么快的吗?
李承乾看出魏征疑惑,并不觉得诧异,科举制度初期,应试教育还没发展起来。宋代科举制度彻底成型,应试教育飞速发展,到了二十一世纪,各种考试一堆,应试教育更是卷出了新高度。四五十分写一篇议论文出来,应试教育的基本操作。
魏征暂停手上的政务,仔细读起李承乾交上来的策论。
李承乾回到位上,整理案上笔墨纸砚,静静等着魏征点评结果,他感觉到有些低烧,伤口发炎的前兆。
“臣觉得没问题,可以给上佳,太子殿下可以回东宫。”说着,魏征看向李世民,道:“陛下,您要不要看看?”
李世民目光始终落在手里的奏疏上,一个把他视做豺狼虎豹,阳奉阴违的儿子,看着实在心烦。
“玄成说好,自不会差。天色还早,就想回东宫玩乐,不思进取的东西。写完了就在殿内听诸位臣工讨论朝廷机要,增长见识。”
走不了,李承乾只得坐在原地听,汗水涔涔,嘴巴里干得冒烟,扫视四周,父亲和众大臣案上都配了茶水,只他案上并无茶水。
李承乾心下明了,他打了李泰,父亲要给爱子出气,故意磋磨他,眼下开口要水,只是自取其辱。
朝会久久不散,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李承乾摸了摸额头,滚烫如炭火一般。低烧转高烧,若是身后伤口感染发炎,不知他会不会死在这里。
今日的朝会格外长,李承乾被高烧折腾的意识有些模糊,他有一世轮回就是高烧不退而亡,濒临死亡的熟悉感,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陛下,臣……”
李世民连一个眼皮都没给李承乾,怒斥道:“坐不住殿外跪着去!”
“陛下,太子殿下怕是不太好,要不……”
魏征话还没说完,只听“噗通”一声,李承乾倒在地上。
众人一拥而上,长孙无忌离得近,率先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陛下,太子起了高热,得把太子送回东宫,传御医。”
李承乾尚存些许意识,模模糊糊看清眼前人,断续道:“陛下……臣求陛下……”
“哑巴吗?病了也不说,闹这一出,好像朕存心虐待你。”李世民唤了人过来,道:“送太子去内殿,请御医过来。”
李承乾抓着父亲袖子,他此刻十分的恐惧,自己若醒不过来,苏氏和李象如何安置。
“臣若逢不幸,求陛下……”
“住口!”
李世民怒喝一声,李承乾也彻底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殿内烛火摇曳,李承乾缓缓睁开眼睛,扫视四周,有些模糊,他揉了揉眼睛,就听头顶传下来一道声音。
“醒了?”
李承乾偏过脑袋,挣扎着爬起来,对着父亲拜下:“臣失仪,请陛下恕罪。”
“高明病了一场,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了。”
李承乾笑笑,第一世上心的结果,最后理想与现实差距太甚,他精神分裂疯了,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第二世他成了唐高宗时代一个普通老百姓,每日为生计奔波,又困于前世因果,整日郁郁寡欢,活得疲惫不堪,最后土地被吞并,处处流浪被活活饿死。
第三世他出生在洛阳,是武周时期一个商人之子,祖上生意风生水起,本该幸福美满,却因为被酷吏惦记上家产,死于酷刑之下。
第三世他是大明宫的一个宫女,目光所及皆是血雨腥风,见过李隆基铸就盛世,也见过安史之乱长安的破败不堪,最后老死宫中。
第四世他是代宗时期一个小吏之子,日子平淡,他也渐渐放下过往执念,可中唐之后国势衰微,战争频繁,他的宁静被打破的太容易,他被流寇当做粮食分而食之。
……
有了这样的经历,他的心境早就发生质的变化。
“父亲觉得,儿该上心些什么?”
李世民道:“你是太子,不能对朝政漠不关心。”
李承乾轻笑,问道:“那父亲能保证,儿上心朝政,咱们父子不会走到汉武帝与卫太子的结局?”
“朕不是汉武帝,这样无端揣测,只会害了你自己。”
李承乾道:“去岁陛下想要魏王住进武德殿,被魏征劝阻作罢。武德殿是什么地方?陛下您不知道?陛下同息隐王、海陵刺王相争,那二位就是武德殿谋划如何暗害陛下。魏王一但住进武德殿,会在朝廷引起多大的风波,您真的不晓得?”
李世民目光如炬,死死盯住李承乾,可李承乾脸上的淡漠与平静,宛若深不见底的寒潭,无声的吞没着一切。
“陛下可以解释您只是爱子心切,您是天子,是皇帝,只要您咬死了没人敢摁头让您承认,魏王住进武德殿是别有用心。天下臣民不信也得信,可朝廷之外翻起的暗涛,是您咬死了不承认就可以压下的吗?”
面对天子雷霆之怒,还能面不改色,半点阵脚不乱,这不像他认知里的李承乾,李世民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儿子。
“您什么都知道,只是选择了装聋作哑,因为您自己也知道,您是九五之尊,无需您多费唇舌,自有大儒为您辩经。”
李世民突然抚掌,含笑看着李承乾:“好定力,好胆识,像朕的儿子。高明,你真的变了,变的让朕觉得陌生,似乎从未认识过你。”
前后人设差异太大,引起怀疑了,李承乾顿了一顿,淡淡开口:“父亲,你我父子从贞观七年之后就开始疏远了。儿苦恼过,痛苦过,特别是您盛宠魏王,让儿觉得惴惴不安,有息隐王前车之鉴,儿觉得您可以理解儿。儿向阿娘倾诉,阿娘从中周旋,她说您对儿寄予厚望,才会疾言厉色鞭策,说您时常夸儿聪慧,儿不知真假但相信阿娘。如今阿娘去了,儿无人可倾诉,亦无人能够劝慰儿的不安与惶恐。父亲觉得,儿不该变吗?还是父亲心里,患得患失,郁郁寡欢,心性不稳,喜怒无常的承乾,才是您想要的儿子,是您希望的太子?”
殿内气压低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处于风暴中心的父子二人却显得格外平静。
“高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承乾道:“陛下的态度在朝野掀起的风浪,臣与魏王将来被朝中势力裹挟。一如当年的陛下和息隐王,哪怕前方是不归路也会被推着前进。个人的力量有限,儿怎么想,青雀怎么想,在波诡云谲的朝局之中,实在无关紧要。”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再待下去斗乌鸡眼儿就太没意思了,李承乾向父亲深深一拜。
“您也看出来了,儿对朝政不怎么上心,留在这里也是聋子的耳朵,儿告退了。”
言罢,也不等李世民点头,李承乾转身往殿外去,李世民伸手欲挽回,却又不知说什么话好。
回到东宫,李承乾思索,方才甘露殿一番交谈,想必有好一段时间,父亲都不会来东宫找他了。接下来的日子,定时打卡上朝,退朝之后回来上课,当堂完成作业余下的时光带带娃,陪陪媳妇儿,如何不算是另一种岁月静好。
席地而坐腿麻,李承乾又画了几张椅子的草图,叫宫人送去少府监,打了送来东宫。
少府监不太懂太子为什么要他们造东西,可太子的谕旨,照办就行,半个多月后,三张床,十把交椅,高脚的桌案,还有摇椅陆续被送到东宫。
这办事效率,李承乾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和九族挂钩的专业定制,就是不一样啊!
东宫这会子还没养什么属官,李承乾说不上富裕却是有些小钱,少府监过来送东西的宫人,每人都拿到了不菲的打赏。
事情后续发展如李承乾预料,甘露殿一事过后,李世民再没去过东宫,就是早朝不定期抽查李承乾对朝政发表意见。本就是第一世的太子,又是二十一世纪的考公人,应付起来也不难。
又是休沐,李承乾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昏沉沉打瞌睡,突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李承乾揉揉眼睛,待看清眼前人,着实吓得不轻。
李承乾迅速起身,往后退了三步,行了大礼:“臣恭迎陛下!”
李世民注意力被摇椅摇椅吸引,施施然落座:“地上凉,起来吧!”
李承乾提着衣摆起身,道:“您来了也不叫人通报,或者您叫臣一声也行,臣可不惊吓。”
李世民偏过头去看李承乾,拍了拍摇椅扶手,道:“这谁的心思,倒是机巧的很。”
李承乾思索片刻,道:“月前瞧见树上落下一颗鸟窝,在地上左右摇摆却始终不倒,一时有了主意,就画了草图送去少府监,亏得少府监匠人机巧,竟给做出来了。”
李世民道:“这个朕叫人搬走了,你重新让少府监做去。”
李承乾:……
“有心思花在研究这些,朕得给右庶子说一声,你的功课还得加一些。”
李承乾无语,资本家的思想,在规定时间完成工作,不是牛马工作能力突出,而是牛马的工作不饱和。
“没问题,您吩咐,臣照办。”
李世民:……
“高明那日在甘露殿说的话,朕考虑了许久,还同你阿舅说了,你阿舅也夸你长大了。”
李承乾不以为然,长孙无忌这场面话,第一世的他可能会信,现在可拉倒吧!比起提前下注的房玄龄,长孙无忌可精明的多,局势不明坚决不站队。
“陛下此来所为何事,不必拐弯抹角,直说,臣一定照办。”
李世民气的贼疼,他就是来串个门,拉近些父子感情,这兔崽子脑袋里一天装的什么东西。
“好的很,朕今天心里头不痛快,来找麻烦,撒气的,非要打你一顿解气,你现在就找人取鞭子过来,袒身受刑,朕什么时候喊停才能停。”
李承乾顿了片刻,道:“好,臣照办,陛下开心就行。”
话音未落,李承乾偏过头吩咐宫人取了鞭子过来,背对着父亲跪下,三两下解了上衣,露出小麦色的后背。
“陛下口谕,你们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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