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比如谢谢,可我的大脑来不及反应,泪水从干涩的眼眶滑落,掉在我青紫的胸膛。
我的老师赶跑了他们,我最好最好的老师。
那以后,我才明白我的老师哪怕辞职也从没放弃维护真相。
她说,她不止是要保护我,还要保护千千万万被霸凌被权势所迫的人。
他们没想到蝼蚁可吞象,也没想到人性的丑恶之中依然会绽开洁白的花朵。
我的同学们,我沉默的同学们一个接一个的站出来为我作证,不多,但汇聚起一股庞大的力量。
我的院长的死,成了扳倒他们的导火索。
最终这些种种被翻在阳光底下,将他们逼入死地。
我当然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至少,能为我,为所有被逼迫的人带来一点希望。
我看着他们被退学被撤职,有些入狱有些下台,心中却并无多少快意。
我中考堪堪过线还可以继续我的学业,可我身上的伤痛呢?
除我之外的人们,又该怎样治愈这一身伤痛呢?
-后来,我上高中了。
因为社会影响,我被一个贵人资助送进了一所重点高中。
我感恩那不知名的人,一股脑的扎进高强度的学习中,只希望勤能补拙。
只希望,能变的优秀,尽我所能报答他们。
但我的基础实在差的远,又不算有天赋,刚入学第一个月的考试几乎算班级垫底。
努力有用吗?
三个月过后,我忽然迷茫了。
但我不愿交朋友,也害怕我的多疑和孤僻会伤害那些接近我的人,所以我忍受着孤独。
不愿意将鲜血淋漓的残破的我暴露人前。
但是,他还是闯进了我的生命。
许岁,我的同班同学,俊秀的脸和优异的成绩让他一直令人瞩目。
和存在感很弱的我不同,他自信洋溢,大方开朗。
对于我来说,我们就像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不会有任何交集。
但,他朝我奔来,比风先一步来到我身边。
“你好啊,我叫许岁,岁岁平安的岁。”
“我们,交个朋友吧。”
那是个平平无奇的艳阳天,没有微风没有万众瞩目,只有喧嚣的蝉鸣。
只有少年专注的眼睛。
-起初,我并没有搭理他,不是因为自卑。
相反,我把我自己养的很好,任何时候我都从不内耗。
我不愿和他有接触,只不过是我还来不及收拾好自己,也没时间去维持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