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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从深山打猎开始致富夏长海王喜栋无删减全文

黄二狗听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夏长海心里清楚,要是想劝服父亲和王叔辞去工作,自己得有足够的话语权才行。要是这会儿就跟父亲提让他从机械厂离职,那肯定会被父亲臭骂一顿。在当下这个时代,子女获取话语权的方式和以后没什么两样,归根结底就是得赚钱,而且得赚大钱。只有让父母确信子女就算不工作,家里的日子也能过得稳稳当当,他们才会放心地“退休”。夏长海可是重活了一回,他再也不想像上辈子那样,尝尽生活的酸甜苦辣,到老了还浑身是病。就算以后家财万贯又如何?有钱赚还得有命花才行。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明白健康才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一旦失去了健康,赚再多钱都没意义。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最让他发愁的是,到底该怎么赚钱发财呢?就在夏长海为这事儿愁得不行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主角:夏长海王喜栋   更新:2025-04-16 17: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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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长海王喜栋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0:从深山打猎开始致富夏长海王喜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黄二狗听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长海心里清楚,要是想劝服父亲和王叔辞去工作,自己得有足够的话语权才行。要是这会儿就跟父亲提让他从机械厂离职,那肯定会被父亲臭骂一顿。在当下这个时代,子女获取话语权的方式和以后没什么两样,归根结底就是得赚钱,而且得赚大钱。只有让父母确信子女就算不工作,家里的日子也能过得稳稳当当,他们才会放心地“退休”。夏长海可是重活了一回,他再也不想像上辈子那样,尝尽生活的酸甜苦辣,到老了还浑身是病。就算以后家财万贯又如何?有钱赚还得有命花才行。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明白健康才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一旦失去了健康,赚再多钱都没意义。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最让他发愁的是,到底该怎么赚钱发财呢?就在夏长海为这事儿愁得不行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重生80:从深山打猎开始致富夏长海王喜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夏长海心里清楚,要是想劝服父亲和王叔辞去工作,自己得有足够的话语权才行。要是这会儿就跟父亲提让他从机械厂离职,那肯定会被父亲臭骂一顿。
在当下这个时代,子女获取话语权的方式和以后没什么两样,归根结底就是得赚钱,而且得赚大钱。只有让父母确信子女就算不工作,家里的日子也能过得稳稳当当,他们才会放心地“退休”。
夏长海可是重活了一回,他再也不想像上辈子那样,尝尽生活的酸甜苦辣,到老了还浑身是病。就算以后家财万贯又如何?有钱赚还得有命花才行。
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明白健康才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一旦失去了健康,赚再多钱都没意义。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最让他发愁的是,到底该怎么赚钱发财呢?
就在夏长海为这事儿愁得不行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王喜栋听到动静后,不等夏长海招呼,立马扔下手里的斧子就跑了出去。别看他名字听着有点憨憨的,实际上性格特别活泼开朗,在同龄人里,也就只有夏长海能管得住他。
没多会儿,王喜栋就耷拉着脑袋,一脸丧气地走了回来。
“怎么了这是?”夏长海好奇地问道。
王喜栋又坐回到树墩上,拿起斧子有气无力地劈着柴,失落地说:“袁家那两兄弟打到了一头100多斤的公野猪。”在他们当地,公野猪被叫做炮卵子。
宁夏村的日子不算富裕,但村子靠着大山,村民们靠山吃山,每年都有人进山打猎,抓些野生动物。
打到的猎物,一部分留着自己家吃,另一部分就拿到城里去卖钱。冬天的时候,肉特别少,光靠供销社供应的那点根本不够吃。
再加上现在政策稍微宽松了些,好多村民都拿着山里的特产去城里卖。
不过大多数人卖的都是榛子、松子、木耳这类山货。像野猪这种大型猎物,很难抓到,有时候好几个月都碰不上一回。
夏长海这会儿在家养伤,就是因为之前进山打猎的时候,不小心遇上了野猪。当时为了救王喜栋,他被野猪迎面撞飞了。
好在那是只母野猪,没有又尖又长的獠牙,不然的话,夏长海现在可就不是在这儿晒太阳养伤了,恐怕早就进棺材了。
因为这件事,王喜栋没少挨他父亲的揍,在床上躺了两天都下不来。
没那个本事还往深山里跑打猎,这不是去送死嘛!自己找死就算了,还连累了夏长海,而且夏长海是夏家的独苗苗,要是出点意外,夏家可就断了香火。
也就是王家,要是换了村里别家,夏长海的父亲夏建国肯定早就找上门去理论了,对方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管在哪个时代,断子绝孙这种事儿都跟挖人祖坟一样严重,不管闹到哪儿,夏家都占着理。
这就是王喜栋看到外面的情况后这么沮丧的原因,他和夏长海连只母野猪都搞不定,人家却打到了100多斤的公野猪,这也太丢人了,他哪还有心情去凑热闹围观。
夏长海可没太在意王喜栋的低落情绪,他的注意力全在野猪上,准确地说,是放在了打猎这件事上。
外面的喧闹声给了他灵感,要说现阶段赚钱的法子,还有啥比进山打猎更合适的呢?打猎不用投入什么成本,而且回报还特别高。
他心里明白,宁夏村后面那连绵的群山里,野生资源多得很,用“泛滥”形容都不为过。山里有松鼠、野猪、狍子、熊,甚至还有人见过老虎。
就算不用等到几十年后,在80年代那会儿,要是能打到老虎,在黑市上能卖出个天价,根本不愁卖不掉。
想到这儿,夏长海心里一阵激动。这段时间调养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八九成,虽说还有点小毛病,也不是短时间静静养着就能完全好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再次进山。
而且,要是真能打到好东西,对他身体恢复也有帮助,还能避免落下病根。毕竟,野味的营养可比那些咸肉丰富多了。
夏长海整理了一下有些混乱的思绪,对王喜栋说:“喜栋子,先别劈柴了,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啥事啊,大哥?”王喜栋问道,他这人情绪变化快,前后不过几分钟,就已经调整好了,刚才那副沮丧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你想不想再进一次山?”夏长海直接问道。
“那肯定想啊!”王喜栋想都没想就回答道,“那只可恶的母猪,要是让我逮到它,我非得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王喜栋一想起之前面对野猪时自己那副狼狈样,脸就热得发烫。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看着野猪朝自己冲过来,他脑袋一下子就懵了,连躲都不会了。
要不是夏长海从后面冲出来把他撞开,他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可不是每个人都像夏长海这么幸运,被野猪那么猛地一撞,只是软组织受了点伤。在宁夏村,每隔几年就会有人被野猪害死,因为野猪受伤残疾的人更是有好几个。
夏长海伸手拍了下王喜栋的脑袋,说:“别这么胆小。”他活了两辈子,当然知道王喜栋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夏长海也清楚,这事儿也不能怪王喜栋。
那种突然发生的危险状况,别说是王喜栋,就算是东北那些经验丰富的老猎手遇到了,估计也够呛。
(老猎手,指的是那种在经验、枪法、能力各方面都特别厉害的单人狩猎者)
在山里打猎巡查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毫无防备地遭遇危险。而且当时那只母野猪不是自己一只,夏长海被撞飞的那一刻,隐约看到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有好多黑影窜过去。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带着小猪崽的母野猪,对人的威胁比黑熊还大,它们为了保护孩子可是会拼命的。
所以,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猎人宁愿多花时间去抓狍子,也不愿意跟母野猪正面硬刚。

在夏长海的儿时记忆里,有一幕场景印象深刻,那便是母亲处理熊掌。那时候年纪小,对这件事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可如今回忆起来,却觉得当初母亲处理熊掌的手法实在是不够精细。
单说去除熊掌表面那层膜的环节,把熊掌洗刷干净后,乍一看,似乎只剩下富有胶质的部分和鲜嫩的肉了,可实际上,在熊掌的表面还附着着一层薄膜。
要是这层膜没有清理掉,烹饪好的熊掌吃起来就会带着苦味,哪怕往里面加再多的糖,也难以掩盖住那股苦涩的味道。
还有在熊掌上面划纹路这一步骤,和切牛肉的方式大不一样。切牛肉讲究顺纹理切,而处理熊掌的时候则需要逆着纹路下刀,只有这样,才能打乱熊掌原本的肌肉纤维走向,让烹饪过程更加顺利,也更容易让调料渗透进去,使熊掌充分入味。
要是不这么做,光是炖煮熊掌就得花上好几个小时,即便如此,也未必能达到满意的口感。
总而言之,处理熊掌远比处理熊肉要复杂得多。仅仅把熊掌煮熟并非难事,可要想将它烹饪得美味可口,那就全看厨师的手艺高低了。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在夏家宽敞的主屋内,夏长海一家人和王家的几口人都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着晚饭。
餐桌上摆放着 6道菜,其中 4道是荤菜,2道是素菜。除了热气腾腾的熊肉铁锅炖和精心烹制的熊掌,李晓娟从家里拿出了自家腌制的咸肉,周秀琴也回家取来了腊鱼。
而那两道素菜里,还特意加了鸡蛋和油渣,让素菜也变得香气四溢。
毫不夸张地讲,这样丰盛的饭菜,即便是过年的时候,很多家庭都难以达到这样的水准。
几个大人一边喝着酒,一边闲聊着家长里短,孩子们则在一旁狼吞虎咽地吃着饭。
在 80年代,根本不用担心孩子不好好吃饭,因为在那个物资相对匮乏的年代,孩子们都知道食物的珍贵,根本不存在挑食的情况,要是吃饭的速度慢了,盘子里的饭菜可就被别人抢光了。
尤其是王如海这小家伙,别看他年纪不大,吃饭的速度可一点都不输给哥哥王喜栋。他还时不时地伸手去抢妹妹王子婷碗里的肉,每次都把妹妹惹得哇哇大哭,这一大家子人吃饭的场景,充满了浓浓的烟火气,热闹非凡。
不过,这小家伙对夏长海的妹妹倒是格外照顾。
夏家除了夏长海这个大儿子,还有一个年仅 5岁的妹妹,名叫夏子梅。这小姑娘和王家那两个活泼好动的孩子性格截然不同,她从小就文文静静,乖巧懂事,是两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就在夏家这边欢声笑语、吃得正开心的时候,离夏家不远处的袁家,氛围却大相径庭。
袁家就是之前成功猎到野猪的那户人家。此刻,袁家一大家子 6口人也正围坐在饭桌前吃饭。他们桌上摆着 4道菜,而且全是荤菜,有土豆炖猪蹄、爆炒猪心、鲜美的排骨汤,还有大蒜炒猪皮,满满当当的全猪宴。
袁强,也就是袁家兄弟的父亲,惬意地抿了一口小酒,接着夹起一块肥嘟嘟的大肥膘,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当猪肉那特有的油脂在口腔中慢慢散开的时候,他感觉全身的疲惫都消散了,不禁感叹这日子过得可真舒坦。
“你们哥俩今天表现不错,来,咱爷仨干一杯!”袁强满脸笑意,端起酒杯,和两个儿子碰了碰杯。
虽说公野猪的口感比不上母野猪,肉质相对比较柴,还带着点骚味,但他们猎到的这只公野猪年龄不大,而且在这个季节,野猪体内的油脂层长得很厚,吃起来味道倒也不差,和家养的猪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当然,让袁强这么开心的更重要原因是,这次成功猎到野猪,让他在村子里特别有面子。
袁强在机械厂干了好些年,一直都是个三级工。和他同一批进厂的工友们,现在最低都是四级工了,就连比他晚一两年进厂的夏建国和王和平,在厂里的等级都比他高。
所以,每次到了发工资的时候,袁强心里就不是滋味。要知道,四级工和五级工每个月的工资相差好几块钱呢,他兜里没钱,在别人面前说话都没什么底气。
从年龄和工作现状来看,袁强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很难再有什么大的发展。于是,他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两个儿子身上。
在袁强心里,子女就是他后半辈子生活的依靠。看着满桌丰盛的饭菜,袁强夹起一块排骨,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了,甚至不自觉地哼起了小曲儿。
他心想,夏建国和王和平现在虽然挣得比他多,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坚信,要不了多久,或许十年,或许更短的时间,自己就能在家里悠闲地安享晚年,而到那个时候,夏建国和王和平他们还得拖着年老体衰的身子在厂里辛苦工作呢。
这时,靠窗坐着的袁天杰,作为袁家兄弟中的老大,突然用力吸了吸鼻子,一股浓郁醇厚的香气瞬间钻进了他的鼻腔。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袁天杰心里犯起了嘀咕,“肯定不是普通猪肉的味道,这股香味太独特、太诱人了。”
袁天伟看到哥哥这副模样,好奇地轻轻推开窗户一条小缝。就在这一瞬间,那股浓郁的香气如潮水般涌进屋内,瞬间就把屋子里原本弥漫的猪肉味给掩盖得一干二净。
其实,这股香味的来源,正是夏长海精心制作的红烧熊掌。
那熊肉的品质极佳,经过夏长海的精心烹饪,散发出来的香气岂是普通猪肉能比的。要不是当时做饭的调料不够齐全,这道红烧熊掌就算端上国宴的餐桌,也完全不逊色。
“大冷天的,又不是过年过节,谁家这么奢侈,吃鱼啊?这日子还过不过了?”袁强听到小儿子说不是猪肉的味道,下意识地就以为是红烧鱼的香味。
毕竟在冬天,活鱼的价格比猪肉贵很多,除非是遇到重要的节日,一般人家都舍不得花钱去买鱼吃。
大多数普通家庭都会选择在春夏季节去河里钓鱼,这样不用花一分钱就能吃到鲜美的鱼肉,何必在冬天花大价钱买鱼呢,这些钱用来买大米,够一家人吃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不是鱼,鱼的香味没这么浓。我猜是狍子肉。”袁天伟猜测道。“狍子肉哪能烧出这么香甜的味道?肯定不是狍子肉。”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袁强的妻子宋小丽端着一大盆玉米窝窝头推门走了进来。“别在这儿瞎猜了,我下午听隔壁吴老二说,是夏家跟王家的两个孩子猎到了一只黑熊,个头还不小呢。”
“什么?黑熊?竟然是夏长海和王喜栋那俩被大家认为没什么出息的小子猎到的?”
袁强满脸都是惊讶的神色,脑海中一下子就浮现出不久前夏长海病恹恹、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这怎么可能?他们连野猪都对付不了,怎么可能猎到黑熊?肯定是有人在造谣!”
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意识到这种事要是没有真凭实据,别人是不会随便乱说的,毕竟黑熊可不是一般的野兽,要是没有真的猎到,谁也不敢随便吹嘘。
这么看来,那两个小子真的猎到黑熊了,这个结论让袁强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估计是掏了熊仓子才猎到的。”袁天杰稍微思考了一下,语气十分肯定地说道。
在他们这一带,猎熊的方法并不多,要是没有猎枪,除了设置陷阱,就只剩下掏熊仓子这一种办法了。整个宁夏村有猎枪的人家屈指可数,夏家、王家都没有,袁家也不例外。
现在正是冬天,野外冰天雪地的,设置陷阱很难成功,所以掏熊仓子就成了最有可能的猎熊方式。可问题是,夏长海和王喜栋那两个小子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去掏熊仓子吗?
袁天杰忍不住问自己,如果换做是他知道熊仓子在哪里,手里又没有枪,他敢去冒这个险吗?答案显而易见,他沉默不语,这无声的反应就是最好的回答。
大家都知道黑熊是非常凶猛的野兽,它的嘶吼声足以让人胆战心惊。就算是那些经验丰富的专业猎户,有胆量去猎杀黑熊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更何况夏长海和王喜栋只是两个毫无经验的年轻人。
想到这里,袁天杰突然觉得手里的野猪肉变得索然无味,和黑熊相比,自己猎到的这点野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在宁夏村的一隅,有一座被泥巴墙围起来的老院子。
院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墙壁上的泥巴在岁月的侵蚀下,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剥落。
院子里,一个年轻人正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享受着冬日里那并不强烈的阳光。
虽说这阳光带来的温暖十分有限,可对于待在冰冷茅草屋里的人来说,此刻能晒晒太阳,已经算是一种惬意的享受了。
过了好一会儿,年轻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随意地在院子里扫视着,看到了角落里那堆杂乱无章的木柴,狗窝里趴着的大黄狗,还有那高高大大的水缸,许多尘封已久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
“真不敢相信,重生这种只在小说里出现的事,居然发生在我身上了......”夏长海喃喃自语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几分难以置信。
没错,夏长海是个重生者。
就在几天前,他一觉醒来,惊讶地发现自己回到了20岁的时候,回到了那个让他既怀念又痛苦的特殊年代。
这个年代有他数不清的快乐回忆,也藏着他一生都无法释怀的遗憾。上辈子,他即便拥有巨额财富,却选择独自一人度过一生,这背后的原因,都和这个特殊的年代有关。
就在夏长海沉浸在回忆中时,“嘎吱”一声,院子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老大,你还好吧?我妈让我给你送几个馒头过来。”王喜栋一边说着,一边端着一个小盆大步走进院子。盆里放着四个又白又大的馒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馒头似乎还冒着丝丝热气,看起来十分诱人。
夏长海回过神来,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王喜栋这进门不敲门的习惯,要是放在30年后,肯定会被人指责没礼貌。就算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如果换做是不太熟的人这么做,也是很容易得罪人的。
不过,夏长海自然不会和他计较这些。
在宁夏村,大家都知道夏家和王家关系特别好,两家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感情却比亲兄弟还要深厚。
“你一天往我这儿跑好几趟,我啥样你还不知道啊?”夏长海说道。
“嘿嘿,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老大!”王喜栋笑着回答,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盆放在院子中间的大青石上。
这块大青石是夏长海的父亲从别处弄回来的,高度刚好合适,平时大家都把它当作桌子用。
王喜栋发现没有热水,赶紧跑去厨房给夏长海烧水。等他忙完回来,却发现盆里少了一个白面馒头。
“老大,你就吃这么一点啊?”王喜栋问道。
夏长海摇了摇头,说道:“不太饿,你吃一个,剩下的带回去给如海和子婷吃。”
夏长海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和王喜栋家情况不一样,王喜栋还有弟弟妹妹。在这个物资不算丰富的年代,白面馒头可是很珍贵的食物,算得上是“稀罕物”了。
精细粮的价格比粗粮贵很多,普通人家一般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敞开了吃白面馒头。虽然这几年国内粮食供应比以前好了一些,但要是放在10年前,就算是女人生孩子坐月子,也不一定能顿顿都吃上白面馒头。
王喜栋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夏长海的意思,最后点了点头。两家关系这么好,平时互相帮忙、你来我往的,也不在乎这几个馒头。
王喜栋喝着热水,几口就把馒头吃完了,然后端起盆匆匆跑回家。把馒头分给弟弟妹妹后,他又立刻回到了夏长海的院子里,接着就在院子里忙活起来。
这几天他一直都是这样,上午先帮夏长海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下午再回去忙自家的农活。
看着正在院子里劈柴的王喜栋,夏长海陷入了沉思。
客观来讲,夏家和王喜栋家在村子里的经济条件都还算中等。夏长海的父亲夏建国和王喜栋的父亲都在机械厂上班,在那个时候,能在机械厂工作,就相当于端上了“铁饭碗”,要是放在现在,那就是有编制的稳定工作。
而且两家人口都不算多,爷爷奶奶那一辈儿都已经去世了,也没有需要帮扶的亲戚,家庭负担相对来说比较小,比村里其他家庭的压力要小很多。
即便如此,日子也只是勉强维持生计,也就是能保证每顿饭都有玉米窝窝头吃,偶尔能吃上一顿肉,衣服上的补丁比别人少几个而已。
平日里,两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那点钱,都得留着给孩子们以后用。毕竟结婚的时候,男方需要准备彩礼,女方出嫁也得有嫁妆。两家的父母都是很负责任的人,早早地就开始为孩子们的未来做打算了。
要是没有重生这件事,夏长海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的。
他清楚地记得,再过一年,按照上级的安排,机械厂会扩大生产规模,到时候,他和王喜栋都有机会进入机械厂工作,成为吃国家饭的人。要是一个家庭有两个正式职工,每个月的工资加起来差不多能有八九十块钱。
这样的收入,别说是夏长海家,就算是人口多一些的王喜栋家,生活也能宽裕起来。等手头的钱再多一些,再花点钱请媒人介绍个能踏实过日子的对象,然后结婚、生孩子,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
上辈子,夏长海和王喜栋就是按照这个规划生活的,然而,命运却没有让他们一帆风顺地走下去。
他们参加工作没多久,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了。夏长海的父亲和王喜栋的父亲在工作时遭遇意外,不幸因公殉职。
两人下葬后的第二个月,王喜栋的母亲因为心梗也离开了人世,紧接着,夏长海的母亲也出事了。
她在帮忙处理王家的事情时,突然脑溢血发作,虽然在医院抢救了两天,但最终还是没能救回来。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夏长海的精神彻底垮掉了。在同村人的流言蜚语中,夏长海一时冲动,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了王家身上,还和王喜栋大吵了一架,这也导致他们两人之间渐渐有了隔阂。
多年以后,夏长海冷静下来,意识到母亲的死和王喜栋没有关系,想要向他道歉,可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一切都变了。
夏长海费了很大的劲,却始终找不到王喜栋,这件事成了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折磨了他几十年。
“所有这些悲剧的源头,就是父亲和王叔遭遇的那场意外。
要是他们当时没有出事,后面那些可怕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
当时厂里只是说发生了意外,可具体是怎么回事,一点都没说清楚,只知道那场事故特别严重,当场就死了40多个人。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让父亲和王叔离开那个机械厂。”
夏长海很快就意识到,想要改变这一切,关键在于自己要有足够的话语权。

“它们在那儿干啥呢?”
王喜栋观察了一会儿,满脸都是疑惑。
马鹿可不像傻狍子,它们生性十分警惕。
老人们常念叨:“鹿活千年,步步担忧。”
要是没有猎犬帮忙,就算手里拿着枪,在野外想要猎到鹿也非常困难。
倒不是说杀死鹿有多难,纯粹是很难靠近它们。马鹿有着超强的听觉,能在几十米外就察觉到敌人的踪迹!
按道理来说,在王喜栋发现马鹿之前,马鹿早就应该发现他们了。毕竟被踩实的积雪发出的嘎吱声,根本藏不住。
可眼下的情况却很奇怪,那三只马鹿不但没有逃跑,还在原地不停地叫唤。
更准确地说,是最小的那只和稍小的那只在叫,体型最大、长着尖角的那只雄鹿,不停地晃着脑袋,看起来十分紧张。
夏长海没有回答王喜栋的问题,而是仔细观察着这三只马鹿。
他心里清楚,事出反常必有原因。
三只马鹿所在的地方周围没有任何可以遮蔽的东西,在这种环境下,对马鹿来说,几乎就等同于向其他野兽发出邀请:快来吃我吧!
夏长海可不傻,他才不会认为这些马鹿是想寻死。
“两只大一点的马鹿看着还算正常,就是那只小马鹿有点不对劲。”
夏长海的目光一直盯着最小的那只马鹿,从开始到现在,它都一动不动。
“喜栋,捡块石头扔下去试试。”
“哦。”
王喜栋也没多问,夏长海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王喜栋随手捡起几块石头,一股脑儿全朝着马鹿的方向扔了过去。
由于距离太远,根本没什么准头。
但这突然出现的动静,还是把马鹿吓到了。
那只雄鹿像受到惊吓的鸟儿一样,几下就跑得没影了,速度快得让夏长海忍不住惊叹。
那只雌鹿原本也想跟着跑,刚迈出几步,听到小马鹿的叫声后,又停了下来。
生命的本能驱使它赶紧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但基因里的母性又让它舍不得离开小马鹿,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看到这一幕,夏长海心里有了计划。
“喜栋,快点,你从那边绕过去。”
“看看能不能把那只雌鹿赶到这边来。”
夏长海一边指挥着王喜栋,一边从布袋里拿出一根绳子,又从地上捡起两块大小差不多的石头。
没一会儿,他就做好了一个投石带。
他拎起投石带转了几圈,找找手感。
投石带,也叫飞石索,据说最早是印第安人发明用来狩猎的。
对此,夏长海心里有些不屑。
一方面,他觉得这东西在追逐猎物的时候没什么用。
另一方面,他知道华夏民族早在战国时期就有类似的东西了,只不过当时是用于打仗。
出于兴趣,夏长海以前练习过飞石索。
虽说技术不算特别好,但现在也只能试试看了,有用最好,要是没用也没办法。
无论这次进山有没有收获,其实都无所谓,要是能有所收获,自然是再好不过;要是没收获,也不必为此烦恼。
那天,在山里赶路的时候,竟意外撞见了马鹿,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夏长海当即下达命令,王喜栋听到后,立刻猫着腰,迈着小碎步,迅速跑到指定位置,紧接着一把扯下头上戴着的狗皮帽子,用力地挥舞起来。
夏长海看到王喜栋发出的信号,马上发出开始行动的指令。
“罗罗罗~”
王喜栋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朝着那只雌鹿拼命跑去。
雌鹿显然被这突然出现的场景吓到了,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紧接着,恐惧的情绪瞬间涌上它的心头。
保命是最重要的,它顾不上身边的小鹿,下意识地朝着远离危险的方向拼命逃窜。
它奔跑的速度快得让人吃惊,比刚才那只雄鹿跑得还要快!没几下,就已经跑出去十几米远,眼看着就要钻进旁边的小树林里。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
嗖——
一道黑影从小土坡后面飞速射了出来。
原来是飞石索,两颗石头在离心力的作用下,相互缠绕着,高速旋转着。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雌鹿根本来不及躲避,直接撞上了飞石索!
“喜栋子,先别管那只小鹿,赶紧过来帮忙!”夏长海手里拿着绳子,一边大声喊着,一边朝着雌鹿扑了过去。
“来啦!”王喜栋回应道。
没过几分钟,雌鹿就躺在了地上,舌头伸得很长,脖子上紧紧勒着的绳子表明它已经死了。为了保证皮毛完整,能卖个好价钱,夏长海和王喜栋硬是用绳子把它勒死了!
短暂的安静过后。
王喜栋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放声大笑起来。用绳子勒死马鹿这种事,他以前连做梦都不敢想。此时此刻,那种刺激的感觉让他浑身充满力量,仿佛有用不完的劲儿!
夏长海也躺在旁边的地上,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活了这么多年,刀猎、狗猎、枪猎他都尝试过,可像今天这样用飞石索配合绳子成功猎杀马鹿,还真是第一次。这种感觉,简直太畅快了!
兴奋的劲头来得快,去得也快,发泄完之后,两人又开始忙后续的事情。
雌鹿解决了,接下来就只剩下那只小马鹿。
看到敌人一步步靠近,小马鹿不停地发出“嗷嗷”的叫声,两只前蹄拼命地刨着地,想要挣脱逃跑。
只可惜,在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动物保护协会来救它。而且它也根本没办法逃脱。
就像夏长海之前猜测的那样,这三只马鹿一直待在空地上,不愿意离开,就是因为小马鹿遇到了麻烦。
它的左后蹄被一个兽夹紧紧夹住了。
要是仅仅只是被夹住,倒也还不算太糟糕,三条腿虽然跑得慢些,但也不至于完全不能动。
可糟糕的是,这个兽夹刚好卡在两块石头中间。
小马鹿脑子比较简单,根本想不到可以往后退来摆脱困境。
它越紧张就挣扎得越厉害,越挣扎就被卡得越紧。就算没有遇到夏长海和王喜栋,这只小马鹿最后的结局也只有死路一条,要么被冻死,要么成为其他猛兽的食物。

就在院门关上的那一刻,屋里某个房间里,有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但嘴角微微上扬,能看出来他早就醒了,一直在默默地留意着儿子的一举一动。
夏长海来到村头,就看到一个头戴狗皮帽子、穿着大棉袄的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老大,我在这儿呢!”不是别人,正是王喜栋。
他满脸都是兴奋的神情,一点都看不出来昨天干了那么多累活后的疲惫。实际上,自从昨晚知道夏长海约他今天早上进山,他就兴奋得睡不着觉,不到四点就爬起来了。
“给,先吃个垫垫肚子。”夏长海太了解王喜栋的性子了,要是平常的事儿,约好六点,他能拖到中午才来,但要是去打猎进山,他肯定会早早地到。
夏长海也没跟王喜栋客气,接过他递过来的粘豆包,就大口咬了下去。这一口下去,本来不觉得饿的他,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嗯?这味道不太对啊!”王喜栋尝出了不一样的地方,几下就把手里的粘豆包吃完了,接着又满脸笑容地向夏长海要了两个。
“别吃太多,这东西油大,吃多了小心拉肚子。”夏长海好心提醒道。
这熊油粘豆包虽然营养丰富,但肠胃不太好的人,还真不一定能受得了。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粘豆包按理说应该算是素食,在80年代,可不像21世纪的这么精细,大多都是用粗粮做的,条件好点的家庭,才会适当多加点细粮。
夏长海还记得,上辈子他做粘豆包的时候,会往里面加红枣、桂圆这些食材,做出来的味道又香又甜,还不腻人。
要说他最喜欢的粘豆包口味,那肯定是加了熊油的那种荤粘豆包。
那个味道,他吃了几十年都吃不腻,后来因为熊成了保护动物,想吃都吃不到了,反而让他更加想念。想着想着,夏长海也忍不住又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吃完早饭,王喜栋就跟着夏长海朝着昨天发现熊仓子的向阳坡走去。
“老大,咱今天还去掏熊仓子吗?”王喜栋问道。
“不去了,那太危险了。”
夏长海摇了摇头,“而且熊一般不会成群结队地冬眠,昨天那个向阳坡既然有一只黑熊在冬眠,那附近大概率不会再有其他熊仓子了。
要是去别的地方找,想法是不错,可难度实在太大了。别看我上次那么快就找到熊仓子,那是因为我有上辈子的记忆。
上辈子我一直到快开春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熊仓子,当时我没自己去掏,而是把这个消息卖给了隔壁村的一个猎人,换了一只熊掌。
我不想冒险,所以得到的好处也不多。其实要是我下定决心去掏熊仓子,凭我的经验,一个冬天找三五个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我想来想去,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在没有枪之前,我可不想总是拿自己的命去冒险,上次没事不代表每次都能这么幸运,稍微出点差错,可就性命难保了。”
很多人对黑熊都有误解,觉得它们胖乎乎的,跑起来肯定不快,民间还有“一猪二熊三老虎”的说法,认为熊的危险性还比不上野猪。其实这些想法都是错的。
首先,熊的速度可不慢,就拿黑熊来说,它的速度能达到每小时48千米,而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博尔特,速度才每小时44.7千米,也就是说,熊轻轻松松就能跑过世界冠军。
别想着什么激发潜能,乌龟再怎么使劲也跑不过猎豹,普通人在黑熊面前,速度就跟自行车和摩托车的差距一样大。
其次,爬树也没办法摆脱熊的追捕,几乎所有种类的熊都很擅长爬树,除非熊不饿,主动放弃追捕,不然爬树就相当于送死,这招对付野猪还行,对付熊可就不管用了。
说回正题,夏长海综合考虑了各种情况后,决定先去猎捕其他动物,等有了更好的装备,再考虑去对付黑熊。
没过多久,夏长海和王喜栋就来到了昨天猎熊的向阳坡。
经过一夜,昨天猎熊留下的那些痕迹依然十分明显。
夏长海一眼就瞧见不远处他们之前扔掉的熊头,如今只剩下一半,也不知道被哪种凶猛的动物咬开了。
这场景让夏长海顿时警觉起来,毕竟能有这么强大咬合力的,不是熊就是老虎,而这两种动物,他们都根本对付不了。
夏长海没在这里多做停留,带着王喜栋绕开那个树仓子,朝着山上继续走去。一直走到一处相对平缓的地方,两人才停了下来。
王喜栋满心好奇地看着夏长海,只见他从布袋里掏出一堆模样奇特的夹子,还拿出不少从小孩田字格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张。
“喜栋,今天咱们抓紫貂!”夏长海说道。
在后世,抓紫貂属于违法行为,因为紫貂是国家一级濒危保护动物。
可在民国时期,紫貂皮却大受人们的追捧,用紫貂皮制作的大衣,当时能卖出几千大洋的高价。
建国之后,民间对紫貂皮的热衷程度虽然有所降低,但从60年代开始,紫貂皮的价格就一直在攀升。
到了80年代,哪怕是品相不太好的紫貂皮,国营商店的收购价都能高达300块,这在当时可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
夏长海上次费了好大劲,冒着被黑熊撕成碎片的危险,花了大半天时间才弄到的熊胆,也就值七八百块左右。
这么算下来,两张品质不错的紫貂皮差不多就能抵得上一颗熊胆的价值了。
他心心念念想买的56式半自动步枪,价格在2000- 3000元之间,换算一下,还不到10张紫貂皮的价钱。一想到这些,夏长海心里就激动得不行。
他搓了搓被冻得麻木的双手,一边整理夹子,一边叮嘱王喜栋:“喜栋,你仔细看着,一会儿照着我做。”
“行嘞!”王喜栋赶忙应道,他早就好奇夏长海到底打算怎么抓紫貂了。
这年头,谁都清楚紫貂皮值钱,一张紫貂皮的价格抵得上普通人四五个月的工资。要是一年能抓到两只紫貂,一家人的生活基本就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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