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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我服软裴肆南鸢后续+全文

子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轻轻笑出了声。多年前无中生有的伤猜忌,断送她的前程,如今真切看到裴肆被其他女人勾走,温小公主心情又如何呢?南鸢微微晃神,腰间骤然一痛。裴肆掐着她的腰,不悦道:“走神?”“你看看外头谁来了。”南鸢靠在他怀里,委屈撇嘴。裴肆抬眼,看到温明珠站在几步之外。他愈发不悦,眼神冷沉。与此同时,南鸢的手机开始震动。她拿了手机,在裴肆面前晃晃。手机屏幕上跳跃着“温小姐”三个大字。南鸢接通按了免提,红唇碰了碰裴肆的侧颈,窝在他肩头。“我,我看到阿肆在车里和其他女人做!南鸢,你说会不会是锦江别墅的那个女人?我要不要过去看看!”温明珠死死盯着眼前的车,语气无措。裴肆扣住南鸢的后脑勺,不许她撤开,目光冰冷带着一丝嘲讽。他用唇形无声道:“她还挺信任你?”南...

主角:裴肆南鸢   更新:2025-04-16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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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肆南鸢的其他类型小说《别对我服软裴肆南鸢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子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轻轻笑出了声。多年前无中生有的伤猜忌,断送她的前程,如今真切看到裴肆被其他女人勾走,温小公主心情又如何呢?南鸢微微晃神,腰间骤然一痛。裴肆掐着她的腰,不悦道:“走神?”“你看看外头谁来了。”南鸢靠在他怀里,委屈撇嘴。裴肆抬眼,看到温明珠站在几步之外。他愈发不悦,眼神冷沉。与此同时,南鸢的手机开始震动。她拿了手机,在裴肆面前晃晃。手机屏幕上跳跃着“温小姐”三个大字。南鸢接通按了免提,红唇碰了碰裴肆的侧颈,窝在他肩头。“我,我看到阿肆在车里和其他女人做!南鸢,你说会不会是锦江别墅的那个女人?我要不要过去看看!”温明珠死死盯着眼前的车,语气无措。裴肆扣住南鸢的后脑勺,不许她撤开,目光冰冷带着一丝嘲讽。他用唇形无声道:“她还挺信任你?”南...

《别对我服软裴肆南鸢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她轻轻笑出了声。

多年前无中生有的伤猜忌,断送她的前程,如今真切看到裴肆被其他女人勾走,温小公主心情又如何呢?

南鸢微微晃神,腰间骤然一痛。

裴肆掐着她的腰,不悦道:“走神?”

“你看看外头谁来了。”南鸢靠在他怀里,委屈撇嘴。

裴肆抬眼,看到温明珠站在几步之外。

他愈发不悦,眼神冷沉。

与此同时,南鸢的手机开始震动。

她拿了手机,在裴肆面前晃晃。

手机屏幕上跳跃着“温小姐”三个大字。

南鸢接通按了免提,红唇碰了碰裴肆的侧颈,窝在他肩头。

“我,我看到阿肆在车里和其他女人做!南鸢,你说会不会是锦江别墅的那个女人?我要不要过去看看!”

温明珠死死盯着眼前的车,语气无措。

裴肆扣住南鸢的后脑勺,不许她撤开,目光冰冷带着一丝嘲讽。

他用唇形无声道:“她还挺信任你?”

南鸢眨了眨眼,柔声安抚:“裴少身边女人多,不一定是锦江的那个,温小姐,你冷静些,现在过去打扰裴少的好事,会闹的很难看,也不好收场。”

她说着话,有意无意撩拨裴肆,身子轻轻晃动。

裴肆一把扣住南鸢的腰。

她急急收声,嗔怪地瞪了瞪裴肆。

没有人敢这样在裴肆面前使性子。

裴肆怔了下,微微勾唇。

温明珠却察觉到不对,沉声道:“南鸢,你刚才在干什么?你身边是不是有男人?”

“没有。”

南鸢加重呼吸声:“我在瑜伽班上课呢,温小姐要不要也过来?出出汗有利于释放心情,对身体也好。”

温明珠不耐道:“算了,本来还想给阿肆送点吃的,我改天再来看他。”

她咬咬牙,不甘心地扭头离开。

等人走了,裴肆用力将南鸢抱起来,翻身将她压在车座上。

南鸢眨了眨眼,面容道尽娇俏柔意:“裴少……”

“出汗有利于释放心情,对身体好。”裴肆拍了拍她的脸,“那你来动。”

南鸢咬唇,眉眼含情地主动起来。

事后,她额角满是晶莹的汗水。

南鸢拉好已经满是皱褶的旗袍,刚坐在副驾驶,裴肆已穿了西装外套,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过来。”

南鸢动作一顿:“还来?”

裴肆瞥她一眼,不耐解释,捏着她的下巴尖,将冰凉的东西擦在她下颌。

空气中漂浮起清凉的草药味。

南鸢感觉到伤口一阵凉意,微怔。

那时她也是这样,将药膏细心抹在少年的伤口上。

如今时过境迁,被上药的竟然变成了她。

裴肆抹完药,满意道:“下车。”

南鸢噎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车门已经开锁。

又要把她扔下。

还以为裴肆不会再吃完就扔。

南鸢缓缓呼出口气,艰难地迈着步下车。

就在她关上车门的时候,裴肆也从另一侧下来了。

南鸢不解。

裴肆接了电话,转身离开:“嗯,合同上的问题我会再定,让合作方再等半个小时的时间。”

看他走的头也不回,南鸢抿紧唇,脸上乖顺的柔意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玩味冰冷的笑。

原来是要回去加班。

她挑挑眉,转身出了车库,打车前往做瑜伽的工作室。

到了之后,南鸢点一杯冰美式,带着定位发朋友圈。

温明珠回家刷到,叫住往外走的管家:“不必让人去查她位置了。”

管家不明所以。

温明珠想到南鸢说什么信任不信任的话,揉揉太阳穴:“以后都不用查了,她有男朋友,也足够听话,应当不会和阿肆牵扯上。”


南鸢眼里划过一抹厌恶,着实不想理会那个男人。

“我带你出来是玩的,不是时时刻刻听你说这些一板一眼的话,你怎么跟我家管家似的!”

温明珠有些不耐烦,指着南鸢:“要么陪我玩,要么你现在就走,我以后再也不需要你跟着,自己选。”

霸道的话一出,南鸢还有什么可选的。

她闭了闭眼,任由那男人坐在她的身边,也没有再说什么。

温明珠这才满意扭过头,专心找她的小男模喝酒调情去了。

这边角落里跟另一边比起来,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男人为了打破沉默,主动给南鸢倒酒:“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拘束,来我们这里很多也是。性格内敛的,你是想喝酒还是唱歌?我都可以陪你。”

南鸢望着对方殷勤的面容,有些待不下去。

她起身淡淡道:“我要去下洗手间,借过。”

男人没想到她会这么冷淡,愣了愣,腿却先下意识的收回来。

南鸢绕过他去洗手间,暂且躲过那窒息的场面。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铃声。

南鸢接了电话。

裴肆还没开口,就听到那的音乐声。

他顿了顿,沉声问:“你在哪里?你最好实话实说。”

“温明珠今天心情很不好,带我来酒吧玩。”

南鸢边说边擦了手往外走。

裴肆冷哼:“今夜我不回裴家,你想个办法到锦江别墅。”

“不行的,我跟她在一起,估计很晚都不能离开,脱不了身。”

南鸢说的也是事实。

温明珠现在没人陪,肯定要拽着她到后半夜都不肯放过。

她又不知道温明珠其他朋友的电话号码,联系不到人,只有自己在这里顶着。

何况,她还得找机会再翻翻温明珠的电子邮箱。

裴肆没有说话。

可南鸢却莫名的感觉到了电话那边的低气压,就好像看到了裴肆极度不爽的表情?

南鸢心里一沉,正要说点什么哄哄裴肆,迎面就走来了那个被温明珠指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南小姐。”

男人眼前微亮,走过来献殷勤:“我看你去洗手间很久了,有些担心就找过来看看,还以为你喝醉了呢,你现在没事吧?”

他的语气温柔,带着男模特有的几分暧昧和故意接近。

裴肆一下听出来了,几乎是咬着牙,冷冷蹦出一句:“你点了男模?”

南鸢这下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只能摆摆手,让那男模先离开,走到安静的角落里。

“我只是陪温小姐来喝酒,是她非要给我点个男模,我……”

她话还没说完,裴肆就挂断了。

南鸢发现裴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句话都不想听,电话也是说挂就挂。

这已经是第二次惹恼裴肆了。

南鸢有些心神不宁,但男模又过来催她过去喝酒。

她也只能回去落座,陪着温明珠,看她跟男模搂搂抱抱,交换口水,只觉得这个夜晚分外难熬。

南鸢打定主意,等过了十二点就叫代驾把人送走,借口在裴家住着不宜玩太晚,温明珠应该不会久留。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打开。

南鸢听到动静,抬头,看到裴肆的一瞬间愣住。

而她身边的那个男模正倒着酒,递到她面前。

两人挨得极近。

男人的大腿都要碰到南鸢搁在腿上的一节玉臂。

裴肆眸色更冷。

温明珠喝得有些醉,一回头看到他,吓得激灵了一下。

她猛地起身,哆嗦道:“阿阿,阿肆,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望着旁边的男模,只觉得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赶紧推了那男模一把,果断把人推向南鸢。

“这都是南小姐点的,跟我无关!”

南鸢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她这话惊到。

这种场面,她自然不能否认,否则跟温明珠的关系就恶化了,不好继续计划。

可当着裴肆的面,她要是说了对方不爱听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但现在的局面容不得她多说。

温明珠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裴肆则面无表情地望过来,眸中深沉,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南鸢做出抉择。

她深吸了口气,轻松道:“这些男模都是我点的,本想给温小姐解闷,可温小姐说她喜欢你,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所以不会跟其她的男人亲近。”

温明珠一下子放心了,对南鸢也更为赞赏,满意勾唇。

让南鸢跟在她身边,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裴肆迈着修长的腿走进来,先是在温明珠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又看向南鸢。

他漫不经心的坐在她们中间,双腿放到桌上。

“只有你们四个怎么玩的尽兴?再找两个女的来,咱们一起组个局。”

南鸢微微蹙眉,看向他?

裴肆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

温明珠脸色发白,紧张道:“阿肆你别这样。我知道找男模是不对,我也不宜跟其他人太过亲近,可这一切都是南鸢做的,难不成你还要对我冷言冷语的吗?”

裴肆抬眸望着她,眼里嘲讽:“我什么时候不对你冷言冷语的?你不找男人,或是找一百个男人,也改变不了我对你的态度,明白?”

这话说的冰冷绝情。

温明珠脸色煞白,猛地紧咬下唇不吭声了。

南鸢在心里暗叹。

裴肆本就是一个冷血不会处处留情的人。

过了片刻,女模就来了。

看到包厢里的男人,她们便走过去挤开南鸢和温明珠,搭住裴肆的肩。

温明珠看的震惊,不敢相信裴肆当着她的面,也要左拥右抱。

她受伤道:“阿肆,你当真就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吗?你要这些女人陪着你,却不肯多看我一眼,是在羞辱我吗?”

那两个女人嘲讽道:“你长得难看,哭得也这么丑,男人会对你怜惜才怪呢。”

“既然我们是被点来的,那自然要尽心尽力的伺候了,你要是拉不下那个脸,那就别来贴着裴少。”

两个女模明显是认识裴肆的,话里话外也都向着裴肆。敢大胆的讽刺温明珠。

敢这样做,不可能没有裴肆的授意。

南鸢蹙眉。

她还不知道这两个女模接下来要怎样把矛头对准自己。

怕什么就来什么,两人果然又眯起双眸,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南鸢。


陈哥被这突然的惊变吓了一跳,愣了一秒赶紧冲上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裴少,是我没调教好!”

他心里叫苦不迭,本指望裴肆能看上南鸢,他也可以跟着讨点好处,结果没想到,人没送出去,反而将裴肆惹火了。

陈哥将南鸢从地上拉起来,又塞了满满一杯酒给她,斥道:“要你来是让你哄裴少开心的,你看看你,把裴少气成这样,还不自罚三杯!”

裴肆似笑非笑:“罚酒有什么意思,一点诚意都没有,你说是吗?”

陈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赔笑:“那裴少您说,要怎么办?”

“很简单。”

裴肆随意比了个手势,眸色一片寒凉:“滚出去。”

南鸢不声不响的站在原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这里,目光中掺杂着幸灾乐祸的讽刺,让她如芒在背。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欠身鞠了个躬,转身退了出去。

走廊内空无一人,南鸢在门外站了片刻,听到包厢内过了好一会气氛才重新热络起来,只是没再听到裴肆的声音。

掌心传来一阵刺痛,她低头看去,才发觉在之前摔到在地时被擦出一块破皮,已经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丝。

但这点疼痛,和她当年所遭受过的痛苦,简直不值一提。

她在裴肆面前说的不错,这些都不过是她的工作,自从四年前,她从那个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时候,她余生的工作就只剩下了一件。

那就是让那些推她入地狱的人,都付出代价。

为此,没有什么是不可忍受的。

南鸢去洗手间简单清理了一下,准备出去时,看到靠在走廊旁的挺拔人影。

裴肆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飘散的袅袅烟雾中,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扯出一个不带什么笑意的弧度:“真是没看出来,原来南鸢小姐,喜欢这种白天当圣女,晚上当婊子的感觉啊?”

话说得直白且难听,一点情面都没给南鸢留。

南鸢神色没有因为这句话掀起什么波澜,依然是冷静且平淡的:“那裴少现在找我,是想找点刺激么?”

裴肆弹了弹烟灰,挑眉:“南小姐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

“本事谈不上。”

南鸢忽然笑了,这一笑出现在她脸上,如同冬雪消融,春水破冰,眉眼都微弯起来,在灯光之下,竟显出几分耀目来。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上前,直到贴在裴肆身前,偏过头在他耳边缓声说:“但我可以保证,裴少在我身上得到的体验,绝对比你过往的那些情人,要好得多的多。”

在说最后一句的同时,南鸢柔白手指似是不经意的覆在了裴肆手腕上,指腹不轻不重的摩挲几下,透着欲说还休的暧昧暗示。

裴肆喉结明显的滚动了一下,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南小姐,口气不小。”

南鸢笑。

裴肆在这家酒店有长期包房,南鸢被踉跄着推进去,扶住玄关处的柜子才站稳,裴肆紧跟着进来,从酒柜中拿出存放的红酒。

南鸢很识时务的过去给他倒酒。

清冽的红酒香气在房间内弥漫开来,裴肆端着那杯酒在指间晃了晃,却没喝,而是手腕一倾。

大半的红酒顷刻间尽数倾倒在南鸢胸口。

冰凉酒液顺着她白瓷一般的肌肤向下流淌,带来的凉意让南鸢本能的瑟缩一下,但没有躲闪。

直到一杯酒就这样倒完。

裴肆才懒洋洋的开口问她:“和南鸢小姐素日里泡的茶相比,感觉如何?”

南鸢手指在胸口一抹,沾了点酒水,放在唇间轻轻一抿,抬脸轻笑:“味道怎么样,裴少何不自己尝尝?”

裴肆眸色沉了几分。

他收回之前对南鸢的评价。

这个女人,就算是个婊子,也是个勾人心魄的婊子。

在将南鸢压倒在地板前的最后一刻,裴肆勾住她的长发向后用力一扯,迫她抬头:“在我之前,你这样给几个男人推销过?”

南鸢的回应是双手勾住了裴肆的脖颈:“您是第一个。”

随着一声轻响,南鸢身上那件酒红色的长裙被彻底褪了下去。

待到结束,已经是深夜了。

南鸢浑身上下未着寸缕,遍布着斑驳的痕迹,后腰处还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淤青,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裴肆将她抱进浴室,压在浴缸时留下的。

她看上去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勾唇看向裴肆:“裴少还满意吗?”

裴肆姿态散漫的靠在床头,闻言哼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解下腕上那只表,丢到了南鸢脚边。

就像是给路边的流浪狗丢过去一只骨头。

“你的酬劳。”

他轻描淡写,“你可以走了。”

而南鸢神色不变,俯身将那只表捡了起来:“多谢裴少。”

她那件长裙在方才的情事中,已经被揉得皱皱巴巴,,若是就这么穿出去,一定会引得路人浮想联翩。

但南鸢显然并不在乎。

她将衣服随意裹在身上,拎起包包离开了包间。

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刚一离开裴肆的视线,南鸢就控制不住的冲进了洗手间,对着马桶大吐特吐。

尽管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真当发生的时候,她还是止不住的一阵阵反胃。

过去那些无法忘却的黑暗记忆如同附骨之疽,即使已经过去四年,依旧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南鸢几乎清空了胃袋,但当她走出洗手间时,面上再也看不出一丝异色。

她打了车,对着路灯投射进来的光打量裴肆丢给她的那只表。

百达翡丽的限定款,只对特定的客户出售,属于是有钱也买不到的顶级奢侈品。

若是拿去拍卖,价格恐怕还能翻上几倍。

对于一个露水情缘来说,出手还真是大方。

南鸢轻笑,将表收进包里,细心的放好。

这是她从裴家得到的第一件战利品,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件。

次日,南鸢先去了一趟快递站,取了订购的茶叶,下午三点,准时来到了裴家。

“南小姐。”

管家恭谨的请她进去,南鸢走进客厅,看到沙发内已经坐了个人。

是个妆容精致,五官美艳的年轻女人,一身奢牌,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骄矜的气息,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被捧在掌心长大,不曾受过半分委屈的小公主。

听到声响,她漫不经心的回头,扫了南鸢一眼。

那一瞬间,南鸢如同被无形的箭击中,脊背僵硬,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再一次破土而出,翻涌席卷而来。

弥漫着恶臭的厕所隔间,她是如何被按进脏污的马桶,又是如何顶着一身被污水湿透的衣服站在教室门口,被众人围观,那些讥嘲讽笑,早已与她的血肉融在一起,不死不忘。

管家低声给她介绍:“这位是温家的大小姐,也是我们裴少的未婚妻。”


温明珠放下茶包,视线落于南鸢的面容上。

女人美得像块玉,没有丝毫瑕疵。

论模样气质该让所有同性退避三舍,心生嫉妒,却因为姿态足够恭谨,让人讨厌不起来。

美又如何,只不过是个茶艺师。

不上档次。

温明珠眼里划过一抹轻蔑,收回目光后语气一如既往。

“既然是给我妈妈送茶包的,你就坐下等吧。”

南鸢柔柔一笑,嗓音甜和:“要不我给温小姐泡杯茶?”

“也好。”温明珠揉了揉眉心,还有些困顿,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

南鸢从茶包中挑选出两包,随着管家去厨房。

“南小姐随便用。”

管家说罢就走了。

厨房里安静下来。

南鸢面色平静,将柜子里的茶具拿出来,背对着厨房门时,眼底的滔天恨意才疯一般宣泄出来。

她按着厨台,葱白的指尖微微抖着。

无论做了多少心理准备,她看到温明珠的第一眼,还是会想到无数个被堵在厕所里的惊恐和无助。

南鸢用力掐了掐掌心,硬生生将所有情绪收回去。

片刻后,她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端着两杯茶出去。

出厨房的第一眼,她就看到了沙发上的贵夫人。

唐悦年近中年,依旧保养得当,乍一看像是三十出头的。

她正温柔注视着自己的女儿,满眼慈爱和自豪。

“昨晚终于睡好了吧?妈看你气色好了很多。”

温明珠嘟嘟嘴,撒娇道:“妈~我才没睡好,昨天半夜还偷偷哭了呢。”

唐悦爱怜地搂住她,轻声叹道:“也不知道裴肆那孩子怎么想的,就是不愿意多看你一眼,珠珠别急,妈帮你要个说法。”

温明珠靠在她肩头,露出恃宠而骄的笑意。

这一幕刺痛南鸢的双眸。

犹记得那个沉闷的雨夜,父母和她都湿漉漉的,站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客厅里。

他们与这儿的豪华装潢格格不入。

唐悦也是这般搂着温明珠,居高临下地冷瞧他们,轻蔑吐出一个字:“滚。”

那一刻死死钉在南鸢脑海里,多少年来都挥之不去。

她复仇的对象里,也有唐悦一个。

“这位就是你裴爷爷的茶艺师,南小姐?”

唐悦疑惑的声音陡然响起,将南鸢的游神拉回来。

南鸢一瞬收起所有情绪,露出温婉笑意,端着茶走过去。

“是,听说温/夫人很喜欢我制作的茶包,特地预订了些,便亲自送来给您尝尝。”

她将两杯茶分别放在母女俩面前,“夫人尝尝可还合心意。”

“嗯。”唐悦对她的举止与礼仪十分满意,端了茶轻抿一口。

入口是红茶的醇,细品淡淡回甘,夹杂着一抹茉莉清香。

唐悦惊讶挑眉。

她是喜茉莉茶的,却不曾喝过茉莉红茶。

唐悦放下茶杯,拢了拢身上珍珠白的披肩:“好特别的搭配,茉莉和红茶搭在一起有什么说法?”

温明珠顿时被勾起好奇心,也跟着喝了两口,细细品味。

南鸢浅浅勾唇,轻声道:“管家在预订茶包的时候说您胃不好,不宜饮浓茶,我在配茶的时候特地加了些岳岭红茶,养胃的。”

霎时间,唐悦看向她的目光温和不少。

“怪不得能入了裴老先生的眼,你是个细心的,管家?”

她一个眼色过去。

管家拿了个红包递给南鸢:“这是夫人赏你的,拿着吧。”

南鸢眸色一暗,接过红包柔柔道谢,掂量掂量红包的厚度,适当摆出几分受之有愧的表情。

“夫人,您给的太多了,我也没什么可报答的,这里是我的名片。”

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名片,双手放在茶几上:“您要是招待客人需要泡下午茶的帮手,可以提前和我约时间,我来帮您泡泡茶也是好的。”

温明珠见她格外识趣,扭头笑道:“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唐悦却不笑了,上下审视着南鸢,眼底划过几分忌惮冷意。

她好整以暇地起身,悠悠道:“南小姐不仅深谙茶道,也会讨好人心呐,几句话说的我都想和裴老先生抢人了。”

温明珠不解蹙眉。

南鸢不动声色道:“我只想对夫人略尽心意,没有别的意思。”

话落,一只戴着玉镯的手伸出来,托住她的精致下颌。

南鸢顺从抬头,清媚娇嫩的脸暴露在灯光下。

这张脸,是个麻烦。

唐悦眯了眯眸:“你这个模样,讨好人容易,讨好男人更容易,但有些人你可以招惹,有些人招惹了就是死路一条,明白?”

南鸢咬着舌尖,逼迫自己从容面对这张比起从前添了几道皱纹的脸。

这是张恶魔的脸。

她适时露出几分惶恐,像个柔弱没有主心骨的宠物猫,空有皮囊和这点茶艺,除此之外构不成什么威胁。

“夫人言重了,我只为裴老先生做事,从不招惹什么男人的,于我而言你们都是主家,都是我得罪不起的人。”

南鸢恭顺退开,对着唐悦低下头,“还请夫人给我一条谋生的路吧,我必定老老实实的泡茶,绝不会动其他心思。”

唐悦脸色稍缓。

温明珠轻轻呼了口气,不以为意道:“我妈就是随便交代你几句,南小姐别害怕。”

她并不把南鸢放在眼里,甚至觉得唐悦有些杯弓蛇影。

裴肆出了名的混不吝,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

模样好的女人,裴肆身边有很多,他从来不缺,却也没有真正留在他身边,长久做情人的。

哪怕有也无所谓,她会出手解决掉那个人。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在意南鸢相貌的原因。

唐悦也恢复了脸色,仿佛刚才那个城府深沉的妇人从不存在。

“是,我也就是随口说说,看你吓的,好好泡你的茶,以后像这样的红包还很多。”

南鸢脸蛋娇嫩,被唐悦捏了一下,下颌线便泛着淡淡的红色,细看能看出几根手指印。

她对唐悦笑笑,正要离开这里,管家忽然走进来。

“裴少来了。”

温明珠面上一喜。

南鸢微微一顿,迅速和唐悦道别离开。

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高大俊冷的男人走来。

四目相对,裴肆扫了眼南鸢泛红的下颌,眸光微微一沉。

只一个眼神,南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温明珠低下头,乖乖答应一声。

南鸢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两人怀疑或信任,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她顿了顿,开口缓和氛围:“那夫人和温小姐现在冷静冷静,我去给你们泡杯茶。”

南鸢转身,轻车熟路地进了厨房。

她一转身,躲在门后静静听着。

很快,外面传来温明珠的声音。

“妈,你刚才为什么打断我呀?我还想跟着她,去她男朋友家瞧瞧是不是真的!就算有万分之一疑点,我也必须去印证!”

“好了够了!你别忘了她是裴老先生的茶艺师,闹得太难看,你裴爷爷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我看南鸢说的确实是真的。”

唐悦揉了揉眉心,不免有些烦躁。

她也有所疑虑,但事情绝对不能做太过。

哪怕不看南鸢这么多天忠心伺候的份上,也得给裴老爷子一个面子。

唐悦拉住温明珠的手:“她要是有那个心思,你裴爷爷还会容忍她在身边做茶艺师吗?老先生慧眼识珠,定比你更早看出来猫腻!”

温明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心烦意乱的揉揉头发,一把头发更杂乱像扫帚似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如果不是南鸢,那个女人又是谁?为什么我怎么查就是查不到!”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都没有冷静下来,咬着指甲浑身颤抖。

“如果阿肆真的被勾走了,我该怎么办?”

唐悦拍了拍她的脸蛋:“这件事情我们慢慢查,我看你最近情绪是越来越不稳定了,再这样下去一个泼妇似的,谁还喜欢你?”

“我,我现在这个样子很可怕吗?”温明珠如梦初醒。

现在她只要一想到那个别墅里面藏着女人,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南鸢听到此处,勾了勾唇,不动声色的过去泡茶。

这一次她再次加大剂量,放了特制的茶多酚,又放了半片安眠药端出去。

“温小姐,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喝点茶再睡会觉吧。”

南鸢将左手边的那杯茶递给温明珠。

温明珠刚要接过来,唐悦就眯了眯眸子。

“等等!”

她将温明珠的那杯茶端过来,喝了一口,又端过南鸢托盘里右边那杯茶,再喝一口。

品尝几秒,唐悦目光陡然变得凌厉。

她抬头,直直盯着南鸢:“为什么这两杯茶的口感不一样?我瞧明明是用了同一种茶包!”

此话一出,母女俩连同管家佣人。所有目光齐刷刷聚集在了南鸢的身上。

有警惕,有怀疑。

南鸢不慌不忙,笑了笑:“那夫人可以仔细再品尝一下,温小姐的茶里面额外加了什么,夫人对茶叶颇有研究,应当能够尝得出来吧?”

唐悦静静看了她两秒,这才勉为其难的又端起来喝一口。

喝完之后,她的脸色微变。

“我尝不出来,就只是有一种微微酸涩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温明珠不耐道:“你直说。”

南鸢走到厨房,把一个罐子拿出来放到她们的面前。

“是酸枣仁,酸枣仁有安神的作用,刚才我看温小姐这么早起来肯定没睡好,想让温小姐再睡一个回笼觉,这才又给她加了东西,但如果温小姐觉得味道不好,我可以重新再换一杯跟夫人同样的茶。”

唐悦眸光微闪,颇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怀疑乍一听确实有古怪之处,可两回南鸢都坦坦荡荡,可见确实是无辜的。

反倒显得他们有些咄咄逼人。

唐悦正要开口,南鸢就先一步道:“温小姐,夫人,原本我也只是负责把茶包送来,并不是在温家做工的茶艺师,如果夫人小姐心有疑虑的话,那我以后可以不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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