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肆南鸢的其他类型小说《别对我服软裴肆南鸢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子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轻轻笑出了声。多年前无中生有的伤猜忌,断送她的前程,如今真切看到裴肆被其他女人勾走,温小公主心情又如何呢?南鸢微微晃神,腰间骤然一痛。裴肆掐着她的腰,不悦道:“走神?”“你看看外头谁来了。”南鸢靠在他怀里,委屈撇嘴。裴肆抬眼,看到温明珠站在几步之外。他愈发不悦,眼神冷沉。与此同时,南鸢的手机开始震动。她拿了手机,在裴肆面前晃晃。手机屏幕上跳跃着“温小姐”三个大字。南鸢接通按了免提,红唇碰了碰裴肆的侧颈,窝在他肩头。“我,我看到阿肆在车里和其他女人做!南鸢,你说会不会是锦江别墅的那个女人?我要不要过去看看!”温明珠死死盯着眼前的车,语气无措。裴肆扣住南鸢的后脑勺,不许她撤开,目光冰冷带着一丝嘲讽。他用唇形无声道:“她还挺信任你?”南...
《别对我服软裴肆南鸢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她轻轻笑出了声。
多年前无中生有的伤猜忌,断送她的前程,如今真切看到裴肆被其他女人勾走,温小公主心情又如何呢?
南鸢微微晃神,腰间骤然一痛。
裴肆掐着她的腰,不悦道:“走神?”
“你看看外头谁来了。”南鸢靠在他怀里,委屈撇嘴。
裴肆抬眼,看到温明珠站在几步之外。
他愈发不悦,眼神冷沉。
与此同时,南鸢的手机开始震动。
她拿了手机,在裴肆面前晃晃。
手机屏幕上跳跃着“温小姐”三个大字。
南鸢接通按了免提,红唇碰了碰裴肆的侧颈,窝在他肩头。
“我,我看到阿肆在车里和其他女人做!南鸢,你说会不会是锦江别墅的那个女人?我要不要过去看看!”
温明珠死死盯着眼前的车,语气无措。
裴肆扣住南鸢的后脑勺,不许她撤开,目光冰冷带着一丝嘲讽。
他用唇形无声道:“她还挺信任你?”
南鸢眨了眨眼,柔声安抚:“裴少身边女人多,不一定是锦江的那个,温小姐,你冷静些,现在过去打扰裴少的好事,会闹的很难看,也不好收场。”
她说着话,有意无意撩拨裴肆,身子轻轻晃动。
裴肆一把扣住南鸢的腰。
她急急收声,嗔怪地瞪了瞪裴肆。
没有人敢这样在裴肆面前使性子。
裴肆怔了下,微微勾唇。
温明珠却察觉到不对,沉声道:“南鸢,你刚才在干什么?你身边是不是有男人?”
“没有。”
南鸢加重呼吸声:“我在瑜伽班上课呢,温小姐要不要也过来?出出汗有利于释放心情,对身体也好。”
温明珠不耐道:“算了,本来还想给阿肆送点吃的,我改天再来看他。”
她咬咬牙,不甘心地扭头离开。
等人走了,裴肆用力将南鸢抱起来,翻身将她压在车座上。
南鸢眨了眨眼,面容道尽娇俏柔意:“裴少……”
“出汗有利于释放心情,对身体好。”裴肆拍了拍她的脸,“那你来动。”
南鸢咬唇,眉眼含情地主动起来。
事后,她额角满是晶莹的汗水。
南鸢拉好已经满是皱褶的旗袍,刚坐在副驾驶,裴肆已穿了西装外套,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过来。”
南鸢动作一顿:“还来?”
裴肆瞥她一眼,不耐解释,捏着她的下巴尖,将冰凉的东西擦在她下颌。
空气中漂浮起清凉的草药味。
南鸢感觉到伤口一阵凉意,微怔。
那时她也是这样,将药膏细心抹在少年的伤口上。
如今时过境迁,被上药的竟然变成了她。
裴肆抹完药,满意道:“下车。”
南鸢噎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车门已经开锁。
又要把她扔下。
还以为裴肆不会再吃完就扔。
南鸢缓缓呼出口气,艰难地迈着步下车。
就在她关上车门的时候,裴肆也从另一侧下来了。
南鸢不解。
裴肆接了电话,转身离开:“嗯,合同上的问题我会再定,让合作方再等半个小时的时间。”
看他走的头也不回,南鸢抿紧唇,脸上乖顺的柔意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玩味冰冷的笑。
原来是要回去加班。
她挑挑眉,转身出了车库,打车前往做瑜伽的工作室。
到了之后,南鸢点一杯冰美式,带着定位发朋友圈。
温明珠回家刷到,叫住往外走的管家:“不必让人去查她位置了。”
管家不明所以。
温明珠想到南鸢说什么信任不信任的话,揉揉太阳穴:“以后都不用查了,她有男朋友,也足够听话,应当不会和阿肆牵扯上。”
南鸢眼里划过一抹厌恶,着实不想理会那个男人。
“我带你出来是玩的,不是时时刻刻听你说这些一板一眼的话,你怎么跟我家管家似的!”
温明珠有些不耐烦,指着南鸢:“要么陪我玩,要么你现在就走,我以后再也不需要你跟着,自己选。”
霸道的话一出,南鸢还有什么可选的。
她闭了闭眼,任由那男人坐在她的身边,也没有再说什么。
温明珠这才满意扭过头,专心找她的小男模喝酒调情去了。
这边角落里跟另一边比起来,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男人为了打破沉默,主动给南鸢倒酒:“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拘束,来我们这里很多也是。性格内敛的,你是想喝酒还是唱歌?我都可以陪你。”
南鸢望着对方殷勤的面容,有些待不下去。
她起身淡淡道:“我要去下洗手间,借过。”
男人没想到她会这么冷淡,愣了愣,腿却先下意识的收回来。
南鸢绕过他去洗手间,暂且躲过那窒息的场面。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铃声。
南鸢接了电话。
裴肆还没开口,就听到那的音乐声。
他顿了顿,沉声问:“你在哪里?你最好实话实说。”
“温明珠今天心情很不好,带我来酒吧玩。”
南鸢边说边擦了手往外走。
裴肆冷哼:“今夜我不回裴家,你想个办法到锦江别墅。”
“不行的,我跟她在一起,估计很晚都不能离开,脱不了身。”
南鸢说的也是事实。
温明珠现在没人陪,肯定要拽着她到后半夜都不肯放过。
她又不知道温明珠其他朋友的电话号码,联系不到人,只有自己在这里顶着。
何况,她还得找机会再翻翻温明珠的电子邮箱。
裴肆没有说话。
可南鸢却莫名的感觉到了电话那边的低气压,就好像看到了裴肆极度不爽的表情?
南鸢心里一沉,正要说点什么哄哄裴肆,迎面就走来了那个被温明珠指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南小姐。”
男人眼前微亮,走过来献殷勤:“我看你去洗手间很久了,有些担心就找过来看看,还以为你喝醉了呢,你现在没事吧?”
他的语气温柔,带着男模特有的几分暧昧和故意接近。
裴肆一下听出来了,几乎是咬着牙,冷冷蹦出一句:“你点了男模?”
南鸢这下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只能摆摆手,让那男模先离开,走到安静的角落里。
“我只是陪温小姐来喝酒,是她非要给我点个男模,我……”
她话还没说完,裴肆就挂断了。
南鸢发现裴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句话都不想听,电话也是说挂就挂。
这已经是第二次惹恼裴肆了。
南鸢有些心神不宁,但男模又过来催她过去喝酒。
她也只能回去落座,陪着温明珠,看她跟男模搂搂抱抱,交换口水,只觉得这个夜晚分外难熬。
南鸢打定主意,等过了十二点就叫代驾把人送走,借口在裴家住着不宜玩太晚,温明珠应该不会久留。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打开。
南鸢听到动静,抬头,看到裴肆的一瞬间愣住。
而她身边的那个男模正倒着酒,递到她面前。
两人挨得极近。
男人的大腿都要碰到南鸢搁在腿上的一节玉臂。
裴肆眸色更冷。
温明珠喝得有些醉,一回头看到他,吓得激灵了一下。
她猛地起身,哆嗦道:“阿阿,阿肆,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望着旁边的男模,只觉得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赶紧推了那男模一把,果断把人推向南鸢。
“这都是南小姐点的,跟我无关!”
南鸢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她这话惊到。
这种场面,她自然不能否认,否则跟温明珠的关系就恶化了,不好继续计划。
可当着裴肆的面,她要是说了对方不爱听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但现在的局面容不得她多说。
温明珠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裴肆则面无表情地望过来,眸中深沉,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南鸢做出抉择。
她深吸了口气,轻松道:“这些男模都是我点的,本想给温小姐解闷,可温小姐说她喜欢你,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所以不会跟其她的男人亲近。”
温明珠一下子放心了,对南鸢也更为赞赏,满意勾唇。
让南鸢跟在她身边,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裴肆迈着修长的腿走进来,先是在温明珠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又看向南鸢。
他漫不经心的坐在她们中间,双腿放到桌上。
“只有你们四个怎么玩的尽兴?再找两个女的来,咱们一起组个局。”
南鸢微微蹙眉,看向他?
裴肆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
温明珠脸色发白,紧张道:“阿肆你别这样。我知道找男模是不对,我也不宜跟其他人太过亲近,可这一切都是南鸢做的,难不成你还要对我冷言冷语的吗?”
裴肆抬眸望着她,眼里嘲讽:“我什么时候不对你冷言冷语的?你不找男人,或是找一百个男人,也改变不了我对你的态度,明白?”
这话说的冰冷绝情。
温明珠脸色煞白,猛地紧咬下唇不吭声了。
南鸢在心里暗叹。
裴肆本就是一个冷血不会处处留情的人。
过了片刻,女模就来了。
看到包厢里的男人,她们便走过去挤开南鸢和温明珠,搭住裴肆的肩。
温明珠看的震惊,不敢相信裴肆当着她的面,也要左拥右抱。
她受伤道:“阿肆,你当真就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吗?你要这些女人陪着你,却不肯多看我一眼,是在羞辱我吗?”
那两个女人嘲讽道:“你长得难看,哭得也这么丑,男人会对你怜惜才怪呢。”
“既然我们是被点来的,那自然要尽心尽力的伺候了,你要是拉不下那个脸,那就别来贴着裴少。”
两个女模明显是认识裴肆的,话里话外也都向着裴肆。敢大胆的讽刺温明珠。
敢这样做,不可能没有裴肆的授意。
南鸢蹙眉。
她还不知道这两个女模接下来要怎样把矛头对准自己。
怕什么就来什么,两人果然又眯起双眸,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南鸢。
陈哥被这突然的惊变吓了一跳,愣了一秒赶紧冲上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裴少,是我没调教好!”
他心里叫苦不迭,本指望裴肆能看上南鸢,他也可以跟着讨点好处,结果没想到,人没送出去,反而将裴肆惹火了。
陈哥将南鸢从地上拉起来,又塞了满满一杯酒给她,斥道:“要你来是让你哄裴少开心的,你看看你,把裴少气成这样,还不自罚三杯!”
裴肆似笑非笑:“罚酒有什么意思,一点诚意都没有,你说是吗?”
陈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赔笑:“那裴少您说,要怎么办?”
“很简单。”
裴肆随意比了个手势,眸色一片寒凉:“滚出去。”
南鸢不声不响的站在原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这里,目光中掺杂着幸灾乐祸的讽刺,让她如芒在背。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欠身鞠了个躬,转身退了出去。
走廊内空无一人,南鸢在门外站了片刻,听到包厢内过了好一会气氛才重新热络起来,只是没再听到裴肆的声音。
掌心传来一阵刺痛,她低头看去,才发觉在之前摔到在地时被擦出一块破皮,已经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丝。
但这点疼痛,和她当年所遭受过的痛苦,简直不值一提。
她在裴肆面前说的不错,这些都不过是她的工作,自从四年前,她从那个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时候,她余生的工作就只剩下了一件。
那就是让那些推她入地狱的人,都付出代价。
为此,没有什么是不可忍受的。
南鸢去洗手间简单清理了一下,准备出去时,看到靠在走廊旁的挺拔人影。
裴肆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飘散的袅袅烟雾中,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扯出一个不带什么笑意的弧度:“真是没看出来,原来南鸢小姐,喜欢这种白天当圣女,晚上当婊子的感觉啊?”
话说得直白且难听,一点情面都没给南鸢留。
南鸢神色没有因为这句话掀起什么波澜,依然是冷静且平淡的:“那裴少现在找我,是想找点刺激么?”
裴肆弹了弹烟灰,挑眉:“南小姐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
“本事谈不上。”
南鸢忽然笑了,这一笑出现在她脸上,如同冬雪消融,春水破冰,眉眼都微弯起来,在灯光之下,竟显出几分耀目来。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上前,直到贴在裴肆身前,偏过头在他耳边缓声说:“但我可以保证,裴少在我身上得到的体验,绝对比你过往的那些情人,要好得多的多。”
在说最后一句的同时,南鸢柔白手指似是不经意的覆在了裴肆手腕上,指腹不轻不重的摩挲几下,透着欲说还休的暧昧暗示。
裴肆喉结明显的滚动了一下,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南小姐,口气不小。”
南鸢笑。
裴肆在这家酒店有长期包房,南鸢被踉跄着推进去,扶住玄关处的柜子才站稳,裴肆紧跟着进来,从酒柜中拿出存放的红酒。
南鸢很识时务的过去给他倒酒。
清冽的红酒香气在房间内弥漫开来,裴肆端着那杯酒在指间晃了晃,却没喝,而是手腕一倾。
大半的红酒顷刻间尽数倾倒在南鸢胸口。
冰凉酒液顺着她白瓷一般的肌肤向下流淌,带来的凉意让南鸢本能的瑟缩一下,但没有躲闪。
直到一杯酒就这样倒完。
裴肆才懒洋洋的开口问她:“和南鸢小姐素日里泡的茶相比,感觉如何?”
南鸢手指在胸口一抹,沾了点酒水,放在唇间轻轻一抿,抬脸轻笑:“味道怎么样,裴少何不自己尝尝?”
裴肆眸色沉了几分。
他收回之前对南鸢的评价。
这个女人,就算是个婊子,也是个勾人心魄的婊子。
在将南鸢压倒在地板前的最后一刻,裴肆勾住她的长发向后用力一扯,迫她抬头:“在我之前,你这样给几个男人推销过?”
南鸢的回应是双手勾住了裴肆的脖颈:“您是第一个。”
随着一声轻响,南鸢身上那件酒红色的长裙被彻底褪了下去。
待到结束,已经是深夜了。
南鸢浑身上下未着寸缕,遍布着斑驳的痕迹,后腰处还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淤青,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裴肆将她抱进浴室,压在浴缸时留下的。
她看上去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勾唇看向裴肆:“裴少还满意吗?”
裴肆姿态散漫的靠在床头,闻言哼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解下腕上那只表,丢到了南鸢脚边。
就像是给路边的流浪狗丢过去一只骨头。
“你的酬劳。”
他轻描淡写,“你可以走了。”
而南鸢神色不变,俯身将那只表捡了起来:“多谢裴少。”
她那件长裙在方才的情事中,已经被揉得皱皱巴巴,,若是就这么穿出去,一定会引得路人浮想联翩。
但南鸢显然并不在乎。
她将衣服随意裹在身上,拎起包包离开了包间。
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刚一离开裴肆的视线,南鸢就控制不住的冲进了洗手间,对着马桶大吐特吐。
尽管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真当发生的时候,她还是止不住的一阵阵反胃。
过去那些无法忘却的黑暗记忆如同附骨之疽,即使已经过去四年,依旧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南鸢几乎清空了胃袋,但当她走出洗手间时,面上再也看不出一丝异色。
她打了车,对着路灯投射进来的光打量裴肆丢给她的那只表。
百达翡丽的限定款,只对特定的客户出售,属于是有钱也买不到的顶级奢侈品。
若是拿去拍卖,价格恐怕还能翻上几倍。
对于一个露水情缘来说,出手还真是大方。
南鸢轻笑,将表收进包里,细心的放好。
这是她从裴家得到的第一件战利品,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件。
次日,南鸢先去了一趟快递站,取了订购的茶叶,下午三点,准时来到了裴家。
“南小姐。”
管家恭谨的请她进去,南鸢走进客厅,看到沙发内已经坐了个人。
是个妆容精致,五官美艳的年轻女人,一身奢牌,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骄矜的气息,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被捧在掌心长大,不曾受过半分委屈的小公主。
听到声响,她漫不经心的回头,扫了南鸢一眼。
那一瞬间,南鸢如同被无形的箭击中,脊背僵硬,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再一次破土而出,翻涌席卷而来。
弥漫着恶臭的厕所隔间,她是如何被按进脏污的马桶,又是如何顶着一身被污水湿透的衣服站在教室门口,被众人围观,那些讥嘲讽笑,早已与她的血肉融在一起,不死不忘。
管家低声给她介绍:“这位是温家的大小姐,也是我们裴少的未婚妻。”
温明珠放下茶包,视线落于南鸢的面容上。
女人美得像块玉,没有丝毫瑕疵。
论模样气质该让所有同性退避三舍,心生嫉妒,却因为姿态足够恭谨,让人讨厌不起来。
美又如何,只不过是个茶艺师。
不上档次。
温明珠眼里划过一抹轻蔑,收回目光后语气一如既往。
“既然是给我妈妈送茶包的,你就坐下等吧。”
南鸢柔柔一笑,嗓音甜和:“要不我给温小姐泡杯茶?”
“也好。”温明珠揉了揉眉心,还有些困顿,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
南鸢从茶包中挑选出两包,随着管家去厨房。
“南小姐随便用。”
管家说罢就走了。
厨房里安静下来。
南鸢面色平静,将柜子里的茶具拿出来,背对着厨房门时,眼底的滔天恨意才疯一般宣泄出来。
她按着厨台,葱白的指尖微微抖着。
无论做了多少心理准备,她看到温明珠的第一眼,还是会想到无数个被堵在厕所里的惊恐和无助。
南鸢用力掐了掐掌心,硬生生将所有情绪收回去。
片刻后,她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端着两杯茶出去。
出厨房的第一眼,她就看到了沙发上的贵夫人。
唐悦年近中年,依旧保养得当,乍一看像是三十出头的。
她正温柔注视着自己的女儿,满眼慈爱和自豪。
“昨晚终于睡好了吧?妈看你气色好了很多。”
温明珠嘟嘟嘴,撒娇道:“妈~我才没睡好,昨天半夜还偷偷哭了呢。”
唐悦爱怜地搂住她,轻声叹道:“也不知道裴肆那孩子怎么想的,就是不愿意多看你一眼,珠珠别急,妈帮你要个说法。”
温明珠靠在她肩头,露出恃宠而骄的笑意。
这一幕刺痛南鸢的双眸。
犹记得那个沉闷的雨夜,父母和她都湿漉漉的,站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客厅里。
他们与这儿的豪华装潢格格不入。
唐悦也是这般搂着温明珠,居高临下地冷瞧他们,轻蔑吐出一个字:“滚。”
那一刻死死钉在南鸢脑海里,多少年来都挥之不去。
她复仇的对象里,也有唐悦一个。
“这位就是你裴爷爷的茶艺师,南小姐?”
唐悦疑惑的声音陡然响起,将南鸢的游神拉回来。
南鸢一瞬收起所有情绪,露出温婉笑意,端着茶走过去。
“是,听说温/夫人很喜欢我制作的茶包,特地预订了些,便亲自送来给您尝尝。”
她将两杯茶分别放在母女俩面前,“夫人尝尝可还合心意。”
“嗯。”唐悦对她的举止与礼仪十分满意,端了茶轻抿一口。
入口是红茶的醇,细品淡淡回甘,夹杂着一抹茉莉清香。
唐悦惊讶挑眉。
她是喜茉莉茶的,却不曾喝过茉莉红茶。
唐悦放下茶杯,拢了拢身上珍珠白的披肩:“好特别的搭配,茉莉和红茶搭在一起有什么说法?”
温明珠顿时被勾起好奇心,也跟着喝了两口,细细品味。
南鸢浅浅勾唇,轻声道:“管家在预订茶包的时候说您胃不好,不宜饮浓茶,我在配茶的时候特地加了些岳岭红茶,养胃的。”
霎时间,唐悦看向她的目光温和不少。
“怪不得能入了裴老先生的眼,你是个细心的,管家?”
她一个眼色过去。
管家拿了个红包递给南鸢:“这是夫人赏你的,拿着吧。”
南鸢眸色一暗,接过红包柔柔道谢,掂量掂量红包的厚度,适当摆出几分受之有愧的表情。
“夫人,您给的太多了,我也没什么可报答的,这里是我的名片。”
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名片,双手放在茶几上:“您要是招待客人需要泡下午茶的帮手,可以提前和我约时间,我来帮您泡泡茶也是好的。”
温明珠见她格外识趣,扭头笑道:“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唐悦却不笑了,上下审视着南鸢,眼底划过几分忌惮冷意。
她好整以暇地起身,悠悠道:“南小姐不仅深谙茶道,也会讨好人心呐,几句话说的我都想和裴老先生抢人了。”
温明珠不解蹙眉。
南鸢不动声色道:“我只想对夫人略尽心意,没有别的意思。”
话落,一只戴着玉镯的手伸出来,托住她的精致下颌。
南鸢顺从抬头,清媚娇嫩的脸暴露在灯光下。
这张脸,是个麻烦。
唐悦眯了眯眸:“你这个模样,讨好人容易,讨好男人更容易,但有些人你可以招惹,有些人招惹了就是死路一条,明白?”
南鸢咬着舌尖,逼迫自己从容面对这张比起从前添了几道皱纹的脸。
这是张恶魔的脸。
她适时露出几分惶恐,像个柔弱没有主心骨的宠物猫,空有皮囊和这点茶艺,除此之外构不成什么威胁。
“夫人言重了,我只为裴老先生做事,从不招惹什么男人的,于我而言你们都是主家,都是我得罪不起的人。”
南鸢恭顺退开,对着唐悦低下头,“还请夫人给我一条谋生的路吧,我必定老老实实的泡茶,绝不会动其他心思。”
唐悦脸色稍缓。
温明珠轻轻呼了口气,不以为意道:“我妈就是随便交代你几句,南小姐别害怕。”
她并不把南鸢放在眼里,甚至觉得唐悦有些杯弓蛇影。
裴肆出了名的混不吝,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
模样好的女人,裴肆身边有很多,他从来不缺,却也没有真正留在他身边,长久做情人的。
哪怕有也无所谓,她会出手解决掉那个人。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在意南鸢相貌的原因。
唐悦也恢复了脸色,仿佛刚才那个城府深沉的妇人从不存在。
“是,我也就是随口说说,看你吓的,好好泡你的茶,以后像这样的红包还很多。”
南鸢脸蛋娇嫩,被唐悦捏了一下,下颌线便泛着淡淡的红色,细看能看出几根手指印。
她对唐悦笑笑,正要离开这里,管家忽然走进来。
“裴少来了。”
温明珠面上一喜。
南鸢微微一顿,迅速和唐悦道别离开。
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高大俊冷的男人走来。
四目相对,裴肆扫了眼南鸢泛红的下颌,眸光微微一沉。
只一个眼神,南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温明珠低下头,乖乖答应一声。
南鸢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两人怀疑或信任,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她顿了顿,开口缓和氛围:“那夫人和温小姐现在冷静冷静,我去给你们泡杯茶。”
南鸢转身,轻车熟路地进了厨房。
她一转身,躲在门后静静听着。
很快,外面传来温明珠的声音。
“妈,你刚才为什么打断我呀?我还想跟着她,去她男朋友家瞧瞧是不是真的!就算有万分之一疑点,我也必须去印证!”
“好了够了!你别忘了她是裴老先生的茶艺师,闹得太难看,你裴爷爷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我看南鸢说的确实是真的。”
唐悦揉了揉眉心,不免有些烦躁。
她也有所疑虑,但事情绝对不能做太过。
哪怕不看南鸢这么多天忠心伺候的份上,也得给裴老爷子一个面子。
唐悦拉住温明珠的手:“她要是有那个心思,你裴爷爷还会容忍她在身边做茶艺师吗?老先生慧眼识珠,定比你更早看出来猫腻!”
温明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心烦意乱的揉揉头发,一把头发更杂乱像扫帚似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如果不是南鸢,那个女人又是谁?为什么我怎么查就是查不到!”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都没有冷静下来,咬着指甲浑身颤抖。
“如果阿肆真的被勾走了,我该怎么办?”
唐悦拍了拍她的脸蛋:“这件事情我们慢慢查,我看你最近情绪是越来越不稳定了,再这样下去一个泼妇似的,谁还喜欢你?”
“我,我现在这个样子很可怕吗?”温明珠如梦初醒。
现在她只要一想到那个别墅里面藏着女人,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南鸢听到此处,勾了勾唇,不动声色的过去泡茶。
这一次她再次加大剂量,放了特制的茶多酚,又放了半片安眠药端出去。
“温小姐,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喝点茶再睡会觉吧。”
南鸢将左手边的那杯茶递给温明珠。
温明珠刚要接过来,唐悦就眯了眯眸子。
“等等!”
她将温明珠的那杯茶端过来,喝了一口,又端过南鸢托盘里右边那杯茶,再喝一口。
品尝几秒,唐悦目光陡然变得凌厉。
她抬头,直直盯着南鸢:“为什么这两杯茶的口感不一样?我瞧明明是用了同一种茶包!”
此话一出,母女俩连同管家佣人。所有目光齐刷刷聚集在了南鸢的身上。
有警惕,有怀疑。
南鸢不慌不忙,笑了笑:“那夫人可以仔细再品尝一下,温小姐的茶里面额外加了什么,夫人对茶叶颇有研究,应当能够尝得出来吧?”
唐悦静静看了她两秒,这才勉为其难的又端起来喝一口。
喝完之后,她的脸色微变。
“我尝不出来,就只是有一种微微酸涩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温明珠不耐道:“你直说。”
南鸢走到厨房,把一个罐子拿出来放到她们的面前。
“是酸枣仁,酸枣仁有安神的作用,刚才我看温小姐这么早起来肯定没睡好,想让温小姐再睡一个回笼觉,这才又给她加了东西,但如果温小姐觉得味道不好,我可以重新再换一杯跟夫人同样的茶。”
唐悦眸光微闪,颇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怀疑乍一听确实有古怪之处,可两回南鸢都坦坦荡荡,可见确实是无辜的。
反倒显得他们有些咄咄逼人。
唐悦正要开口,南鸢就先一步道:“温小姐,夫人,原本我也只是负责把茶包送来,并不是在温家做工的茶艺师,如果夫人小姐心有疑虑的话,那我以后可以不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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