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云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神明显不信。
但她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鹤神的手下明天就会到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刚从阿洪的手底下逃出来,不知还要遇到什么妖魔鬼怪。
阿赞云看了看地上的三个人,没有询问什么,重重敲击了下拐杖。
倒在草丛间的付小美、常欢和陶青锋相继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朝,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睡着了?”常欢疑惑地问道。
我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阿赞云,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先别说话。
“回去再说。”我将她们从草地上扶起来,低声说道。
阿赞云冰冷地开口,“今晚你们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不许往外说,听到没有?”
“听到了。”付小美、常欢连忙点头。
阿赞云的视线从我身上扫过,拄着拐杖离开了。
付小美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喃喃说道,“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好像看到了周蔓兰,她把阿洪的眼睛挖了出来,还把他和小朝都推下了悬崖!不对啊小朝,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不想说出苏栖野的存在,便无奈道,“我自己爬上来的。”
“可我明明看到.....”她还要追问,草丛里却传来陶青锋痛苦的闷哼。
“唔……”
付小美方才想起他来,飞快跑到他身边,焦急询问,“陶青锋,你有没有事啊?”
陶青锋嘴唇泛白,明显失血过多,理智却还清醒,“我没事,就是需要把伤口消消毒,包扎一下。谁知道阿洪的刀子上有没有艾滋病毒……”
付小美见他这副虚弱的样子,连连点头,“好,我这就扶你回去!”
她吃力地将陶青锋扶了起来,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跌跌撞撞的往回走。
可陶青锋怎么说也是身高一米八的青年男性,付小美自己根本扶不动他。
我和常欢连忙上前帮忙。
或许是阿赞云把阿洪已死的事情说了出来,今晚员工宿舍人心惶惶,管教和保安乱作一团,我们趁机把陶青锋扶回了宿舍。
陶青锋跟我们在门口分别,他虚弱的说道,“我宿舍里有骨折开得泰药,我让室友帮我包扎一下就行了,你们快回去吧。”
付小美眼神里写满了担忧,“那你注意一点,别再抻到你受伤的那只手!”
陶青锋对她露出一个粲然的笑容,“好,知道了。”
我们悄悄回到宿舍,往常这个时间大家都已经睡了,今夜那些女生却全在讨论阿洪的事情。
“我刚才趴门缝上听了一嘴,阿洪经理死了!”
“啊?他怎么死的?”
“好像是……喝多了酒,从悬崖上摔下去,被鳄鱼给吃了!”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回到自己的床位上,钻进被子里假装睡觉。
可今晚经历的事,让我们谁都无法安眠。
后半夜困意来袭,讨论声渐渐散了,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黑暗中,我抬手摸了摸唇上被苏栖野咬破的伤口。
虽然已经愈合没有痛觉,但我还是忍不住回想当时的情形,脸颊升腾起热意。
我把被子埋过头顶,在心里怒骂苏栖野这个流氓。
夺人初吻,天打雷劈!
心口处的狐仙佛牌却在被窝里发出诡异的红光,我连忙用手捂住。
以后说他坏话得先把佛牌从身上拿下去,不能让这只小心眼狐狸精听见!
次日,大家都无心工作。
阿洪是我们这座园区的最高管理,他现在不在了,所有人都动起了自己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