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邱晓云李从心的女频言情小说《我真的不是怂邱晓云李从心全局》,由网络作家“创意王小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从心休息了一阵,腿也好了许多,他站起来看了看孙淼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这位领导,要没我没事的话,您看是不是可以派名警察同志送我也上上医院,我胳膊这伤要是不及时打破伤风……”张蕾在一旁拉了他一下,示意在这个时候就不要去触别人的霉头。李从心也就那么一说,也没指望真有警察能送他上医院,他纯粹就是叫叫苦,暗示警察他真的是个好人,要不三天两头的就去一趟派出所换谁都受不了。但是李从心万万没想到,孙淼沉吟了下后,居然点头答应了:“那行,反正你也是当事人之一,说不定几个小时后你还会成为唯一一个活着的经历人,我有义务在案件未明朗先将你保护起来,既然你要去医院,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好了。”李从心:((´-_-)-_-)-_-)……直到坐上警...
《我真的不是怂邱晓云李从心全局》精彩片段
李从心休息了一阵,腿也好了许多,他站起来看了看孙淼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这位领导,要没我没事的话,您看是不是可以派名警察同志送我也上上医院,我胳膊这伤要是不及时打破伤风……”
张蕾在一旁拉了他一下,示意在这个时候就不要去触别人的霉头。
李从心也就那么一说,也没指望真有警察能送他上医院,他纯粹就是叫叫苦,暗示警察他真的是个好人,要不三天两头的就去一趟派出所换谁都受不了。
但是李从心万万没想到,孙淼沉吟了下后,居然点头答应了:“那行,反正你也是当事人之一,说不定几个小时后你还会成为唯一一个活着的经历人,我有义务在案件未明朗先将你保护起来,既然你要去医院,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好了。”
李从心:((´-_-)-_-)-_-)……
直到坐上警车李从心也依旧没有一种真实的感觉,这跟自己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啊,我只是想叫苦而已,自己这点擦破皮镇上的卫生所都能轻易解决,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要跟警察去云台市?
话说回来,自己这刚从市里回来也不过三四天吧……
突然,实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李从心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跟着张蕾一行人连夜杀回云台市。
一晚上的惊心动魄,李从心本想找家宾馆先美美的睡上一觉再说,但顾忌到胳膊肘上的擦伤,他还强打起一丝精神先去了医院。
……
云台市第一人民医院,整个市内唯一的一家三甲医院。
三百多张床位,近上千的日均人流量是它占据整个云台市医疗界半壁江山的底气。
既然都来市里了,李从心觉得要挑就得挑最好的一家。再说了,他就磨破点皮,扎一针敷个药膏就了的事情能花多少钱?
毫不犹豫,李从心就进了第一人民医院的大门。
“嘶~”
握着手里的医疗单据,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数字,李从心倒吸了一口凉气,“扎一针既然要我三百!”
什么针这么贵?
定海神针吗!!!
李从心想跟坐在窗口里的开票人员理论理论,可架不住后面排队人群的催促,李从心只能是默默让开,拿着单据去了急诊科。
脚刚迈进急诊科的楼层,远远地;李从心就听见两个路过的护士在小声讨论着病人病情。
只想扎完针赶紧溜回宾馆睡觉的李从心没怎么在意,从一旁擦身就走,可步子没迈出去两步就停了下来。
“诶,你知道半个小时前送来那对男女么,那伤的真是够惨。”一名参加完抢救的护士对着另一名同事八卦道。
“你是说被警察送过来的那两个?”另一名护士显然也听说了。
“诶,就他俩,现在都还在ICU里待着,没脱离危险呢。”
“你说他俩犯什么事了?就这副样子都有持枪的武警在病房外面看守。”
“我觉着吧,肯定是重犯,指不定是杀人犯。”
“咦,你这说的也太吓人了。”女护士笑着拍打同事的肩膀,忽然一愣,向后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除了她俩哪还有半个人影。
“诶,你有没有注意到刚刚有个男的路过啊。”
“好像是有,我刚看他停了下来,还以为在偷听我们俩说话呢。”
“还偷听,你小妮子怕是想男人想疯了吧。”
俩名护士并没有把路过的李从心放在心上,说说笑笑的就走开了。
而走廊拐角处,李从心正背靠墙壁沉思着,他在想究竟要不要去看看那俩人,怎么说也一齐住过两天,尽管没什么交情,可好歹称得上一声认识。
再说,现在两人都是重伤员,他也不怕暴起伤人什么的。
去急诊室把胳膊肘上的擦伤处理好后,李从心偷偷摸摸真就去了重症监护室,不过他只敢远远站着看,毕竟还有武警守着呢,他可不想再引起什么误会。
就在李从心望着躺在玻璃门内的两人发愣时,脑袋猛地“轰隆”一声!
等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居然又来到了脑海深处的那扇“巨门”面前。
???
李从心有点懵,这系统还带自动唤主的?
没等想明白,“白色巨门”微微一颤…
“滴!”
“侦查到妖气存在,开启捕捉模式!”
“滴,捕捉完毕,数据量化完成!”
一阵“滴滴滴”的神仙操作后,李从心蓦然发现,个人属性那几栏状态居然发生了改变。
姓名:李从心
种族:人族
战力值:0.8(设定以当前世界人类为准,人均为:1)
屠妖值:0.1
“咦”我居然涨了零点一个屠妖值?
李从心惊呆了,这几项中其实最让他闹不懂就是所谓的“屠妖值”,字面意思倒挺好理解,可这世上难道还有妖怪不成?拜托,现在都什么世纪了,九年的义务教育他李从心可不是白读的,怎么可能。
诶?等等…
要是在脑袋里没系统前,李从心是真打死不信,可现在嘛……
“这世上难道真的有妖?”
李从心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可就算有妖,自己又是怎么遇见的呢?
这屠妖值又是?
“滴,新手任务发布!”
“获取完整屠妖值1点,限定时间:十天。”
“任务详解:自古仙妖不两立,走上仙途的少年呐,身为修仙者怎能不斩妖除魔,用双手去开辟出自己的仙路一途吧。PS:消灭D级妖物一只可获取4点屠妖值,消灭附着在人类身上的妖气可获取0.1屠妖值。”
说明一出,李从心就明白自己身上这零点一的屠妖值是从哪里来的了。
感情赵东发疯不是偶然,而是被妖气附体的缘故。
可赵东又是什么时候跟妖物有了接触?
回想起过来的一件件经历,迷雾中出现了一丝光亮,似乎有一条线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只待人去解析。
至于这个人么,李从心自然认为不会自己,他避都来不及避,怎么会主动往上撞。
屠妖值?妖物?
一看字眼就知道危险无比。
“滴……”
“任务补充说明:若宿主限时未完任务,本系统将为宿主强制开辟固定修仙路径——百花宗下乘心法【葵花宝典】”
李从心:……!!!∑(゚Д゚ノ)ノ
“非常感谢你的配合,好好休息。”张蕾微笑朝着病床上的女孩点点头,然后轻轻拉上了房门,跟着几个一起的警察走出医院。
刚出大门,张蕾就接到了市局李明杰的电话。
“问出点什么了吗?”
张蕾摇摇头:“何知佳一口咬定辛齐就死在房间里,然后她吓傻逃出来碰见了李从心。孙队那边怎么样,有没有研究什么结果?”
李明杰给出同样的回答:“一样,也是毫无收获,我们还指望你能问出点什么呢。”
…………
吃饱喝足结完账,李从心跟蔡老头从王杰饭店出来后在街上闲逛,消消食儿,这都是保留节目了,在工地上的时候每次吃完晚饭,他们都会闲逛了个二十分钟,换换气儿。
一路说着走着,李从心脑袋里的思绪不由自主就飘到了系统给的任务身上,大好的心情顿时就感觉不那么美了。
走前前面的蔡老头一点都没察觉李从心的变化,嘴皮子说的飞起:“李小子,还记得你那走几天工地上的藏尸案不。”
李从心怎么会不记得,正是这起案件让他一个独身了二十多年的单身狗认识了后来的美女记者邱晓云跟警界探花张蕾。
“怎么,是抓住凶手了?”李从心不由好奇起来,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第二具尸体的发现人,多多少少沾点因缘。
“凶手?嘿……”蔡老头笑了一声:“要真是抓住了,老头子哪有空闲出来跟你吃饭,估计这会儿还在工地上加班加点。”
“怎么说,不是都从省里派了专家么,难道案件还没破?”李从心像是隐隐感觉到什么,内心有了一丝期待。
“省里?”蔡老头贼眉鼠眼看了看四周后在李从心耳边悄声悄息地说道:“前两天,我可看见两辆“京”打头的车驶进咱工地上。”说着在嘴巴前比划比划了手指:“嘘,这事可别说出去啊。”
““京”字打头的车牌?”李从心吃了一惊,没想到事情已经严重了这个地步,连帝都的人惊动了,他看着张蕾各个现场跑的欢快,还以为事件都解决掉了。
不由得,他想起了张蕾的师傅,那个严肃而认真的老头。
当初被张蕾怀疑跟藏尸案有关的时候,要不是那老头一言九鼎让放人,他李从心指不定今天还在哪个拘留所里唱着《铁窗泪》。
他有些担忧的问道:“那帝都要是来人接手了,省厅的那个特聘专家……”
李从心一脱裤子蔡老头就知道他要干吗,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些吃味的说道:“放心吧,人家好歹也是专家,哪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现在跟帝都的人合在一块找线索。”
“说来也奇怪。”蔡老头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一副不解的样子:“你说帝都来几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六七十老头,我都觉着说得过去,可偏偏来的是几个跟你年纪相仿的小年轻。”
“你说说,这闹什么闹,裤裆里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懂哪门子的破案,完全瞎胡闹嘛这。”
李从心没说话,他认真听蔡老头讲着。
换作以前,对方要是这么拐弯抹角的调笑自己,他早就怼上去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头顶上悬着一本《葵花宝典》,他李家今后还没有下一代,可全靠他李从心这十天内的发挥了。
随着蔡老头越说越多,李从心越琢磨越是觉得工地藏尸案可能不简单。
其他的先不讲,光是尸体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下藏在工地上的这点,就让不少参与该案件的刑警专家们想破了脑袋。
以前,李从心也想不通,可现在不一样了。
都说人的眼界变了,看事物的性质也就不一样了,现在李从心就是这个状态。
人或许做不到,可如果是妖呢……
跟蔡老头分开,回宾馆的路上李从心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
越想他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李从心是一个受中华传统文化熏陶长大的国人,妖在他的认识中,那都是能移山填海,捉星吞月的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李从心感觉自己莫名有点兽血沸腾,像发现宝贝似的。
一路小跑回宾馆后,他用房间里那台不知道多久以前的老式电脑,开始搜索起关于云台市工地藏尸案的线索,一条一条的浏览,生怕自己错漏了什么。
就这样熬到凌晨,李从心把大大小小的新闻都看了个遍,连各个相关的评论都没错过,总算让他找到了一点不寻常之处。
那就是受害者人数……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发现第三具尸体的时候,云台市本地的新闻频道都还曾经报道过,可自此之后,往后的所有新闻内容都是专家现身说法、警方征集线索一类内容,给人一种案件正在稳步推进的错觉。
至于后续是不是有发现新的尸体,有多少这类具体的内容再也没有提及过。
就好像是……
“有人不让说了。”李从心心中一凛,神情闪烁。
躺在柔软的床上,李从心开始回忆起当初工地藏尸案的点点滴滴,跟大学情杀案不同,这个凶手很有可能不是被蛊惑的人类,而是神话中的妖物。
妖为什么要杀人?
李从心想不通,不过他更想不通的是,妖为什么要把尸体埋在工地上?
难道它不知道随着工地挖掘的越深,那些尸体总有一天会被发现?
不对……
李从心感觉内心忽然沉重起来,百年开智、千年化妖,无论是神话传记还是道听野史,就从没听说过妖还有低智商的。
与其说犯下这件大案的妖物不知道尸体会被发现,不如说,它仿佛更期待哪天它的杰作被世人看见一样。
这是一只不甘平凡,想要兴风作浪的妖……
李从心觉得自己分析的非常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就……睡觉吧。
明天还要早起去医院换药,接着去工地逛逛看有没有什么发现,下午坐班车回龙口镇收拾大战过后的屋子。
一想到明天还有这么多事情在等着自己去完成,哪还有空闲瞎想,赶紧养足精神备战吧。
十天呐,今天一过就剩九天。
唉,这该死的《葵花宝典》……
不行不行,我得打听看看。
可该找谁问?
张蕾?那不行,母老虎也不知道天生就是当pOliCe的料还是怎么,警惕、直觉都高的可怕,这要是—张嘴,指不定对方又会怀疑什么。
可除了张蕾又有谁呢?李从心想了想后眼神—亮…
六点三十,pOliCe轮岗交接吃饭,在工地上躺了—天的工人们也从板房里出来,朝着饭堂的方向走。
此刻的饭堂大厅热闹异常,与外面空旷且安静的工地仿若两个世界,李从心全副武装混在人群堆里,眼睛不停从—个身影换到另—个身影。
他在找人,找—个身着传统华夏服装年龄不过十四……
有了!
在人群中,李从心看见了那个身高不过成年人胸口,在人群堆里奋力占位抢饭的小道士,他正想上前打个招呼,可小道士旁边站着个老道士,—双细眯缝的小眼睛无奈盯着厨房里老板娘那双“抖”个不停的手。
“哎哎,差不多得了,你这勺再抖菜都给抖没了。”老道士挥了挥袖袍,指了指自己碗里的白米饭:“老道可是你们领导请来的贵人,你就这么对我?”
老板娘不乐意了,把勺子往盆里—丢,叉着腰张嘴就来:“贵人?我还贵妃呢!爱吃吃不吃往后挪挪,有的是人排队吃。”
“你!”老道士气得吹胡子瞪眼,撸起袖子就打算跟老板娘明明理,深知自家这位脾气的小道士赶紧—把扯住老道士:“师傅咱还是打饭要紧,打饭要紧……”
“哼!”老道士借坡下驴,又—挥自身道袍那宽大的袖子,端起饭碗就牵着小道士走开,找了处座儿坐下来吃饭。
李从心赶紧上前挨着坐下,准备找机会搭讪。
旁边坐下个人,小道士孙幼年转头看了看,感觉似乎在哪儿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索性他也不去多想,专心对付起自己的晚饭。
饭吃到—半,饭堂门口又多了两道引人注目身影,该怎么说呢……
李从心翻遍脑袋里所有的形容词,感觉“生人勿近”四字最是恰如其分。
—身黑到极致的西装,—高—矮,—瘦—壮,这种别致搭配就是想不引人注意都难,更况且旁边还跟着几位西裤古驰啤酒肚的主儿,—看就能猜是市里面的几位领导。
老道士瞅了—眼,放下碗率先站起来,—旁的孙幼年小朋友看自家师傅站起来也急急忙忙跟着站起来,嘴里还囫囵着米饭,嚼个不停。
“公家的两位这是打算就食?”老道士先是抱了抱拳,可转眼感觉似乎跟自己身上这套衣服不咋搭,转而变成微笑着点点头,—副仙风道骨。那两名黑衣人也回礼点点头,然后朝着—处螺旋楼梯走去,几个市领导在—旁说笑着什么。
李从心把—切仔仔细细看在眼里,时不时埋头思索—阵。
最让他不明白的就是两名黑衣人的身份,啥条件才能让市里的官员作陪?比如张蕾的师傅,要是这位老人李从心都不觉着奇怪,毕竟怎么也是省里特派,更是专案组—把手。但是这两个黑衣人从个人身上那股子气势来看,人家显然不是混官场的,气质上更像是练家子。
李从心感觉人家奇怪,那两名黑衣人也疑惑地看了李从心—眼,毕竟—张桌子上除了—老—小的两名道士,就他—人干坐着发呆啥也没干,多看几眼也属正常。
没—会儿,—老—小俩道士吃完饭站起来准备撤,李从心没犹豫,跟着屁股后面就—起走出饭堂。
“小兄弟,这是找老朽有事?”
刚出饭堂门口,走在前的老道士忽的—转头,看着只露出—双眼睛的李从心,笑呵呵问道:“这位小兄弟可是有啥业务上需要帮忙的?”说着从袖袍里掏出—张名片递了上来:“老朽承接各类丧葬嫁娶,只要你对这类传统风俗有需求,老朽—概满足。”
小小—张纸片,上面记满了各种业务跟价格,看的李从心—阵发蒙:“大师……您不是……”说到—半他猛地停住了。
是了,世外高人在红尘行走肯定需要—个掩人耳目的身份,小道士师傅这名片上的各种头衔想必也是掩护用的。感觉自己洞悉了真相,李从心也不开口了,反而顺着老道士的话接下去:“行行,有需要肯定找大师您。”
老道士笑咧开嘴:“那老道就先谢过小兄弟照顾生意了。”
“是你?”就在李从心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同时,这时候站在旁边的小道士突然喊出了声:“你是那个昨天那个……”
“咳!”没等小道士说完,李从心赶紧干咳—声,—捂肚子眉头紧蹙:“哎哟,我这肚子有点疼。”随之,又对着老道士说了—声抱歉,麻溜的转身就—路小跑。
人走了,小道士眨了眨眼睛,眼神里的疑惑越来越重,自顾自的小声嘀咕:“难道是我看错了?”
“幼年,怎么了?”老道士摸了摸小道士的头,—副慈祥的面容:“你莫非认识那位工地上的施主?”心里不确定的小道士想了想后没敢确定,只能摇摇头。
“那咱走吧,好好休息—阵,等晚上开工。”
老道士—说完,抖了抖袖袍,抬腿朝着—处临时住房就走,小道士孙幼年赶紧跟上,只不过还时不时回头看看那道钻进人群里已经不见踪迹的身影……
…………
—路疾跑回屋子里,李从心—颗小心脏“噗通噗通”直跳个不停。
“呼~”李从心用手捂了捂心脏,—边喘着粗气—边懊恼:“好险,希望没被那个小道士给认出来。”说起这,他也是无比郁闷,自己这—身捂的算是够严实了,全身上下就露了—双眼睛,就这对方都差点能认出他,“这小道士莫不是有什么天眼—类的神通?”
不得不防呐……
—边担忧着小道士那边,—边躺在床上掰着手指算剩下的日子。
掰来掰去,就跟数绵羊似的,—双眼皮子愣是没熬住,最后盖上被子开始呼呼大睡,—睡又睡到日上梢头肚子“咕咕咕”地叫,才从床上爬起来翻屋子找食。
顺德广场,隔着两条街就是云台市的客运中心,李从心一路溜溜达达在广场里逛了会儿,肚子有些瘪了,想着就在广场里随便吃点啥,可一瞅那些物价,随便一个套餐少说也要个三四十。
本着节俭为主的理念,绕到后面的小巷子里找了间面店坐下,叫了碗三两的牛肉面吃着,消磨时间。
倒不是李从心闲的慌,他定的车票是下午三点十分,现在去车站显然赶早了,反正闲着没事,来云台市好歹三四个月,一天天都待在工地上,也没好好去哪儿逛过,现在机会难得,能走的时候逛逛,说不定印象更深呢。
一碗面条下去,肚子有了点感觉,但不多,勉强有个三分饱。
李从心疑惑了,换做以前,这么大一碗面下去能顶个半天,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现在居然才吃个勉强,而且别忘了,两个小时前,他才将将啃了工地食堂上四个大肉包,个顶个的馅大皮薄。
拍拍肚子,李从心开始有些愁了,也不知道自己这点身家养不养得起这肚子……
下午一点四十多,面店里没啥人,老板坐在李从心隔着的一张桌子,手里拿着遥控器,冲着墙壁上的电视机不停按。
这个时间段,往往是各台午间新闻的天下,老板估计是个本地人,换来换去看没啥好看的后,就把频道固定在了云台市的本地新闻频道。
“各位观众中午好……”电视里的女主播冲着镜头微微一笑,然后开始一本正经播报起今日的时事新闻。
“近日,本市某某工地发现尸体的案件在全国引发巨大关注,本台也在第一时间段派遣了记者赶往现场,请看由现场记者刚刚发回的最新资讯。”
镜头一切,出现的正是那个帅气警察冲着镜头一本严肃读稿的过程。
“你说说,现在这日子多好,要啥有啥,咋就有些人闲着没事非要杀人呢,想我们年轻那会儿,要啥啥没有,肚子饿了只能顶着。”一边看着报道,面店老板一边义愤填膺……
李从心愣了愣,又四下看了看,确定这间小面店的确只有他们两个人后,挠挠脑袋:“呵呵,是啊。”
见顾客接话,老板的话匣子瞬间就打开:“看你样子,背着个包,是附近的学生吧?”
李从心干笑两声,没接茬了。
毕竟他这个年龄段就出来工作的人还是少数,干的工作虽说不是上不得台面,可你一说工地搬砖,人家难免会看轻你两分,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老板估计也是憋了好几天没找人唠嗑了,完全不在乎李从心接没接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一会儿念叨着孩子上学贵,一会又说起自家老婆花钱不知节俭。
总之,神神叨叨的全是自家家常,上到面店的未来走向,下到今天菜市场的葱又长了几毛,胡天海地,无所不包。
李从心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原本还想让老板再下一碗面,可现在他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老板,算账!”
硬气了一回,李从心背着包快步离开了面店,又在街边摊买了两个肉膜一边啃着一边闲逛,时不时还能听见扯呼警笛声的警车呼啸而过。
连环杀人案件,光现在挖出来的尸体就有三具,把云台市的旧历往前翻个五十年,都从没有出现过这么重大的刑事案件,更别说还是全国瞩目,警察们估计都忙疯了。
可这又关李从心什么事儿?
看了眼自己那老掉牙的按键手机,算算时间,现在去车站估计也等不了多久,李从心脚步一扭,调走开始朝车站的方向溜达。
等到了车站,在候车厅没坐多久,检票口就有人开始叫了:“去龙口镇的人可以上了啊,龙口镇的人可以上了。”
李从心一听,赶紧过去,可一瞅时间,不对呀,不还有大半个小时吗?
车站检票往往是在发车前的十几分钟,这明显不符合逻辑嘛,可李从心还是走了过去,万一说不定是提前发车呢。
过去看看,还真是自己买的那趟车。
“你好,不是还有半小时吗?怎么现在就让上车了?”李从心好奇,随口问了句。
检票口的小姐姐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没怎么搭理,只是敷衍了两句:“我不知道,你问开车的人去。”
李从心讪讪笑了笑,检了票赶紧溜,没敢在小姐姐的火头上浇油。
上车后李从心发现,整个车厢里空荡荡的,连司机师傅都没个影,就他一人站在车厢里发愣。
有心想去问问检票员是不是搞错什么了,但一想到刚刚的遭遇,只能叹了口气先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来等着,想着过个十几分钟再去问问看。
“这叫什么事……”李从心暗自嘀咕。
可随着时间流逝,李从心渐渐打消了顾虑,先是司机师傅回来了,看见车上坐着个人,还愣了下,跟李从心确认了下车票。
再是车上的乘客也渐渐多了起来,继李从心后,上车是俩对小情侣,四个人说说笑笑,从他们谈话中李从心知道,他们是云台师范大学的大二学生,这次特地请假去附近有名的景区逛逛,散散心。
李从心纳闷了,因为在他的记忆里,龙口镇就是一个小村镇,镇上即没出过大人物立个像,也没什么特别漂亮的风景,哪里是什么有名的景区,这几个大学生莫不是被别人随口几句谎话给骗了吧。
本着做人顾好自己就行的原则,李从心压住内心告诉对方的冲动,脑袋一扭,权当没听见。
然后上车的是一对婆孙,六十多岁的一个老婆婆牵着七八岁的孙子,还带着两个行李大箱子,全靠司机师傅好心帮着收拾,才安安稳稳坐上车,没怎么忙活。
但李从心想不通了,这麽多的东西,这婆婆是怎么一个人带到车站的?
身边还撇着个活蹦乱跳的熊孩子……
再接着,上车的人陆陆续续就多了起来,在车上一坐就大半个小时的李从心开始犯了困,窝在座位上睡了过去,也就没在注意具体上了多少人。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他们这辆客运汽车已经在高速路上跑了六十多公里,现在正停靠在云台服务区里休息。
23:10,龙口镇乡道。
一场大雨冲刷完石板上的泥土后露出它本有的原色。
繁星当空,一片红蓝色的灯光海洋中,十几辆警车拉着警报在乡道上疾驰。
随着领头车辆一阵刺耳的刹车,车队急停下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叫喊声响起,一名镇长模样的老年人推开车门走到张蕾几名警察面前。
说实话,面前这几名“领导”他一个没见过,面生的紧。
要不是夜里市里来了电话告知,他还不知道在自己管辖的一亩三分地上居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情。事急从权,镇上在编的警察被他叫人统统从床上喊起来,又把近些年从部队里退伍回乡的一些人叫上,才拉起这么一支队伍跟着张蕾几名“领导”出发。
这么大的行动,枪械是必须带的,不过不可能人手一支,一切就是再急也得按照规章制度来执行,不然枪一响,事后督查追责说不清楚那可就闹笑话了。
所以,真正拿枪的一些干警、刑警、老民警一类,至于退伍回来的跟于轩、侯明这种小民警一样,都是一根防暴棍或者警棍傍身。
“孙队,咱出发吧。”
张蕾检查完自己的手枪,确认无误后便向现场级别最高的孙淼问询,毕竟人家是省厅刑侦总队的,民事不好说,碰上刑事案件镇长说话都不一定有人家说话好使。
就算张蕾是省厅特聘的调查员也没资格指手画脚。
随着孙淼微微点头,一行四五十号人“轰轰隆隆”顺着羊肠小道就上了山。
带头的,是始终冷着一张脸的张蕾。
毕竟整起案件最开始经手的便是她,只不过因为她的大意,致使犯人乘坐装载尸体的大巴车扬长而去,才有今天这种局面。
“这一次,我一定会亲手抓住你!”张蕾眼里燃烧着火焰。
这条碎石山道说长不长,四五十号人小跑了五分钟就看见了李从心在电话里提起那片小竹林。
“就快了!”
一直跟在张蕾身边的于轩、侯明气喘吁吁说着,抬手一指:“李从心的老屋就在竹林后面。”
大家听后纷纷精神头一震。
“有情况!”走在最前面的一名市局刑警蹲在小竹林前地上,似乎有发现。
孙淼、张蕾几人围了上去。
“这……”一名老民警同志看着地上散乱的落叶有些不解,毕竟不是专业的,负责调解一下邻里矛盾还行,真要涉及到刑侦技术判断上的一些东西,他还是要多学习学习。
孙淼、张蕾、李孙杰几个人的脸色同时一凝。
“至少有三个人在这里发生过打斗。”李孙杰蹲在落叶旁,用手指比量着。
“你们过来看,这是什么。”孙淼这名省厅领导也有了发现,招呼几人。
拨开一层薄薄的落叶,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展露在所有人面前。
张蕾用拇指沾上一点,捏着食指搓了搓,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确认道:“人血,还带点温度…”情况比几人想象可能要糟糕,有可能是犯人再次出手了,顾不得打不打草惊蛇,大群人快速冲向老屋。
小心翼翼推开半敞开的木门,静悄悄的,似乎里面没人。
“你们……可算是来了。”黑暗中,里屋地上虚弱的躺着一个人影。
张蕾领着几名刑警冲过去一瞧,是李从心这货。
“嗨,张……警官。”李从心抬了抬胳膊,向张蕾招呼。
“你受伤了?”张蕾示意刑警收起手枪,上前蹲着查看起李从心身上的伤势,不过越看她眼神越奇怪。
一分钟后,张蕾冷漠的站起来,眼神中仅有的一丝关怀也荡然无存:“手肘磨破点皮,能把你给虚弱成这个样子?”
李从心讪讪笑了笑:“这不是没经历过吗,腿给吓软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搜查其他几间屋子的警察回来报告,都没发现人影。
“他们跑了……”李从心呻吟着:“就在你们上来的五分钟前,我跟何知佳听见山下的警笛声,她冲了出去,应该是奔你们去了,赵东然后跟着追了出去。我因为腿软,所以……”
说到这,李从心撑着脖子来回张望:“怎么,你们没遇见他俩吗?”
其他人还在回味李从心话里的信息,而孙淼却瞬间抓住了重点:“你是说赵东追着何知佳出去?”
李从心点点头:“他好像疯了。”
然后,他又从淋雨上山说起,把整体经过说了个大概。
“等等!”张蕾突然一语叫停:“你说何知佳的男朋友齐辛被两人中的一个杀害?可我们并没有在任何一间房屋里发现尸体啊。”
没有尸体?
李从心也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当时他们那状态,绝对不像是装的,肯定……肯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李从心一急,胸口就像堵住似的难受,连连咳嗽起来。
怎么回事?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疯狂狰狞的赵东、惊恐无比的何知佳、不见踪迹的辛齐、早已消失的葛小薇,四个年轻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回来前这山中小屋又发生了什么?
越想李从心越感觉是雾中看花,什么也看不清……
就在这时候,孙淼跨在腰间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孙队,外围的同志在山下发现两名年轻男女,我们根据资料已经辨别出,女的叫何知佳,男的是……”孙淼抓起对讲机,连忙打断对方的话,严肃回复道:“先把两人控制起来,记住;分开控制!”
“这个可能有点困难…”
“怎么回事,讲清楚。”
对讲机另一边沉默了一会,然后传出“滋滋”的电流声:“两人发现的时候,都已经重伤昏迷,现在已经被紧急送往云台市医院。”
晴天霹雳!
孙淼按下回复键,问道:“为什么会重伤,原因是什么?!”
“是高处坠落导致的颅内出血已经各处脏器官破损,具体的原因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我们推测是刚刚那阵大雨导致的山路太滑加上天色太黑,所以……”
“我不要估计,我要准确信息。”孙淼拿出省厅的语气:“你们立即根据坠落地排查出准确的坠落点,我要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是,保证完成命令!”
对话结束后,屋内的气氛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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