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那份短暂的柔情瞬间消失无踪。
他转过头，看到站在身后的我，眉头不悦地蹙起，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你……在和谁打电话？”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而沙哑，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
那个名字，沈菀菀，像幽灵一样盘旋在我的脑海里，几乎要脱口而出。
他眼中的不耐烦更甚，仿佛我的问题是多么不合时宜的打扰。
“不该你问的别问。”
他站起身，颀长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语气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不该我问？
我是他的妻子，却连他温柔以待的对象是谁都无权过问吗？
积压在心底的委屈、愤怒和绝望瞬间冲垮了理智。
我猛地抬起头，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被我摩挲了无数次、边角都有些发皱的照片，摊开在他面前，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那她呢？！
沈菀菀！
她是谁？！
你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照片上那个笑靥如花的女人，和我有着七八分相似的容貌，此刻却像一面镜子，映照出我所有的不堪和可笑。
顾亦辰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目光如利刃般射向我，不是因为照片上的女人，而是因为我的行为。
他一把夺过照片，眼神冰冷地盯着我：“你敢进我的书房？”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意，那种领地被侵犯的愠怒显而易见。
“回答我！”
我几乎是嘶吼出来，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
他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赤裸裸的嘲讽和轻蔑。
“你想知道？”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戳进我的心里，“她是我爱的人，而你……”他上下打量着我，“对我来说你就是她的替身，当初就是因为你长得和她极其相似，才让你嫁给我的。”
“替身……”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我耳边炸开，我踉跄着后退一步，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原来真的是这样，我所有的猜测，所有的不安，都成了血淋淋的现实。
“所以……我就是一个可以随时抛弃的替身？”
我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就能吹散。
强烈的刺激和极致的绝望如同两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心脏。
就在我想要不顾一切地喊出“离婚”这两个字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