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既如此,那便望卿好好教导,莫让她走上歪路。”
“遵旨。”
离开皇宫两年后,扶枳的师父羽化,他带着祝翎钰到此山上建立紫清观,陆续又收了几位弟子。
扶枳并不希望祝翎钰冲动地去报仇,因为这样无疑是蜉蝣撼树,白白送死。
他劝道,“我能保你,不过是因为陛下当时年纪尚小,根基不稳,对其中利害关系拿捏不准,故而放你一命。”
祝翎钰不甘心,“那我的仇呢,我的阿爹阿娘,就那么白死了吗?”
她不懂其中利害牵扯,扶枳却是懂的,“且不论你父亲是否真的参与了阉党逆案,你若是执迷不悟,不光是你,紫清观上下,皆逃不了干系。”
祝翎钰眼中泛起泪光,“徒儿知道了。”
2祝翎钰还是因为淋雨染了风寒,扶枳有些生气,明明叫她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她却还是屡教不改。
他是极想不管她,让她尝尝苦头,这样下次就不会再犯了。
“师父,女孩子都这么多病吗?”
一旁的清皖问道,他没说体弱,是因为他的这位师姐揍起人来,可比他矫健多了。
“不知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是。”
扶枳坐在床边,拿起盆中浸着冷水的布巾,细细为祝翎钰擦去额头的汗。
夜里,祝翎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抓住了扶枳的手,嘴里呢喃着,“师父。”
扶枳反握住祝翎钰的手,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师父在,钰儿乖乖睡觉,病马上就好了。”
听见扶枳的声音,祝翎钰安心睡去。
第二日清晨,她睁开眼,头还是疼,但是感觉没有再发烧了。
她偏头看见扶枳坐在窗边,不知在鼓捣什么。
“师父,你在干什么呢。”
祝翎钰起身凑上前,扶枳身上药草味的清香扑入她鼻中,让她感觉鼻塞都好了许多。
“我在做平安符。
现在已经做好了,过来,我为你戴上。”
“好。”
祝翎钰低头,扶枳将平安符挂到她脖子上。
“谢谢师父。”
祝翎钰傻笑着。
“你好好养身体,等病好了我要查你的课业,这次可别再想蒙混过关了。”
“啊?
不要啊师父。”
祝翎钰试图撒娇,但是被扶枳无视。
过了几日,祝翎钰的风寒才堪堪转好,但她药方中的几味药已经快要见底,所以扶枳决定去山上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