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顾远洲在生闷气。
景舟则一直盯着门口。
见到我的瞬间,微红的眼睛就弯了起来。
突然,我就不犹豫了,装着他换洗衣服的包,被我随手放在柜子上。
我以为能忍得住,但看到他眼巴巴对我笑的瞬间,还是气得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唉!”
景舟没怎么样,顾远洲先急了:“有什么好好说,哎哎,老婆,你拉我做什么?”
他们夫妻两人退出病房。
景舟还在笑:“很高兴你能来看我。”
看得出来,他确实很高兴。
我坐在床沿,靠进他怀里。
他安静了一瞬,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这是个意外,反应过来的时候血已经止不住了,顾远洲被吓到才会给你打电话,还麻烦你千里迢迢赶过来。”
“不用道歉,我不觉得麻烦。”
我只是觉得难过:“还记得我给吴蕴打的那个电话吗?
即便无法继续爱你,但我从来不希望你出事。”
扔掉再多充满回忆的物品。
也无法抹除十年的爱恋。
我们无法成为恋人,也无法成为亲人。
甚至以后可能都不能再见面。
但我从来没想过要他付出什么代价。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割舍这份感情的痛苦。
他只是一时没能想明白,一时走不出来,只是陷入了情绪的浪潮里险些沉没。
再抬头,他脸上布满斑驳的泪水:“我只是睡不着,我没有自毁的想法,只是不小心打碎了酒瓶,不小心摔倒割到了。”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点头,破涕为笑:“那就好!”
12幸好一切都是个乌龙。
景舟笑了下:“把顾远洲吓坏了。”
而后,笑着笑着又忍不住哭了。
“我知道你当时有多难过了。”
“有太多后悔的念头在折磨我。”
我以为他会跟我说。
他却止住话,没有继续下去。
“能不能再抱一次?”
“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我没有拒绝,或许他也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以后没有理由再见面了。
他埋首在我颈间轻蹭,声音哽咽:“薇薇,我好想你。”
明明身体依旧贪恋对方的体温。
事实又在提醒我们应该结束了。
我没有多逗留,拥抱过后就离开。
他特意送我到楼下,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外,一直看着我的方向。
记忆的最后是他苍白的脸色。
我重新回到大理,继续安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