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没变。
可他才刚回国，还没来得及联系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是受邀嘉宾？
还是……他想不通。
“你要去和她打招呼吗？”
林芷偏头看他，笑意克制，眼神却在观察他的反应。
沈知宴没有立刻回应，只微微点头，“你去接待区帮我处理一下来宾登记，我待会过去。”
林芷顿了一下，点头离开，走出几步，才回头望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许念其实早就注意到他了。
从他进场那一刻，她的余光就紧紧盯着。
他变了——比从前更加内敛沉稳，却也更加难以接近。
她咬着唇，原本下意识想避开，转身的一刻，却正好撞见他朝自己走来。
“许念。”
他声音不高，却沉稳有力。
她站住了，没有回头。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她终于还是问出口，声音干涩。
“昨天。”
“真巧。”
她低头笑了一下，“一回来就参加这种艺术展，还真是你一贯的调调。”
他愣了一下，听得出她语气里的刺，却也没说什么。
“你变了。”
他突然说。
许念挑眉，“人总会变的，像你现在，连一句问候都加上一丝公事口吻。”
“许念，我——”他刚想说话，却被一通电话打断。
他皱眉看了眼屏幕，是林芷。
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接了。
“沈总，媒体临时来了几个代表，想提前采访，我这边不太好挡。”
林芷的声音温柔又贴心，“要不您先过来一下？”
他皱了皱眉，“我现在有点事，十分钟后再安排。”
挂断电话，许念已经转过身，“你忙吧，我也该走了。”
“许念——”她没有再回头，脚步快得像是逃离。
沈知宴看着她消失在展厅尽头，心口闷得发紧。
展会结束的当天晚上，沈知宴回到酒店，坐在落地窗前发呆。
他拿起手机，终于还是点开微信，点进那个八年前就停留在“已删除好友”的聊天框。
重新加了好友。
附言只有三个字：“我们谈谈。”
消息显示“已发送”，却迟迟没有回应。
他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此时，他没注意到，林芷站在他酒店房间门口，手机屏幕上正是那条微信请求的截屏。
她看了一眼，转手发给了一个陌生号码，并附了一句备注：他开始主动联系她了，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