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禁术,又用王室血脉为引……”她抬头望着逐渐泛白的天际,手腕上的焦黑已蔓延至心口,“现在,星核碎了,机枢停了,龙脉……也散了。”
玄鸟忽然落在她肩头,褪去血色的羽毛泛着温润的白光,“但玄鸟还在,说明天道未亡。
公子你看——”她指向前方,云台山峦间升起的晨雾中,隐约浮现出重新排列的星图。
角宿与心宿不再遥相对望,而是与其他星宿连成新的轨迹,如同一条蜿蜒的龙脉,从齐鲁大地延伸向荆楚、秦川……姬云舒摘下残破的面具,发现左额的显龙纹已变成淡金色的星芒纹路。
他握住芈星回逐渐冰冷的手,触到她掌心刻着的细小星图——那是用禁术在自己命盘上刻下的“留星”,为的是让他能看见新的天道走向。
“楚国巫觋,终究还是为周室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芈星回闭上眼的瞬间,眉心星月印化作点点荧光,融入姬云舒额间的星芒,“但下一次……该由你们自己观星了。”
10 新天道启程晨雾散尽时,云台已变成一座普通的青铜楼阁,齿轮间生长出新生的藤蔓。
姬云舒抱着芈星回走出云台,玄鸟在头顶盘旋三匝,突然振翅飞向南方——那里是楚国郢都的方向。
他望着手中残留的河图玉佩,发现原本逆向流动的水纹,此刻正顺着新的星轨,缓缓流向九州四海。
三个月后,洛阳城头。
姬云舒望着市集上贩卖的青铜罗盘,指针不再固定指向北斗,而是随着各人的气运流转。
一位戴斗笠的少女从他身边经过,腰间银铃轻响,露出半截刻着星图的丝绦——与芈星回留下的“留星”纹路分毫不差。
“公子,要观星吗?”
少女转身,眉心一点朱砂痣在阳光下格外鲜艳,却不是星月印的形状,“新的天道啊,就藏在每个人自己的脚步里。”
姬云舒笑了,指尖抚过额间的星芒纹路。
远处传来玄鸟清越的啼叫,他知道,这一次,没有机关锁,没有禁术,也没有注定的龙脉——有的只是破碎又重组的天道,和那些愿意在星轨中走出自己道路的人。
面具碎了,玉玺残片融入星核,而周室的王气,终究化作了九州大地上每一个人眼中的星光。
就像芈星回最后说的,新的天道,该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