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一眼就让人心里发毛。
陆暗每走一步，脚下生锈的铁板就嘎吱嘎吱响，这声音在空荡荡的厂房里回荡，听着就像死神在慢慢靠近，在他耳朵里越来越响。
陆暗的记忆就像被打碎的镜子，碎片到处都是。
他使劲想把这些碎片拼起来，想把那段被埋起来的真相找回来。
他又一次发动了能回溯记忆的能力。
这时候，眼前的世界就开始扭曲起来了，就像平静的湖面上被扔了一颗石子，泛起一圈圈的波纹。
那耳鸣声尖得很，就像尖厉的警报在他耳朵里嗷嗷响呢，脑袋还跟着一阵剧痛，他觉着脑袋都要炸开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像是被人使劲拽着，都要给扯碎了……突然之间，画面就像被定住了似的。
十年前的场景就跟那种老掉牙的黑白电影似的，在他眼前慢悠悠地放着。
年轻时候的陆暗啊，脸上还透着点青涩呢，穿着警服，“扑通”一下就跪在一摊血泊里了。
那血又稠又浓的，看着可扎眼了。
他那双手哆哆嗦嗦的，紧紧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手上沾着的血热乎乎、黏糊糊的。
这人可是他的战友啊，也是他最铁的朋友。
“不……不……”年轻的陆暗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声音里全是绝望和自责，在那安静的地方，这哭声听着格外凄惨。
陆暗就像个局外人似的，在旁边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他心里清楚接下来会发生啥，他也知道这事儿就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画面里年轻的陆暗抬起头来，眼神空落落的，还特别麻木，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下一秒，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又冷又狠，就像一条一直趴着的毒蛇突然露出了毒牙。
“你我心里都明白，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怪物……”年轻陆暗嘴里冒出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这声音和他现在的声音挺像的，可又感觉特别陌生。
陆暗一下子睁开了眼，冷汗把他的衣服都湿透了，那湿乎乎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抖了一下。
所有的案子，所有的死者，都在指向他呀。
他既是被人追捕的目标，又像是那个一直追着真相不放的人。
就在陆暗陷入痛苦回忆的时候，城市的另一头，警局里的江明锐正站在资料室呢，手里拿着一份有关“暗瞳”的绝密文件。
他皱着眉头，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