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没说。”
他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可能……可能是我喝多了。”
我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不会轻易消失。
但他不敢去证实。
他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愿面对那残酷的真相。
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了。
但我和顾淮之间,那道裂痕,已经深到无法弥补。
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各自想着心事。
他对我依旧“体贴”,但那体贴里,多了几分刻意的疏离和试探。
他会旁敲侧击地问我孕期的细节,问我去灵山寺那天发生的事情。
我每次都用滴水不漏的谎言搪塞过去。
我知道,他在怀疑什么。
他在怀疑灵山寺,怀疑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傅云深大师。
因为念念的眉眼,实在太像那个清冷出尘的僧人了。
时间一晃,三年过去了。
念念长成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小男孩,聪明伶俐,嘴巴又甜,哄得王兰芝整天眉开眼笑。
顾淮对念念也很好,尽着一个父亲的责任,只是那眼神深处的隔阂,从未消失。
这三年来,我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外人看来,我是风光无限的顾家少奶奶。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每天都如履薄冰。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彻底摆脱顾家,又能让我和念念安然无恙的机会。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灵山寺要举办一场盛大的水陆法会,广邀各界名流参加。
顾家作为本地的豪门望族,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王兰芝对灵山寺和傅云深大师感恩戴德,早早就准备好了厚礼,打算带着全家去参加法会,好好感谢一番。
“念念,这次我们全家都去!”
王兰芝兴致勃勃地说,“特别是要带上咱们念念,让傅云深大师看看,咱们顾家有后了!
这可都是托了他的福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好啊,妈,是该去谢谢大师。”
顾淮的脸色有些难看,但王兰芝兴头上,他也不好说什么。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这三年来,傅云深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顾淮心里。
而念念酷似傅云深的长相,更是让他疑窦丛生。
这次去灵山寺,无疑是把这根刺,再次狠狠地往他心口上扎。
更好的是,傅云深如今已经是灵山寺的住持了。
身份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越疼。
法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