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听清的最后两个字仿若利箭，一箭正中心脏。
萧彻要我不忠不孝，我果然做了个全。
好痛，痛得我快要死了。
萧彻偏头看我一眼，令退了公公。
再转身又目眦俱裂。
“季沅！
你敢寻死！”
我丢了茶杯碎片，举起已经被割断动脉，深可见骨的左手腕给萧彻看。
“你满意了？”
萧彻只愣了一下，就惊慌失措的过来捂住我汩汩往外流血的手腕，一边大叫太医。
我推开他的手，近乎祈求。
“求你告诉我，我犯了什么错？
要得到这样的结局。
就因为我爱你，而我是个男人么？”
萧彻眼神中有吃痛，我以为是我看错，或者是我毫无生气的面庞刺痛了他。
“我确实厌恶你。”
我苦笑了一下，认命。
可是他却接着说。
“太后母子三人……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
当年，我躲在母妃的柜中玩耍，看见太后让长公主递给母妃一颗糖果，太子想说什么最终没说走开。
当时我不懂其中厉害，以为只是普通吃食。
可第二天清晨，母妃却再没醒来，只留下一封控诉父皇的书信。
父皇本就不喜母妃冷淡，才把她打入冷宫。
看了书信后又开始迁怒到我，赐我寝殿是方便烧了母妃的院子断我念想。
从小到大，他一直处处打压，就是要给我希望又浇灭幻想。
我曾当你是挚交，所以不喜你与长公主定婚。
因为我早已立志为母妃报仇，有朝一日杀了太后母子，于你不义。
那日宴席上，你说你是断袖，我虽然吃惊，但也开心免了婚事。
知道长公主荒淫，害怕她有孕这件事被定罪，不能让我亲手手刃了她，只能想到让你来帮我瞒住，可你万般不愿，我也不想勉强。
后来，你制造的书信忽然间就把我推向了风口浪尖，你不知道旁人在背后是怎样戳我的脊梁骨，你不知道父皇从此看我的眼光，也不知道我去西域如何被人耻笑，受人欺辱。
这些，不就是你施压给我的么？
我不该厌恶你，恨你么？”
我听着他说完了大段话，期间，一批又一批的太医围上来在我身上施展医术，可动脉已断，终究是回天乏术。
我费力抬起右手摸上萧彻逐渐焦躁的双眼，最后感受他的情绪，说出生命尽头的话。
可我也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啊。
好，我不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