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内没有新鲜事了。
没人知道那日殿内发生了什么。
旁人不知道。
只有孙喜儿心里门儿清。
他比往日更忙了,一日三趟地帮主子送东西。
可这腿他跑得高兴,比给王家五娘子高兴一百倍。
送春菜吃食,送新鲜花样,送一切讨姑娘家喜欢的,漂漂亮亮的东西。
可收礼的人一个也瞧不上,一个也不收。
那些个好东西在长街上跑来跑去,看得人眼馋。
凭谁问起,孙喜儿一字也不说。
哪怕要好的玉桃妹妹好奇问起。
哪怕善于钻营的二顺子拉下脸来求他,喊他一声孙爷爷,也不要他那十两银子了。
孙喜儿都不说,一个字也不往外说。
清露姐的事,凭什么告诉你们呀。
只有崔姑姑看在眼里,她不问主子,也不问清露姐,却问起了他:“孙喜儿,你是怎么想的呢?”
这话把孙喜儿问住了。
孙喜儿心里其实也有点纠结。
他心疼主子伤心,也舍不得清露姐难过。
但是他有一点小小的私心,希望在天气热起来前,清露姐能和主子和好。
不然他一天三趟,要跑出一身的汗啦。
可是这么想,好像又有点太自私,对清露姐不公平。
孙喜儿为难地挠挠头:“姑姑,我不知道。
“从前冬天太冷,日子过得难可也叫人心里常惦记。
“后头暑日太热,不知会不会下几场雨叫人又病倒。
“我只希望像这天气一样,永永远远停在这会儿,就正正好好。”
裴琅番外:清露什么都好,就是太倔了。
她认准的事情,谁劝也不听。
她不肯原谅自己,所以孙喜儿送去的礼物,一件不收,一件不留。
从前困顿潦倒的时候,没什么东西能给她。
如今能给了,可她不要了。
其实当初下狱,裴琅没想到清露真的会来。
她推开监牢的门时,满院蝉声都寂静了一霎。
她放下药箱,没有说话,只是拿出帕子给他垫在口中。
帕子是洗净的,和她身上一样有一点淡淡的药香。
“为什么入宫?”
他和卫照的计谋那样漏洞百出。
轻飘飘的一句话,加上桥边随意折下的一支红药。
其实裴琅也想过,不应该送一支红药,该送一支珊瑚或是黄金雕成的宝贝。
这世上哪还有一朵花就能骗走的傻姑娘。
可清露信了。
“这世上对我好的人不多,您算一个。”
裴琅几乎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