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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贼,非我所愿。要我小命,反了再说。“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诸天万界征伐吗?或许吧
主角: 更新:2022-11-16 1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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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从幽州开始的征途》,由网络作家“冰空梦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生而为贼,非我所愿。要我小命,反了再说。“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诸天万界征伐吗?或许吧
东汉。
由“位面之子”刘秀击败“穿越者”王莽之后,建立的大一统王朝。
东汉初期在刘秀刘庄父子的努力耕耘之下,大汉帝国重回次巅峰。
但在刘庄之后。
刘氏皇族一代不如一代,外戚趁机大揽权柄,登上历史的舞台。
而皇族,为了对抗这群日渐嚣张的外戚,便开始重用只能依靠皇族的宦官。
就这样在外戚和宦官两边势力的起起落落下,历经了百年的沧桑,曾经盛极一时的王朝也开始走向没落。
东汉末年。
正巧,华夏大地处于一个特殊的小冰河时期。
在极短的时间内气候变化急剧,异常天气频发,数年内往往都是颗粒无收。
灾情的前几年,黎民百姓还能依靠往常的积蓄勉强生活,可是当积蓄也消耗完之后。
大规模的饥荒,发生了!
西羌,一个位于凉州大地的半游牧半农耕民族。在自然灾害与沉重的赋税下,本就脆弱的经济体系瞬间分崩离析。
没有了粮食,人就会饿死。
面对死亡的威胁,深埋在西羌游牧民族血液中的血性爆发了出来。
既然没了粮食,那就去偷去抢,俗话说的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即使有心思纯朴的西羌汉子,在面对家中嗷嗷待哺的妻儿老小那期盼的眼神,也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
再一次跨上久违的战马,拿起弯刀与弓箭化身为强盗从汉人邻居那儿抢夺救命的粮食。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我们,只是想活着。
面对西羌的祸乱,大汉朝廷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但是庙堂之上,从帝王到王公大臣,个个安于享乐。
由于正常的赋税完全无法支撑这种高强度的消费。汉灵帝甚至通过卖官爵换取钱财来维持自己的奢靡生活。
在这种背景下,又怎么可能拨出充足的粮饷出兵凉州。
所以,大汉朝廷加大征收对百姓的各种赋税以充做军资。
这就使得,本就在天灾下苟活的寻常百姓更加的艰难。
在被“人祸”狠狠的刮了一刀,一时间时间,不知道有多少的家庭破碎,血流成河。
即使在这种铁血的征税下,终于是把军资凑齐了。但当看到如此堆积成山的物资,庙堂之上的人终究还是忍不住下手。
当物资运输到西凉的时候已不足原来的五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即使,大汉强军有着逆天的战力,有着“一汉敌五胡”的荣耀,也无法逆风翻盘。
饿着肚子在战斗,能维持战线不崩溃,就已经是很顶了。
另一边,由于战争始终无法结束。只好继续压榨百姓,令天下百姓苦不堪言,甚至感觉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游方术士,张角。
自从出师之后,他便带着梦想,一人一杖游历大汉四方。运用一身所学的医术,全力医治遇到的每一个百姓。
可是,就算他能医治一个、十个、百个那也已经是拼尽全力了,而面对这天下五千万的百姓,他感觉到了一股乏力感。
最为重要的是,即使身体上的疾病被他治好了,但是百姓的瞳孔中却依旧空洞。
看着这无神的瞳孔,张角感觉心里被堵了一般。
这回他知道了一件事。
那就是,学医救不了大汉!
这并不是说他的医术不行。
而是因为,病的不是他们,而是这个大汉,这个四百年的庞然大物已经病入膏亡了。
大汉。
那是张角心神向往之地,是汉人骨子里的骄傲。
如果可以,他也想力挽狂澜,扶大夏之将倾。
可是,他做不到。
多年的游历经验开阔了他的眼界。
他看的很透彻。
大汉这一棵大树的腐烂已经是腐烂到根子里了,只有将原有的根撅了,再重新栽培一棵可以为大汉子民遮风挡雨。
张角决定,他要为大汉,这个曾经令他骄傲的王朝,举行一个配得上大汉名号的葬礼,以此来成就新时代的根基。
天干地支纪年法。
十二天干,十地支,每六十年一轮回,号一甲子。
公元184年,正是天干地支之首——甲子年。
多年来,张角利用他在民间的名望聚集着信徒。
这一年,张角信徒的数量达到了数十万,遍布大汉十三州。再加上这些年的天灾人祸,大汉子民的怒意值已经达到了临界值。
张角认为时机已到。
只要开始行动,以这数十万信徒为骨干,向大汉十三州众多被压迫的百姓伸出枝干,必然能够开出繁华的树冠。
于是,张角相约信徒在甲子年的3月5日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太吉。”为口号,向大汉掀起反抗的旗帜。
可天不遂人愿,张角遭受到了来自徒弟唐周的背刺,不得已,只能匆匆忙忙的提前一个月发动起义。
大汉幽州。
夕阳西落,这时本应该回到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汉子们却出现在了不应该出现的位置上。
那是,战场!
在一片较为平整的大地上,有着数千人即将上演激烈的肉搏。
一方人马大约有三千余人,他们背靠夕阳乱哄哄的站立着。
这群人身穿单薄且满是补丁的布衣,在这寒冬中瑟瑟发抖。
即使寒冷依旧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有锄头,有木棍,甚至还有随手拆下来的桌子腿。总之来说他们手里的东西五花八门,各式各样。
但,就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武器。
唯一能够统一的,大概只有额头上那淡薄的黄色头巾了吧。
而另一方人员大约四百余名,他们则是面朝夕阳,身着统一的红色制式盔甲。队列中高高飘扬的“汉字”旌旗表明着他们的身份。
是汉军!
与黄巾汉子们相比,汉卒们手持的是剑盾,长戟,弓弩等等能够轻松杀戮敌人的利器。
而且,这群汉卒分工明确。
手持剑盾的汉卒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将手中的大盾的放在大地上,身子略微弯曲尽量躲在大盾的后方,眼神冰冷的看着正前方。
而大盾的斜上方则是45度横放着随时准备落下,凿穿敌人头颅的长戟。
在这群步兵的身后则是站立着大约七十名左右手持弓弩的兵士,那箭锋直指对面的黄巾汉子们。
很快,黄巾汉子们便朝着汉军发起进攻。不然夕阳西下,等到黑夜到来,他们将要面临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黑灯瞎火!
是的,就是夜盲症。
进攻?
这,只不过是好听点的说辞罢了。
事实上,只不过是一群头绑黄巾的汉子们,迈着魔鬼的步伐向汉军涌了过去。
这群黄巾汉子们除了士气可圈可点之外,没有任何值得对手高看的地方。
不过,在看到黄巾汉子们向他们涌过来的时候。
只听阵列深严的汉军中传来了一声“放箭”的号令。
弓如霹雳弦惊。
号令声下,在黄巾汉子们看不到的军阵后方响起了一片啪啪声。
紧接着,那能够夺人性命的箭矢便从汉军阵列中飞出,向不远处的黄巾汉子们飞去。
七十多根箭矢,虽然无法形成铺天盖地震撼人心的箭雨。但也令黄巾汉子们产生了一丝骚动。
在看到箭矢的那一刻,有少数的黄巾汉子想要逃离队伍。
可当他们想要付出行动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前后左右都是人。
再这人挤人的情况下,他们根本无法逃离,只能被动的随波逐流,跟着人群继续向汉军走去。
高抛的箭矢在余力消散之后,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朝着密集的人群中坠去。
七十多根反射着落日余晖的箭矢坠入人群中,就如同雨水落入河流之中,只不过是荡起一点浪花便消失不见。
然而总有被幸运女神嫌弃的家伙。大概有近二十名的黄巾汉子在箭雨中倒下。
有极少数被箭矢命中心脏,喉咙等致命位置,直接一命哦吼了。不过大部分的汉子只不过是被射中了手臂大腿等不致命的地方。
但这是哪里?这是战场。
即使不是致命伤的伤口,只要倒下了,那就再也起不来了,不会有人去理会。
只不过一刹那,空出来的位置就会被后面的人填上,他们将踩踏着倒下的人继续向前。
他们很清楚,没有时间停下来。
先不说停下来的人会不会被身后之人推倒。
就算,大家都停了下来。
那对面的朝廷走狗可是不会可怜他们,只会有更多的箭矢朝他们射来。
趁着汉军更换箭矢的间隙,黄巾汉子们倒是抓紧时间,前进了不少的距离。
很快箭矢又再一次从汉军阵列中飞出,向黄巾汉子们袭来。只不过,这回有了些许经验的黄巾汉子们只倒下了十来人。
接近了!
黄巾汉子们与汉军的距离不过十数步,汉军已没有机会在射出箭矢了,黄巾汉子们的脸上显露出了疯狂的神色。
只不过。
在这群神色疯狂的人群中有一人显得很是突兀。
一名瘦高的青年,脸上有着新兵见血的苍白,还有着对此情此景的迷茫。
姓赢名荡,没有字。
此刻,赢荡的脸色十分苍白。
在刚刚箭雨落下的时候,一名与他肩并肩同行的瘦小汉子被箭矢射中胸膛,鲜血溅射在他的脸庞上,血腥味扑鼻而来。
随后,那名汉子捂着胸口的箭矢绝望的向后倒下去。
赢荡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拉住对方,却被周围的推搡着往前走去。
很快倒下去的汉子泯然众矣,消失在一群香港脚之下。
而赢荡的迷茫则是,脑海的混乱。
此刻他的脑海里有着两份记忆。
一份是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一份则是来自1800多年后的记忆。
一时间,赢荡已经分不清到底那个才是他的记忆。
可还不等他整理好脑海中混乱的思绪,他已经被人群拥挤到汉军阵列的前方。
看着近在咫尺的汉军,赢荡很是纠结。
一方面这个时代的记忆让他产生愤怒的情绪,恨不得扑上去与朝廷的走狗同归于尽。
另一方面来自1800年后的记忆却又让他对于锋芒毕露的兵器望而退却。
赢荡没法停留,身后的人们已经疯狂的朝着汉军涌动。
近了!近了!
看着即将刺破他胸前的长戟,来自1800年后的思绪占据了脑海,恐惧!赢荡双脚不停的踹着地面,试图停下来。
可是身后的人却没有理会他的反抗,反而兴奋的不停推搡着他。
当长戟刺破他的皮肤,洞穿他的心脏。赢荡本能的喊了一声“卧槽”,这1800年后的国粹跨越时空第一次出现在了东汉末年。
在赢荡眼前的这名汉卒显然被“卧槽”这一国粹整的有些懵。
不过多年边境杀伐的本能让他立马回过神来,连忙抽回手中的长戟,准备下一轮突刺。
位于赢荡身后的汉子在听到“卧槽”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卧槽”是什么意思,但是那不甘和愤怒的语气,一定是在骂朝廷的走狗吧。
这名汉子越过向后瘫下的赢荡,在与赢荡错身而过的时候,开口坚定的说道。
“兄弟,你就安心的去吧,俺老程一定会带着你的意志将朝廷的走狗杀死的。”
听到这自称老程的汉子的话,赢荡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的背影。
混蛋,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我身后推搡的那个男人就是你吧!
可惜此刻的赢荡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心脏处不断流出的血液,带走了他最后的力气,赢荡只能死死地将这名程姓汉子的容颜记在脑海里。
做鬼也不能忘了他!
“蓬!”
倒下的身体狠狠的砸在大地上,虽然没有几两肉,但也激荡起不小的尘埃,遮盖住了赢荡的双眸。
视线模糊了!
只能看到一个硕大漆黑带着恶臭的脚板从他上空呼啸而过。
这时,只一道怒吼声传来。
“对面的卧槽,安敢杀我兄弟,拿命来!”
即使看不见,赢荡也知道这声怒吼来自谁口,定然是那程姓汉子。
可是!
大哥。卧槽那是感叹词,不是形容词啊!
很快激荡的尘埃落下。
但,赢荡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血红的颜色爬满了他的世界,呼吸也越来越弱,这一刻仿佛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一丝声音都不在拥有。
我,这是死了吗?
如果赢荡的视野还在的话就会发现。
并不是他死了,虽然他此刻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但是寂静却是另有原因的。
这个世界是冰蓝色的。
高空飞翔的鸟儿停滞在空中却没有掉落下来,坠落的树叶懒散的躺在半空中,双方举起的兵器顶尖上夹带着不知是谁的鲜血,快要滴落却凝固了一般。
这一刻,世界,似乎被冻结住了。
这时,本应该在车底,,,地上躺尸的赢荡凭空漂浮了起来。
在战场上那冰蓝色的天空突然裂开一道小口,赢荡的身体似乎收到了什么吸引慢慢的飘向这道豁口。
直到彻底的进入其中,随后豁口便消失在天地之中。
软绵绵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躺在一片辽阔到无论怎么满地打滚都不会出界的柔软草地上一般。
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啊。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赢荡的脑海中恢复了知觉。
这!就是地狱吗?
没想到,除了两眼一黑之外,这地狱还意外的舒服嘛。
等等,不对,这或许不是黑暗。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他根本就没有睁开眼睛!
因为,正在享受身后柔软的赢荡突然发现,他的眼皮似乎很痒。
而且,最重要的是,似乎可以张开。
意识到眼前的黑暗是自己还未睁开双眼造成的,赢荡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缓缓的打开了眼皮。
有光芒!世界并不是漆黑的一片。
赢荡起身向四周望去,肉眼可见的范围,大约只有以他为中心的五十平左右。
这五十平左右的地方,被一种微弱的绿色光芒所覆盖。
不过,在这五十平之外则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赢荡很是困惑,他记得很清楚,他的心脏已经被一柄锋利的长戟无情的刺穿。
那种伤势下,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活下来。
可是,现在这舒服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轻抚的微风从未知的黑暗处向他袭来,空气中夹带着一股芳草的清香。
这一切的一切,又都显得那么的真实。
所以,他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对了!
心脏,赢荡连忙抬起右手在左胸前揉搓。
没有了!那个伤口不见了。
赢荡不敢置信的低头看去,那么大的一个洞呢?
只见赢荡的衣服在心脏位置处出现了一个不小的豁口,白嫩的皮肤暴露在外。
等等?白嫩的皮肤?
这怎么可能。
虽然,赢荡能感觉到自己脑海里有着两份完全不同的记忆,混乱的记忆甚至让他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他。
但是,有一点赢荡很明白。
那就是,这具瘦高的身体毫无疑问是属于东汉末年的泥腿子的。
这种只有在世家子弟身上才会出现的白嫩皮肤是完全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体上。
黄褐色才是他应该拥有的颜色。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仅那致命的伤口不见了,就连原本黄褐色的皮肤都变成了白嫩嫩的模样。
赢荡右手扶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发愣着。感受着手掌下强有力的心跳,不断的撞击着他的手掌。
这种感觉。
他这是还活着?
不理解。实在是不理解,这是梦吗?
“呼,吸,呼,吸。”
正在自摸胸口怀疑人生的赢荡突然听到了这细微的呼吸声。
呼吸声?这里还有别人吗?
虽然呼吸声很细微,但是这里除了赢荡所处的位置,皆是漆黑一片,所以是十分安静的。
赢荡很是容易就听出了呼吸声来自那里。
身后!
感受到这微弱呼吸声传来的方向后,赢荡连忙翻过身去。
当赢荡翻过身后,只见其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竖立着一道巨大的身影。
这是人类?
不对,当赢荡看清这身影后便知道这并不是一名人类。
那里会有人类拥有着青铜色的皮肤。这种颜色,应该是雕塑吧。
这座雕塑大概有两米三四左右,比赢荡还要高出两个脑袋。赢荡想要看清雕塑的样貌便只能抬头望去。
这座雕塑也不知是出自谁的手笔,刻画的栩栩如生宛若活人一般。
神圣、端庄、壮美、包容、慈祥这诸多形容词都能在雕塑的脸上寻找到。
赢荡的视线由头部向下移动着,越过饱满的位置,飘过那动人心弦的A4腰,看向本应该是腿部的位置,那是一双粗壮的蛇尾。
人身蛇尾!
这不是女娲娘娘吗?这里怎么会有女娲娘娘的雕塑。
震惊之余,赢荡突然想到了什么,刚刚那种微弱的呼吸声。
这里不是只有一尊雕塑吗?是哪里来的呼吸声?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不对,不是错觉。
因为这种呼吸声还在,虽然很微弱。
在雕像的正前方还有一个青铜的案台,案台上有着三样东西。
一个沉甸甸的麻袋放在案台的最中间,在其两侧放置着两枚戒指,一枚是银白色的戒指居其左,另一枚是金黄色的戒指居其右。
虽然,赢荡对于这案台上的东西很是好奇。
但是,此刻赢荡心中最为在意的还是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眼前的这座雕像到底只是一座雕像还是活物。
如果是雕像的话,为什么会有呼吸声。而如果是活物的话,那这种形象,难道女娲娘娘是真实存在的吗?
赢荡带着满心的疑问,小心翼翼的越过案台,向雕像走去。
当来到雕像面前,赢荡抬头看向眼前的雕像。呼吸声清晰了,确实是从雕像上传来的。
赢荡好奇的抬起双手放在雕像的雄伟之处。
上下敲打。
嗯,没有丝毫的柔软,坚硬如铁。
而且随着那呼吸声不断的响起,这胸膛也没有一丝起伏的节奏。
看来,这应就只是一座雕塑没错了。
算了,搞不明白。
赢荡一脸无趣的将握住雄伟处的双手放下。
他现在更应该在意的是,如何从这里出去。因为,他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的在响了。是的,他饿了。
肚子饿,这可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这片世界放眼望去,在仅有的视线中就只有草地,雕像,案台以及案台上的三样东西,一点都不像是有丰富的食物。
虽然赢荡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死在长戟之下。
但是,他很清楚,他现在还依旧是一名人类。
只要是人类就逃不开一个最基本的问题,那就是温饱。
在这没有充足食物的地方,他早晚都会饿死的。
所以,必须要离开这里。
赢荡压制心中的好奇向黑暗的边缘走去,他不知道越过那黑白的交界线究竟会发生什么。但是他没得选择。
当来到黑暗的边缘时,赢荡感觉到很是奇怪。
这黑白交界的地方界线十分清晰,明明这一边还有着清晰的光线,但只要越过那条线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赢荡深呼吸了一口气,缓慢的伸出手想要越过那黑白交界处。
但是,当赢荡的手触碰到交界处的时候,一阵电火花乍现,痛的赢荡连忙收回手臂。
赢荡捂着疼得有点发麻的手臂,看着又一次恢复黑暗的交界处,他知道想要跨越这条界线应该是不可能了。
可是,赢荡不信这个邪,绕着交界线走了一圈,却没发现任何的缺口。
也就是说,他被困在这里了!
看不到任何逃生的希望,赢荡此刻的情绪十分的低落。
这里,放眼望去,一切景色都尽收眼底。
一个疑是青铜制作的神像,这个明显是不能吃的。
而这五十平左右的空间内,唯一能作为支撑他活下去的食物,大概也就只有那不到五十平的草了吧。
至于案台上的物品。
这直接被赢荡忽略了。
先不说那两个金属戒指,这铁定是不能吃的。除了两枚戒指也就只剩下那看上去满满当当的麻袋。
可是,就算这一麻袋全都是食物,那又如何了?
他还不知道会被困在这里多少天了?
1天?10天?那这一麻袋的食物就是绝世美味救命仙丹。
可要是被困100天?1000天呢?就这一麻袋,能顶个锤子用,还不如这一地的青青草地了。
说不定,吃完了还能在长点出来。
赢荡一脸麻木的走向案台。
虽然,对于麻袋里的东西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但是,万一了!
如果这真的是食物,那最少味道应该会比青青草地好吃一些吧。
能够提着脑袋参加黄巾起义军,这就说明他的裤兜已经比脸都干净了。甚至可以说他已经沦落到吃树皮来填报肚子的地步。
能吃饱,谁还会干着提脑袋的活了?
赢荡麻溜的将这一麻袋打开,伸出脑袋一探究竟。
好家伙,这满满的一袋全是大米。
看到这一袋大米,赢荡顿时愣在了原地。
因为,即使是有着两千年后记忆的他,也从未曾见过这样的大米,颗颗晶莹剔透粒粒饱满,空气中还飘荡着浓郁的稻香。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赢荡的错觉。
每一粒的大米周围都弥漫着一种模糊不清的气体,这在赢荡看来颇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赢荡伸出手,从中抓起一把大米粒握在手中,质感实在不像是幻觉。甚至还有几粒大米从指尖缝中溜走向地面掉去。
只是,向地面掉落的米粒,在接触地面的时候并没有弹起,反而是掀起了一圈涟漪直接进入到泥土之中,消失不见。
而赢荡在察觉到有米粒从手指缝中溜走,连忙将手里的大米小心翼翼的放回麻袋之中,紧接着附身去寻找那出逃的大米。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对于经历过饥荒的赢荡来说,浪费食物是可耻的哪怕只有一丁点。
当赢荡蹲下身去,伸手拨开淅淅沥沥的草丛时,却只看到几近透明的地面。
对!这不是泥土。
而大米的却无迹可寻。
赢荡扩大范围搜寻了一番依旧无果。
于是,赢荡只好放弃寻找这几粒出逃的大米。
这时,赢荡的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
低头看着饿扁的肚子,随后赢荡的目光转向案台上的麻袋。
别的先不管了,他现在急需食物填饱肚子。
赢荡走向案台,又一次打开了麻袋,感受着麻袋中大米散发着诱人的稻香,赢荡快忍不住了,抓起一把大米就想往嘴里塞。
但是,那只抓满大米的手掌却停在了眼前。
赢荡的双眼直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大米陷入了沉思。
脑海中那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在不停的提醒他,谨慎!谨慎!一定要谨慎!
眼前这种大米从未见过,根本不知道是否是可食用。决不能贸然进食未知的东西。
但是身体中那对食物渴望的本能还在不停的催促着,想要将手掌中的食物送入口中。
最终记忆和本能达成了妥协,赢荡将大米放回麻袋中,只是从中取出一粒米放入口中。
即使这些大米不可食用,但只是一粒的话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如果出现问题大不了转身吃草去。
一粒米,小到连牙缝都塞不满,甚至不用咀嚼便直接一步到胃。
嗯,嗯,。。。
好像没什么糟糕的不良的反应出现,那么这种大米应该是可食用的。
就在赢荡以为这种大米只是看上去有些奇异,实际上和普通大米没有什么区别的时候。
他的肚子突然升起了一股暖意热乎乎的,紧接着一种饱腹感随之而来。
赢荡抚摸着有些圆滚滚的肚子不由得感叹到。
“卧槽,还好是先试吃了一粒,要是刚刚莽撞了一点,将那一把的米粒都吃进肚子里,这肚子八成是要炸了。”
不一会儿,原本只是在肚子里游荡的那一股暖意开始向全身上下蔓延,整个身体就像在泡温泉一般暖洋洋的。
好舒服啊!
要知道,在黄巾起义开始的时候,年关刚过不久,天寒地冻,食物短缺。对于这具身体来说,这种温饱的感觉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体会过了。
所以,在这种暖洋洋的感觉下,赢荡慢悠悠的躺在了草地上,双眼慢慢合上。
吃饱了就得睡上一觉!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除了那青铜雕像上还传来连绵不断的微弱呼吸声。
这种呼吸声似乎是遵循着某种特殊的规矩。
睡着的赢荡无意识的跟随着这种规矩调整着自身呼吸的节奏,很快原本两种呼吸声渐渐的变为了一种。
随着赢荡的每一次吸气,他那鼓荡的肚子便会消下去一分。而每一次的呼气都会从体内带出一股颜色略黑的气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鼓当肚子又一次刚瘪下去,这下赢荡终于从沉睡中醒来。
睡懵圈的赢荡睁开了双眼,看着周围没有任何变化的世界,他有些迷茫了。
如今的他被困在这个世界中,他要这么做?才能离开这里?
赢荡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感受到手指尖与皮肤间的力量,赢荡不由得产生疑问,奇怪他的力气似乎变大了一些?
这是吃饱的缘故吗?
不过这又如何了?力气大又如何?他更想要回去。
虽然,手里有着一袋神奇的大米,只要一粒米就能让他饱腹,在短时间内是不缺食物了,但是他还是想要离开这里。
只要是华夏人,终究有一种感情叫故土难离。
等等!
赢荡似乎想到了什么,如果这一带大米有着如此神奇的效果。
那么!
赢荡转头看向案台。
那与大米放在同一个案台上的两枚戒指又将会有什么特殊的功能了?
能不能带他离开这里呢?
虽然希望渺茫,但赢荡还是带着一丝希冀起身向案台走去。
赢荡来到青铜案台前,双眼看向那放在案台上的一麻袋大米。
由于之前他的睡意来太过突然,并没有将麻袋的口扎实。
这就导致现在的空气中四处弥漫着浓郁的稻香味。
肚子里的存货早在苏醒前就已经消耗殆尽。
此刻饥肠辘辘的赢荡在闻到这股勾人心弦的香味后,很自觉的伸手,“掏”。
从麻袋中取出一粒饱满的米粒放入自己的嘴中。
也不用咀嚼,米粒很是熟练的被赢荡吞入胃中,很快那种暖暖的感觉又一次向他袭来。
有过一次经验的赢荡并没有沉浸在那种暖意之中,而是将麻袋扎实看向一旁的两枚戒指。
“戒指”这应该是两千年后的说法,现在应该是称作指环。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
大拇指——这是大哥大所佩戴的;食指——想结婚,但是尚未结婚;中指——表示正在热恋中;无名指——表示已经订婚或者已经结婚;戴在小指上——则表示独身或已离婚。
赢荡果断将银白色的指环带在了大拇指上,而金黄色的指环则是带在食指上。
带好指环后,赢荡抬手放于眼前。
嗯,这两枚指环似乎有点大。
这般想法蔡刚刚出现在脑海里。手指上的指环便开始缓慢的缩小,直到完全贴紧肌肤。
既不会宽松也不会勒的难受。
这种会缩小的指环,无论是那一份记忆里,赢荡表示他都是第一次见到。
赢荡仔细观察着指头上的指环,先是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银白色的指环上,一只凤凰盘旋其上。
可是,无论怎么查看都没有看出有任何的异样。就好像真的是一枚普通到极致的指环。
不应该啊!
赢荡可不认为,这只会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指环。
可是,却查不出任何异样。
于是,赢荡只好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另一枚指环上。
与银白色的不同,这枚指环上不是凤凰,而是一条金色的龙。
嗯?
当赢荡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金色的指环上时。
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充斥着金色光芒的空间。而且,好像只要微微的伸出手就能触及一般。
赢荡下意识的抬起右手向视线中那被金色渲染的空间伸去。
可是,当他的右手触碰到空间的时候,波光粼粼,水波不兴。
手!穿过去了?
赢荡好奇的将手在眼前晃荡。
没有实体。
等等,这种东西有点像小说中所描述的空间指环。
赢荡在记忆中寻找着有关的知识。
这种虚幻的空间与他们所身处的世界并不是同一个,实力弱小的时候,实体是无法触及到那个空间的,只能通过精神来控制。
当然,这也只是小说里面的描述。
不过,赢荡还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看向案台上的麻袋。紧接着在脑海里模拟将麻袋放入空间的操作。
进去了!
真的进去!
青铜案台上的麻袋已经消失不见了,反之那虚幻的空间里出现了麻袋的身影。
这真的是空间指环!
对此感到有趣的赢荡来来回回的将麻袋搬进搬出。
直到数十趟之后,赢荡感觉到十足的疲劳感后倒头大睡,这才放过了不能出声反抗的麻袋。
睡着后的赢荡便不由自主调整呼吸,进入那种特殊的呼吸节奏之中。
随着赢荡每次的吐息,都能看到夹带着一丝丝的紫暗色的气体被排除体外。
这个时候的赢荡总是面带安详。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赢荡总会感觉到一股饥饿感让其迫不及待的从空间指环中取出一粒米粒放入嘴巴中。
就这样,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这种日子实在是太美好了,如果不是无法离开这里。这里真的就是一个天堂啊。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
那一麻袋的米粒被赢荡吃了只剩下三分之二。
好在一粒米粒就能填饱肚子,不然这一麻袋一点都不够他吃的。
不过,赢荡抚摸着不在鼓起的肚子。
最近好像一粒米只能让他八分饱了,和之前一粒米撑死相比。
他这是胃口大涨了?
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赢荡发现自己身体中的力气十足的增长,不只是手臂上的肋二头肌,全身上下的肌肉都鼓了起来。
扛个鼎应该没问题吧。
还有就是,这两天他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在青铜案台前的杂草中发现了几株稻谷。
这,应该是最开始的时候从他手里出逃的米粒。
这些都是一些意外之喜,不过既然能种出食物,华夏血脉中的耕种本能一发不可收拾。
赢荡直接取出剩余米粒的一半撒在地上,没办法,这玩意就不是土地,赢荡他就算想要深耕都做不到。
剩余的一半则是留着填饱肚子。
今天,如同往常一般,赢荡在吃饱喝足之后便困意十足,随意找了个舒适的地方便躺了下去。
一如既往的吞云吐雾着。
只不过这次的呼吸声十分的沉重。并且在某次吐出一股十分混浊的气息后,赢荡的双眼突然睁开了。
从深度睡眠中醒来的赢荡双眼十分的困惑。
因为,刚刚在熟睡的时候,心底莫名的发寒,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
醒来后的赢荡,心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种想法。
他不属于这。
这个世界似乎正在排斥他。
这种不安并没有随着他的意识清醒而消失,似乎越来越严重。
突然,赢荡所在的位置裂开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卧槽!”
赢荡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瞬间被黑暗吞噬。
漆黑!
这一刻,整个世界只剩下漆黑的一片。
这个地洞似乎没有底一般。
赢荡也不知道,他这个坠落的状态保持了多久。
不过,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的魂一直没追上他的肉体。
这下降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如果保持这种速度,即使到达了洞穴的底部,他也将会摔得粉身碎骨。
没有一丝的侥幸。
可是在这里他什么都做不到,先不说他的魂还在身后飘。
就这速度,他又能做些什么?
什么都做不到。
这时,一道微弱的蓝色光芒出现在这漆黑里。
赢荡的身体似乎撞到了什么,软绵绵的十分有弹性。将身体上所附加的力量全部卸掉了。
也正是这一撞让赢荡的魂终于是追上了身体。
“杀!兄弟们,只要将这些朝廷走狗斩杀殆尽,城里的粮食将任由我等享受。”
一名站在队伍前的黄巾汉子,手拿一把破旧的环首刀,直指对面的汉军怒吼着。
食物!
听到这句话。
疯狂,这便是黄巾军脸上唯一的神色。
对于这些处于极度饥饿的黄巾军来说,什么都不重要,只有食物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吃饱饭吗?
所以,在听到食物的名头后,回想起饿肚子的感受,这群黄巾军疯了,不要命的往汉军挤去。
即使,为此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面对叛军疯狂般的进攻,汉军的阵线摇摇欲坠。
在叛军以命换命的疯狂下,汉军付出了近百人的伤亡。
虽然这伤亡的数量远比黄巾军的来的要小。
但是,汉军的人数是硬伤,总人数也不过是四百余人。
此时的伤亡人数已经达到总人数的四分之一。
在这种伤亡率之下,汉军还没有溃败,已经说明这只汉军的精锐程度。
不过,如果没有外力的话,汉军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汉军中。
一名盔甲鲜明的汉子,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握腰间的环首刀,直视西方。
正所谓,站的高尿......看的远。
这名汉军将领在人马合一的身高优势下,对于时下的战局,一览无余。
别看他麾下士卒伤亡惨重,处于崩溃的边缘。
但是,对面的叛军也没好到哪里去。
虽然,在食物的诱惑下,叛军一时间士气高涨。
但是,敌人并没有趁机一举突破他麾下的防线。
士气这种东西。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麾下的汉军已经挡住了最为危险的时刻,叛军的士气在死亡的威胁下已经开始衰竭了。
汉军将领一举拔出腰间的环首刀,指向敌军怒吼道。
“功成名就在今朝。给我稳住阵型,击杀叛军。”
虽然对于将军口中的功成名就,基层的汉卒并没有什么感想。
但是,基层的军官,这些由落魄的寒门子弟组成的军队骨干却有想法了。
他们参军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光复门楣吗?
机会!
这是个机会。
于是,摇摇欲坠的汉军在这些基层军官的努力安抚下,原先的骚动渐渐平凡下来。
相反,黄巾军在看到那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高举环首刀。以及渐渐平稳下来的汉军,他们的动摇了!
局势慢慢的倒向汉军。
天命还在汉吗?
看着他一手造出来的局面,汉军将领的意的笑着。
就这?还想造反,如土鸡瓦犬一般,是来给我送功劳的吧。
就在汉军将领洋洋得意之际。
天空突然飘来了“卧槽”两字。
似乎有些耳熟,汉军将领疑惑的抬头望去,只见略微幽暗的天空有一个黑点正在不断的放大。
这是什么东西?
等到这个黑点继续靠近的时候,汉军将领这才发现这个黑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这TM居然是一个人!
不对!为什么人会在天上飞?
来不及多想。
“轰!”的一声。
从空中掉落下来的赢荡重重的的砸在了汉军将领高举的环首刀的刀背上,带着被其主人磨得异常锋利的刀锋向下坠去。
突然之间到来的力量,汉军将领的手臂骨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力量,顷刻间手臂骨折。
这一刻在汉军将领的眼里周围的世界似乎慢下来了。
他想要躲避却发现身体跟不上他的速度。绝望的看着刀锋逐渐靠近他因抬头所暴露在外的脖子。
他,只能引颈就戮。
“啪!”
刀锋切开了脖子,汉军将领的头颅顿时飞了出去。
据说。
在头从脖子上出逃的那一刻算起,大约十几秒的时间内,还能保留短暂的意识。
这是某位为科学献身的大佬说的。
汉军将领的头颅在落地之后,虽然血液和泥沙的混合物模糊了视线,但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那具无头尸体怎么会不认识。
看着被赢荡狠狠地压在身下的躯体,一股怒火直冲脑海,甚至连十几秒的时间都等不及了,两眼一翻顿时哦吼了。
断口处喷洒的鲜血溅在了赢荡手指上的金色指环。似乎有亮光一闪而过,只不过这时根本没人注意如此渺小的东西。
而厮杀中的双方在看到这“天外飞仙”的赢荡,不由自主的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要知道,他们厮杀的战场可是一处广阔的平原啊。
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天空就这么凭空掉下一个人来,而且还将其中一方的将领击杀了。
这怎么能不叫他们震惊。
而且,天外来客。
他是仙人吗?
这时,一名汉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神中充满激动的神色,挥舞着还在不断低落血液的环首刀说道。
“兄弟们,黄天在上,派遣使者助我等击杀朝廷走狗,这是天命在我等啊!随我击杀朝廷走狗!”
说完这名汉子眼露出寒芒,挥刀朝着眼前还处于呆愣状态的汉军脖子一抹。又一层鲜血覆盖在他脸上的血痂之上。
随后,趁着汉军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汉子连杀数人。
看着这名敌军脸色的鲜血和狰狞,还活着的汉军心里不由想起这名汉子之前所喊的话。
难道,天真的不佑汉!
崩溃,溃逃只在一瞬间。
另一边,摔得有些晕乎乎的赢荡从一个陌生男子的身体上爬了起来。
右手在后脑勺不断的揉搓着,似乎有些帅的脑震荡了。
不一会,强悍的身体素质让他终于是回过神了。
赢荡睁眼看了看周围灰暗的天空中一点余晖映照在边际。
嗯,这个场景似乎有些眼熟。
还不等赢荡回忆,鬼哭狼吼的声音便传进了赢荡的耳朵里。
这是什么鬼声音?
赢荡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乌泱泱的一片,数不清的人正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涌来。
看到这一场景,赢荡不由自主的一句“卧槽”脱口而出,紧接着便想逃离此地。
别来玩笑了,虽然在未知空间中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他的身体素质的确有所加强,但也顶不住这么多糟汉子的糟蹋。
一想到这么多“香港脚”即将从他身上踏过,赢荡的脸上顿时惨白,死并不可怕,但是无论是被踩死还是被臭死都未免有些太过丢人了吧。
赢荡想要离开这里,可是来不及了,人潮已经抵达。
可恶!
赢荡怒目圆睁的看着人潮,很是不甘心!好不容易脱离了那个鬼地方,结果又要死在这里!
愣住了,赢荡在这乌压压的人潮前愣住了。
朝着他涌来的人潮中,跑在最前面的是一群穿着红色盔甲的士卒。一边狂奔一边鬼哭狼嚎,看上去很是狼狈。
这些应该是汉卒吧。
虽然,在未知空间中,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
但是,对于汉军的这一身装扮,他就是化成灰也不会忘记。
这群汉军在逃跑之际,看到了赢荡,他们很是自觉,不约而同的分成两股,朝着赢荡左右两边掠过。
没有,哪怕是一个人,赶从他身上踏过。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赢荡从这群汉军的眼神中看到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这一批穿着红色盔甲的汉军人数不多,大概就两百余人。很快这两百余人的汉军便越过了赢荡。
紧接着跟在汉军后面的则是赢荡极为熟悉的头绑黄巾的黄巾军。
这群黄巾军的神色极其兴奋,紧紧咬着那些红色盔甲的汉军不松口。
只不过,这些兴奋到疯狂的黄巾军在经过赢荡的时候,居然如同汉军一般很是熟练的从赢荡两边略过,三千人左右的黄巾军愣是没有一人敢打扰到赢荡。
最令赢荡不解的是。
他在这群黄巾军的眼神中,居然看到了尊敬,崇拜等情绪。
这就彻底让赢荡彻底懵了。
他,究竟做了什么!
很快,追杀便结束了。
不是汉军逃离这里了,也不是黄巾军不想追了。
而是因为,天黑了!
是的,天黑了。
在这个吃不饱的年代,大部分的人都是营养不良,几乎人人都患有夜盲症。
一到天黑,那这个世界便伸手不见五指。
如果天黑时,在没有光源的前提下,还在荒郊野外乱窜的话,那可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
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所以,这场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黄巾军压着投降的汉军俘虏回到了战场。
天已经黑了,黄巾军们匆匆忙忙的打扫战场。随后,疲惫的黄巾军们便围成一个圈,三三两两背靠背坐落着。
物资短缺,只有在外围有星星点点的火把提供着微弱的光芒。
就算是解决生理问题,众人也只敢在圈内解决,他们不敢跑进黑暗之中。
会被黑暗吞噬,回不来的!
在这简易的营地中央有个很是突兀的建筑。
一顶红色的帐篷,那里住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脑子还有些混乱的赢荡。
在战场上看到没有任何人理会他,赢荡便扒开压在腿上的死马,瞟了一眼被他压在身下的无头尸体便起身想要离开。
可是,刚从战场走下来。赢荡正巧碰上了凯旋归来的黄巾军。
黄巾汉子们在看到赢荡后,热情的将赢荡请到了这顶帐篷,并且还恭敬的送上了对他们来说十分珍贵的食物。
虽然,赢荡很想说他自己有食物,但是完全架不住对方的热情。
并且,在那个未知的空间吃了这么久的生米,嘴巴早就淡出鸟来。
在这群黄巾汉子们离开帐篷后便大快朵颐起来。
虽然,味蕾上传来的味道和记忆中那些通过各种调教制作出来的美味(小八秘制)(〜 ̄▽ ̄)〜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但赢荡表示。
真香。
俗话说的好,饱暖思英语。
吃饱喝足后,赢荡便开始思索他所处的境遇。
如果刚刚没眼花的话,邀请他来到这件帐篷里的众多黄巾汉子中,有一个人他可谓是印象深刻。
那可是,赢荡至死不渝都不会忘记的面容。
对,就是在前往未知空间之前,在他背后推波助澜的那个男人。
在结合之前那令他感到有些熟悉的环境。
也就是说,他回来了,这里就是之前的战场。
可是,时间对不上啊。
他明明在那个未知空间里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为什么这里似乎没过去多久。
想不通!
那就不想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原本在赢荡脑海中的混乱的两种记忆(灵魂)逐渐混合。
在混合中,来自1800年后的灵魂所见所知,远比这个时代的灵魂来的更多更广。
换而言之,来自后世的这个灵魂更加的强大。融合的时候它占主导地位。
所以,赢荡的个人的行为准则逐渐向1800年后的“赢荡”靠近。
但是,也有不少原生的执念,深深的刻进了这个新生的灵魂之中。
例如。
对汉廷的仇视。
再说了,他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汉军的将领压死在身下,他的身上已经烙下叛军的标识。就算他想要投靠汉廷也希望不大。
只能一头路走到黑了吗?
有着后世的记忆,他很清楚。
别看风风火火的黄巾起义在东汉末年掀起了波澜,在起义之初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但是,等到朝廷反应过来之后,黄巾军可是被吊打。
被吊打的,原因有太多太多。
第一,黄巾军上有张角三兄弟,下有三十六路渠帅。各自为战,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被汉军分别击破。
第二,除了张角直属的黄巾军,在各地的黄巾军在起义之后没多久便忘记了初衷,开始对支持黄巾军的百姓烧杀抢掠,失了民心。
第三,黄巾军没有读书人,几乎都是面朝夕阳背朝黄土的农民,打下的地盘统治的混乱不堪,没有一个稳定的大后方,只要一败就输了个精光,反观汉庭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要人有人打起来那是完全不怂。
最重要的是,黄巾军可以说是张角一手拉起来的。
等到张角在巨鹿病故之后。
黄巾军便失去了灵魂人物,群龙无首之下彻底失去了战斗力,从而退出历史舞台。
他想要活下去!
那么,要怎么做。
枪杆子里出政权,对现在的他来说有些太过高大上了,不过手里一定要有属于自己的力量才行。
靠人不如靠己。
东汉末年战争不断,士兵那是换了一茬又一茬,就说那赤壁之战一下,可是一下子刷新数万士卒。
所以,绝对不能成为别人手里中的炮灰。
那么,他现在有一个机会,就是眼下这只黄巾军。
赢荡在这群黄巾汉子们的眼中看到了尊敬和崇拜,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整的。
但这就是一个机会。
不过,要如何才能让他们听话。
赢荡看着桌子上的食物残骸绞尽脑汁的思索着。
对了。
食物!
黄巾军说到底是一群吃不饱快要饿死的饥民组成的。
目前,他们还很单纯,最大的愿望就是吃饱饭。
只要能让他们吃饱,并且知道跟着他不是一顿饱而是顿顿饱,应该就能掌握他们。
食物,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
他就只剩下半袋神奇的大米。
这,显然是不够的。
而且,这袋神奇的大袋,他是准备用来当种子的。不能在吃了。
所以,必须要有寻常的食物。
只能去抢了吗?
这个时代,谁会拥有最多的食物?不用说,要不官府,要不士家。
赢荡摸了摸下巴处若隐若现的胡子,眼神冰冷。他对士家可没有什么好感。
打土豪分粮食吗?
赢荡拉开帐篷,看着天空中闪烁的群星,现在他有满脑子的思绪需要理清。
不同于位置空间,那时的他反正都不知道怎么离开,除了吃就是谁根本不需要考虑太多。
可是,在这个糟糕透顶的时代,想要活下去,真的很难。需要他绞尽脑汁的去想,倾尽全力的去做。
最少目前是这样的。
思考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就这样,坐看满天繁星,伴随着黄巾汉子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不知不觉中,夜晚便偷偷的离去。
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是华夏农民的优良品质。
作为前天还是老实本分的农民,这群黄巾汉子们在太阳才露尖尖角的时候便睁开了双眼。
各自起身,找到一个人数稀少的角落。
赢荡在帐篷边上就这么坐了一个晚上。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从沉睡中醒来,赢荡也站起了身子,张开双手伸了个懒腰。
这时,不远处有四名没那么面黄肌瘦的汉子向赢荡所在的位置走来。
赢荡略微眯起眼,看向这四人。
昨晚将他请回来安置在这个帐篷的就是他们四个吧,而且那位深深地存在他脑海里的面容也在其中。
并且,他们四人一路过来,如果沿路有黄巾士兵站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均会自觉的让开。
这么看来,这四人应该就是这支黄巾军的隐性首领,或则说就是他们的首领。
四人一路来到赢荡面前,并没有因为赢荡穿着简陋而看轻他。
昨天,他们可是亲眼见到了奇迹的发生。
眼前的这位大人从天而降,砸死了汉军将领,拯救了他们。
他们对于赢荡只有尊敬!
最少,现在只有尊敬,以后的事情那谁又知道呢。
四人站在赢荡的面前,抬起双手放于胸前,左手为掌搭在右拳上,略微低下脑袋恭敬的说道。
“我等,见过使者大人。”
看着眼前恭敬的四人。
虽然,某个面孔被他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
但是,赢荡除了知道其中一名汉子似乎姓程以外,什么都不知道。
赢荡沉思了片刻,不急不缓的开口询问道。
“尔等是?”
听到赢荡的问话,四人抬起了头互相看了看,最后那名程姓汉子站了出来,回答道。
“大人,俺叫程远志,是广阳县程村人。”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程远志便指向一旁站在自己右侧的瘦高汉子,介绍道。
“这家伙叫邓茂,是俺隔壁柳村的。和俺一样都是以种田为生。”
介绍很是简单。
只不过令赢荡没想到的是,这个姓程的汉子,居然是后世鼎鼎大名的程远志。
而现在程远志右侧的这名头绑黄巾,身穿暗红色皮甲的汉子居然是邓茂。
至于为什么说他们两鼎鼎大名。
那是因为,他们两个可是一队出了名的难兄难弟。出现在罗老师三国演义小说中的第一回合。
是刘关张三兄弟刚出新手村所遇到的第一个小BOSS。
虽然这个BOSS有点弱小,被刘备、关羽和张飞带三百名乡勇给万军丛中突突了。
但还是令人映像深刻。
这时,程远志又指着一旁身板厚实的汉子说道。
“这家伙叫孙飞,是俺们村东边,大王村的村民,平时以帮别人放牧为生。”
赢荡看向孙飞,大概有1米78左右,头上绑着统一的标配——黄巾。浓眉大眼,长得也挺厚实的。
没想到,居然是个套马杆的汉子。
赢荡点头示意,程远志见此便指向最后一名矮小的汉子说道。
“这位是靳忠,他是广阳县人,原来是一名铁匠。本来嘛,家庭美满,只不过前一阵子被士族子弟霍霍了,顷刻间家破人亡,所以就一直跟着我们,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
野生的铁匠!
听到程远志的话,赢荡有些兴奋。
汉朝时期的铁匠可都是归属于官府管辖,甚至还有专门的匠籍。寻常百姓想要一把锄头,都只能向官府购买。
他们是谁,对朝廷来说他们就是叛军,朝廷又怎么可能把铁器卖给他们。
所以,一名野生的铁匠对他们黄巾军来说是很稀缺的特殊人才。
赢荡看向四周,众多黄巾军并没有吃早饭的打算,已经整理好物品,准备拔营。
对了,这是东汉。
这时的饮食习惯还只是一日两餐,并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赢荡将视线拉回眼前的四人,询问道。
“那么,你们如此多人聚集在这里是要做什么?”虽然视线在众人身上飘过,但最终还是将视线落在了程远志的身上。
毫无疑问,这四人还是以程远志这个家伙为主的。
程远志听到赢荡的询问,没有做任何思考,直截了当的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使者大人,俺们七天前收到天公将军的密令,在幽州起义。这些天来从各地集结而来了近三千名青壮。”
程远志指向身后的战场,“昨天俺们与广阳县守军在此厮杀,幸得使者大人相助,使得俺们才能击溃敌军。”
“现在,俺们准备前往离这里不远的广阳县。按照天公将军曾经的吩咐,攻打县城。”
“现在。特来邀请使者大人同行的。”
听到程远志的话,赢荡思考了一会对着程远志说道。
“同行,可以。”
“但是。”
听到赢荡的话,四人皆面露喜色,对于他们来说,赢荡有着特殊的意义,那仙人天降的姿态可是深深的印刻在他们的心上。
在那一刻,他们就认定,赢荡一定是黄天派来拯救他们的。
程远志伸手指着自己和周围哥三个,对着赢荡高兴的说道。
“太好了,只要有使者大人,广阳县城一定能轻而易举的夺下。使者大人,你有什么需要的你说,只要你开口,俺们兄弟四人一定全力以赴。”
程远志的话说出后,邓茂三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神色肃然的点头,显然他们也认同程远志的话。
看着四人肃然的身上,赢荡眉头微微翘起,用着严肃的话说道。“那么,我希望尔等能够听我吩咐,如何?”
赢荡的话音落下,顿时安静了下来,程远志四人互相看了看,神色有些迷茫。
赢荡在赌,“天降之物”,黎明百姓的纯朴。也不知道这些能不能换到暂时的统治权。
最终是邓茂站了出来,声音比较低沉的说道。
“使者大人,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俺们自然会听从你的吩咐。”
其余三人也是点头赞同邓茂的话。听神仙大人的话,一定能吃饱喝足报仇雪恨的。
听着邓茂的话,看着程远志四人的神色,赢荡的心底很是庆幸。“天降之物”真是太棒了(╯3╰)。
最少在下一次战斗结束前,这只军队的统治权在他手上了,至于能不能测底的掌握他们,就看下一次的战斗结果了。
占时获得了这只军队的控制权,赢荡便开始整理思路。
一切为了胜利。只有胜利的将军,士兵才会跟从。
所以,他需要更多的情报,无论是敌军的还是己方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这可不是说笑的。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
一开局就莽上去,输了读档再来,你他喵的以为是游戏啊。
这是现实!
现实是不会给你重头再来的机会。
思路大概整理了一下,赢荡便迫不及待的脱口而出。
“那么,我军现在还有多少青壮?伤员有多少?军械、物资又有多少?还有此地距离广阳县城有多远?县城里还有多少敌军?最后昨天战斗中有多少敌军逃走了?”
赢荡一连串的问题问完,便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可是,等了许久却没有任何声音传来,现场鸦雀无声。
赢荡很是疑惑的看向四人,只见程远志四人均是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赢荡疑惑的询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说话啊。”
听到赢荡的话,四人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程远志这个大冤种被推了出来。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程远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个的后脑勺,说道。
“那个,使者大人。你一下问太多了,俺们都记不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
大意了。
太过激动了,他居然忘记了,这群家伙全部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
赢荡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随后再次重复刚刚的问题,只不过这次语速放慢,同时一次性也只询问一到两个问题。
“那么,我在说一遍。这回仔细听好了。”
这下程远志四人纷纷点头,如同听老师讲课的乖宝宝一般。
“我军昨天的伤亡情况以及目前还能作战的青壮有多少?”
这回程远志等人终于是送了一口气,太好了这回总算是听明白了。而这个问题,程远志很是积极的站了出来说道。
“大人,我军昨天直接死亡的大概有一百人左右,重伤两百余人,轻伤能够继续作战的有四百人,完好无损的大约两千多人。”
还能够作战的有,两千四百余人吗?
终于得到答复,赢荡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询问道。“那么,广阳县城里还有多少敌人。”
敌军还有多少,这就问道程远志的知识盲区了,在起义之前他也就是个种田的,广阳县城他都没去过几次,鬼知道还有多少敌人。
这时,站在一旁的海拔明显矮上一截的靳忠站了出来抱拳说道。
“大人,这就由小人来说吧。”
“在小人离开广阳县之前,驻守在县城的汉军大概有五百余人,昨天和我们交战的有四百余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广阳县应该还有一百余人。”
说完,这个矮小的汉子便沉默了,等待着赢荡的回应。
一百余人!
听到靳忠的话,程远志、邓茂和孙飞三人眼里都泛起了精光。
虽然,他们还不太懂得行军作战,但是最简单的比大小他们还是懂得。
两千四百人对战一百人。
这怎么看都是他们赢定了。
只要能攻下县城,那些官老爷堆积的粮食就能让敞开肚子吃。
这饱腹的滋味,想想都幸福啊。
一百余人,赢荡知道这只是表面上的数字。
要知道,这是东汉!
虽然,他对东汉时代的具体情况不甚了解。但是每每欣赏有关三国小说,总是绕不开一个话题。
士族。
如果,守城的是一个有能力的县令,能够对广阳县里的士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例如将刀夹在他们的脖子上),将士族的私兵纠集起来,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虽然这些私兵不归于统一指挥,且没有经过训练,但是守个城还是没有问题的。
也就是说,最好要一战而下。
“呼!”
赢荡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询问道。“那么,这里距离广阳县还有多远?”
听到赢荡的问题,矮小的靳忠又一次站了出来,没法子这里就属他最熟悉广阳县。“大人,从这往东北方向走大约还有半天的路程。”
听到靳忠的话,赢荡不断的将所获得情报在脑海里整理。随后继续问道。“我军的军械、物资还有多少。”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邓茂站了出来抱拳道。
“大人,我等粮草还够维持三天,武器装备只有昨天从汉军缴获得共四百余套,其中有五十来套有破损,简单修补下到还有一定作用,剩余的三百余套能直接使用。弓弩都有一定的损坏,需要修补后才能继续使用。”
好家伙,赢荡虽然知道黄巾军很穷,但这完全是一穷二白啊。真的是开局一根粗木棍,装备全靠敌人送。
赢荡略微有些头疼,随后又询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昨天的战斗敌军有多少敌军逃走?”虽然有些聊胜于无,但赢荡还是蛮问了一下。
毕竟,这是一个输出全靠吼,赶路全靠走的时代,想要全歼敌人还是有些困难。
对于这个问题,唯一还没说过话的孙飞站了出来。
“大人,在兄弟们的努力下,朝廷走狗没有一人逃走。”
听到孙飞的话,赢荡有些惊讶。
这可都是人啊,要是撒开丫子跑,再加上摸七八黑的环境下,想要逃离应该很轻松才对。
看到赢荡的惊讶的表情,孙飞解释道。
“大人,我从原主人家拉了十来匹马匹组成了骑兵小队。再加上在广阳县里当兵的有不少是乡里乡亲,将领死亡后,他们没有太多的抵抗意识便都投降了。”
听到孙飞的解释,赢荡心情豁然开朗。
现在广阳县城里应该不知道这里的具体情况,敌明我暗,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而且,骑兵这可是个好玩意。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这就多了许多可操作空间。
赢荡开始在脑海里模拟方法,能够一战而下的方法。
赢荡绞尽脑汁终于是想到了一个方法。“尔等附耳过来。”程远志四人虽然有些疑惑,但还很听话的将耳朵靠了过去。
“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随着赢荡的话语不断传进他们的耳朵里,程远志四人的眼里逐渐泛起了精光。
等到赢荡的吩咐结束后,程远志四人兴奋的抱拳说道。“诺,大人俺们这就去准备。一定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随后程远志四人便风风火火的转身离开,向着正在拔营的黄巾汉子们走去。
看着程远志的背影,赢荡的心里还是有些嘀咕,这可是他第一次出莫划策,虽然记忆中有着许许多多的经典案例。
但,这是现实,战场瞬息万变。
只是,赢荡不知道的是。
黄巾起义初期,朝廷根本就没将他们当做一回事。
那时的黄巾军攻城拔寨那可是势如破竹,根本不需要什么计划,莽过去就是了。
只是,现在的他还是太过急躁了。
寒风拂面,梅花盛开。一片雪白的原野中点缀着星点红颜,让这寒冷的冬末增添了些许生机。
雪原上。
一支精神饱满,但队列极为不整齐的队伍正顺着官道不断前进着。队伍的上空飘扬着“汉”字旌旗,似乎在彰显他们的身份。
这只队伍大约有四百余人,均穿着鲜红色的制式盔甲。
只不过,这种鲜红中透着些许妖艳的暗红色。
此外,这群人还有个统一的地方,那就是在左手臂上缠绕着一条黄色的丝巾。
天公作美,阳关普照。
阳光带来的温暖消融着积雪。
如今的官道上,积雪大概只能淹没到脚后跟。
这要说是畅通无阻,未免那还有些大言不惭。但是,令人马通行还是行的。
这四百人余人中,行走在最前面的是十来名骑着高头大马的汉子,至于后面的四百来人则全是靠着双腿行走的步足。
这领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赢荡以及程远志四人。
身为幽州百姓,不能说一定是弓马娴熟,但骑个马赶路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没有问题的。
骑马的汉子中,除了赢荡之外,其余的十来骑士均是一脸严肃,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生人莫近的气息。
怎么说,他们也是经历过战争而幸存下来的战士。
即使只有一场。
但是,那种面对战争即将到来的淡定和决然,也不是赢荡这种新兵蛋子可以比拟的。
程远志四人看着超出他们半个身位,全副武装的骑士。
虽然,表面上一脸严肃,但神色中均是有些忧愁。
这,使者大人居然要跟在他们一起上战场。
这就令他们有些为难了。
使者大人的脸上,看上去白白嫩嫩的。
身形不能说是瘦小,但是和壮硕又搭不上任何关系。
而且,即使是最重要骑术,使者大人那也只说是能骑而已。
这一点都看不出来,使者大人有猛将之姿?
这,真的合适吗?
程远志、孙飞、靳忠三人互相看了看,可是这回谁也不想出头。没看到使者大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吗?
扫兴的事他们可不敢做。
这时,沉默寡言的邓茂突然低声说道。“诸位不用担心,他可是使者大人。”
听到邓茂突然冒出来的话,程远志三人有些不知所以然,一同看向邓茂,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什么叫,他可是使者大人。
邓茂看着三人疑惑的神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诸位,你们认为天降之人还会怕刀剑加身吗?还需要我等凡人担心吗?”
经过邓茂这么一解释,程远志三人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也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却什么事也没有。
这种神人还需要他们去担心什么吗?
不如说,正因为有这般神人带领他们,他们可是信心百倍。
释然的三人这回老老实实的跟在赢荡的身后。也不在瞎担心了。
而作为被担心人的赢荡,也浑然不知道身后众人的小动作。
因为,此刻他已经能模糊的看见远方的城池,如果他们没有迷路的天赋的话,那里应该就是广阳县城了。
于是,赢荡连忙抬手示意身后的众人停止行军。
看到赢荡的收拾,紧紧跟着赢荡身后的骑兵倒是立即勒马,停下前进的步伐。
骑兵们能够令行禁止并不是身体的本能,只不过是他们靠的近看得清才能来得及做出反应。
但是,身后的步卒就没办法了,一个挨一个撞到了一起。
一时间整个队伍稀里哗啦的吵闹了起来。
看着身后乱糟糟的队伍,赢荡无可奈何。
虽然,黄巾军的士气很不错。
但是,距离“令行禁止”的精锐部队,那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
看样子,以后没事做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训练他们才行。
让他们这般吵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与汉军的整齐规划相比这肯定会暴露的。
于是,赢荡用眼神示意孙飞。
孙飞不理会其意,有些懵逼的看着使者大人。
使者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俺又不是啥漂亮的小娘子,一直给俺抛媚眼是个啥意思?
看着无动于衷的孙飞,赢荡暗叹了一声实在是没有默契啊,无奈之下只好开口吩咐道。
“孙飞,你在这看什么戏,赶紧给我下去安抚好队伍。”
得到赢荡的吩咐,孙飞这才明白此刻他应该做什么。
孙飞连忙调转马头,招呼着手底下的骑兵小队一同向后安抚队伍去了。
很快,在孙飞与骑兵小队的安抚下,四百人安静了下来。
随后,孙飞领着骑兵小队回到赢荡面前说道。“使者大人,队伍安抚好了。”
听着孙飞的话,赢荡点了点头随后对着麾下四名小头领说道。
“诸位,一切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程远志、孙飞、靳忠你们三人与我一同领着这四百人,伪装成汉军接近城墙,在被识破之前不准轻举乱动。能靠近到那里算那里。”
“邓茂,你比较沉稳,你领着跟在我们后面的一千名青壮与我等拉开一定距离,一旦我等被识破或者攻占城门,你就立即领着青壮攻城。”
“记住,要么头绑黄巾,要么手臂缠绕黄色丝巾。其余手持兵器着皆是敌人。”
听到赢荡的吩咐,程远志四人压抑着心中的激情拱手回答道。“诺。”
随后,邓茂调转马头拍马向来时的路赶去。
是的,赢荡并不是只带了四百名黄巾军去炸城。
他还带了一千名的青壮,这是作为后手,用来以防万一的。
等到邓茂离开,赢荡对着剩余三人吩咐道。
“从现在开始,低调行事,可以的话一句话也别说。别看了,说的就是你程远志,要是因为你暴露了,看我之后这么收拾你。”
被赢荡指名道姓的点了出来,程远志有些庆然的摸了摸脑袋上的头盔,说道。“使者大人,你就放心吧,俺老程是最靠谱的。”
看着程远志这般模样,赢荡一点都没觉得这家伙靠谱。
相处时间虽然只有一天,但赢荡算是知道了,这个大大咧咧的老程可以说是四人中最不靠谱的存在。也是最单纯的一个。
算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时间管这个死老程了。
随着队伍不断的前进,越来越靠近广阳县,广阳县的守军也发现了赢荡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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