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泡菜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咸鱼躺平失败后我驯化了死对头周时宜秦霄全局

咸鱼躺平失败后我驯化了死对头周时宜秦霄全局

流年碎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突然,书桌被砰地一声锤响。承琰太子俊脸变得铁青,他抬袖猛地将桌上的笔和纸扫落在地,盯着周时宜,咬牙狠狠地说:“你想离开?哼......没那么容易。”承琰太子气的不轻,说完愤愤起身,跨过一地混乱,大步离开。周时宜松了口气,还好没被拖出去斩首。她这下真的放心了,承琰太子确实是不舍杀周时宜的。周时宜小心地捡起地上的毛笔和纸张,他刚刚写的是如何处理清溪王爷的事情。她匆匆瞄了一眼,连忙放好,又把书桌整理干净,退回到自己所住的偏殿。这偏殿自她住进来以后,没有其他的侍寝嫔妃和侍婢来住过。周时宜心情很好的享受了她的午餐,准备像往常一样出去溜达一圈。刚走到寝殿大门口,远远看见承琰太子和一个白袍青年跨过太子殿的大门朝她这边走来。周时宜飞快地退回偏殿,站...

主角:周时宜秦霄   更新:2025-03-28 15:0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时宜秦霄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躺平失败后我驯化了死对头周时宜秦霄全局》,由网络作家“流年碎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突然,书桌被砰地一声锤响。承琰太子俊脸变得铁青,他抬袖猛地将桌上的笔和纸扫落在地,盯着周时宜,咬牙狠狠地说:“你想离开?哼......没那么容易。”承琰太子气的不轻,说完愤愤起身,跨过一地混乱,大步离开。周时宜松了口气,还好没被拖出去斩首。她这下真的放心了,承琰太子确实是不舍杀周时宜的。周时宜小心地捡起地上的毛笔和纸张,他刚刚写的是如何处理清溪王爷的事情。她匆匆瞄了一眼,连忙放好,又把书桌整理干净,退回到自己所住的偏殿。这偏殿自她住进来以后,没有其他的侍寝嫔妃和侍婢来住过。周时宜心情很好的享受了她的午餐,准备像往常一样出去溜达一圈。刚走到寝殿大门口,远远看见承琰太子和一个白袍青年跨过太子殿的大门朝她这边走来。周时宜飞快地退回偏殿,站...

《咸鱼躺平失败后我驯化了死对头周时宜秦霄全局》精彩片段

突然,书桌被砰地一声锤响。
承琰太子俊脸变得铁青,他抬袖猛地将桌上的笔和纸扫落在地,盯着周时宜,咬牙狠狠地说:“你想离开?哼......没那么容易。”
承琰太子气的不轻,说完愤愤起身,跨过一地混乱,大步离开。
周时宜松了口气,还好没被拖出去斩首。
她这下真的放心了,承琰太子确实是不舍杀周时宜的。
周时宜小心地捡起地上的毛笔和纸张,他刚刚写的是如何处理清溪王爷的事情。
她匆匆瞄了一眼,连忙放好,又把书桌整理干净,退回到自己所住的偏殿。
这偏殿自她住进来以后,没有其他的侍寝嫔妃和侍婢来住过。
周时宜心情很好的享受了她的午餐,准备像往常一样出去溜达一圈。
刚走到寝殿大门口,远远看见承琰太子和一个白袍青年跨过太子殿的大门朝她这边走来。
周时宜飞快地退回偏殿,站在墙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一会,承琰太子低沉又气愤的声音传来:“这次我倒要看那老太婆如何保他!”
另一个温和的嗓音响起,是裴雪归,“你利用这次的事情同时扳倒了丞相和王爷,皇后自顾不暇,不会再妨碍到王爷。”
“她不会嚣张太久!”
“不知太子将如何处置时宜?”
这个裴雪归转换话题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周时宜听见提到自己,不经紧张地竖起耳朵。
两人安静了一会,承琰太子不悦道:“这事我自会处理,不用你操心。还有,以后不许时宜时宜地叫她!”
“太子殿下不也一直如此称呼时宜?”裴雪归即使是在在承琰太子面前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够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承琰太子厉声打断他。
“父王身体最近不太好,可能会更多的将朝中事务交给我做,你也会忙起来,先回去吧。”
“那我先回去了!”话还未完,人已飘然至寝殿门外。
看来这裴雪归和承琰太子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不但和太子你我相称,还相当不把太子的警告当一回事。
人前清高少言,面对太子却操心不已的他,和人前威严高贵,面对裴雪归却平易近人的太子,他们有外人无法理解和体会的情谊。
自那天后,一连几天,周时宜再没见过裴雪归和太子。
这天天空万里无云,秋高气爽,周时宜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荷塘,思绪又飘回到现代。
母亲知道她失踪的消息,会怎么样?
正当周时宜的神志无边无际漫游时,身边的草地上出现了一个白袍男子。
周时宜扭头看向那在她身边坐下的白袍男子,正是裴雪归。

丫鬟看见周时宜走近,求助地望着她,她接过丝巾,坐到太子身旁,一边擦着太子的面颊,一边问丫鬟,“以前太子有过这样喝醉的情况吗?”
“回小姐,奴婢以前不曾见过太子像这样喝醉后这么痛苦!”
“知道了,下去吧!”周时宜伸手想将他紧皱的眉心抚平,太子一把抓住她的手,急急说道:“娘,你别走!你知不知道孩儿好痛苦......好痛苦!”
周时宜喉咙又是一阵发堵,心中叹道:这宫舟生活远不如外人想象的那般光鲜!她亲手将太子洗漱干净,接过丫鬟送来的醒酒汤,喂他喝下,将太子平放在床上躺好。忙完这些,自己也精疲力竭,倒在他身边睡着了!
睡梦中,周时宜掉进一个大湖泊,被水草缠住身体,动弹不得。她挣扎着醒来,盈盈跳动的烛光中,太子眼若星辰,灼灼地看着她,她整个身体被太子半压着紧紧搂在怀里!
见到自己与太子这种极度暧昧的姿势,轰地一下,她的脸红到了耳朵尖上。为什么他老是喜欢半夜偷袭?周时宜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红着脸说:“放开我,你想勒死我呀?”
太子的手臂又紧了紧,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说道:“我不会再放开了,说什么都不会再放开!”这样被他拥在怀里,热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的头顶上,她有一种即羞涩又甜蜜的感觉。抬头对上他轮廓分明的,英俊的脸庞,性感的薄唇,属于他独特的浓浓的男子体息包裹着她,他生得其实极美,堪称美男子,他有着极品的容貌,天子骄子的身份,也有着**众多的女人,被这样的男人拥有,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但是她不想再躲,身体只是一具皮囊,只要保留住自己的心,日后还可以离开他,去过自己的生活,那就让她好好享受眼前吧!
“时宜,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我说过我从不曾怨你!”
“二十岁,时宜,我认识你十五年了。五岁那年,我看见奶娘怀里那个瓷娃娃般的小婴孩,就深深地喜欢上了她。父皇特许他她奶娘经常带着她到宫里陪我,除了吃饭练功念书,我就和裴一起抢着抱她玩。裴那时只有四岁,身体又弱,有一次抱着她摔到地上,我把他揍了一顿,以后每次都是我抱她,裴在旁边眼巴巴地瞅着,然后我们一起逗她玩。”
“她一天天长大了,跟在我屁股后面甜甜地叫我“汲哥哥”,我很喜欢她,可是奶娘告诉我,母后是她的父亲害死的,我恨她父亲,想离她远远的,可是,每次看见她,就忍不住想疼她照顾她!”
“她出落的越来越美,有皇室第一美人的称号,她端庄贤淑又清高自傲,只有在我面前,还是那个甜美可爱的小女孩。可是她的父亲在朝中实力日益强大,和皇后联合起来,织成一张巨大无形的网,铺天盖地向我撒来。我是爱她的,可我知道总有一天,不得不伤害她,于是我告诉她,想做我的太子妃,除非帮我拿到她父亲和清溪王爷的私信,让我能够牵制他们的力量,在朝中稳住势力。”
“有一天,我在寝宫中发现了周丞相和清溪王爷的私信,经过我和裴的周密计划,周丞相和清溪王爷全部获罪,如我所愿地被打入了天牢,我没有去救她,因为裴不会眼看着她受苦。本想着,我杀了她所有的亲人,她一定恨极了我,我和她便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吧,最好忘了她,这对彼此都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我做不到!劫后余生的她,似与以往不同,越发清丽动人,古灵精怪。她有时满腹坏水,有时又与世无争;她时而木讷无语,时而委曲求全,时而假意奉承;她捉弄我,气疯我,奇怪的是,我却越发舍不得放她离去。”
周时宜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打断他,她第一次听见太子一口气说这么多话,那个高傲高贵的男人,在长达几个月,甚至几年,十几年的时间里,一直挣扎,矛盾,痛苦,犹豫......今天他终于向她敞开心扉,吐露衷肠。她感动,伤怀,苦涩......
“时宜,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每天晚上都想拥着你入怀,可是我害怕,害怕你不理我,拒绝我,离开我!”
“时宜,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太子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视着他。
周时宜面上又是一红,她的脸蛋,粉嫩如婴孩,光洁白皙,长长的睫毛,就像两把小扇面,扑闪扑闪的扇着,水波流转的眼瞳里尽是羞涩,说不尽的妩媚娇艳,红嫩的小嘴,微微张着,让人恨不得一口将她含在嘴里,吞进肚去。
太子又觉口干舌燥,他舔舔嘴唇,猛地低头一口含住那娇红小唇,细腻香滑,他饥渴一般又啃又咬,直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周时宜看着眼前那张放大的俊脸,她瞳孔焦距尽失,全身一股电流激过,大脑一片空白,她像一滩春水瘫软在太子怀里,太子的嘴唇软软的,暖暖的。
她不由得反手抱住太子宽阔的后背,慢慢地回应......
得到她的回应,太子兴奋至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衣服都被丢到了地上,正当两人在床上热吻时,一声尖利声响起:“太子,该上早朝了!”
太子没有理会,尖利的声音又叫了第二次,太子皱着眉头怒吼道:“该死!滚......”
周时宜清醒过来,双手推推太子道:“起床吧!”
太子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乖,等我回来!”一个加深的热吻后,才起床穿戴好,离去了。
周时宜看天色尚早,钻到被窝继续睡觉。宽大舒适的床,柔软干爽的被褥,都散发着太子身上独有的带着龙诞香味的体味,周时宜闻着这好闻的气息,面带微笑,沉沉睡去。

周时宜将信将疑,端起桌上一杯酒也仰头喝起来。古代的酒,浓度低,带着丝丝的粮食酣甜,周时宜前世本就有酒量,所以她喝起来那是相当豪爽!
太子提下手中的酒杯,皱着眉看着她,裴雪归也诧异地道:“你还能喝酒?啥时候的事?啧......啧,看不出来,时宜变豪爽了!”
这酒虽然浓度不高,但毕竟是酒不是水,几杯下肚,周时宜粉雕玉砌的小脸渐渐染上红晕,她飘飘然,却没醉,迷离的双眼水波流转,粉嫩嫩的脸蛋仿若掐的出水,被酒水滋润的小唇,红艳艳似有一股香甜之气呼出。看得太子和裴雪归都是一怔,接着口干舌燥。
裴雪归还好,他自幼在宫中长大,为人又清高淡远,除了周时宜,极少与其他女子打交道。这太子就不好过了,刚及冠就取了周忍冬做太子妃,平时还有几个侍寝的侍婢和嫔妃,自从忍冬关进冷宫,周时宜住进偏殿后,他就禁欲了,这几个月再没碰过其他女人。偶尔也会有嫔妃吵着求他到她们苑中休息,他总是不耐烦地呵斥她们离开。现在看见周时宜诱人的模样,全身竟是火烧火燎,又不好在裴雪归面前表现得过于明显,只得强忍着,猛劲喝酒。
裴雪归红着脸咳嗽一声,也低头喝酒。周时宜喝得几杯,突然腹中咕咕作响,才想起来,用完早膳直到现在,滴米未进。她抬起粉红的小脸,嘟囔囔委屈道:“你们平日都不用吃饭的吗?”
太子还在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裴雪归一怔,才想起,他们有功力护体,加上两人年轻气盛,以往比斗起来,一两天不吃饭都是常事,可周时宜是个娇滴滴的女子,空腹到现在,定是饿坏了。
他忙吩咐下人去准备饭菜,周时宜打断他,说道:“不用,我们今天来吃点特别的!”她要做火锅,几个月不吃火锅,她觉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太子终于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周时宜,裴雪归也是一脸好奇。
御厨们按照周时宜的描述,抬上来一个大鼎锅,里面的红油裹着调料,咕咚咚冒着气泡,丫鬟们端着各种蔬菜和鱼肉鱼贯而入,立在一旁。周时宜招呼她们把鱼肉和菜都放进鼎锅里。不一会,一股浓郁的香味飘散开来。
太子和裴雪归一脸不可思议地围上来,嗅嗅锅边飘出来的白气,太子上下打量着周时宜,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东西的?”
周时宜小脸一扬,轻哼一声道:“我说过,你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裴雪归手举银筷,迫不及待地说:“能不能吃了?我还真饿!”说着就往鼎锅里夹去。
周时宜连忙扯住他的衣袖,快说道:“还没熟,再等会儿!”又叫人准备了碗筷,加入调料汤,等了一会儿,才道:“现在可以了!”
这穿越的火锅不知是因为时空不对还是因为少了某些材料,味道没有周时宜前世吃到的火锅正宗。可是太子和裴雪归这两个吃惯了宫舟美味的人就直觉得这是天上人间的美味了,他们边喝酒边不停地吃着侍婢从鼎锅里捞起来的火锅,吃的大汗淋漓,直呼痛快!
周时宜不敢再喝酒,她小口地吃着又辣又烫的火锅,这味道虽然不如老家火锅地道,倒也能解解馋。周时宜看着鼎锅底下熊熊燃烧的炭火,映得面前的两个男人脸色通红,周时宜恍惚觉得这是家人的一次聚会,她身边的男人都是她至亲至爱的家人,幸福满满地储进心田,有种想哭的感动。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是这两个男人时时陪着自己,裴雪归的默默相守,承琰太子的想爱不敢爱,他们的照顾、包容、迁就,胜过最亲的亲人。
周时宜泪眼朦胧地看着大口喝酒大口吃菜的两人,释然一笑,他们哪里知道周时宜突然而发的心思,以为她被火锅腾起来的雾气蒙了双眼。裴雪归边吃边夸周时宜的好手艺,还说以后定要常吃。太子脸上一扫之前的阴郁,也挂上难得一见的会心微笑。
这顿饭一直吃到月上三竿,太子之前已经不胜酒力,吃饭时又喝了不少,等到三人都吃饱喝足时,他已经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有侍从走过来想扶他回寝殿,太子一把推开侍从,口齿模糊道:“滚,你们都滚开!我要时宜!我要时宜......”
周时宜无奈地翻翻白眼:你这么高大,又醉如一滩烂泥,我要扶你回去,还不被你压成肉饼?我自己也晕乎乎地,能爬回去就不错了。
裴雪归站起来,抖抖宽大的白色袍服,温声道:“还是我来扶你回去吧,你呀,喝醉了都不忘欺负时宜!等他将你拖回寝殿,太阳都出来咯!”
裴雪归将太子一条胳膊搭在肩膀上,一只手扶着他的腰,腾出另一只手来牵住周时宜,向太子殿方向走去......
裴雪归将二人送到门口,早有一大堆侍从丫鬟从他手中接过太子,他把周时宜一直送到偏殿门口,准备离去,周时宜从后面叫住他,轻声问道:“我们上次商议的事情,你准备妥当没有?”裴雪归回转身,扭头朝太子的方向看了看,低头道:“你真的决定了?这一去或许就是天涯海角,很难再相见!”
周时宜咬着唇说道:“我已经决定了!”
“再过三天,太子册封太子妃,我们可趁机出宫,我已经安排好人接你,等我手头上的事情告一段路,再去找你!夜深了,早点休息!”裴雪归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我回去了!”才转身离开。
周时宜刚洗漱完准备上床睡觉,忽听得丫鬟在门口唤道:“小姐,你睡了吗?”
周时宜走向门口,“什么事?”她打开门,丫鬟一脸焦急地说道:“是太子,他不停地叫着小姐的名字,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知道了,你马上叫御医准备一碗醒酒汤!”周时宜回房穿好衣服,来到隔壁的太子寝殿。
周时宜从没见过太子如此痛苦的模样,他修长的身躯卷曲在床上,双手抱着枕头,旁边一个丫鬟不停地用湿丝巾给他擦面。太子紧紧地皱着眉头,嘴里低低地叫着:“时宜,时宜,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原来他一直以为,周时宜是为了周家的事情,一直恨他,不肯原谅他,所以才不愿意做他的妃子。

周时宜一只脚跨进偏殿门槛,另一只脚正准备迈进,猛地听他这样一说,差点没绊倒,就这样生生地卡在门槛上。
“啊?”周时宜惊呼出声。
“我说,你今晚就睡在我那!”太子有点不耐烦。
“那你睡哪里?”现在除了装糊涂,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周时宜,你不要得寸进尺,本太子对你一再忍让,也是有限度的!”太子声音提高了不止两倍,看到周时宜委屈紧张的神情,不经语气又软下来:“我只是累了,想离你近些!”
周时宜低着头,收回偏殿里的那只脚,向着太子的方向走去,她磨磨蹭蹭,似在地上找蚂蚁,又听得太子耐着性子道:“乖了,快些!”
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周时宜足足走了一刻钟,她多希望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啊。
她边数蚂蚁边琢磨:可能太子真是对我有感情的。要是我过于明显的抗拒,以他太子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他若用强的,我也没办法。还是先稳住他,见招拆招!
这样想着,周时宜终于磨蹭到那张宽大的床边,也不去掉外套,径直脱掉鞋子,爬到床的最里侧,拉上被子,头朝里地躺下,虽然自我安慰,身体还是禁不住轻颤。
周时宜精神高度紧张,屏住呼吸,咬着唇,竖起两只耳朵听太子的动静。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接着,床猛地一沉,太子上床,随后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朝她后背贴过来,修长的手臂紧搂着她的纤腰,带着龙诞香的浓浓男子体息,铺天盖地传来。
周时宜全身肌肉迅速紧绷,心脏咚咚咚直跳,似乎要破膛而出,大脑也停止了思索,一片空白,她一动不敢动地任身后的男人紧抱着,直绷得她骨头都疼。
过了半晌,感觉到身后的太子不再动作,仔细一听,有轻轻的鼾声传来,原来他已经睡着了。
周时宜放松下来,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这才发现,出了一身冷汗。她动了动,不见太子反应,便轻轻地转过身来,望着熟睡的太子。
他真的太累了,就这样毫不设防地在她身边睡着了。
熟睡中的太子,褪去了那层高贵威严,简单纯净得像初生的婴儿般无害。
谁能想到,这样的男人,是从腥风血雨中滚爬出来的?
他说过,生在帝王家,身不由己,我也要在这处处机关暗器,满是血腥的地方一直生活下去吗?
周时宜跟着裴雪归学了一天医术,晚上又被太子一惊一乍吓得不轻,已是累极,不久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周时宜身边空空的,太子早就上早朝去了。
她看看身上的衣服,衣衫整齐,只是昨晚睡觉弄得有点皱,才松了口气,下床回到偏殿。
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又跑到裴雪归那里学习认识草药。
接下来的几天,太子没有再要求周时宜与他同睡,她也就渐渐忘了紧张和忧虑,投入到忙碌地学习中。
一转眼,周时宜到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天气越来越冷。
入了冬,太子殿后院那片枫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林叶子全部掉光,落入土中,化作来年的春泥,供奉曾经养育过他们的树干。
裴雪归院里的金钱绿萼也冒出越来越多的花骨朵,零星一些骨朵甚至欲开未开,含苞待放。
周时宜每天从梅林旁经过,看着越来越多的梅叶和淡绿色的花骨朵,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
她笑得灿烂的另一个原因,是太子最近一段时间都在朝堂上处理事务,没有时间管束她,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奇怪的是裴雪归却有大量的空闲来陪她学习,每次她问裴雪归太子最近在忙什么,他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说话,周时宜无从知道答案,只得放弃。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寒冬。一天早上,周时宜从床上爬起来,房中光线格外明亮,她披衣下床,走到窗户前,推窗而望:满世界都是银装素裹,下雪啦!
下雪啦!下雪啦!
南方长大的周时宜,从来没见过下雪,她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推门而出。
凛冽的雪风扑面而来,刮得她脸上生疼。周时宜拢了拢衣领,快步跑到院子中间。
整个世界银装玉砌,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周时宜只觉得置身空旷纯净的空灵之境,所有的欲念和思绪都被洗涤一空。
她闭上眼睛静静感受这种无我的空灵境界,深深呼吸清新冰凉的空气,身上的毛孔无一处不舒爽。
长长吐出一口气,小脸被雪风吹的通红,却带着无比灿烂的笑意,是这些日子来最开怀最纯粹的笑容。
她停下来,弯身掬起一捧雪,向半空抛洒去!
一身黑色锦服的太子出现在前院的拱门前,背着双手,看着孩童一样的周时宜,嘴角不由向上弯起。
他大步走到周时宜身边,拍拍她冻得彤红的小脸,心疼地用温暖的手掌不停搓揉她因为玩雪变得冰冷的小手。
周时宜的心又快速跳动起来,红彤彤的小脸更红了,饶是如此,她还是乐呵呵地望着他傻笑。
侍婢从屋里拿出一件银白的貂毛大氅,太子亲手给他披上,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才道:“好了,我们走吧!”

那人带着周时宜在京城的小巷中快速穿梭,直到追兵的声音消失不见,这才停下脚步。
他躬身行礼:“在下秦霄,奉裴大人之命,特来搭救小姐。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先带小姐到安全的地方。”
她心中充满了疑问,但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
秦霄背着周时宜在京城的小巷中穿梭,最终来到了一座普通的民宅。
他将周时宜放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我们暂时在这里躲避,等风头过了,我会送小姐出城。”
周时宜环顾四周,房间虽小,但家具用品一应俱全,只是久未住人,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她找了个凳子坐下,抬头看向秦霄,心中暗想:这个人武功不弱,却如此容易脸红。不过他看起来老实可靠,或许能从他口中得知更多的事情。
在周时宜的巧妙盘问下,秦霄透露了不少信息。
原来裴大人名裴雪归,是太子的贴身御医,医术高超,只为太子和皇上看病。
他与太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不仅医术精湛,武功高强,而且为人清高,很少与人来往,太子对他极为看重,视他为军师,宫中无人不敬他三分。
周时宜和姐姐周忍冬从小就与太子和裴雪归相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一年前,周忍冬被定为太子妃,原本即将大婚,却不料发生了这场悲剧。
至于周丞相谋反的真相,秦霄作为下人,自然无从得知。
周时宜和秦霄在房间里交谈,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
就在他们稍稍放松警惕时,屋外突然火光冲天,脚步声和喊声此起彼伏:“就是这间屋子,下午有人看见一男一女进去了,很可能是逃犯......”
“快,打开看看......”
周时宜惊慌失措地看向秦霄,他也是一脸严肃。
他们环顾四周,发现唯一的出路是窗户。
秦霄果断地说:“我们从窗户走。”
但当他们打开窗户,却发现四周已被官兵包围,火把照亮了夜空。
秦霄若是独自行动,或许还有逃脱的机会,但带上周时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霄无奈地说:“看来我今天的任务是无法完成了。请小姐先跟他们回去,我立刻去通知裴大人,他一定会设法救你。”
说完,他纵身跃出窗外。
房门被撞开,周时宜没有反抗,乖乖地跟着官兵返回皇宫。
大殿内冷清而寂静,太子的面容如同大殿一般阴沉。
周时宜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但她的面容依然保持着镇静。
太子沉默不语,周时宜也不敢开口。
这种死一般的沉默持续了许久,终于,周时宜听到太子低沉的声音:“没想到你还会逃,我还以为你会在天牢中自尽,真是没心没肺的女人。你们周家的女人想成为本殿下的太子妃?哼,做梦!”
周时宜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知道周家和太子之间究竟有何纠葛,这一切真的只是太子抓住了周丞相谋反的把柄这么简单吗?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太子。
这是一张极具轮廓的脸,宽额、挺鼻、薄唇,带着几分混血儿的特征,威严中透露出皇室独有的高贵。
然而此时,那张脸上带着隐隐的怒气。
周时宜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是摇尾乞怜还是视死如归?
但她知道,无论她如何选择,太子都不会因为她的话而放过她。
就在周时宜左右为难之际,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裴雪归见过太子。”
随着声音,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出现在她的视野中,淡淡的药香也随之飘来。
“雪归,你来得正好,依你之见,这个叛臣之女该如何处置?那个救走她的人,会是谁?”
裴雪归沉思片刻,回答:“太子既然在太子殿见时宜,要怎么处置,不是已经心中有数了吗?至于是谁救走时宜,微臣也说不好。”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太子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暂时将罪臣之女周时宜囚禁于霖霜院。”
囚禁于霖霜院?就是说暂时不会被砍头了,终于又躲过了一劫。
这时的周时宜已是满身冷汗,腿脚都有点发软。
这霖霜院是座废弃了的冷宫,长满青苔的青石围墙,漏雨的屋顶,歪斜的木大门,无不昭示着这里的破败和寂寞。
屋子最里面,破旧的木床上放着散发霉味的潮湿的被褥,一张桌子,两根圆肚凳子,木床旁边,是掉了漆的红色的梳妆台,上头立着一面泛着黄光的铜镜,镜面并不光滑,隐隐能看清里面的人影。
周时宜静静地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里的少女,十五六岁的摸样,肤若凝脂,只是这时候的小脸苍白无血色,她眉如远山之黛,形如柳叶,长而翘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温若水波流动的双眼,本是倾国倾城的俏佳人,却因为在牢里受了几天煎熬,显得憔悴不堪。
坐了一会,周时宜走向床边,一头倒在床上就睡,潮湿霉臭的被子虽然令她很不舒服,比起天牢又好了很多。
她浑浑噩噩的睡到掌灯时分,有太监送来几个硬得能打死狗的馒头,和一碗发馊的大米粥。实在是难以下咽,周时宜还是皱着眉吃了一个馒头和大半碗米粥。
放下已经冰冷的碗筷,周时宜和衣披着被子窝在床上,仔细的想着今后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只听“噗”的一声响,窗户纸破了一个小洞,掉进来一团东西。
她捡起来,是张纸条,上面写着:取悦太子。
取悦太子?我现在人在冷宫,连太子的面都见不着,如何取悦?
周时宜边想边打开门,院门口只有两个守夜的太监,是派来监视她的,并没有发现送信的人。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