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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辜负,不原谅!她抛夫弃子名动京城完结文

长安烟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亦闻一懵:“什么意思?”叶子清轻笑:“既然你因为我打了孟扶摇没打你而心疼,那我便成全你。”府卫立马将苏亦闻围了起来。苏亦闻没想到叶子清真的会动手,更没想到府卫会听她的话,在棍子落下的时候落荒而逃。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叶子清哂笑。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觉得面颊之上一片冰凉。从她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个时辰,期间苏亦闻非但对她的伤不管不问,第一次来找她还是为了替孟扶摇讨公道。恍惚间,她想起他们刚成亲的时候,她那时不会做饭,但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妻子,还是学着洗手作羹汤。第一次下厨,她的手指不小心被切了一个小口子。苏亦闻心疼的不行,捧着她已经快要痊愈的手许下了承诺,保证再也不会让她受伤。而如今她死里逃生,却换不来他一句问候。却道故人心易变。呵。好...

主角:叶子清苏亦闻   更新:2025-03-28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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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子清苏亦闻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辜负,不原谅!她抛夫弃子名动京城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长安烟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亦闻一懵:“什么意思?”叶子清轻笑:“既然你因为我打了孟扶摇没打你而心疼,那我便成全你。”府卫立马将苏亦闻围了起来。苏亦闻没想到叶子清真的会动手,更没想到府卫会听她的话,在棍子落下的时候落荒而逃。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叶子清哂笑。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觉得面颊之上一片冰凉。从她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个时辰,期间苏亦闻非但对她的伤不管不问,第一次来找她还是为了替孟扶摇讨公道。恍惚间,她想起他们刚成亲的时候,她那时不会做饭,但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妻子,还是学着洗手作羹汤。第一次下厨,她的手指不小心被切了一个小口子。苏亦闻心疼的不行,捧着她已经快要痊愈的手许下了承诺,保证再也不会让她受伤。而如今她死里逃生,却换不来他一句问候。却道故人心易变。呵。好...

《被辜负,不原谅!她抛夫弃子名动京城完结文》精彩片段

苏亦闻一懵:“什么意思?”
叶子清轻笑:“既然你因为我打了孟扶摇没打你而心疼,那我便成全你。”
府卫立马将苏亦闻围了起来。
苏亦闻没想到叶子清真的会动手,更没想到府卫会听她的话,在棍子落下的时候落荒而逃。
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叶子清哂笑。
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觉得面颊之上一片冰凉。
从她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个时辰,期间苏亦闻非但对她的伤不管不问,第一次来找她还是为了替孟扶摇讨公道。
恍惚间,她想起他们刚成亲的时候,她那时不会做饭,但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妻子,还是学着洗手作羹汤。
第一次下厨,她的手指不小心被切了一个小口子。
苏亦闻心疼的不行,捧着她已经快要痊愈的手许下了承诺,保证再也不会让她受伤。
而如今她死里逃生,却换不来他一句问候。
却道故人心易变。
呵。
好在,她已经劝自己和自己和解了,不会再拘泥于已经烂掉的感情里。
清溪受的都只是皮外伤,可伤口太多,有些地方下手也很重,须得休养十天半个月才能痊愈。
还会留疤。
好在叶子清出身不俗,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虽然没带多少东西,可担心会生病受伤,拿了不少灵丹妙药。
她递给了小桃一块腰牌和一枚钥匙,拜托她回苏府将紫金膏拿来。
紫金膏是由御医院院正亲手研制出的金疮药,疗效极好,还有淡化疤痕的效果。
用了紫金膏,清溪最迟下午就可以下床活动了。
另一头,苏亦闻也想起了紫金膏。
他和叶子清刚认识的时候是他一生中最落魄的时候,不但身无分文,还被苏家本家的那些所谓族人刁难,更有甚者还会对他拳打脚踢,受伤流血是家常便饭。
他不止一次用过紫金膏,知道它的药效有多好。
看着孟扶摇脸色惨白、虚弱不已的模样,他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孟扶摇这次是真的痛的哭了,哭的十分可怜:“苏哥哥,我身上会不会留下疤痕?”
“若是日后我的夫君因此而嫌弃了我,我该怎么办?”
苏亦闻的心蓦地一痛,也不知是因为孟扶摇受伤留疤而心痛,还是因为想到她日后会和别的男人成亲而心痛。
“你放心,不会留疤的。”
苏宁轩重重点头。
小孩子磕磕碰碰的都是常事,叶子清没少给他用紫金膏。
“扶摇姨母放心,娘亲那里有一瓶效果很好的金疮药,再厉害的伤疤都能治好,不会留下伤疤呦。”
为了让孟扶摇相信,他指着自己光洁的额头:“你看,我这里去年磕破了好大一块,现在一点事情也没有。”
苏亦闻微微颔首:“当时的确伤的很重,大夫说伤好之后可能也会留下疤痕,但是你看,现在这里光洁如初。”
他微笑地看着孟扶摇:“所以你无需担心,你不会留疤的。”
孟扶摇先是松了口气,而后有些担心:“可是,嫂嫂会让我用吗?”
苏亦闻冷笑:“她敢不让!”
苏宁轩气呼呼道:“娘亲将扶摇姨母打成这个样子,还不想赔罪?亏她还教我要做个好人,我看她才是最大的坏人!”
他转身朝着屋外走去:“我去给扶摇姨母拿过来,若是娘亲敢阻拦,我就不认她了!”
孟扶摇虚弱的脸上划过得意的喜色,却在苏亦闻低头看来的瞬间佯装出不安的模样:“轩儿,不要!”
可惜,她的声音太过虚弱,已经跑到了屋外的苏宁轩根本就听不到。
见孟扶摇担忧的在床上摇摇欲坠,苏亦闻坐到床边扶住了她的手臂:“扶摇,你先躺下,由着他去吧。本来就是叶子清造的孽,用她的东西给你疗伤,也算是替她赎罪了。”
孟扶摇似是支撑不住般倒在了他怀里。
苏亦闻身体一僵,手也下意识松开。
却见孟扶摇尝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从他身上起开,反而累得娇喘吁吁,他心疼不已,双手终究又落了回去。
一手揽着腰,一手托着后背,将人扶着躺好。
肌肤接触间,两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不正常的红。
满室升温。
苏家与沈府的距离不算远,即便是走着,不到一个时辰也能走一个多来回。
可叶子清足足等了一个半时辰,小桃还是没有回来。
她心中有些不安,正要起身去寻,就见小桃回来了。
瘸着腿回来的。
叶子清面色一变,赶忙迎了上去:“这是怎么了?”
小桃没在意自己的伤,噗通跪下告饶道:“对不起苏夫人,奴婢没能完成您给的任务。”
小姑娘的发髻松散了不少,裙子下摆沾染着没拍干净的尘土。
叶子清心中沉了沉,隐隐有所猜测:“苏家的人为难你了?”
小桃哽咽道:“是......是苏少爷,他让人抢走了紫金膏。奴婢不敢跟苏少爷抢东西,所以......”
逆子!
叶子清猜到了所有可能,甚至不乏恶意地猜测苏亦闻已经传信回去剥夺了她掌管中馈的权利,独独没猜到他们竟然敢打她的东西的主意!
孟扶摇的房间外。
父子俩紧张地守在房门口,苏亦闻不停地走来走去,不知情的人见到,说不定会以为屋子里面的是他正在待产的妻子。
叶子清脚步顿了顿。
她生产的那一日,孩子平安降生后她问的第一句便是:老爷呢?
清溪支支吾吾,好半晌才道:“老爷临时被生意伙伴叫走了,不过临走前保证了,处理完了事情他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如今再看他这寸步不离的模样,叶子清只觉得讽刺。
只片刻她便收敛了心神,缓缓举起手,四指微微挥下。
一群五大三粗的人立时冲进了院子里。
“你们做什么?”
苏亦闻又惊又怒。
叶子清懒得回答,让男护卫将他双手反绑地钳制住,便带着几个身材健硕的婆子进了屋。
“叶子清,你干什么?!你给我出来!”苏亦闻焦急不已,死命挣扎着,竟是比过年待宰的猪还要难抓。
好在叶子清带的人手够多,很快就又将他钳制住了。
叶子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小丫鬟。
那丫鬟手里拿着的,正是紫金膏。
一个婆子上前抢过了瓶子,却发现里面的药膏几乎见了底。

只见清溪身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鞭痕,她小脸惨白,呼吸微弱,好似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清溪!”
叶子清不顾脏污,将清溪抱在了怀里,眼睛红了。
无尽的恨意涌上心头,令她气血上涌,头脑却无比冷静。
“清溪啊,我定会让欺负你的人都付出代价。”
她沉声对一旁的小姑娘道:“劳烦让沈夫人为我准备一间客房,再帮我请个大夫。”
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另外,我要清算一些东西,可能会扰了府上的清净,让她见谅。”
孟扶摇下榻的小院。
她满脸不忍:“苏哥哥,虽然那丫头弃了嫂嫂逃生十分罪大恶极,可她毕竟是嫂嫂的人,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万一嫂嫂醒过来后怪我们多管闲事,岂不是会坏了你们夫妻的感情?”
这话好似是在替清溪请求,在考虑叶子清的感受。
可字里行间都是对叶子清不分尊卑、识人不清的嘲讽。
最后还拐弯抹角地提醒苏亦闻,他帮忙惩治下人可能得不到叶子清的感激,反而会被圣母心的她怪罪。
苏亦闻的脸色果然变得很臭:“她首先是我苏亦闻的妻子,其次才是那丫头的主子。整个苏府都是我的,我要惩治府里的一个丫头,哪里轮得到她置喙?”
苏宁轩也道:“若不是因为嫁给了我爹,她这辈子也过不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她的一切都是爹爹给的,哪里真的敢为了一个下人跟我爹闹翻?”
“扶摇姨母且放宽心,不会有事的。”
孟扶摇迟疑道:“是这样吗?那......好吧。”
她飞快垂眸,用袖子遮住了嘴角,才没让苏家父子看到她脸上的笑意。
天色已晚,苏亦闻还顾忌着男女大防,又和孟扶摇说了几句话便去了沈府专门给男客准备的院子休息。
父子俩走过拐角的时候,叶子清也带人来到了孟扶摇的院子。
看到叶子清带人闯进来,孟扶摇吓了一跳:“嫂嫂,你......你这是做什么?”
叶子清让人关上了院门,慢悠悠走到主位上坐下:“我来做什么,你心里很清楚。”
“你如何在我面前蹦跶我都不在乎,你想要苏亦闻,你有本事让他上钩,我也送你了。可你为何非要犯贱,把手伸到我身边的人身上?”
她抬眸,漆黑的瞳仁里一片冰冷:“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待清溪如亲姐妹。”
孟扶摇看着满院子五大三粗的护卫,心里突突的,不明白叶子清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帮手。
她装可怜道:“嫂嫂误会了,我没有针对清溪,是苏哥哥因为她有背主的嫌疑才命人拷问她的。”
这话倒是不假。
但也只真了一半。
苏亦闻一开始没打算动清溪,因为清溪将叶子清在危急关头将她推了出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是她计上心头,故意用模棱两可的话挑拨,才让苏亦闻怀疑起了清溪的话的可信度。
哪个主子会甘愿为了一个下人放弃生命呢?
就连她也是这么想的。
说是挑拨,其实她也只是将自己的合理怀疑说出来罢了。
于是苏亦闻就动手了。
这话她自然不会说出来。
可她不说,叶子清就看不出来了吗?
“我相信这件事的大头责任都在苏亦闻的身上,但你也绝不无辜。我会找他清算的,但在此之前,你需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一挥手,立马有人上前押住了孟扶摇。
叶子清接过旁边之人递过来的鞭子,狠狠挥下。
清溪身上总共有二十八道鞭痕,叶子清多收了两鞭子做利息。
最后一鞭子抽完,她身上的力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却还是强撑着道:“我最后警告你一遍,把所有的手段都用在苏亦闻父子身上,别打不该打的主意,否则......你一定会后悔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
将鞭子扔给身后的人,她回到了清溪养病的院子。
其实也是她暂住的院子。
这一天的折腾下来,她精疲力竭,喝下下人递过来的药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未亮,门外突然响起了闹哄哄的声音。
叶子清蹙眉起身,昨日负责照顾她的小桃赶忙上前解释:“是苏老爷,似乎是来为孟姑娘讨公道的。”
叶子清微微颔首表示了解。
打了孟扶摇后她便知道会有这一遭,是以没有驱散昨日的护卫。
否则苏亦闻如今就不是在外面闹腾,而是直接闯进来了。
她穿戴整齐,打开了门。
“你还有脸出来!”
苏亦闻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叶子清反唇相讥:“我为何没脸?该没脸的难道不是你这个轻易就被人挑拨的蠢货吗?”
苏亦闻一愣。
他们初相识的时候,叶子清身上是有一股娇蛮气的。
毕竟是金尊玉贵的郡主,她性子再怎么宽和,也带着从小被娇养出来的底气。
每当面对不公事,或者是来自于他给的委屈,她都会直言不讳地提出来。
直到后来爱上了他,她才开始为爱退让。
底线这个东西,若一开始便坚守住了,那便是固若金汤。
可一旦有了退让,就会节节败退,直到退无可退。
这些年她都是以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的面目示人,以至于苏亦闻忘了,她并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软柿子。
不知怎么的,他脸上的冷意居然消退了一些,语气也不再冷硬,耐心地解释道:“清溪的事情,你若要怪就怪我,扶摇她温柔善良,只是看到了整件事的不合理性而提出了质疑,并不是在故意针对清溪。”
“你不该怪她,更不该打她,最不该的是在兄长的府里撒泼。”
他叹气:“你可知道你昨日那么一闹,我还得想办法替你遮掩?”
又道:“你收拾收拾,先去给扶摇道个歉,咱们再去向义兄和嫂嫂认个错。”
叶子清瘦削的身体在朦胧的天光中如同雾里的青竹,瘦弱而缥缈,让人看不真切她的神情。
“苏亦闻,是不是我这些年对你太好了,才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蹬鼻子上脸?还是说,我只打了孟扶摇却没打你,你心里不平衡,才会一大清早地赶过来找揍?”

叶子清呼吸一滞:“轩儿当真如此喜欢扶摇姨母?”
“是!”
叶子清心痛到了极致,反而解脱地笑了。
“我明白了。”
她轻轻摸着苏宁轩的头:“我会成全你的。”
苏宁轩眼睛一亮:“娘亲是要去给扶摇姨母道歉吗?”
“是。”叶子清眸中泪已干,笑的温婉大方:“既然这是你的心愿,我一定会为你达成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还是我的好娘亲。”
叶子清扯了扯唇。
这句话还是她当初一字一句地教给他的,没想到竟被他用在了她的身上。
苏宁轩摇晃着脑袋,开开心心地走了。
清溪用力擦一把眼睛:“小姐莫要伤心,少爷他只是年纪小,待到他长大一些就会明白,只有亲娘才是最疼爱他的人。”
叶子清微微摇头,正要开口,眼角余光瞥见了一抹鲜艳的衣裙。
孟扶摇款款走来,唇角含笑。
她轻摇团扇,笑容张扬:“看着亲生的儿子讨厌自己,这感觉如何啊?”
她神情嘲讽:“你搞出来这么多事情又有何用?不但挽不回苏哥哥和你儿子的心,还把他们越推越远。”
她上下打量叶子清一眼,不屑道:“苏家这样的高门大户,不是你这种出身低贱的人可以染指的。我若是你,早就收拾铺盖,灰溜溜地滚出去了。”
叶子清扶了扶鬓间的发簪,神情比她还要讥讽:“你搞出来了这么多事情都没能让苏亦闻松口娶你进门,是因为不想吗?”
孟扶摇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过一瞬,她又冷冷一笑:“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你急什么?”
叶子清前踏一步。
孟扶摇下意识后退。
待到她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人已经后退了五步。
她心下一恼,正要开口,叶子清的手却搭上了她的肩膀,轻轻拂去了上面的灰:“我说过了,若有本事,就朝着苏亦闻去使,别来我这里刷存在感。否则,后悔的一定是你。”
孟扶摇想要拍开肩上的手。
叶子清先一步收回手,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纤细的手指。
孟扶摇被这动作刺激到了:“你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低贱之人,真以为做了几日苏夫人便高人一等了?”
她冷笑:“你若真想去苏哥哥面前胡说八道便尽管去,看看他是会相信你还是会相信我。”
“一个连亲生儿子的心都笼络不住的废物,怎么会觉得苏哥哥会相信你的话?可笑!”
她转身离去,不同于上一次的慌张,这次从容了许多。
清溪有些担忧:“小姐,万一老爷真的不信您的话......”
叶子清随手将帕子丢给了她:“回去后,烧了吧。”
清溪应了一声。
叶子清回答了她的疑惑:“无所谓他信不信,因为我压根儿没打算去说什么。”
孟扶摇在被休的事情绝对有蹊跷。
可这与她何干?
她如今对苏家父子都没有了期待,只想尽快离开这压抑的地方。
若真的揭开了孟扶摇的真面目,反而会徒增麻烦。
真相迟早是要揭开的,不过是要在她离开之后。
苏亦闻对孟扶摇当真是护到了心肝儿上,叶子清刚回到住处,管家就来催她去给那些世家权贵道歉。
为了防止她再搞小动作,管家会全程陪同。
清溪气的不轻:“小姐,他们简直欺人太甚!我们真的不去向大公子求助吗?”
叶子清拍拍她的肩:“不气不气,只是道个歉罢了,又不会少一块肉。”
看着叶子清灵动的表情,清溪心下一动:“小姐是不是又有好主意了?”
叶子清扫了一眼门外:“我能有什么好主意?不过是懒得再计较罢了。”
清溪会意,不再多言。
接下来的半日,叶子清挨家挨户地敲响了那些世家贵族的门,态度诚恳地表示她之前只是误会了。
“苏姑娘与我家夫君之间清清白白,希望诸位不要曲解了她的人品。”
这一日,永定府的权贵圈子炸了锅。
虽说苏家只是商户,但能够将经商做到极致,那也是一种本事。
何况苏亦闻的靠山是知府大人。
苏家在权贵圈子里也是能排的上号的,不管众人背地里如何蛐蛐商贾的身份上不得台面,表面上也得给这对夫妇一点面子。
换句话说,苏家也算半个权贵。
堂堂当家主母竟然被外室都不如的玩意儿欺凌至此,当真是闻所未闻!
好不容易回到了苏府,管家拦住了叶子清的去路:“夫人,请稍后,还有孟姑娘那边。”
叶子清淡淡看他一眼。
苏管家是苏亦闻的父亲的心腹,苏父出事之后,此人便被主家的人欺凌磋磨,苏亦闻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被折磨的皮包着骨,可怜不已。
苏亦闻回来之后长吁短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因为苏管家虽然名义上是苏父的人,可卖身契一直被苏家主家捏在手里。
主家那边狮子大开口,竟然想让苏亦闻用收益的一半来换取苏管家的自由。
见苏亦闻左右为难,叶子清花了几天的时间了解主家那边的情况,抓住了一个苏家堂哥的把柄,以此为要挟才将苏管家换回来。
这些事情,苏管家是知道的,还曾经五体投地地表过忠心,说此生都会忠心于主母。
如今看来,他倒也不算违背了誓言。
毕竟苏亦闻心中的苏家主母,一直都是孟扶摇。
管家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
正欲说什么,叶子清已经率先朝着彩云间走去了。
富丽堂皇的房间内,孟扶摇倚窗而坐,清秀的面容略有些苍白,神情憔悴。
丝毫看不出她不久前才耀武扬威过。
苏家父子一左一右地守在她的身旁。
苏亦闻英俊的面容上满是心疼:“扶摇,叶子清已经亲自出去澄清了,很快城中的人便都会知道外室之言不过是误会。”
苏宁轩扮鬼脸逗她开心:“扶摇姨母,你笑一个,笑一个嘛!”
叶子清安静地看着这温情缱绻的画面,好似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屋内的人终于发现了她。
在苏家父子看不到的角度,孟扶摇挑衅一笑,好似在说:平白整出这许多幺蛾子,到头来还不是要替我洗白,给我道歉?
叶子清敛眸,掩去了眼底的锋芒。
欲使其亡,先使其疯狂。

苏亦闻冷哼:“做错了事情就要受罚,从做下那些混账事的时候起,她就应该有所觉悟了。”
孟扶摇晃了晃苏宁轩的肩膀:“轩儿,你劝劝你爹。”
苏宁轩把脑袋一扭,不看叶子清:“我才没这么丢人的娘亲。”
他摇晃着孟扶摇的手:“扶摇姨母,你就不要劝了,再不让她涨涨记性,她日后会更加过分。”
他再一次感叹:“要是您是我的母亲就好了。”
门房家丁无助地看了叶子清一眼,见她没什么表示,只能关上了门。
眼看着朱红色的大门在眼前缓缓闭合,叶子清心中的最后一丝不舍也彻底斩断。
六年的时间,她对府中的一草一木都有了感情。
可如今,这感情被苏亦闻亲手掐死
她终于可以不带一点遗憾地离开。
大门后,苏亦闻冷漠地转过身,丝毫不去想将自己的妻子扔在门外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伤害,又会招来多少流言蜚语。
面对孟扶摇的善良劝说,他只冷冷道:“不用管,她就是欠教训。她该早点想明白,我才是一家之主,没有我,她什么也不是。”
孟扶摇觉得这样的苏亦闻帅气极了。
苏宁轩也没觉得亲娘被关在门外被立规矩有什么不对。
就在几人以为叶子清会凄凄惨惨地求饶的时候,却听她淡然的声音传了过来:“小李,小黄,开门。”
苏亦闻起先很自信,觉得那两个家丁绝对不会开门。
然而下一瞬,他就看到两人忙不迭地打开了门扇,一脸狗腿地对叶子清表达关切之情。
不等他说什么,孟扶摇便下意识惊呼道:“你们怎么敢!?”
声音都破了。
苏亦闻怔了怔,愕然地看着她。
孟扶摇在他面前向来都是温柔善良的,哪怕是当年抛弃他去嫁给京中的大官,她也没有狠心绝情地离去,而是体面地跟他告了别,还告诉了他她有多么的不得已。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孟扶摇神色失控。
孟扶摇神色僵了僵,赶忙找补:“我只是觉得,苏哥哥你才是苏府的主人,他们怎么能如此不将你放在眼中?”
这个解释,勉强合理。
苏亦闻接受了,沉下了脸:“混账,谁让你们开门的?”
叶子清款款进了门:“当然是我让他们开的。”
她冷冷睨着他:“我给他们开钱,他们是我的人,不给我开门,难道还真的帮着你把我这个主子关在外面?”
苏府刚刚建成的时候,他们身边能用的就只有一个清溪。
是后来叶子清一点点地填充人手,才有了府中的奴仆成群,一切也才能够正常运转。
可以说,除了管家这个家宅的核心人物以及苏亦闻身边的几个心腹外,整个苏府都是叶子清的天下。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那么早就发现父子俩与孟扶摇的端倪。
当家主母,“主母”不过是个身份,“当家”才是这个身份的核心内容。
苏亦闻仿佛第一次认识叶子清,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苏府的真相。
他沉默着看了叶子清半晌,转身离去。
“苏哥哥!”
孟扶摇赶忙跟上。
还有最后一天,明日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叶子清环顾四周,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她想家了。
可......
在没有做出一番成就之前,她无颜回家。
今日彻底撕破了脸皮,也暴露了苏府的用人真相,叶子清可以预想到一旦她离开,府中这些下人将会面临什么。
她将下人们的卖身契都拿了出来,准备等明日结束之后,就把卖身契还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谋生。
傍晚时分,管家来寻,是苏亦闻让她去饭厅吃饭。
叶子清知道,这是他递来的台阶。
因为,明日是他的生辰。
有身份的人家所举办的每一个宴会,都是打着幌子的联络感情、促成某种目的的名利场。
对于商人来说,家主的寿辰不过就是一个与合作伙伴们加深联系的方式。
往年这种时候,叶子清早就开始筹备宴会的事宜了。
然而这次,她始终没有动作。
苏亦闻一开始并不着急。
叶子清知道,他是觉得孟扶摇也出身不俗,还做过官太太,举办寿宴这种事情定然是手到擒来。
可今日他窥探到的真相却让他悟了。
府里除了他那几个心腹外,其他的人,上到掌事姑姑,下到打扫茅房的粗使仆役全都是叶子清的人,孟扶摇不一定能使唤得动他们。
如今临时从外面调派人手也来不及了。
于是他只能递个台阶。
而喊叶子清去吃饭,就是他自以为的台阶。
叶子清没顺着台阶下去,只是让管家转告他,寿宴的事情她会准备好的。
饭厅里,苏亦闻看着管家孤身一人回来,眉头皱的紧紧的:“她还在拿乔?”
管家十分为难,只能斟酌着用词:“夫人说她已经吃过饭了,就不过来了。至于寿宴的事情,让您不用担心,她会办好的。”
苏亦闻松了口气:“算她懂事。”
孟扶摇眸中划过了一抹冷意,这个贱人,还玩上欲擒故纵了!
抬眸的时候却是满眼真诚:“嫂嫂能想通真的是太好了,我真怕她会一直跟苏哥哥置气呢。毕竟如今府中都是她的人,若是她执意要闹,明日丢人的只会是苏哥哥。”
她轻轻拍着胸脯:“还好,还好......”
苏亦闻若有所思:“若她真敢耍什么小花招......我也不是非她不可!”
城中的酒楼那么多,在酒楼里宴请宾客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如果不到迫不得已,没几个体面人会选择在酒楼里举办寿宴。
毕竟这种场合除了要联络合作对象之外,还有另一个目的,便是展示自己的财力和品味。
去酒楼,反而不美。
见已经在他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孟扶摇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而说起了生意的事情。
她昨日已经开始接手香料店的生意了。
无名小院。
叶子清让人将一早就准备好的请柬发了出去。
她明日可是要送给苏亦闻一件大礼,自然要风风光光地办。

孟扶摇穿好衣服,起身盈盈行了一礼,眼底漾着说不出的得意,开口的话却柔弱非常:“嫂嫂这是要做什么?我又有哪里得罪你了吗?”
叶子清不语,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已经空掉了的瓶子。
孟扶摇以为她是伤心的说不出话来了,心中越发高兴,面上却是一脸惊慌:“那丫鬟的事情我已经解释过了,我只是出于正常的角度才提出质疑,并非是故意为难她。不过她确实受了伤,嫂嫂为了她针对我我无话可说。”
“可今日,我却是什么都没有做。”
她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做,但架不住有人愿意对她好啊。
叶子清从婆子手里拿过了装着紫金膏的瓶子,想到清溪虚弱苍白的模样,眸中便染上了戾气。
突然,一道小小的身影如同小牛犊子一般冲了过来。
叶子清没有防备之下,被他冲的一个趔趄,腹部重重撞在了一旁的矮柜上,她俏脸一白。
相比起疼痛,她更多的是不可置信,愕然地看向苏宁轩。
没错,刚才撞了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宁轩。
只见她拼了半条命、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才生下来的、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小少年,此时正一脸仇视地看着她:“娘亲,你太过分了!你若是再欺负扶摇姨母,我便不认你了!”
叶子清心口一滞,只觉得这二十多年所经历过的寒冬加起来,都比不上此时的寒冷。
“你当真要为了她,不认我这个母亲?”
苏宁轩梗着脖子,脆生生的声音里却满是厌恶:“没错!我就是喜欢扶摇姨母,她比你温柔贤淑、高贵端庄一百倍!”
看向孟扶摇的时候神情一变,真挚中还有些讨好:“姨母放心,我保护你。”
说完,他得意地看着叶子清,在等着她惊慌失措,等着她低头道歉。
叶子清身形晃了晃。
有什么东西在心头乍然碎裂,碎的彻底,再也无法粘连起来。
她的眸光也冷了下来:“既然你更喜欢她,日后......便管她叫母亲吧,你不再是我的儿子。”
苏宁轩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紧接着是慌乱。
孟扶摇拼命压抑着心中的喜色,忧虑道:“嫂嫂你莫要和孩子置气,小孩子不懂事。”
言外之意,跟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置气,你比小孩子还不如。
叶子清懒得接招,淡漠道:“以后这就是你的孩子,你要如何与他相处无需告诉我。现在,我们来算算账。”
她指着将紫金膏瓶子朝前伸了伸:“这紫金膏乃是用几十种名贵药材制作而成,一两膏便价值上千两。根据律例,偷盗金额超过五百文便要坐牢。”
随着她的话落下,几个婆子快步上前将孟扶摇扯下了床。
孟扶摇慌了,直接维持不住虚伪的伪装:“什么偷盗?我没有偷盗!”
苏亦闻也挣脱开了护卫的钳制,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叶子清,你不要太过分!紫金膏是我拿给扶摇的,是赠与!”
叶子清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没有你过分!拿我的东西去讨好你的心上人,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她怒道:“你既然做得出来,就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紫金膏是我出嫁之前从家里带出来的,是我的嫁妆之一。便是没有读过书的贩夫走卒,都做不出偷正妻的嫁妆去讨好小三的事情。”
苏亦闻沉着脸:“你胡说什么?谁偷了?”
“不问自取视为偷,苏亦闻你也是考过功名的人,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吧?”
孟扶摇的脸色彻底白了,这次倒不是装的。
她料想过叶子清可能会来找麻烦,却没想到是这么个找法。
她还以为那女人最多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闹腾一通,若是这种闹法,她反而求之不得。
因为如此一来,苏哥哥便会厌恶了她。
却没想到对方要送她去坐牢。
苏亦闻的下颌鼓了鼓,觉得不可理喻:“就为了一个下人,你要送扶摇去坐牢?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与扶摇清清白白,她是我们的好友!”
叶子清神情淡漠:“那是你的好朋友,不是我的。”
“我知道我说清溪是我的妹妹你们会嗤之以鼻,那么,就用你们能接受的说法来说道。清溪是我的下人,是我的所有物,紫金膏也是我的所有物。你们未经我的许可,先是打了我的人,又偷了我的灵药,即便你我是夫妻,你也不占理。”
“是她坐牢还是你坐牢,你们选一个吧。”
苏亦闻气结:“坐什么牢!谁都不会坐牢!”
叶子清淡定抬眸:“如此说来,你是准备赔我膏药和打了我的人的损失,并且愿意对清溪道歉了?”
孟扶摇突然低声哽咽了起来:“嫂嫂,你不要这样,不要为了我和苏哥哥吵架。”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你不喜欢我却还要往你们的跟前凑,害得你们总是吵架。你放心,我这就离开,日后再也不会碍你们的眼,只求求你,不要再伤苏哥哥的心了。”
如此明显的以退为进,苏亦闻却没有看出来。
他心疼极了:“不要求她!”
他看向叶子清的目光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厌恶:“我看错你了!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就守着你的钱孤独终老吧!”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踏进你的房门一步!”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摞银票:“两千两,我买断了这半瓶紫金膏,你满意了?”
他怒极反笑:“今后少来烦我!”
叶子清伸手想要接过钱,他却松了手。
叶子清冷冷看他一眼,没有弯腰。
一旁的婆子弯腰将钱捡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双手捧到了叶子清面前。
叶子清分出了五百两地给她:“拿去买些补品好好给清溪补补身子,剩下的,你们平分了吧。”
其余的一千五百两,是给清溪的赔偿。
又看向苏亦闻:“你和她,谁去给清溪道歉?”
苏亦闻气的眼睛都红了:“你竟然让我给一个下人道歉?”
叶子清不语,只是冷冷看他。
苏亦闻额角的青筋鼓了鼓,须臾冷哼一声:“你放心,我会去道歉的!”
旋即阴恻恻道:“只不过,若是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承受不住主子的道歉,你可别再无理取闹。”
“今天傍晚之前我要听到道歉,否则,休怪我将你的扶摇妹妹送去坐牢。”
叶子清像是没听出话语里的威胁,转身离开,没再看屋内的人一眼。
踏出院子的瞬间,她只觉得一身轻松。
曾经的她害怕决裂,舍不得这几年的沉没成本,又顾忌着优雅体面,才会对那些人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眼。
到头来她的体面退让换不来半点良心,只会让自己和身边的人受到更大的伤害,更跳脸的挑衅。
今日她方知,放弃沉没成本,放下个人素质原来并不难。
起先会有些不适应,还会有一丝疼痛。
过后却会满身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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