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符纸出了问题,我虽然被束缚在这里,但是我变得越来越强。
十二年过去了,我已经能离开浴缸,但是还不能离开这间房子。”
“这里是……你家?”
我睁大眼睛,竟然这么巧。
裴泠笑了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万幸,我的阴气还是给我父亲带来了霉运,他出车祸死了。
后来这间房子就分给了我一个远房叔叔,因为这间房子发生过命案,只要有人知道,几乎都不愿意租,然后你来了。
这是我们的缘分!”
眼见他露出痴痴的笑,我真的汗颜,没好意思告诉他我是因为穷。
“我如果撕掉黄符,你就能自由吗?”
“不能吧...”裴泠话还没说完,我就拿着黄符冲着他甩了甩。
他瞪大眼睛,我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丰富的表情。
我拉着他的手,裴泠跌跌撞撞地迈出浴缸,来到客厅。
黄符在指尖化作灰烬的瞬间,整栋楼发出类似鲸鸣的震颤。
与此同时,江城某个私密别墅区。
一个长得极像裴泠的男人睁开了阴鸷的眼,挥了挥手让按肩的保姆下去。
转身向别墅地下室走去。
裴泠的脚踝突然浮现青铜锁链,却在触到阳光的刹那熔成星屑。
他踉跄着撞到了我,我们倒在了沙发上。
“原来自由是柠檬味的。”
他趴在我肩上嗅洗衣粉的味道,湿漉漉的头发在木地板拖出蜿蜒水痕。
我这才发现客厅挂钟停在十二年前我递给他汽水的时刻。
冰箱突然自动吐出橘子汽水,易拉罐上凝结着冰霜。
裴泠用犬齿咬开拉环时,气泡涌出的声音和十二年前一模一样。
08我知道他父亲,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婚内出轨,家暴妻子,虐待孩子。
“父亲用红酒开瓶器捅进这里。”
裴泠忽然抓住我的手按向心口。
那年深秋的暴雨来得蹊跷。
我撞见西装革履的男人在走廊拽着他的头发往墙上撞。
保温杯砸在男人油亮的额头时,我抖得像筛糠的落叶。
裴泠把我护在身后,血顺着袖管滴在我送他的橘色创可贴上。
“为什么替我挡?”
三日后他消失在天台,我攥着没送出去的汽水糖追问。
少年在积水里写:苏窈是第七个太阳。
后来我才懂,转学七次的他在每个地狱都数着日出。
“死亡证明写的是意外溺亡。”
我抚摸他后颈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