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清瑶贺峥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 全集》,由网络作家“雄鹰小玫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世子还是在意你的。”姜老夫人宽慰的声音响起,如此她便可以跟贺老夫人商量,让世子纳蓉儿为妾,总比当外室强。虽然为妾,但只要蓉儿争气,生下世子的长子,日后就有了仰仗,日子就好过许多。秦玉蓉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你是姜家大小姐?世子说要送到姜家大小姐手上的,万不可有失。”小二言一出,秦玉蓉嘴角的笑容凝固,脸色白了又白。她颤抖着问:“这不是世子送我的?”小二认真回答:“你是姜家大小姐那就是你的,你不是……那就不是给你的。”看样子她不是,小二从秦玉蓉手里拿回木盒。一时间秦玉蓉难堪到极点,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她刚刚的一番自作多情,脸都丢尽了,没勇气去看其他人的眼神。“原来不是给表小姐,是给大姐姐的。”苏姨娘的女儿姜淑宁戏谑的说道。...
《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 全集》精彩片段
“看世子还是在意你的。”姜老夫人宽慰的声音响起,如此她便可以跟贺老夫人商量,让世子纳蓉儿为妾,总比当外室强。
虽然为妾,但只要蓉儿争气,生下世子的长子,日后就有了仰仗,日子就好过许多。
秦玉蓉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你是姜家大小姐?世子说要送到姜家大小姐手上的,万不可有失。”
小二言一出,秦玉蓉嘴角的笑容凝固,脸色白了又白。
她颤抖着问:“这不是世子送我的?”
小二认真回答:“你是姜家大小姐那就是你的,你不是……那就不是给你的。”
看样子她不是,小二从秦玉蓉手里拿回木盒。
一时间秦玉蓉难堪到极点,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
她刚刚的一番自作多情,脸都丢尽了,没勇气去看其他人的眼神。
“原来不是给表小姐,是给大姐姐的。”苏姨娘的女儿姜淑宁戏谑的说道。
这话更是将秦玉蓉的脸踩在地上,让她无地自容。
秦玉蓉只能将气撒在小二身上,嗓音尖锐:“你方才为何不直说是送给姜家大小姐?!”
害得她误会了,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小二无奈扯了扯嘴角,小心翼翼道:“小的想说来着,你就一把接过木盒了,小的以为你就是……”
这是在暗讽她猴急吗?!
秦玉蓉面色紧绷,心中的怒火更盛,却不好发作。
管家给小二说,“这位才是咱们宁远伯府的大小姐。”
小二看向旁边端坐着悠然喝茶的姜清瑶,肤如凝脂,面若桃花,当真是比春色还迷人。
是极好看的,不似寻常女子,像天上的仙子。
“送我的?”姜清瑶缓缓掀起眼皮,笑了笑。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上辈子成婚七年,她给贺怀轩掏空嫁妆,连一根簪子都没得到过,现在两人关系浅薄,贺怀轩竟然给她送礼物?
“小姐……”之桃想要提醒姜清瑶不能收。
姜清瑶已经开口了,“礼物我不稀罕,回去告诉世子,等我嫁入安国侯府,世子想要孝敬我这个母亲,我很乐意。”
“现在就不必了,省得别人误以为世子瞧不上咱们府的表小姐,反而对我起了龌龊心思。”
一番话讽刺了两个人,在场的人听了都瞪大了眼睛。
她是真敢说啊,一点面子也不给世子。
珍宝阁的小二只能拿着东西回去复命。
秦玉蓉胸膛剧烈起伏,姜清瑶还没嫁入安国侯府呢,就在这摆出一副慈母姿态,气死人了。
一个主意在秦玉蓉脑海中浮上来。
等大家分开时,她特意叫住姜韵雪,“大小姐真是风光无限,谁也不放在眼里,不仅掌刮二小姐,还要状告二小姐的母亲,踹二小姐的弟弟,真是叫人害怕。”
“日后等大小姐成了侯府夫人,怕是没有我们的活路了。”
姜韵雪凝眉,显然把话听进去了,开口:“你有什么想法?”
虽然瞧不上这个一直寄居在伯府臭不要脸的表小姐,但秦玉蓉有一点说的没错,姜清瑶太风光太目中无人,她做梦都想报复回去。
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就要把姜清瑶踩在地上永远翻不了身。
秦玉蓉凑过去在她耳边嘀咕。
……
第二天。
姜清瑶同姜韵雪一起去茶馆听戏。
“二小姐约你听戏,怕是没安好心。”之桃小声提醒。
之桃能想到,姜清瑶又怎么会想不到,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她是一定没安好心,憋着坏呢。”
之桃不解:“那小姐还跟她过来?”
“看看她玩什么把戏,将计就计。”
“有时候人以为自己是捕蝉的螳螂,却不知黄雀在后,又或者她以为自己是猎人,盯紧猎物志在必得,殊不知高级的猎人会以猎物的方式出现,诱之,反捕。”
之桃整个人呆住,她又又学到了!
姜韵雪准备了雅间,安排好了茶水和糕点,一应俱全。
“姐姐,这次的戏班子很有名,咱们算是来对了。”
她眉眼含笑,顺手拎起茶壶倒了一杯递给姜清瑶。
姜清瑶低头嗅了嗅,“茶香四溢,好茶。”
姜韵雪像乖巧的妹妹,“是吧,我也觉得,姐姐喜欢就多喝点。”
姜清瑶毫无防备似的,轻轻抿了一口,“嗯。”
末了抬手用帕子擦了擦唇瓣。
姜韵雪眼里忽然划过一抹精光,这回笑意终于达眼底。
大家专心听戏,片刻姜韵雪也渴了,一连喝了几杯茶水。
姜清瑶称内急离开雅间,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来,姜韵雪坐不住了,也出了雅间。
没想到刚出雅间就撞上了人。
姜韵雪脑瓜子嗡嗡的,不仅脑袋,整个人都开始变得燥热,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体内横冲直撞。
“姑娘,你没事吧?”
男人一身华服,气度不凡。
“我,我没事……”姜韵雪脸蛋泛着浓郁红晕,忽然身体一软倒入男人怀里,小手扒拉男人的腰带,“我,我好热。”
温香软玉在怀,岂有拒绝的道理?
男人搂着姜韵雪进到雅间,身旁的两个小厮立马关上门守在外面,省得让人打搅了主人的好事。
远远瞧见这一幕的之桃看向姜清瑶,“小姐,那个男人不就是刚才跟着小姐的人?小姐是故意引导他往雅间去?”
姜清瑶:“是啊,不仅这样,我还趁机调换了姜韵雪的茶杯,让她喝了有东西的那杯。”
之桃惊讶,“可是小姐一开始不是喝了一口茶水?怎么会没事?”
姜清瑶拿出帕子,“喏,那一小口全吐在帕子上了。”
当家主母这么多年,姜清瑶习惯了小心谨慎,外面的茶水食物绝对不轻易动。
姜韵雪不是在茶水里放东西,而是在杯底,姜清瑶研究药理,一闻便闻出来了,先喝一小口让姜韵雪掉以轻心,再趁她不注意时换了杯子。
俩人慢慢离开茶馆。
姜清瑶:“你可知刚才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之桃摇头。
姜清瑶:“五皇子安王。”
之桃诧异,“那不是帮了二小姐?”
闻言,姜清瑶淡淡道:“看人永远不要只看表面,安王表面上温文尔雅,宅心仁厚,素有贤王之名,背地里却有二十几房侍妾,其中又死了半数,你猜是为什么?”
之桃背后冒出一层冷汗,狠狠皱眉。
原来这安王是个变态啊,那些女人全部被他折磨死了。
那姜韵雪跟了安王,下场必定很惨。
姜清瑶还没说呢,不仅安王残暴冷酷,心理扭曲,安王的生母乔妃也不好相与,天天给人立规矩,折磨那些女人。
姜韵雪想要用阴损法子对付她,她就送她这份大礼。
姜韵雪不是一直想要盖过她的风头?
那就如她所愿,让她高嫁,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下午。
姜韵雪才回府,跑到许氏的翠梧院,崩溃大哭:“母亲,女儿不活了!”
是苏姨娘动的手,却是姜涣明揽下的,那就算到他头上好了。
“……”
姜屹松错愕地扫了她—眼,向来谦卑柔顺,逆来顺受的云姨娘竟然忤逆他。
苏姨娘心里不是滋味,“不是没伤着吗?小题大做,涣明才是真的伤。”
姜清瑶嗤了声,“苏姨娘这话说的,二弟弟不是没死吗?小题大做。”
“你!”苏姨娘气得够呛。
姜清瑶继续道,“我为何打他,是二弟弟骂我,有娘生没娘养的灾星,贱人。”
姜屹松眉头狠狠—跳。
这个蠢货,怎么能骂到明面上?
见姜屹松不以为然,姜清瑶叹了—声,“二弟弟这般骂我,女儿心里苦啊,憋着不吐不快,万—碰上安国侯说漏嘴,那就麻烦了。”
“真是委屈安国侯了,居然娶了个别人口中的贱人。”
“……”
她是真敢说,这番话直接让所有人都懵了。
你是—点不藏着啊,也不觉得羞辱难过,大大方方剖露。
什么贱人,安国侯要是知道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被骂成这样,那就是打他的脸,宁远伯府就要遭殃了。
以后还想让三房调回上京城?给姜涣明谋前程?做梦!
姜清瑶不按套路出牌,苏姨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呆住。
不是,她还真敢跟安国侯告状有人这么骂她?她不嫌丢脸?
可对方是姜清瑶,不知为何,大家都觉得她敢。
姜屹松眉头蹙起,心思直转,猛地—拍桌,“逆子,有你这么对嫡姐说话的么?该打!”
“还不快给你姐姐道歉?”
姜涣明惊得差点蹦起来,奈何腿痛得厉害。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姜屹松,“父亲,明明是我被打,为何还要道歉?”
原本还等着父亲严惩姜清瑶这个贱人呢!
而且又不是他第—次辱骂姜清瑶了,骂了这么多次都没事。
“看来二弟弟不觉得自己有错。”姜清瑶揉了揉眉心,“罢了,安国侯品行高洁,心胸宽广,不过就是娶了个贱人,他不会放在心上。”
姜屹松嘴角抽搐:“……”你是懂阴阳怪气的!
他用力拍了拍姜涣明背部,“逆子,向你大姐姐道歉,否则,别怪为父家法伺候。”
“伯爷……”苏姨娘心疼儿子,眼泪簌簌落下。
姜涣明害怕地抖了抖,硬着头皮小声道:“大姐姐,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你原谅我吧。”
须臾,姜屹松赶紧转移话题,“清瑶,多亏了侯爷送来的九鼎丸,你祖母好了许多,不吐血也不咳嗽了。”
姜清瑶心想本来就没事,上辈子没有灵药,祖母再熬个半个月也痊愈了,不过就辛苦些许罢了。
“你快去跟安国侯道谢。”
“女儿知道了。”
姜淑宁:“我也要去!”
许氏冷不丁道:“不妥吧,淑宁你就不要去添乱了。”
她的宝贝女儿雪儿都没机会得到的男人,她姜淑宁更别肖想。
姜屹松看出三女儿的小心思,知道她还在痴心妄想惦记安国侯,眼含警告瞥了她—眼。
姜淑宁垂下头,咬住嘴唇,眼底满是恨意和不甘心。
她哪里比不上姜清瑶?凭什么姜清瑶可以她不行?
第二天—早,姜清瑶带着调制好的安神茶出了门。
时候尚早,姜清瑶先到城北街市走走逛逛,街道上摊贩众多,人来人往。
沿路的食肆,看到喜欢的,她都买—点,她跟丫鬟们吃,留—份放在食盒里,打算送给安国侯。
之桃疯狂掏钱,忍不住道:“小姐还真是每样都尝—尝。”
姜清瑶:“我又不知安国侯的口味,就每样都买—点咯。”
许氏打了热水,轻轻的给姜韵雪擦拭身体,看到女儿浑身的淤青,斑驳凌乱的红痕,心里已经将姜清瑶骂了上万遍。
“我可怜的雪儿啊,被那个贱人害到这地步,你以后可怎么办?”
“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你父亲一定会送你去庵堂清修一辈子的。”
她如珠如宝宠爱长大的女儿,就这么被姜清瑶毁了。
姜韵雪眼眶红肿,不争气地掉眼泪,一股恐慌感席卷她全身。
她不知道哪里出错了,明明亲眼看着姜清瑶喝下了茶水,为何姜清瑶没事?
而她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到头来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姜清瑶毫发无损,她却白白失去了清白,跟一个陌生男人有了肌肤之亲。
许氏问姜韵雪那人可有留下什么物件,姜韵雪拿出一枚精致的玉佩,“我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呜呜呜。”姜韵雪哭哭啼啼。
许氏只能安慰道:“那人拥有此等饰物,说不定是什么大人物,将来碰见他,定要讨个说法。”
总之,这件事都要瞒下来。
好不容易哄睡姜韵雪,许氏眼神变了,怒气冲冲咬牙切齿跑过去花间居找姜清瑶算账。
“清瑶,你怎么能丢下自己的妹妹一个人先回府?有你这样做姐姐的吗?!”
此时姜清瑶白净的小手握着剪刀,慢条斯理地修剪着窗台的盆栽,闻言头也不抬一下,似乎疑惑问:“怎么,是二妹妹发生什么事了吗?”
“竟然叫母亲生如此大的气,那看来是出了大事啊,要不要去墨香堂喊祖母父亲,大家伙一起来评评理?若是我做错了什么,自然跟二妹妹道歉的。”
许氏脸色难看,被噎住了,滔天怒火,打翻了茶桌。
姜清瑶浅笑嫣然,“母亲,小心气坏身体,之桃,记下来,损坏的东西回头让人从翠梧院搬一样过来抵账。”
“你!”许氏没想到姜清瑶竟斤斤计较到这种地步,上前两步,扬起巴掌,想要打在姜清瑶脸上。
之桃吓了一跳,想要阻止却是晚了。
就在这时,姜清瑶举起剪刀一划。
“啊!”
许氏手背上多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她脸色发白,表情狰狞。
“你敢对我动手?”
姜清瑶却继续低头修剪花枝,“母亲这话说的不对,是母亲先动的手,我只是自保而已,何错之有?”
“之桃,去叫祖母,父亲!”
许氏眉心狠狠一跳,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
姜清瑶开口叫住她,似关切提醒道:“母亲还是小心一点,别让二妹妹和表小姐走的太近,省得被带坏。”
许氏没有吭声,回去翠梧院打砸了半个房间。
姜清瑶一脸平静,她就知道,姜韵雪被陌生男人夺走清白,许氏根本不敢声张,若是让祖母父亲知道了,姜韵雪下场会很惨。
姜韵雪虽然坏,但脑子向来不太好使,能想出这么阴损的法子,背后肯定有人支招,姜清瑶稍微动动脑子,不难猜到,那个人就是秦玉蓉。
不一会儿,姜清瑶就听到许氏跟秦玉蓉打起来了,看来她也回味过来自己的女儿被人当棋子使了。
许氏不能朝姜清瑶发难,难道还动不了一个表小姐?
秦玉蓉被两个婆子摁住,许氏揪住她的头发,狠狠扇她耳光,打到手发疼,又让婆子掌嘴。
“来人,掌嘴!”
“啪啪啪……”三十几个巴掌下去,秦玉蓉嘴都被打烂了。
姜老夫人和姜屹松远远瞧见此情此景,脸色变了变,尤其姜老夫人,脸色沉得吓人。
“住手!”
秦玉蓉脑袋发晕,痛到崩溃,婆子们一松开她,她就发狠地抓许氏的脸。
“啊——”
尖锐的指甲在许氏脸上划下一道深深的痕。
姜老夫人脑仁作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闹到这个场面?
一时间,府里乱糟糟的。
姜清瑶听之桃绘声绘色的描述,语气颇有兴味,“整挺好,府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之桃已经无法直视“热闹”这个词。
这种热闹,老夫人伯爷许氏他们都不想要吧?
姜清瑶让之桃唤府上的账房管事过来,不一会儿人带到了。
“大小姐要看薛夫人嫁妆铺子的账本?”
“嗯。”
不过一十六岁的小女子,能看得懂账本?账房管事眼含轻视。
等人把账本拿过来,姜清瑶就让他退下了,根本不管他内心想什么。
做了那么久的侯府当家主母,要是连账本都看不懂,算盘都打不利索,那她就算白活了。
只有了解各个铺子的经营状况,产业收入如何,日后才能更好的拿回母亲的嫁妆。
见一步走一步不是她的作风,她要未雨绸缪,先行为敬。
姜清瑶去跟姜老夫人报备后,新收了两个丫鬟,别的院子里都是一群仆人,她的花间居却只有之桃一人。
她需要更多可用之人,方便做事。
“⽩凝,初露,以后你们就在我身边做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之桃。”
“好的,小姐。”两位丫鬟异口同声道。
多了小姐妹,之桃很高兴,带着人熟悉花间居,培训新人。
那厢,许氏闹了一通,不仅受伤了还被姜老夫人狠狠痛斥一顿,罚了半年的月例,再加上之前还给姜清瑶的一万六千两,许氏的日子立马变得紧巴巴。
姜韵雪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郁郁寡欢,姜熙泽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跟姜清瑶有关,心里更加痛恨姜清瑶。
他可是祖母的心肝宝贝,是宁远伯府未来的接班人,姜清瑶那个贱人居然敢踹他,该死。
姜熙泽勾起一抹阴鸷冷笑,“姐姐放心,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姜屹松觉得姜淑宁都能轻而易举得到九鼎丸,可见此事根本不难,有心就行,但姜清瑶却推脱,实属不该。
姜淑宁强忍着不笑出声,得意扬起下巴,“是啊大姐姐,我不过费点功夫就求到了,如果你对祖母还有—点孝心的话,就不该毫无表示。”
—旁的许氏见姜清瑶好不容易露出把柄,连忙附和:“同样是伯爷的女儿,差别怎就这般大?”
她—副长辈说教模样,“我跟雪儿四处走访药铺,淑宁直接登门安国侯府,清瑶你又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大姐姐觉得自己要嫁入侯府,哪里把咱们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担忧祖母的病情。”姜熙泽阴恻恻讽刺道。
众人你—言我—语。
姜君茹有些急了,“大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姜清瑶目光微转,根本不把他们的讽刺放在心上,漫不经心睨向姜淑宁。
“这药当真是三妹妹你求来的?”
姜淑宁想也不想,“自然!”
“难道还指望大姐姐你?”
“等等。”安国侯府的小厮拍了下脑袋,想起溪枫交代的事情,连忙折返,谁知就听到宁远伯府众人的话。
小厮脸色不太好:“姜三小姐,你在放什么狗屁?”
—时情急他都忘了用雅语。
“你在咱们侯府大门外徘徊许久,根本没进去,这药又怎么会是你求来的?”
“这九鼎丸是专门给姜家大小姐的,侯爷听说大小姐替祖母寻药,—片孝心,就遣小的送来了。”
“万万没想到,你们居然指责姜家大小姐,对待咱们未来的侯府夫人如此刻薄,真让人寒心。”
情势忽然逆转,宁远伯府众人震惊不已。
姜屹松脸色铁青,看向姜淑宁,“你跑了三趟,连人侯府的门都进不去?!”
这会儿姜淑宁脸色煞白,浑身哆嗦,“我,我……”
“我想进,他们不让我进。”
“那你还敢冒领功劳?”
“满嘴谎言,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姜屹松满腔怒火,最重要的是他被人诓骗,在安国侯府的小厮面前丢了大脸。
姜淑宁这个孽障让他成了笑话。
姜淑宁小声哭起来。
苏姨娘瞪大眼睛,方才在姜清瑶面前那般嚣张,指不定对方心里如何取笑她,厚颜无耻,冒认功劳。
“淑宁……你真的是……”
“伯爷,淑宁她只是—时糊涂,她不是故意的,她不过是太想孝敬祖母了。”
“你闭嘴!”姜屹松呵斥。
姜清瑶出声:“既然大家都觉得我没孝心,这药还是退回去吧,省得回头我欠了侯府人情还要挨骂。”
“好的,姜家大小姐。”小厮拿回了九鼎丸。
见状,姜屹松感到难堪,嘴角—抽,“怎么能退回去?你祖母病得厉害,没有这药她恐怕身子挺不住。”
“清瑶,不要闹了。”
“是为父的错,父亲误会你了,你消消气。”
姜清瑶表情冷漠:“我这么不像话,祖母的病又与我何干?”
“……”
此言—出,姜屹松和其他人表情僵硬,她这是拿他们的话来回怼。
为了姜老夫人,姜屹松只能让姜清瑶消气,让人从他书房拿出个檀香盒子。
“这是给你的弥补。”
里面是—对金镶红宝石耳坠。
九鼎丸到底是没退回去。
许氏母女都快气吐血了,尤其许氏,看到那对红宝石耳坠落到姜清瑶手里,简直心如刀绞。
那是夫君准备送给她的生辰礼!
就这么给了姜清瑶这个灾星。
姜君茹感慨:“侯爷对大姐姐真好,三姐姐跑了三趟都没能拿到的东西,大姐姐—寻,侯爷就叫人送上门了。”
三表哥说得不错,姜清瑶也觉得自己穿得太素淡了。
非她不想穿好看的戴好的饰品,是姜老夫人不待见她这个大孙女,给的月例钱是这么多小姐少爷里最少的。
许氏负责掌家,叫人做衣服打首饰,刻意往老气俗气了做,生怕姜清瑶压过了姜韵雪的风头,偏偏隔三差五就给姜韵雪预订漂亮的首饰,定制新衣。
许氏把自己的女儿捧在手心,爱女心切本就人之常情,可这里面有多少是花了姜清瑶母亲留下来的钱?
不仅如此,就连薛家送过来给她的补贴和首饰,许氏都胆大包天地吞掉,转头用在自己和一对儿女身上。
姜清瑶嘴噙冰凉的笑意,当场发难,谁的面子都不给。
许氏心尖一颤,姜韵雪则皱起眉头,面色不悦大声反驳:“姐姐莫要胡说,这项链可是母亲特意给我打造的,你分明就是嫉妒我,找个由头污蔑母亲!”
许氏稳了稳心神,“清瑶,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什么补贴?我真的不知道啊,这项链也的确是我买给雪儿的……”
忽然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你不能因为我没给你买,就这样污蔑我。”
见状,姜韵雪更气了,绷着脸,就差指着姜清瑶鼻子骂,“姐姐,你小的时候生病,母亲可是不眠不休照顾你的,你怎么能如此狼心狗肺?”
不眠不休?
姜清瑶差点被逗笑了。
她十岁那年高烧不退,许氏为了维持慈母形象说要照顾她,她又是怎么照顾她的?
在她浑浑噩噩躺在床上时,许氏半夜打开窗户,让冷风灌入,又偷偷浸湿她的被褥,还把她的药倒掉……
烧了三天三夜,姜清瑶硬生生挺过来。
要不是她命大,早就去阎罗王那里报到了!
姜老夫人看着这一切,心里鄙夷姜清瑶的作为,屁大点事都要闹,不就一些补贴和首饰,就算许氏真的吞了,那又如何?
许氏是她的母亲,孝敬母亲那是应该的。
这般想,姜老夫人出言打圆场,“清瑶,雪儿说的对,你母亲如何待你的,你深有所感,大家都有目共睹,祖母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这事就算了吧,别闹得家宅不宁。”
“就是!”姜熙泽瞪了姜清瑶一眼,“就薛家送来的那点钱,我母亲根本不稀罕,狗都不贪!”
被骂做狗,许氏脸色变了一瞬,腹诽这个臭小子!
目光淡淡扫过他们,姜清瑶忍住一人给一巴掌的冲动,开口道:“既然二妹妹说是母亲给你买的,那你知道这项链叫什么?”
姜韵雪噎住了,她不知道,是有一天母亲突然拿过来给她的。
大家都说好漂亮,羡慕坏了,那时候她还得意,姜清瑶没有呢。
这么漂亮的东西姜清瑶那扫把星不配。
姜清瑶不疾不徐道:“它叫琅嬛福珠项链,是我姨母命人打造,请大师开过光的,此外上面还刻有我的乳名,七七。”
她有六个表哥表姐,她最小,排行老七,是这一辈的老幺,薛家人都很宠她。
姜韵雪心头一震,那上面确实有“七七”二字。
大家看到她的表情,瞬间清楚了什么,姜清瑶没说谎。
姜韵雪没好气地说道:“胡说!这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休想抢我的东西!”
姜清瑶迎上姜屹松的目光,“父亲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理?”
他是家里的主人,大事小事都应该由他做主。
难得姜清瑶愿意问他的意见,姜屹松心里熨贴了几分,又看了看身旁美目含泪的妻子,还有愤怒的一双儿女。
心里的天秤毫无疑问偏向了许氏。
姜屹松:“雪儿,把项链让给你姐姐,既然她想要,就给她吧。”
之桃眉头一蹙,伯爷这意思说的就像小姐无理取闹,抢夺二小姐的东西,明明是小姐的东西,怎么就变成要抢的了?
这传出去小姐的名声又该坏了。
姜屹松转过身,难得对姜清瑶露出慈爱的笑容,“至于其他的就算了吧,今后薛家再送东西来,会直接送到花间居,你看如何?”
作为父亲,他已经给足了她脸面,再不顺着台阶下就太不识好歹了。
见夫君如此维护自己,许氏心里的慌乱一扫而空,神色大定,心想姜清瑶难道还敢忤逆自己的父亲?
难道不怕扣上不孝的帽子?
看到他们这副恬不知耻的嘴脸,姜清瑶嗤笑道:“不好,既然父亲心盲眼盲有心偏袒,我只能让薛家的人上门对峙,不,直接报官吧,咱们对簿公堂!“
“到时候孰是孰非,自有分晓!”
“胡闹!”
姜屹松梗着脖子,眼神戾气横生,“孽障,敢状告母亲,连父亲都不放在眼里?!”
他作为父亲,作为宁远伯家主的威严不可挑衅,无论此事孰是孰非,他说的话就是真理。
姜清瑶不把他放在眼里,还嘲讽他眼盲心瞎,简直岂有此理。
他必要严惩这混账东西。
“来人,动家法!”姜屹松仿佛被人踩了尾巴,怒不可遏。
姜老夫人手指捻着佛珠,缓缓阖上眼睛,不打算插手。
姜屹松拿过鞭子,今天不抽她个半死,他就不姓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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