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抬头：“先生，若是学不会呢？”
苗文凝视她额角的烫伤疤痕，恍惚看见当年的自己：“学不会，就教到你会。
这世道不给女子活路，我们就自己劈一条！”
京城，紫宸殿。
元乐时朱笔一挥，在《女学新政》的奏折上落下印章。
鎏金烛台映着她官袍上的仙鹤补子，竟比三年前的绯袍更威仪。
“陛下准了？”
苗文的密信从南洋传来，字迹恣意如旧。
元乐时抚过奏折中“女子可参加医科试”的条款，提笔回信：“你种的火，该烧过来了。”
忽又想起什么，在信尾添了句：“顾瑾瑜请缨镇守南疆，今晨已离京——他的商队里，混着南洋死士。”
三个月后，南洋巾帼学堂的第一批学生出师。
苗文倚在二楼的雕花窗前，看着少女们捧着账册奔赴各个港口。
忽然，一个戴面纱的姑娘回头望来，眼尾一粒朱砂痣灼灼如血。
“那是阿诺，上个月从蛇窟救出来的。”
张大山低声道，“她说要留在学堂当药师。”
苗文摩挲着突然发烫的空间玉佩：“查查她的来历，尤其是……”话未说完，海面突然传来一声轰鸣！
港口最大的药库腾起火光，浓烟中隐约可见蛇形旗帜。
少女们的惊叫与马蹄声混作一团，苗文却笑了。
“终于来了。”
她解下斗篷，露出腰间淬毒的银针，“告诉元相，南洋的戏台搭好了——这次，我要南疆王庭换片天！”
十年后，京郊巾帼学堂的银杏树下，说书人轻摇折扇。
“……要说那南洋女侯爷，一把火烧了南疆十八寨，救出三千药奴！
当今女相元大人亲拟《平南诏》，从此女子可科举、可经商，听说啊——”说书人压低声音，“女侯爷和女相大人，其实是九天玄女下凡哩！”
树影婆娑间，两个戴帷帽的女子相视一笑。
苗文鬓角已染霜色，腰间却还别着当年的空间玉佩：“玄女算什么？
我们教的八千学生，才是真神仙。”
元乐时望向学堂里捣药的少女，忽然将一封信塞给她：“顾瑾瑜从南疆送来的，说要赎回顾家祖宅。”
苗文瞥见信封上的蛇形暗纹，轻笑出声：“告诉他，祖宅我改成女子医馆了。
想要？
让他带着南疆新王的降书来换！”
海风穿林而过，掀起满庭药香。
海天相接处，新一轮红
